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贈你五雷符篆,青蛇再次顯靈

作者:洳宮仙幽
之前葉秦畫符全憑自己摸索,雖然其中蘊含能量,但是並不多,也不能稱爲完整的符籙之術。

  可是如今有了啓發之後,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思路。

  只不過現在的他並不着急實踐,而是在道教協會裏面閒逛起來。

  道教協會裏面有不少符籙的圖案,還有掛畫,看上去筆墨精妙龍飛鳳舞,葉秦釋放出精神力感知一下,果然沒有任何能量的波動。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這些符紙都是很普通。

  “既然是符紙的,肯定是要有承載物的,否則的話,即便能量再大,也沒有可依託之物。”

  紙張是用來書寫文字的工具,同樣也可以是某種物體的承載,這類物品倒是沒有特殊的要求。

  就像葉秦之前煉丹一樣,最開始也無任何講究,甚至農村一口常見的大缸就能夠用來煉製,關鍵是裏面的藥材,還有天地之炁的存在。

  如今繪畫符籙也是同樣的道理,紙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灌入符紙裏面的東西。

  就好像道具用的再好,如果沒有真材實料,那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

  “道教協會裏面應該有專門繪畫符籙的地方吧。”

  葉秦搜尋片刻,果不其然在一個房間裏面發現了大量空白的黃符,桌子上面還有不少畫廢的符紙。

  有的是不小心濺落到了墨點,還有的則是筆順出現錯誤,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報廢,就連旁邊的紙簍裏面都丟棄了不少。

  房間裏面也放了幾本關於繪畫符籙的書籍。

  不管是繪製成功,還是失敗的符紙,都沒有任何能量傳來,不過葉秦看的是當中的形,雖然他現在已經有不少把握,但多看看總歸沒有壞處。

  他幾乎把道教協會裏面所有關於符籙的東西看了個遍,直到沒有任何可以觀摩的東西。

  這處房間位於道觀靠後的幾個院落裏,離那些道士休息的地方還有些距離,倒也不怎麼引人注意。

  葉秦打算就在這裏開始繪製,他沉心靜氣,周圍朦朧的霧氣變得更加深厚,以他爲中心,朝着周圍不斷擴散。

  不知不覺當中,整個房間裏面都被一層薄霧所包裹,看上去充滿了神祕。

  夜幕低垂,將夜空壓的很低,塗抹出一大片的濃墨,只有那抹月色散發出若有似無的光芒,照耀着小小的天地。

  銀紗籠罩在古色古香的建築上,繪出斑斑月影,所有院落都覆蓋了層薄薄的紗,

  道士們都進入了酣甜的夢鄉當中,無人能夠發現,在道教協會當中有一個房間,卻是濃霧環繞,就連月光也無法穿透。

  葉秦沉心靜氣,白骨本源逐漸凝聚成型,小巧玲瓏的上清觀在掌心安然呆着,胸骨上面的金字閃爍着若有似無的光澤。

  此刻白骨盤腿而坐,地上鋪了幾張黃紙,一切可以說是準備就緒,還是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但如果是有人不小心闖入的話,定會覺得眼前的畫面詭異到了極點,地上的符紙暫且不說,光是那麼大的蛇,就已經讓人無比驚訝。

  先前書上有記載,畫符的程序還有儀式,決不可以簡單了事、順序顛倒。

  從總的方面看,畫符都要設壇行祭禮,有所謂“總壇式“,總壇式裏的總符咒寫有道士們通常信仰的神只——三清、土地、城隍、東南西北四帝等等。

  也有不設“總壇式“或造壇的,如“請仙箕法“等,請仙箕時,用三盤果子,茶、酒各三盞供於正堂屋的神龕上。

  除此之外畫符前,還要淨心以及要淨身、淨面、淨手、漱口。

  並要預備好水果、米酒、香燭等祭物,對這些用品,道士先用神咒來敕,以使其具有神威。

  有些講究的甚至還要選取時間,每年有四天不可亂畫符,如若在這四天畫符,不但不靈驗,而且還有害。

  總而言之諸多繁瑣,比煉製丹藥更爲麻煩。

  而兩者有個共同點,便是精神力貫穿其中,可以說是總攬全局的存在。

  葉秦沒有四肢,所以將精神力覆蓋在白骨身上,讓白骨來完成繪製符籙的事情,和煉丹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古人之所以定下這麼多規矩,從某些方面來說有一定的道理,也是有跡可循。

