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許侮辱我的劍法
翌日清晨,塔河縣的街道上還籠罩着一層薄霧,空氣中瀰漫着絲絲寒意。孫有成剛剛推開家門,準備前往倉部辦公,卻猛然發現門口橫躺着一具屍體。
他定睛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那竟是劉德的屍體!
劉德的胸口血肉模糊,鮮血早已凝固,將他身下的青石板染得一片猩紅。
孫有成臉色蒼白如紙,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他心中驚恐萬分,意識到自己被陰了。
正要喊下人來處理,就在這時,幾名衙役匆匆趕來,顯然是接到了附近百姓的報案。
爲首的塔河縣縣令面色凝重,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孫有成,厲聲問道:“孫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孫有成也是語氣頗爲疑惑道:“縣令大人,本官也不知曉,剛一開門就看到了屍體,這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
縣令冷哼一聲,目光中帶着懷疑:“孫大人,你作爲倉部員外郎,惹上命案,本官也只能按規章流程辦事,來人,帶走!”
孫有成還想辯解,但衙役們已經上前,將他雙手反綁,押上了馬車。
孫有成心中一片混亂,隱隱感覺到自己被人給陰了,他也沒想到對方如此狠辣,連劉管家都敢殺。
與此同時。
趙大海的府邸內,葉北玄正與趙大海密談。
葉北玄從懷中掏出一封親筆信,遞給趙大海,語氣鄭重:“趙大人,答應你的事,你不必慌張,你且安心做好你的倉部郎中,這是一封我的親筆信,關鍵時刻,可保你一命。”
趙大海接過信,心中忐忑不安,低聲問道:“葉校尉,劉德可是丞相大人心腹,咱們這殺了他,真能沒事?”
葉北玄微微一笑,拍了拍趙大海的肩膀,安撫道:“趙大人說笑了,劉德的死跟咱們有何關係?那都是張北乾的,還有孫有成該如何處理,不用我教你吧!”
趙大海點了點頭,旋即心中一狠,孫有成這都是你逼我的。
另一邊。
張北得到了趙大海調配的物資,心中大喜。
他以爲趙大海殺了劉德,徹底投靠自己,便對趙大海千叮嚀萬囑咐:“趙大人,你放心,此次能得到大人支持,本將軍一定會保你周全。”
趙大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拱手道:“多謝將軍厚愛,戰事喫緊,本官還會不停爲將軍大人調配,請將軍放心。”
張北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命令部隊前進。
他心中豪情萬丈,認爲有了這批物資,自己在前線必定大放異彩,屆時招兵買馬做個土皇帝。
然而,他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葉北玄精心設計的局。
葉北玄的真正目的是通過這一系列的手段,逼迫張北和趙大海徹底與丞相決裂,倒向女帝。
塔河縣的局勢愈發緊張,劉德的死訊很快傳遍了京城。
丞相李純風得知消息後,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徹查此事,甚至連女帝都被驚動,派出輯偵司的人前來調查。
而孫有成被押入大牢後,面對縣令的審問,始終閉口不言,只說等上官來問,但他不知道他可能永遠也等不到了。
金牙山。
山間之中,營帳如鋼鐵壁壘般緊密排列。
中間那被風吹得呼呼作響的軍旗上,“周”字醒目張揚。
營中,士兵們警惕異常,正在不停放哨巡邏。
營帳內,燈火通明,將領們圍坐沙盤,大周統帥林九遠將軍正坐在營帳中,他目光如炬地正仔細盯着沙盤,企圖破解敵方進攻。
就在這時,一個小兵忽然進來抱拳稟報道:“將軍,李北節度使率軍前來增援,現已在營外等候!”
林九遠聞言,眼神一亮,道:“好!好,快請!”
“等等。”忽然他叫住小兵,語氣激動地說道:“不,本將軍親自去迎接!”
說罷,林九遠整理了一下衣甲,大步流星地走出營帳。營外,李北節度使正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身後跟着數百名精銳騎兵,氣勢如虹。
林九遠遠遠便拱手笑道:“李將軍前來,林某有失遠迎!”
李北見狀,立即下馬回禮道:“林將軍客氣了,能與將軍並肩作戰,共破敵軍,是李某的福分!”
兩人寒暄幾句,隨即一同進入軍帳,葉北玄等幾個校尉也步入其中。
帳內,沙盤上的推演尚未結束,李北一眼便看出林九遠正在研究敵情,上面的推演精妙絕倫,讓他自愧不如,林九遠果然不愧是大周名將。
葉北玄在旁邊也看了下沙盤,暗暗記下。
林九遠見李北看的入迷,笑道:“既然李將軍來了,不如我們一起研究一下,如何破解敵軍進攻,如何?”
