9 章⑨
段若箐在心裏唸了好幾次白唸的名字，白念沒有出來迴應她，她不在，她掉線了。
她有很多問題想問白念，爲什麼她的主神系統展開失敗了呢？白念不是她的主神嗎？
最初的驚慌過去後，段若箐冷靜下來，思維變得活泛，一些白念在的時候不會想到的問題也都一一浮現——她和白唸的對話及相處方式有些太不像是主神和主神使者了。
爲什麼會這樣呢？
段若箐毫不懷疑白唸的邪惡本質，但對於她的身份，她有些疑惑了。
她的穿越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死後綁定主神系統而穿越，那麼她就是白唸的員工，爲了她謀取利益來到這個世界。
這種可能與她現在的經歷完全不符，如果她真的是一名主神使者，白念絕不會對她這麼‘客氣’，系統也不會展開失敗。
刨除這個可能性之後的真相——
段若箐眼睛微眯，她的穿越跟白念毫無關係，白念是在她穿越之後沾到她身上的！
甚至白念和她說的話也不能全信，因爲這有可能是她爲了綁定她而騙她的！
一瞬間，段若箐全明白了。
可是明白了又有什麼用，時雪墨是真的恨原主，也攻擊了她，她必須和時雪墨消除誤會成爲朋友。
不這樣做，她就活不下來。
從這一點上來看，白念並沒有扭曲她的意願。但，白念畢竟是邪惡側的主神，如果偷換概念，她很難不中招。
段若箐並沒有因爲白念有腦婆就誤以爲她這個主神有人性，她能夠愛人是她自己的事，剝削壓迫底層是她的本能。
這是兩件事。
白唸對她腦婆好和她段若箐有什麼關係？
段若箐重新認定了白念和她的關係，她們並不是朋友也不是上下屬關係，而是一種非常微妙的中間態。
如果她向白念祈求什麼，她會成爲主神使者。
如果她在中途不幸死去，她會成爲主神使者。
在沒發生這兩件事之前，她和白唸的關係是平等的，也是相互利用的，她甚至要提防她。
時雪墨等人會依照帖子上所寫的內容，在書店待到寫好的時間，在那之前，她們都不會離開。
段若箐不知道殺喪屍能夠吸取它們的能量進化，她一路殺過來，早就累了，時雪墨不說話後，她便走到書櫃前隨意的翻閱。
“傳承之地？”段若箐被某本書吸引了目光，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將書從書櫃中抽出來。
雖然她沒有激活異能，但卻依然感覺到了這本書的不凡，她嘗試着翻開書。但沒有異能之力的激發，段若箐找到是找到，卻根本打不開，看不到裏面的內容。
這不妨礙段若箐明白這本書的奇特，她把書收起來，準備等白念回來了問問她。
暗中觀察段若箐的時雪墨皺起眉頭，段若箐找到的是寫着傳承之地的祕本，那她找到的是什麼？有關養豬的祕本？
開玩笑的吧。
這個書店居然有兩個祕本存在，概率小的不可思議的事情被她撞上了。
遇到段若箐之後，超出時雪墨想象的事情紛至沓來，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再驚訝了，她是這樣認爲的，直到她翻開自己手上那本《養豬手冊》。
“……養豬業因其在人類生活中的重要意義而得到人們的重視……要選擇生長髮育快，沉積脂肪能力強的品種……選用的飼料來源應當廣泛……肉質好的豬屠宰率高……”——《養豬手冊》
時雪墨看完整個人都不好了，但她堅信這是一個施加了僞裝的高級祕本，跟段若箐手上那本隨隨便便就能看到書名的低級祕本不一樣。
白念回來的時候，段若箐感覺身體忽然一涼。
涼意本來應該讓人清醒，但她卻隱隱感覺在這低溫中，思維延展的速度變慢了。
假的吧。段若箐把剛纔的奇怪想法拋之腦後，只當是突然的胡思亂想，跟白念彙報情況，“白念，我找到了一本書，好像有些特別之處，但我翻不開。”
白唸的口音似乎還停留在和她腦婆交流的感覺中，有點轉不過來，“好鴨，你把書拿粗來我康康。”
“就是這本噠！”段若箐把書拿出來。
白念掃了一下，說，“你運氣還不錯，我給你設定一下支線任務……嗯？系統展開失敗？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了呀？”段若箐‘傻敷敷’的說，“你做的系統好不穩定啊，展開失敗了。”
白念臉上似是陰晴不定了一會兒，心道：我身爲主神自帶的降智光環天賦還在，段若箐的智商減十，我只是暫時離開了一會兒，她應該還不知道真相。
但凡事就怕個萬一。白念心中的猶豫無限接近事情的真相。
不過，就算她知道真相又能怎樣？想通了的白念頓了一下，說，“系統出個bug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業界系統的優化和交互做的好的都差不多，我寫的系統已經算好的了。”
“最近在古武位面發展異常火爆的太吾系統，編系統的人是半路出家的，一點語法都不懂。快穿局的人抓包解析後都震驚了，太吾系統全篇只用了一個語法居然能夠流暢的運行沒有什麼大bug。這麼‘厲害’的系統，快穿局都不敢改了，怕改動了，系統就無法運轉了。”
“出bug不怕，我給你維護一下就能上線了。”白念安撫段若箐，“反正也沒什麼事，你先去看看時雪墨，我不是給你發了一個支線任務嗎？”
“好的。”段若箐很好糊弄，但是她在做自己的事之前問了白念一個問題，“白念，我的點數還有兌換商城在哪裏啊？”
白念僵住，回答，“等我維護好，就什麼都有了。”
段若箐‘不疑有他’，很信任白唸的樣子。
但白念心裏知道，什麼都有個屁。這輩子都不會有了！段若箐壓根兒就不是她的主神使者，怎麼會有主神系統呢？
某處空間
一位知性女子敲敲自己腦袋，喃喃自語，“規則是不能逾越的。”
但她可以在規則的邊緣瘋狂試探大鵬展翅。
段若箐向她索要系統，投影給她便是了。
鏡花水月觸之即碎的影子，虛假之物，並不觸及規則的死線。
“嗯？”白念陷入思考，“這種全世界只有一個玩家的事情，好像被稱爲楚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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