  但更多則是因爲他們沒有擁有靈氣的緣故,所以纔會受到諸多限制,希望藉助其他途徑能夠增加成功機率。

  如果是葉秦畫符的話,完全沒必要這麼麻煩。

  天地之炁爲引,又有精神力的加持,加上白骨本源上面兩個蘊含力量的金字,足以讓符紙裏面的能量凝聚成型,可以省去不少繁瑣的步驟。

  不過他畫符的這個時間點倒是選擇的不錯,此時正好是深夜。

  畫符最好選擇子時或亥時,據說此時是陽消陰長、陰陽交接之時,靈氣最重,再加上自身攜帶的靈氣,足夠凝聚成爲符籙的力量。

  葉秦聚精會神,摒除腦海裏的雜念,釋放出精神力覆蓋在白骨上面。

  “咔擦——咔擦”

  伴隨着骨骼之間的摩擦聲,白骨很快行動起來,胸骨上面的金字釋放出獨特的神采,金線開始流轉其中。

  只不過這一切都被濃霧所包裹,形成了層天然的保護屏障,根本看不清楚裏面的異樣,從外表來看,房間裏面依舊昏暗,似乎並無任何異常。

  而在房間裏面,點點金光瀰漫開來交織在一起,環繞在葉秦還有白骨的周圍,充斥着無上的尊嚴。

  “道”字還有“炁”字像是被賦予了生命,盪開一圈又一圈的金光,掀起古老的漣漪,厚重的歷史氣息撲面而來。

  白骨以手爲筆,沾染上了天地之炁,拆分兩個金字,有了橫豎撇捺等線條,可以以此任意組合出各種符號。

  葉秦感覺自己彷彿來到了極爲玄妙的狀態,他心念一動,白骨也跟着晃動,似乎兩者合爲一體。

  他的精神力充斥在白骨體內,可以說白骨就是另外一尊化身,即便沒有四肢也影響不了葉秦的行爲。

  雖然說之前已經有過不少實驗,但是正經畫符葉秦卻是第一次,回想起先前在道教協會看的那些內容。

  葉秦沉心靜氣,開始操控白骨在黃紙上書寫,拆分金字筆畫爲符號,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習慣紙張的緣故,只聽見“噗嗤”一聲。

  看着黃紙上被白骨戳破的大洞,葉秦有些無奈。

  忘記這是普通的黃紙,而不是當初在地面練習的時候,一不小心用的力氣太大,紙張脆弱,就容易被戳破。

  葉秦將精神力調整過後,再次書寫。

  原本以爲這次沒有問題,纔剛剛開了個頭,卻又因爲速度不夠,硃砂在黃紙上停留的時間太久,淨透整個黃紙,完全無法繼續書寫下去,這張紙也廢了。

  “看來不僅力度要把握好,速度也很重要。”

  由於不是葉秦親自操控,而是以白骨爲媒介,精神力流轉其中,所以對於力度還有速度,的要求和標準都非常高。

  符籙不像煉丹,煉丹講究一個耐心徐徐圖之,符籙卻是要一氣呵成,但凡中間出了任何的差錯,就要從頭到來。

  若是煉丹的話,還可以根據火候以及丹藥的狀態進行補救,放在符籙之術這裏卻行不通。

  不過好在它的原材料都比較簡單,也就硃砂符紙而已,經得起消耗,否則若是換成藥材的話,按照這個失敗率,只怕漫山遍野都不夠消耗的。

  葉秦操控白骨也是需要精神力支撐,但是這點損耗,他還能夠支撐得住。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次

