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來世我爲你們證婚
北裕關。
葉北玄與田華之站在一處高地上,遠遠眺望着北裕關的輪廓。
北裕關巍然矗立在兩山之間,地勢險峻,宛如一道難以逾越的天然屏障。
關牆高聳入雲,由厚重的青石砌就,歷經歲月的風雨侵蝕,表面佈滿了斑駁的痕跡,卻依舊堅如磐石。
城牆之上,箭樓林立,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守軍的身影在城頭來回巡視,警惕地注視着關外的一舉一動。
關前是一片開闊的平原,地面堅硬如鐵,寸草不生,顯然是經常有人踩踏所致。
遠處,一條蜿蜒的河流繞過山腳,河水湍急洶涌,彷彿在爲這座雄關增添一道天然的護城河。
葉北玄眉頭微皺,目光如炬,似乎在深沉地思索着什麼。
田華之則手持一張地圖,仔細地比對着地形,低聲說道:“將軍,北裕關地勢險要,正面強攻恐怕會損失慘重。”
葉北玄微微點頭,目光依舊凝視着遠處的城牆,沉聲道:“拓跋宏雖已死,北裕關的守將王天中也絕非庸才。”
“這裏地勢險要,防守固若金湯,看來要採取聲東擊西了。”
“聲東擊西?”田華之聽懂了字面意思,應該就是佯攻東面,實則攻擊西面的策略。
葉北玄手指着那條河流說道:“你看這河流,湍急異常,看似是護城河,可對我們來說反而是借屍還魂的工具。”
田華之似懂非懂,語氣疑惑道:“請將軍明示。”
葉北玄微微一笑,語氣淡然道:“楚漢爭霸,漢王旗下兵仙韓信智擒叛軍魏王豹。”(出自韓信木罌渡軍)
能被稱之爲兵仙,定然是智謀過人,田華之目露嚮往之色。
葉北玄繼續娓娓道來:“話說那漢王劉邦與楚霸王項羽爭奪天下,韓信率軍攻打。”
“魏王豹叛變屯兵,封鎖臨晉關,自以爲萬無一失。”
是啊!如今這北裕關不正是如此?田華之心中思緒,王天中據守北裕關,我大軍怕是也難以寸進。
“這一日,韓信率軍來到黃河岸邊,望着滔滔河水,他的目光落在了岸邊的一隻木罌上。”葉北玄語氣漸緩道。
“木罌?那不是百姓用來盛水的器具嗎?”田華之疑惑道:“這有何用?”
“且聽我細細說來。”葉北玄又繼續緩緩道:“韓信全軍蒐集木罌,竟然是爲了連夜趕製木筏!“
原來,韓信命人將木罌兩兩相扣,中間以木板相連,製成簡易木筏。
接着又命灌嬰率軍佯攻臨晉關,吸引魏軍注意。
夜深人靜之時,韓信親率大軍,乘木筏悄然渡河。
魏王豹毫無防備,待發現時,漢軍已如神兵天降!
“那魏王豹大驚失色,倉促應戰,卻哪裏是韓信的對手?漢軍勢如破竹,一舉攻下安邑,生擒魏王豹!”葉北玄說到這,緩緩一笑道:“這便是三十六計的借屍還魂和聲東擊西。”
“華之啊!你且記住我對你說的每一個計策。”
田華之露出震驚之色,能將看似無用的東西賦予它應有的作用,並且將劣勢變成優勢來迷惑敵人,當真是神乎其神。
“傳令,全軍原地伐木,要給我做的動靜大點。”葉北玄負手而立,站在山巔語氣淡然地下令道。
田華之面露喜色,葉將軍這是在教我打仗,於是他堅定地拱手應道:“末將領命!”