李北急忙點頭,隨即兩人並肩而立站在沙盤跟前,仔細分析敵我雙方的態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達成共識,制定了作戰計劃。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兩人研究完沙盤皆相視大笑。
就在此時,李北忽然話鋒一轉,道:“林將軍,不知軍中可有一位叫秦北希的人?”
林九遠聞言一愣,眉頭微皺,道:“秦北希?本將軍並不知曉?”
李北笑了笑,語氣淡然道:“不知將軍可否幫忙查一查?”
林九遠雖然心中疑惑,但見李北態度誠懇,便點頭答應,隨即喚來一名親兵,吩咐道:“去查一查軍中是否有一位叫秦北希。”
親兵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匆匆返回,抱拳稟報道:“將軍,屬下查到了,軍中確有一名叫秦北希的士兵。”
“只是今晚上第一波突襲任務之中,他位列第一回合。”
旁邊的葉北玄一聽,頓時一驚,這不就是炮灰嗎?這把新兵都當炮灰啊!看來今晚上自己也要走走了。
林九遠聞言,輕笑道:“李將軍,不知這秦北希是你何人?”
李北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深意,緩緩說道:“林將軍,說來話長,秦北希乃我部下之弟,此次李某斗膽,希望林將軍能割愛。”
林九遠聞言,心中頓時明瞭,點頭道:“一個士兵而已,若李將軍需要,林某讓與便是。不過,敢死營任務人員已經編制好,不可臨時調走,若是他能回來林某定當雙手送上。”
兩人正說着,營帳外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緊接着一名校尉匆匆進來,抱拳稟報道:“將軍,敢死營已集結完畢,就等將軍令下!”
林九遠點了點頭,沉聲道:“好,傳令下去,按計劃行動!”
接着他轉頭看向李北,道:“李節度使,突襲任務即將開始,我等也去看看?”
李北微微一笑,點頭道:“正合我意。”
言罷,兩人並肩而立走出,登上高臺,遠遠望向敢死營的方向。
夜色中,敢死營的將士們如同幽靈般悄然行動,他們的目的便是繞到後方,企圖從側翼騷擾,一旦對方慌亂,那麼林九遠便可以正面突襲。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場中有一人已經失蹤,他的身影悄然跟上了敢死營。
夜色如墨,金牙山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神祕非凡。
秦若希所在的敢死營悄然從南面繞道至東面,企圖從敵軍防守薄弱的側翼撕開一道口子,製造主力進攻的假象。
敢死營的將士們個個面露死意,他們腳步輕盈,或爬或滾或貓着腰。
秦若希走在隊伍的前列,手中的長劍緊握,她的心中沒有恐懼,有的只有那一道青衫身影。
敢死營的任務本就是九死一生,也許此生無望再見了。
就在他們即將接近敵軍防線發起突襲之時,忽然北涼的巡邏軍出現。
驟然相遇在黑暗中,兩邊沒有任何言語,瞬間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殺!”一時間兵器碰撞之音在山間迴盪,驚起已經休息的山雞,撲騰撲騰地飛走。
秦若希的長劍如同細密的細雨,劍尖如同雨水般密集。
她瞬間直刺七劍,短短几個呼吸間,便有七名北涼軍倒下。
然而打鬥的聲音驚醒無數北涼士兵,人數越來越多,敢死營的將士們雖然不畏生死,可終究只是血肉之軀。
戰鬥不過持續了三刻鐘,大周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鮮血染紅了他們倒下的那片土地,小草被染紅。
最終,北涼士兵將最後一人以圓圈形式圍困住。
秦若希的身上已經多處受傷,鮮血順着手臂臉頰蜿蜒而下,她一人孤零零地握着劍,依然用劍撐住自己,不肯倒下。
就在這時,北涼軍的陣型忽然如刀切一樣分開,一名看似謙謙儒雅的男子緩步走出。
他身穿一襲白衣,手中握着一柄摺扇,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彷彿眼前的血腥戰場與他毫無關係。
“你的劍法不太行啊。”男子開口,聲音帶有磁性卻帶着一絲嘲笑道:“若你投降跟我,我保證有更厲害的劍法教你。”
秦若希聞言,怒火中燒,咬牙舉劍指着他道:“不准你侮辱我的劍法!若是教我劍法的人在這裏,他一定會打得你落流水!”