  隨着無數次的失敗,最後一沓黃紙只剩下了兩張,這一次葉秦並沒有輕易下筆,而是仔細思索。

  葉秦在失敗當中不斷的總結,他知道畫符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力度還有速度,還有對靈氣的敏感度都缺一不可。

  若是這麼簡單的話,豈不是也太過違反常理,即便他悟性非凡也不可能一步登天。

  想當初他煉製丹藥的時候,也是失敗了很多次,才終於煉製成功一爐丹藥。

  想到這裏葉秦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漸漸變得安定下來,這麼一點小小的挫折,並不能將他打敗。

  當初那麼難的路都走過來了,又豈會害怕這點小小的失敗。

  幽綠的蛇瞳恢復了原本的清澈,像是一塊上好的通透翡翠,似乎不爲任何外物所動搖。

  葉秦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再次睜眼之際,渾身氣勢凜然一變,蛇瞳當中幽綠的色彩甚至蓋過了原本的金光。

  心境有所改變,恍若醍醐灌頂,摸到了箇中的訣竅,似乎遮擋在眼前的疑雲也被吹散。

  這次的葉秦胸有成竹。

  “一筆天下動!”

  白骨也被影響,彷彿受到了某種感染,在黃紙上落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此爲金字拆分出的筆畫:一撇!

  空氣中的靈氣全部朝着這裏聚集而來,似乎被什麼所吸引。

  明明沒有風,但是周圍其他報廢的黃紙卻是無風自動,像是被某種莫名的能量吹了起來,漂浮在半空中響聲不斷。

  “二筆祖師劍!”

  “炁”字還有“道”字彷彿受到了某種召喚,金色的絲線涌動的更加迅速,朝着白骨指間匯聚而來。

  無數金色光點遍佈在朦朧的霧氣當中,原本普通的黃紙都似乎有些不凡。

  筆力之大幾乎可以穿透紙張,卻保持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並沒有像先前那樣直接穿破,似乎受到了無形力量的阻擋。

  “三筆凶神惡煞去千里外!”

  此刻的葉秦已經漸入佳境,蛇瞳裏面沉穩不已,如今符紙已經完成了大半,都是由兩個金字的筆畫所打亂組成。

  白骨以手爲筆,天地之炁爲墨,在黃紙上筆走龍蛇,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卻又蘊含着莫名的道韻。

  似字非字,似符非符,眼前的符號圖案充滿了神祕,難以明白其中的釋義。

  胸骨上面的兩個字不斷閃爍着光芒,金色的光線朝着周圍不斷衍生,將黃紙包裹起來,似有金線在這當中不斷遊走。

  同時葉白骨周圍開始泛起一陣紫色的光芒,迸發出無數細小的火花還有電弧,融入到了符紙當中。

  金色的光芒還有紫色的雷電交織在一起,剛剛書寫而成的字跡,好像有電芒一閃而過。

  白骨一氣呵成,更準確來說是葉秦一氣呵成,趁着現在還在狀態當中,又把另外一張黃紙如法炮製。

  窗外的夜色漸深,所有人都在酣睡當中,夜晚寂靜,似乎連蟲鳴鳥叫聲都銷聲匿跡,似乎是擔心打擾到某種存在。

  朦朧的霧氣充斥着整個房間,其中隱隱有金光閃爍。

  葉秦盤旋在房間之內,綠色的身體蜿蜿蜒蜒,和旁邊白骨身上散發出的金線交相輝映。

  此刻他目不轉睛的盯着白骨,而白骨則是盯着地上的黃紙,在上面潑墨揮毫,動作流暢宛如一個正常人。

  葉秦的精神力將白骨全部籠罩,經過之前的磨合,已經漸入佳境。

  畫出了第一張之後,第二張的繪製葉秦更爲得心應手,隨着最後一筆落下,金線全部匯聚在這處。

  白骨收手,符紙大成!

  葉秦目露精光,瞳孔裏面的幽芒如同兩道利刃,落在了兩道符紙上面。

  黃色的符紙,天地之炁形成的黑色字跡,看起來相得益彰。

  字裏行間隱約有金光摻雜着紫色的雷電之力,如同細小的遊蛇,隨後消失不見,徹底沒入符號筆跡當中。

  葉秦在書寫的過程當中,融入了自身的雷電神通,所以此符籙應當是一張——雷符!