言罷,他轉身離去,開始按照軍令伐木。
葉北玄擡頭望向北裕關,一陣狂風呼嘯而過,拂過山崗,捲起一陣塵土,彷彿預示着一場慘烈的大戰即將來臨。
北裕關內。
王天中眉頭緊鎖,心中隱隱不安,周軍將領能屠殺拓跋宏的三十萬大軍,此人用兵如神,絕非等閒之輩。
如今周軍突然大肆伐木,顯然有所圖謀,絕非簡單的渡河之舉。
“仙師,葉留香此人詭計多端,不可不防。”王天中沉聲道:“他若真以木筏渡河,我軍雖佔據地利,比起正面強攻更難纔對,但若他另有奇謀,恐怕……”
藍蒼擎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毫無作用。”
王天中見藍蒼擎如此自信,心中稍安,但仍不敢大意。
他轉身對身旁的副將下令:“傳令下去,加強河岸巡邏,尤其是上游和下游的隱蔽處,務必嚴防周軍突襲渡河!”
“是!”副將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北裕關外。
葉北玄站在山巔,目光緊緊凝視着遠處的關隘。
田華之匆匆趕來,拱手稟報道:“將軍,伐木之事已按您的吩咐進行,動靜極大,北裕關的守軍想必已經察覺。”
葉北玄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很好。王天中此人謹慎多疑,必定會加強河岸防守。”
田華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將軍,若不渡河,我們伐木又是爲何?”
葉北玄轉身看向田華之,語氣淡然:“華之,你可還記得韓信木罌渡軍的故事?”
田華之點頭:“自然記得。韓信以木罌製成木筏,聲東擊西,成功渡河,一舉擊潰魏軍。”
葉北玄微微一笑:“不錯。但今日,我們並非要效仿韓信渡河,而是要借伐木之勢,迷惑王天中,讓他以爲我們要強攻渡河。實則,我們的目標是……”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北裕關的另一側,低聲道:“北裕關的糧草輜重。”
田華之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絲欽佩:“將軍高明!北裕關地勢險要,正面強攻確實難以奏效。但若能斷其糧草,守軍必亂,屆時我們再趁虛而入,便可一舉破關!”
葉北玄點頭:“正是如此。傳令下去,伐木之事繼續,聲勢越大越好。”
“將李順喊來。”
不一會,李順一路小跑來到葉北玄身前,身後還跟着身材姣好、一身男裝的狐媚兒。
“將軍?”李順拱手道:“將軍吩咐末將前來有何任務?”
“李順,你帶着一百弟兄,爬山繞道北裕關後方,伺機燒燬其糧草,你可做到?”
燒糧草?爬山?這不都是我擅長的嗎?李順微微失神,旋即目光堅定道:“末將定然不辱使命。”
“好。”葉北玄輕聲道:“你們都下去吧!今夜子時動手。”
“是。”田華之和李順兩人拱手退走。
狐媚兒見兩人走後,咬了咬牙,跪地道:“先生,媚兒有一事相求。”
嗯?葉北玄納悶,這狐狸事真多,要不是看你犧牲那麼大幫我,我都懶得理你。
“說。”
只見狐媚兒忽然磕頭,語氣羞羞答答、磕磕盼盼道:“媚兒.媚兒媚兒想請先生在此戰勝利後,爲我和順兒證婚。”
證婚?葉北玄詫異的看着狐媚兒,這慾女,真愛上那個木訥少年了?這是奇葩的一對。
李順呀!若是以後你生一窩狐狸崽崽,可別怪我。
“可”證婚而已嘛!行吧!葉北玄略微思索,答應了。
“多謝先生。”狐媚兒喜出望外,拱手退走。
葉北玄擡頭望向北裕關,目光深邃。
他低聲自語:“若是能勝,那麼北涼基本上就是長驅直入了,大一統安定之後,我應該可以安定下來說書,好好蹭獎勵了吧!”
三日後。
北裕關內。
王天中站在城牆上,遠遠望着周軍伐木的動靜,心中愈發不安。
他轉身對藍蒼擎道:“仙師,周軍此舉實在蹊蹺,我們是否該主動出擊,打亂他們的計劃?”
