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干將莫邪

作者:賣火藥的小男孩
第209章干將莫邪

  “那是因爲本姑娘天賦異稟,說不定那什麼負面效果,本姑娘天生就能免疫呢!”秦若希沒好氣地隨口說道。

  天生免疫?葉北玄聽她這麼一說,陷入了沉思。

  確實有些人天賦卓絕,生來就對某些事物具有免疫能力。

  照此說來,在那洞內,秦若希手持斬仙劍,豈不是最強的存在?即便那綠毛龜龜殼堅硬無比,可也難以抵擋斬仙劍的鋒芒吧!

  可那洞內地形錯綜複雜,萬一自己迷失方向,豈不是成了有去無回的地底探險家?

  這烏龜對洞內環境必定極爲熟悉,看來得先穩住它,爲我所用。

  “昨夜你一夜沒睡,趕緊回去休息吧!洞內的事情,容我再好好想想。”葉北玄心裏一直在盤算着,見秦若希還沒走,便隨口說道。

  他打開門,黎明的曙光如期而至。

  他伸手想去拉秦若希的胳膊,示意她離開。

  誰料,她突然頑皮的身子一閃想躲。

  葉北玄的指尖不經意間擦過秦若希的小腹,一股柔軟的觸感瞬間從指尖瀰漫全身。

  她像觸電一般,連忙捂住腹部,臉色頓時嬌羞得如同熟透的蘋果。

  之前雖也曾被他看過身體,但那時自己昏迷不醒,如今清醒着,感覺可就大不一樣了。

  兩人同時一愣,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葉北玄趕忙背過身子,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我說你……”過了好一會兒,葉北玄覺得尷尬的氛圍差不多消散了,這才轉身。

  哪知道,少女不知何時已悄然來到他身後,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撞了個滿懷,差點把她撞倒。

  他下意識地伸手扶住她的細腰,佯裝平靜地說道:“你這愛搞事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

  兩人身子一俯一仰,秦若希的櫻脣離他的臉頰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氣息都清晰可感。

  她故意嗔怒道:“怎麼?大將軍,大先生,當初兩次救我時,都未曾嫌我麻煩,如今這般,倒覺得我礙眼了?”

  她故意提起當初自己被他剝光纏紗布的事,語氣還帶着幾分挑逗。

  不得不說,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已然蛻變,如今的她,確實長大了,也熟透了。

  黎明的光線越發明亮,將兩人的身形勾勒得朦朧。

  葉北玄後退半步,少女離去後,懷中突然的空蕩讓兩人都感到有些“不適”。

  少女下意識地低下頭,葉北玄忽然發現,她緋紅的臉頰之下,粉嫩的脖頸也漸漸染上了一抹緋紅。

  “緊急情況,自然要特殊對待。”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從她粉撲撲的臉頰上掠過,扭頭佯裝鎮定地說道:“醫者心中無男女之分。”

  “哦?”秦若希往前邁出一步,身上的香味瞬間縈繞而來。

  她踮起腳尖,身子微微前傾,吐息輕輕吹到他的脖頸,問道:“那現在,還算無男女之分嗎?”

  葉北玄攥住她柔嫩的雙手,心中詫異,這丫頭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撩人?

  破曉的黎明,將兩人交織的影子纏綿在一起。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間,竟已過去了一個時辰。

  市井煙火氣息隨之降臨,秦若希突然輕笑一聲,故意將音調拖長,音色如同蜜般甜甜地說道:“你還想抓着我的手,到什麼時候?”

  “額……”葉北玄這纔回過神來,趕忙鬆開她的雙手。

  然而,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卻故意裝作腳步虛浮,順勢將身子癱倒過來。

  剎那間,強烈的髮香與體香在葉北玄腦海中炸開,隨之而來的,是那柔軟的觸感。

  “喂!你就不怕摔着自己。”他下意識地環住她的細腰,將她摟住。

  “這不是有你嘛……”秦若希雙手撐住他的雙肩,低下頭,呵出的灼熱氣息穿透他胸膛前的衣衫,直達他的心窩,說道:“我要是受傷了,你一定會像上次那樣醫治我,對不對?還會像我中毒時那樣餵我喝藥,是不是?”

  她說話間,髮絲隨着低頭的動作,鬢角的長髮垂落下來,遮住了她緋紅的臉頰。

  葉北玄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扶起她額前的鬢角,手掌停留在她發燙的臉頰邊緣。

  她微微閉上眼睛,仰起腦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彷彿等待着甜蜜的品嚐。

  忽然。

  門外傳來“嘿哈”的舞劍聲,原來是葉小北,他也住在這後院之中。

  兩人同時身軀一震,微微後退半步,趕忙掩飾尷尬,那曖昧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隨風飄散。

  葉北玄望着秦若希微微露出的額頭,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便被自己扔出的石子擊中,那印記如今彷彿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

  “今日你可得好好休息。”他佯裝平靜地哄道:“今夜還要去會會那綠毛龜,萬一有什麼變故,我還需要你保護我呢。”

  “好。”秦若希微微一笑,轉身便緩緩走出屋子。

  正在舞劍的葉小北,看到秦若希從師傅房間出來,早已見怪不怪。

  師傅房間經常會走出不同的師孃,對他來說似乎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

  他立刻停下舞劍,拱手行禮道:“師孃好……”

  “乖……”秦若希被這一聲喊得心怒放,臉上笑開了。

  她立刻伸手摸了摸葉小北的頭,輕聲說道:“想喫什麼,要用錢就自己拿,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謝謝師孃。”葉小北拱手致謝,心中卻暗自納悶,怎麼每個師孃都喜歡摸自己的頭,這樣下去長不高可怎麼辦?