男子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敬酒不喫喫罰酒,若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我早就將你殺了。”
“沒想到敢死營裏還有這麼漂亮的妞,真是暴殄天物。”秦若希心中一驚,沒想到對方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僞裝。但她冷眉相對,等着隨時來戰。男子挑了挑眉毛,語氣戲謔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劍法。”
話音未落,男子的身形一閃,瞬間就逼近秦若希背後。
他的速度極快,秦若希雖然拼盡全力揮劍抵擋,但每一次都被對方輕鬆化解。
男子的攻擊如同貓戲老鼠,既不致命,卻又讓她疲於應對。
秦若希的體力迅速消耗,呼吸變得急促,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每一次都是機械般揮劍,最終男子失去耐心一掌將其擊飛,她的長劍也應聲落地。
“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男子緩步走到她身前,語氣平淡地說道。
秦若希咬緊牙關,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揮出一劍,卻被男子輕聲格擋,她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倒下。
“那就別怪我用強了。”男子冷聲說着,擡手朝她臨空抓去道:“最後說一句,你的劍法真的很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點寒芒驟然劃破夜空,直取男子的咽喉!男子臉色一變,手中摺扇驟然打開,一把飛刀射到扇面之上發出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同時將他射得身形退後,連腳下都被帶出深深的溝壑。
緊接着,一道青衫身影一閃而過,秦若希被他穩穩地抱在懷中。
秦若希的意識已經模糊,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她喃喃道:“我死了嗎?不然……我怎麼會像是在他懷裏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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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穩住身形,目光凝重地看着來人,語氣也頗爲警惕道:“你是何人?”
葉北玄抱着秦若希,目光如冰般盯着男子,淡淡道:“我就是教她很爛劍法的人。”
男子聞言,臉色微變,看樣子他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
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忌憚:“你很強,可我師傅就在這裏,若你敢動手,他一定會來?”
葉北玄冷笑一聲,語氣中帶着不屑:“哦?”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驟然一動,如同鬼魅般逼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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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劍光閃爍,正是聽雨劍法,男子雖然修爲不弱,但在葉北玄面前卻顯得毫無還手之力。
短短三個回合,男子便被葉北玄一劍刺穿心臟,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面色上露出驚恐。
“你不是還有師傅嗎。”葉北玄旁若無人地蹲下身子,冷冷說道,“你師父人呢?他似乎好像不在。”
男子咬牙一直口吐鮮血地往前爬,連地面都拖出長長的血痕,直至葉北玄一腳踩在他後背的血洞之上,讓他徹底斷氣,有時候獵人和獵物瞬間就反轉,旁邊的北涼士兵都嚇傻了,這還是人嗎?他們奉若神明的仙師,轉瞬就像條狗一樣地死了。
葉北玄沒有殺這些凡人士兵,第一不需要殺,殺了他們也沒什麼作用。第二,他還需要他們傳遞信息,己方也有修道者來了,讓那個所謂的師傅也出來聚聚。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走到一處偏僻處,這纔將她身上衣物一點點扒開,給她包紮。
反正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熟練得很,就跟剝雞蛋一樣。
做完這一切,葉北玄將她帶到軍營附近放下,等到秦若希甦醒露出茫然的表情,然後走向軍營後,葉北玄這才一個閃身離去。
他本來是想等她甦醒帶走她,但忽然想到一計,他要利用這點讓張北和林九遠產生隔閡,這樣便於自己逐個擊破,根據趙大海描述,現在林九遠尚不明確究竟屬於哪方,但極有可能屬於丞相。
另一邊。
林九遠和張北各自率領大軍,按照原定計劃展開了進攻。
林九遠主攻正面,張北則從側翼包抄,企圖形成夾擊之勢,一舉擊潰北涼軍的主力。
夜色中,兩路大軍猶如吞天巨蟒,悄無聲息地向北涼軍的正面和側翼而去。
快要到達指定位置,一看時間,林九遠低聲對身旁的副將說道:“傳令下去,全軍突擊,務必在天亮前攻破!”
北涼軍的主帳內。
北涼名將拓跋宏正坐在沙盤前,目光冷峻。
他的身旁站着一名身穿黑袍,臉色陰沉渾身散發着邪惡氣息之人,他手持骨杖,神情淡然。
拓跋宏望着沙盤冷笑道:“周軍以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東邊的進攻不過是佯攻,還有仙師的徒兒坐鎮,我們只需等着甕中捉鱉。”
黑袍老人陰森一笑,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和森寒道:“有我在,你只需往前殺即可。”
雖然大面積人數攻防戰,修道者起到的作用有限,可保護將領安全,取上將首級問題不大。
拓跋宏滿臉和善地微笑着點了點頭,隨即下令道:“傳令下去,誘他們前來,再一舉殲滅。”
與此同時,林九遠的大軍已經逼近北涼軍的正面防線。
“全軍衝鋒!”林九遠高舉佩劍指天,一聲令下,大軍如同潮水那般涌過去。
然而,就在他們衝入瞬間,四周忽然響起震天的喊殺聲,北涼軍的主力從四面八方涌來,瞬間將林九遠包了餃子。
箭如暴雨,刀光劍影,林九遠的軍隊頓時陷入混亂。
“不好!”林九遠臉色大變,急忙下令:“!全軍撤退!”