藍蒼擎依舊神色淡然,負手而立:“不必,有我在,我有這個法器千里眼可破一切陰謀詭計。”
王天中聞言,心中稍安,但仍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正欲再勸,忽然見藍蒼擎將一雙千里眼帶在眼眸之上,語氣忽然嚴肅道:“周軍有一支精銳繞道後方,正朝我糧草大營逼近!”
“什麼!”王天中大驚失色,猛地看向藍蒼擎,道:“仙師,這……”
藍蒼擎取下千里眼,眉頭微皺,神色有些許疲憊,眼中卻閃過一絲冷意,道:“竟然敢奇襲糧草,看我過去。”
他冷哼一聲,袖袍一揮,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王天中見狀,急忙下令:“快!調集兵馬,速去支援糧草大營!”
北裕關糧草大營。
李順帶領着一支精銳小隊,悄無聲息地繞過了北裕關的正面防線,朝着關後的糧草大營進發。
夜色如墨,星光稀疏,只有偶爾的風聲掠過樹梢,帶來一絲冷意。
狐媚兒則悄然跟隨在李順的隊伍之後,她的身影如同幽靈般輕盈,腳步無聲無息。
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動物對危險天生敏感,所以她便想着暗中保護着他。
就在李順等人接近糧草大營時,忽然四周火光驟起,喊殺聲震天。
“不好.”李順察覺不對,立即說道:“快撤。”
北裕關的守軍已察覺了我們的行動了,這怎麼可能?
然而北涼大軍一圈圈迅速將他們的退路堵死。
李順心中一沉,知道中了埋伏,但他並未慌亂,反而大喝一聲,道:“兄弟們,殺出去!”雙方瞬間交戰,刀光劍影中,鮮血飛濺。李順等人雖然勇猛,但敵衆我寡,一個接一個的士兵倒下,他揮舞着長刀,拼盡全力與敵人廝殺,身上早已傷痕累累,卻不肯倒下。
狐媚兒躲在暗處,心急如焚。她看着李順獨自一人浴血奮戰,心如刀絞。
終於,她再也忍不住,從暗處衝出,化作一道橙黃色的光芒,擋在李順身前。她雙手一揮,一道妖力化作屏障,暫時擋住了敵人的攻勢。
“媚兒!”李順見到狐媚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變得焦急,道:“你怎麼來了?快走!”
狐媚兒搖頭,眼中含淚:“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
李順咬牙,還想再說什麼,忽然一道陰冷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小狐妖,倒是情深義重啊。”
兩人擡頭,只見藍蒼擎凌空而立,目光冰冷,嘴角帶着一絲譏諷的笑意。
他緩緩落地,目光在狐媚兒身上掃過,陰惻惻地說道:“狐妖的滋味據說不錯,今日倒是走運了。小狐狸,你若肯殺了這小子,跟着我,我保你不死。”
狐媚兒咬牙,道:“你休想!”
藍蒼擎見狀,冷笑一聲:“不識擡舉!”
話音未落,他袖袍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直逼狐媚兒。
狐媚兒雖然修爲不高,但此刻爲了保護李順,拼盡全力抵擋。然而,她的妖力在藍蒼擎面前如同螳臂當車,僅僅幾個回合,便被擊倒在地,口中鮮血狂涌。
李順見狀,怒吼一聲,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衝向藍蒼擎,卻被對方隨手一揮擊飛,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無力站起。
狐媚兒和李順艱難地爬向對方,地面上拖出兩道長長的血痕。
他們的手一點點靠近,彷彿想要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握住彼此。
然而,就在他們的指尖即將觸碰的瞬間,藍蒼擎的腳狠狠踩在了兩人之間,還用力地碾了碾,骨頭碾碎的聲音在這黑夜之中清晰可聞。
“啊”兩人同時發出痛苦的悶哼。
藍蒼擎哈哈大笑,道:“比翼雙飛?情比金堅?那我就成全你們!”