  暫且稱它爲“五雷符籙!”

  若是符籙被激活使用,釋放出來的雷電之力,和他的神通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爲這裏面不僅有天地之炁,還蘊含了兩個金字的威力,再加上葉秦的神通,多種因素加持,這當中的威力可想而知。

  以後,葉秦還能刻畫出更爲厲害的符籙,功法和效果肯定也會有所不同,只是現在初次練習,又對雷電比較熟悉,所以才選擇繪製出蘊含雷元素的符籙。

  在地面上數張報廢的符紙當中,這兩張符紙顯得格外突出,細看之下,這些圖案還有符文有種莫名的威能。

  葉秦清理了現場,沒留下任何痕跡,剩下的兩張五雷符籙,以精神力包裹,將它們銜在了口中。

  這才從道教協會離開,去往另外一個方向。

  ……

  夜色當中,莊嚴肅穆的寺廟如同入定的老僧,星空高懸,靜謐安詳,寂靜無聲的夜晚只聽見蟬鳴韻律,恍若佛語低喃。

  月光灑落在古老的寺院上,勾勒出它獨特的美麗,所有僧人都已經睡下,只餘佛堂中繚繞的香火,蘊含着深深的寓意。

  葉秦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第二次已經是輕車熟路。

  自從上次葉秦在這裏觀想成功後,留下了不凡的氣息,又因爲種種痕跡,被認爲是佛祖顯靈,留下了神祕的傳說。

  被誤認爲是支遁翻閱過的《般若心經》,也被僧人們單獨拿出,放在一個房間裏面專門供奉起來,甚至每天都有人專門打掃。

  葉秦沿着院落前行,很快就找到了這裏。

  房間規模並不大,一本經書能有這樣的待遇,足以可見它在僧人當中地位不凡。

  經書被放在案牘上,前面還擺放着一尊佛祖小巧的金身,盤腿而坐,面容慈祥,正對着經書,彷彿是在翻閱似的。

  下方還擺放着不少新鮮的水果貢品之類,香菸嫋嫋當中,藍色封皮上面的文字也多了幾分若有似無的韻味。

  葉秦把嘴裏銜着的符籙放在了經書旁邊,打算將其贈與寺廟,算是了結這場緣分與因果。

  “觀你一篇經文賜你兩張雷符,護佑此寺平安,此間因果已了。”

  天空微微露出一抹魚肚白,葉秦五感敏銳,已經聽到了有人起牀的動靜。

  做完這一切後,他不再停留,迅速潛行出去,才爬出寺廟的大門,便聽到身後傳來的誦經木魚聲。

  那些和尚已經開始做早課。

  隨着太陽冉冉升起,朝霞撒在了廟宇之上,彷彿鍍上了一層佛光。

  房間裏面恢復了平靜,除了經書上多出的兩道符籙,一切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別。

  供桌上面的香菸早就已經燃燼,金身佛像的表情不悲不喜,無人能夠窺見,這所房間裏面曾經發生過的神異。

  一大早便有僧人進入房間,更換香菸火燭還有貢品。

  僧人朝着佛祖虔誠的拜了拜,正要把香菸插在香爐上,眼角餘光卻看到了一抹黃色的影子,他好奇拿起來一看,“這是什麼?”

  映入眼簾的是兩道符籙。

  黃紙摸上去的質感有所不同,並不像是他們寺廟裏面用來燒香拜佛的,反而像是道教的紙張。

  而且上面的圖案符號也不像是他們佛教當中的,但和道教也有明顯區別。

  寺廟裏面一般沒有符籙,就算有也只是護身符。

  關鍵是誰會在這裏,放一個類似道觀裏面的符籙,這不是在開玩笑麼?

  最讓人震驚的事,就連經書也是翻開的狀態。

  自從認爲這本《般若心經》被支遁大師翻閱過,衆人對於它可謂是恭敬有加,平常除了住持,也沒有其他人會去觸碰。

  難道不成昨天有人翻了經書,還繪製了這道符紙?