  秦若希離開後,葉北玄這才走出屋子。

  望着葉小北日漸成熟的劍招,他五指一抓,隨手吸過來一截樹枝。

  剎那間,四周一片寂靜。

  葉小北停下練劍,與葉北玄相對而立,兩人一動不動。

  若是有高手在場,必定能看出這是兩人在蓄勢待發,一旦時機成熟,出招便如蛟龍出海般迅猛。

  後院樹上的葉片承受不住露珠的重量,終於順着葉片的紋理凝聚到葉尖,緩緩滴落。

  “滴答!”這一聲在寂靜的後院中格外清晰刺耳。

  伴隨着這聲響,葉小北的劍鋒終於動了。

  他的衣衫隨着身影的快速移動向後翻飛,身上的氣流攪動得落葉紛紛騰空而起。

  就在這一瞬間,他以驚天地,泣鬼神之勢刺出一劍,劍鋒帶着凌厲的劍勢,將騰空的一片樹葉精準地刺成兩片一模一樣的半葉,隨後劍勢未減,朝着葉北玄襲來。

  葉北玄目光淡定從容,一動不動。寒光一閃,眼見着劍尖就要刺中,卻忽然戛然而止,劍尖距離咽喉一寸的地方陡然停下,再也無法向前推進分毫。

  只見不知何時,一截枯枝已然抵在葉小北的手腕之上,讓他凌厲的劍勢停下。

  “裏胡哨,動作太多。”葉北玄手腕微微一抖,枯枝震開徒弟的劍,說道:“雖然北斗七星劍法講究步法與劍招合一,但並非刻板地套用招式,而是要靈活運用,做到意隨心動。”

  葉小北似乎領悟了部分要領,忽然一個轉身,一劍斬向地面。

  頓時,霧氣瞬間散開。

  隨着一聲清脆的劍鳴,地面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彷彿剛剛葉小北的一劍並未斬到地面。

  葉北玄隨手一揮,地上的灰塵瞬間被吹走。隨着一陣塵土飛揚,剛剛看似毫無變化的地面上,赫然多出了一個“意”字。

  原來,剛剛葉小北並非沒有斬到地面,只是一劍斬下後,表面上看起來沒有明顯變化而已。

  “哦?領悟得倒挺快,不過還遠遠不夠。”葉北玄手腕一抖,語氣淡然地說道:“看好了……”

  他手中的枯枝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奧的軌跡,剎那間,滿院的落葉紛紛凌空而立。

  葉小北瞳孔一縮,這不就是師傅教自己的基礎劍法嗎?而且還是最簡單的“撩”。

  隨着葉北玄的身形在院中快速閃爍,到處都是他的殘影。

  他手中的枯枝每揮動一次,便有一片落葉飄落。

  不多時,剛剛還凌空而立的葉片全部落地,組成了一個“意”字。

  而每一片落葉上都佈滿了劍氣刻痕,而這些刻痕,竟然與樹葉的紋理絲毫不差。

  “劍道蘊含世間萬物之理,哪怕在日常生活之中,也處處存在劍道的原理。”葉北玄說道:“即便你說書時,每次拍醒木、打板子,亦或是打開摺扇的動作,都可以演化成劍招。”

  “就比如這一招。”

  話音剛落,少年還未反應過來,只見師傅的指劍已然襲來,直指他的眉心。

  眉心一陣刺痛,葉小北頓時領悟到,自己平日裏開合折扇或者拍打醒木的動作,其實早已融入到劍招之中。

  “懂了嗎?”葉北玄指劍忽然一揮,旁邊的大梧桐樹上頓時有無數露珠被震落,如同雨滴般紛紛灑落。

  在漫天的露珠雨中,葉小北的劍光閃爍起來。

  劍鋒劃過露珠,露珠全部被斬成更細小的水珠,繼續下落。

  葉小北情急之下,只能更快地揮劍去斬那些更細小的水珠,然而,這些更細小的水珠繼續分裂成更爲細小的水珠。

  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葉北玄身形一動,指劍一揮,所有露珠隨着劍鋒的揮動,全部匯聚成一顆大大的水球,穩穩地立於他的指尖之上。