他拔出佩劍,劍尖緩緩指向李順的後心,接着長劍一點點,一點點地刺入。
李順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求饒。
他的目光始終注視着狐媚兒,眼中滿是深情與不捨。
“媚兒……下輩子……”李順的聲音逐漸微弱,還未說完,便已氣絕身亡。
狐媚兒眼睜睜看着李順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口中喃喃道:“下輩子……媚兒以清白之身……等你……”
話音未落,她的心脈驟然斷裂,口中鮮血涌出,身形逐漸化作一隻橙黃色的狐狸,皮毛失去了光澤,靜靜地躺在李順的身旁。
藍蒼擎見狀,勃然大怒:“你敢死?我不讓你死,你敢死?!”
他怒吼着,揮手命令身後的士兵:“來人!將這狐狸的皮剝下來,給我做成大衣!把這兩具屍體掛到城牆上,以儆效尤!”
夜風呼嘯,似是風也在哀傷,悲鳴。
北裕關的城牆之上,一人和一個血肉模糊的狐狸屍體被高高掛起,吊在城牆之上最顯眼之處。
北裕關周軍軍營。
葉北玄正在畫着渡河工具的圖紙,忽然手中的筆自動斷裂
嗯?他內心一突,怎麼回事?自己可是修道者,已經暗合天道,手中之筆自動斷裂,證明一定有什麼不好的大事發生。
果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葉北玄眉頭一皺,心臟忽然加速。
只見田華之面露悲傷,眼眸之中似是還掛着淚水,他語氣極速道:“葉將軍,葉將軍,李順,李順,李順他們夜襲北涼糧草大營.”
說到這裏田華之甚至已經哽咽起來,語氣開始抽泣說不出話,他和李順在這段時間之內並肩作戰,關係已經好得不能再好,如今他戰死,自己又怎能不傷心?
“說”葉北玄語氣低沉起來。
“李順他們全軍覆沒了”田華之深吸一口氣,這才穩住口氣,繼續道:“而且,北裕關城牆之上,還掛着一隻被剝了皮的狐狸和李順的屍體”
剝了皮的狐狸?難道是葉北玄一個踉蹌,他忽然意識到,三十六計確實很強,可他忽略了一點,對方有仙家之人,必定有什麼能發現他行動的法器,法寶.大意了。
穩住身形,葉北玄臉色陰沉地走到桌前,開始奮筆疾書地寫着信。
接着他沉聲道:“你現在快馬加鞭,立即派人將這封信送到陛下手中。”他要知道,魔宗有沒有暗中窺視的法寶,有沒有辦法對付。
“是,末將遵命。”田華之抹了抹眼淚,拿着信離去。
葉北玄緩步走到帳外,來到四大和尚的營帳內,四個人正在賭博,見葉北玄面色陰沉地進入,知曉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於是紛紛停下賭博,臉色嚴肅起來。
“四位大師。”葉北玄拱手施禮道:“葉某今夜前來有事相求。”
“大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只要我們能辦得到,定然赴湯蹈火。”戒菸第一個站出來,拍着胸脯道。
其他三個和尚紛紛點頭。
葉北玄見狀,立即拱手道:“如此多謝四位大師。”
接着他附身過去,在他們四人耳邊開始嘀咕。
北裕關前。
寒風呼嘯而過,吹得吊在這裏的一人一狐兩具屍體微微晃動轉圈,而屍體上尚未凝固的血水順着他們的腳滴答滴答地滴溼了地面,將地面染得血紅。
與此同時,北裕關內。
藍蒼擎正在閉目養神,忽然一陣心悸感傳來,他雙目陡然睜開,目光冷峻地看向前方。
他的手中握着千里眼。
忽然,他的眉頭一皺,低聲自語:“不對勁……有人潛入!”