  僧人拿着符籙正在發愣,身後傳來住持的聲音,“香燭點上了沒有。”

  他這纔回過神,連忙說道:“阿彌陀佛,住持你看這個,是我剛剛在經書旁邊找到的,好像是道教的符籙。”

  住持面色微變,將符籙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搖了搖頭道:“這個圖案還有符號不是道教的。”

  僧人愣了片刻,有些奇怪道:“不是道教?也不是咱們這裏,那這符籙是從何而來?”

  這話住持也答不上來,究竟是誰畫的,居然還放在《般若心經》這麼顯眼的地方。

  “莫非是有人惡作劇不成?”

  住持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惡作劇也不會挑這個地方。

  要知道經過上次的事情,衆人對於佛祖顯靈深信不疑,甚至還將《般若心經》專門供奉,僧人們不敢冒犯佛祖。

  即便如此,住持還是將所有僧人召集到一起。

  “這個符籙是誰所畫?”

  僧人們面面相覷,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在他們印象當中,也沒有師兄弟會畫符籙。

  “在此之前還有誰靠近過這個房間?”

  打掃的僧人想了想,“昨天除了我,還有幾個師兄來參拜過,後面就沒有人了。”

  除了晚上休息的時間,房間的門都是敞開狀態,裏面的人在幹什麼,外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大家晚上也都休息在一處,也沒有人刻意起夜故弄玄虛。

  紙張雖然普通,但是上面的字跡頗有些怪異,最重要的是符號還有圖案也很特殊。

  住持早年也和其他道觀進行過交流,所以對於道教符籙也有所瞭解,在他的印象當中,這和常見的符籙大相徑庭。

  有僧人觀摩符紙後,冒出一個想法,“阿彌陀佛,會不會是支遁大師再次顯靈?”

  “符紙莫名出現前《般若心經》旁,咱們當中又沒有人會畫符籙。”

  “是啊,你看這上面的字跡還有圖案,從未見過,說不定真是支遁大師的手筆呢?”

  “初看之下雖然普通不已,但是細看之下,總覺得上面的痕跡非常人所能繪製。”

  僧人們竊竊私語,目光流露出幾分尊敬,這道符籙出現的莫名其妙,實在是令人費解。

  最後住持還有高僧們一致決定,既然這符籙是出現在《般若心經》旁邊,那就不移動它的位置,一起進行供奉。

  香爐裏面白煙嫋嫋,環繞在符紙的周圍,似乎連普通的黃紙都變得有些不凡起來。

  ……

  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白雲緩緩流動,映照出蜿蜒連綿、峯巒起伏的羣山,峯頂沒於雲霧之間,又有江水環繞,可以說是風景優美。

  微風拂過,不遠處的江河泛起層層漣漪,水面上波光粼粼,偶爾有幾多浪花拍打在岸上,更是增添幾分生機。

  沿着這條路前行,前面還有一個古老的村落,也正是宋教授等人此行目的地。

  宋教授攔下一個過路的村民出聲詢問道:“你好,請問這裏是不是待王村?”

  村民好奇的打量着來人,操着一口濃厚的當地口音,“是啊,你們是過來旅遊的,還是來幹嘛的。”

  “我們是想打聽一下有關刻舟求劍的故事。”

  這裏便是刻舟求劍典故的發源地,研究中心的人打算從這裏入手。

  事到如今宋教授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用這樣的途徑抽絲剝繭,看能不能打探到和青銅古劍相關的消息,畢竟留下來的線索實在是太少。

  村民卻是似有異色,“刻舟求劍?這有什麼好打聽的。”

  畢竟這個故事耳熟能詳,他們又是起源地,所以對此並不陌生,早就習以爲常。

  只不過看着宋教授一行人衣冠楚楚的模樣,應該是個知識分子,不至於這種簡單的故事都不知道。

  似乎是看出了村民的疑惑,宋教授解釋道:“我們是考古中心的,有個文物和這個故事有關,所以需要探聽詳細點。”

  村民聽的更是納悶,大概想不明白歷史文物怎麼會和刻舟求劍扯上關係,但也沒有多問,還是熱心的解說起來。

  不過他所說的版本,還是以前廣爲人知的版本,並不像網上所說的那樣,畢竟村民們並不經常上網。

  “那在這當中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說法呢?”