然而,北涼軍似乎洞悉他的意圖,包圍圈突然收緊,林九遠的部隊雖都是驍勇善戰的老兵,但在北涼軍的收縮下,損失慘重。
林九遠拼死反抗,試圖找薄弱點突圍,但北涼軍的包圍像銅牆鐵壁那般毫無破綻,無懈可擊,根本無所突破。
與此同時,北涼軍軍帳內。
拓跋宏正指揮着將領,那個黑袍人坐在旁邊閉目養神,忽然一個小兵急匆匆地跑來彙報。
“報大事不好了,將軍我軍東面遭到周軍敢死營襲擊,仙師仙師也已陣亡”
“什麼.”黑袍男子一驚,旋即化作溜光消失。
拓跋宏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東面”
另一邊。
“報!”一名小兵渾身是傷地前來彙報,他聲音顫抖道:“將軍,我軍遭到北涼軍包圍,無法突圍!張將軍也被北涼軍纏住,無法支援!”
林九遠聞言,臉色陷入絕望。
他緊咬牙關道:“怎麼會這樣?難道天要亡我嗎?”
副將急忙上前,低聲道:“將軍,恐怕我們的作戰計劃已經被洞悉,若不快點突圍我們恐會被圍死。”
林九遠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自己又何嘗不知道,若是不突圍遲早是死,可現在北涼軍猶如銅牆鐵壁,根本無法找到薄弱點。
想到這裏,他忍痛沉聲下令道:“傳令下去,大軍分五路分開突圍!能逃多少是多少。”
就在林九遠幾乎絕望地下令之際,忽然有個小兵前來報告。
“報敢死營,敢死營完成任務,剛剛消息傳來!”通信兵高聲喊道,語氣之中滿是鼓舞。
林九遠聞言頓時一驚,心中立刻意識到東邊是薄弱點,於是立即下令大喊道:“通信兵,全軍聽令,全部往東邊突圍!”
東邊果然是薄弱點,林九遠的軍隊沒費多大力氣就突破重圍,殺出了一條血路。
就在他們突破重圍之時,後方的北涼主力這才前來包抄,可也爲時已晚。
林九遠站在戰場上,望着滿地的屍體,心中充滿怒氣,他看向遠處的拓跋宏率領的北涼軍喊道:“拓跋宏……此仇不報,我林九遠誓不爲人!”
副將這時候走到他身旁,低聲道:“將軍,剛剛探子來報,張將軍也已撤退。”
林九遠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傳令下去,全軍撤退!”
與此同時。
張北得知中計後,拼死指揮,終於帶着部隊擺脫了北涼軍的側翼糾纏。
當他與林九遠匯合時,兩人的臉上皆寫滿了凝重之色。
“林將軍,此次計劃本應天衣無縫,可爲何最終還是失敗。”張北沉聲道。
林九遠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們都低估了拓跋宏,不過我們也並非完全失敗,我的敢死營斬殺了他們東面坐鎮的高手。”
張北一聽,目光變得深邃,低聲道:“哦?敢死營還有人活着?秦北希情況如何?”
林九遠頓時面露尷尬,昨日才答應將秦北希給張北,可今日秦北希就立下大功,這可如何是好?如此人才,他實在不想給了。
“秦北希還活着,可本將軍已答應升他做校尉……”林九遠爲難地說道:“恐怕……”
張北面色一沉,心中頓時不悅,說好的讓人,如今卻反悔?但他不動聲色,道:“如此,那本將軍也就不爲難林將軍了,告辭。”
回到軍帳,葉北玄和衆多校尉皆在列,張北越想越氣,當即摔了杯子。
“這個林九遠,明明答應給我人,現在卻又不給,這算什麼?”張北接着便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葉北玄聞言,知曉隔閡已然產生,旋即露出“失望”的眼神說道:“既然林將軍不能割愛,那此事就此作罷。”
而旁邊的狐媚兒聽完,立即語氣有些“生氣”道:“這分明是看不起將軍您,我們都幫了他這麼大的忙,損失如此之大,他竟然連個兵都捨不得。”
張北聽自己女人都這般說,更是越想越氣。
葉北玄摸了摸下巴,這狐媚兒愈發懂事了,自己日後得想個法子治好她的臉,權當回報。
北涼和大周兩方都損失慘重,肯定需要調配物資了,該是趙大海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葉北玄想到這,暗暗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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