他迅速起身,對身旁的副將下令:“傳令下去,加強巡邏,今夜似乎會有人前來!”
副將領命而去,藍蒼擎立於高牆之上,心中隱隱不安,難道是我的錯覺?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爆炸聲,緊接着,一道金色光芒劃破夜空,直逼北裕關的城門。
藍蒼擎臉色一變,迅速戴上千裏眼,一個閃身往關前而去。
此時,四道身影正在黑暗中迅速移動,似乎正準備割斷城牆上的繩子,帶走李順和狐媚兒的屍體。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藍蒼擎冷笑一聲,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那四道身影面前,道:“小小的築基期,也敢學別人湊熱鬧,你家大人呢?”
那四人正是葉北玄派出的四大和尚,他們見藍蒼擎出現,並未慌亂,而是迅速往回逃走。
藍蒼擎見狀迅速上前阻攔,語氣嘲諷道:“往哪跑?”
追到深山之中,藍蒼擎終於追上四人,雙方瞬間交戰。
藍蒼擎雖然修爲高深,但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四位一體,攻防兼備,一時之間竟與他打得不分上下。
就在藍蒼擎與四大和尚激戰之際,北裕關的城門處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一道凌厲的劍氣直衝雲霄並伴隨着一聲淒厲的喊叫。
藍蒼擎臉色大變:“不好,中計了!”
他迅速轉身,想要回防,卻被四大和尚死死纏住,無法脫身。
與此同時,葉北玄迅速斬殺了來此鎮守的三個築基期,一劍秒了數百士兵。
他知道,對方的魔修必定會派人嚴加看守,因此他派出四個和尚吸引火力,自己則是來帶走屍體。
擡頭望去,只見李順和狐媚兒的屍體在風中微微轉動,血跡斑駁,慘不忍睹。
葉北玄隨手一揮,一把飛刀疾射而出,瞬間將繩子切斷,一人一狐的屍體瞬間墜落,被葉北玄穩穩接住。
他眼眸冰冷地看了一眼仍在與四大和尚糾纏的藍蒼擎,深吸一口氣,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此刻並非報仇的最佳時機。
另一邊。
藍蒼擎使出渾身解數,終於擺脫了四大和尚的糾纏,匆匆趕回北裕關。
當他看到城牆上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時,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四個禿驢竟敢耍我!沒想到這四人的陣法和四胞胎頗爲相似。”他咬牙切齒,眼中滿是熊熊怒火。
大意了,沒想到竟如此輕易地中計,等下次自己一定要找回場子。
與此同時,北裕關山巔。
葉北玄已經帶着李順和狐媚兒的屍體來到了此處,從這裏能夠清晰地看到北裕關的情況。
他站在山巔前,擡頭望向北裕關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之意。
“你們看好了,我會讓你們看着他和你們一樣的死法。”葉北玄看了一眼屍體,低聲說道,只可惜無人迴應於他。
那個曾與他一同參軍的木訥少年,那個爲他訓練特種攀爬部隊的少年,那個數次幫助他的醜狐狸,再也無法迴應他了。
夜風依舊呼嘯。
轟隆!葉北玄擡手一掌將地面轟出一個大坑,隨即隨手一揮,一人一狐的屍體便落入坑中。
“你的皮,我定會給你拿回來,與你們一同安葬。”葉北玄隨即再一揮手,沙土紛紛揚揚,掩埋了一人一狐。
接着他解開腰間的一壺烈酒,緩緩倒在墳前,說道:“下輩子,我爲你們證婚。”
“葉將軍。”田華之面露悲傷,但很快便恢復正常說道:“營帳外來了一人,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葉北玄一愣,旋即問道。
“就是有點娘們唧唧的。”田華之最終忍不住開口道。
娘們唧唧?葉北玄頓時一樂,難道是他?仙宗——無言?這下好玩了,戒菸啊戒菸!這次你可有樂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