  村民有些困惑,“特別的說法?”

  “比如說這把劍最後被打撈起來,又是何人打撈,最後流落到了何處?”

  村民們笑了笑,“都過去這麼久的時間,我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一圈問下來,研究中心的人都沒有收穫,這裏雖說是發源地,但是時間相隔的太久,根本無從考究。

  “這裏是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研究中心的人嘆了口氣,打算去往下一個目的地。

  支遁創建的寺廟有許多,可是流傳到如今的也就只有幾所而已,餘姚支山禪寺、新昌棲光寺、小嶺立寺、棲光寺。

  研究中心的人一路探訪下來,前面幾個寺廟都無任何特別。

  他們也翻閱了支遁留下的書籍,還有寺廟記載相關,都沒有提到支遁隨身攜帶青銅古劍的事情。

  這一路上奔波勞累,再加上沒有任何收穫,考古中心的人已經面帶疲色。

  衆人也由先前的幹勁十足,變得像是霜打的茄子,沒有任何精氣神。

  “宋教授,只剩下棲光寺我們沒有去了,若是這裏再沒有什麼線索的話——”

  宋教授幽幽的嘆了口氣,“如果沒有線索的話,那咱們就回去吧。”

  這一路上耗費了不少時間,大家也精疲力盡,前往棲光寺的路上,衆人都很沉默。

  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宋教授不禁面露憂色,難不成他們這一趟,註定沒有任何收穫。

  已知的線索也就兩條,一條是青銅古劍,第二條便是支遁大師這裏。

  第一條線已經斷了,第二條線也隱隱走到了盡頭,就連青銅古劍都不知所蹤。

  如今只剩下棲光寺這所寺廟他們還沒有去,也不知道在這會不會得到什麼消息。

  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他們也只能放棄了。

  “嘀嘟——嘀嘟——”

  就在宋教授沉思之際,車窗外傳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

  只見在另外的道路兩旁,數十輛警車風馳電掣的駛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

  而這條路正好是從霧都進入到雲嶺地界。

  鳴笛聲無端讓人有些心慌,警車的速度很快,漸漸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裏面。

  “怎麼會突然這麼多警車啊,難不成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先前來到霧都的時候,也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宋教授微微蹙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霧都當地的考古研究中心主任,正是先前去往龍源村考察的章教授,也算是宋教授的好友,兩人雖然不在同一個地方,但是關係也還不錯,畢竟考古的圈子就這麼大。

  隨後,從他口中宋教授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是一夥不法分子,好像要潛入一個叫‘龍源山’的大山,被附近的村民報警了,現在一路逃竄,方向恰好雲嶺這邊。”

  “龍源山?好像在哪聽過。”

  “至於嗎?潛入一個山而已,竟然引來這麼大的陣仗啊!”

  衆人議論了幾句,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隨着汽車的不斷行駛,很快進入到了雲嶺的範圍,隨後又一路穿行,這才抵達了棲光寺所在之地。

  穿過了繁華的鋼筋水泥城市,映入眼簾的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還有連綿不斷的羣山。

  一行人從車上下來,古老的寺廟在陽光的照射下,鍍上了層淡淡的金光,像是飄在浮雲上面的剪影一般。

  香菸嫋嫋之間,飄蕩的誦經木魚聲,更是平添幾分莊嚴還有肅穆。

  在支遁創辦的寺廟當中,棲光寺是歷史最爲悠久的存在,香火也最爲鼎盛,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得知京都考古研究中心的人到來,住持親自出來迎接。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好。”

  宋教授等人也雙手合十,客套一番後徑直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們先前在一處古廟遺蹟當中,發現了支遁大師坐化圓寂的骸骨,身旁還有一把青銅古劍,想要問問有沒有相關線索或者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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