  “懂了嗎?”“多謝師傅教導!”葉小北收劍,拱手行禮。

  “去把這本《搜神記》熟讀。”葉北玄嘴角微微上揚,說道:“爲師今日要聽你講述裏面的故事。”

  “是,師傅。”葉小北恭敬地行禮,雙手接過書本。

  院內樹葉沙沙作響,少年邁着沉穩的步伐朝着客棧走去。

  葉北玄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幾年前的自己,也是這般走進客棧,開啓了說書生涯。

  他輕輕搖了搖頭,也緊隨其後,朝着客棧走去。

  午時,烈日高懸,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向世間每一個角落,驅散了所有陰霾。

  失落鎮的中心,北希客棧的四個燙金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

  客棧內依舊如往日般熱鬧非凡,食客衆多。

  而他們每日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來聽葉小先生說書。

  葉小北身着素色衣衫,邁着沉穩的步伐,緩緩朝着說書檯走去。說書的三件套一如既往地擺在眼前,他日復一日、不厭其煩地拍了一下醒木,將衆人的竊竊私語之聲壓了下去。

  只見他清了清嗓子,朗聲喊道:“列位看官!今日爲大家帶來一部悽美的復仇故事。”

  衆人紛紛扭頭,頷首看向他,甚至有人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講。”

  葉小北不慌不忙,一拍醒木,朗聲開口道:“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楚國的地方,有一對夫妻,乃是鑄劍名將,名叫干將、莫邪……”(出自《搜神記》中《干將莫邪》)

  “有一天,這楚皇想要一把寶劍,於是便下令,讓干將莫邪爲他鑄造寶劍……”

  客棧內菜香與茶香交織,熱氣騰騰,雲霧繚繞。

  葉小北有節奏地打着板子,以孩童般清脆的音色,卻用成人般沉穩的語氣講述着故事,讓這個故事別有一番韻味。

  “那楚王殘暴不仁,他哪裏僅僅是想要一把寶劍?”葉小北憤怒地一拍醒木,語氣悲憤地說道:“他分明是想讓干將莫邪鑄造的寶劍從此世上獨一無二,甚至連鑄劍師的性命也要奪走啊!”

  說到這裏,衆人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哎!干將就不該交出寶劍,早點逃走就好了。”

  “往哪兒逃?就算逃走了,東躲西藏不說,還會連累九族。”

  “哎!說到底,還是君主太過殘暴不仁。”

  葉小北嘆了口氣,語氣低沉地說道:“莫邪生下兒子眉間尺之後,獨自一人艱難地將他撫養長大,並且還將他父親的事告訴了他,讓他爲父報仇。”

  接着,葉小北忽然故作深沉,語氣一轉道:“後來啊!莫邪拿出另外一把寶劍,將劍丟到劍廬之中,自己則縱身躍入火海,那火光映紅了整個鑄劍城。”

  這時,有一位食客因爲聽得太過入神,食物含在嘴裏都忘了咀嚼,下意識咬合時,“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竟然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可以啊!”葉北玄端坐在桌前,面帶淡淡的笑意,望着葉小北,心中暗道,這徒弟算是學到我幾分真傳了。

  “然後呢?”一位食客緊緊握住筷子,連筷子被捏得彎曲了都渾然不覺。

  “啪!”一聲醒木再次響起。

  少年的嗓音忽然變得淒厲:“那眉間尺,鑄成絕世寶劍,哭着送別母親的離去,發誓一定要爲父報仇。”

  緊接着,葉小北繼續複述故事。

  當講到少年人遇到俠客之時,衆人不禁都捏緊了拳頭,生怕這所謂的俠客只是徒有虛名之輩。

  葉小北忽然語氣高昂道:“那俠客聽聞眉間尺要報仇,竟然提出要他的項上人頭,才肯幫他報仇。”

  說到這兒,客棧內一片死寂,緊接着爆發出熱烈的討論。

  “這……這俠客不會是個騙子吧!”

  “要是騙子,這血海深仇可就難報了。”

  葉小北繼續講述着故事。當說到那俠客竟然帶着眉間尺的頭顱和寶劍敬獻給楚王之時,一衆食客紛紛拍案而起,大罵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

  但緊接着,葉小北語氣激昂地說道:“那俠客趁楚王不備,拔出寶劍,一劍將楚王的人頭斬落在油鍋之中,而他自己則立即揮劍將自己的頭顱割斷,落入油鍋之內。”

  接下來,葉小北繼續敘述那駭人聽聞的情節,眉間尺的頭顱在油鍋中看到楚王的頭顱,便睜開雙眼,撕咬楚王,楚王奮力反擊。

  俠客見眉間尺難以抵擋,也上前撕咬楚王。

  很快,他們的頭顱都被油炸得面目全非。

  客棧前的檀香緩緩下沉,宛如瀑布般垂落,卻忽然迎面吹來一陣陰風,將檀香吹散,嚇得衆人膽戰心驚。

  有帶着孩子的小婦人趕忙帶着孩子離開,不讓孩子聽這恐怖的故事,生怕嚇着孩子,而自己卻又忍不住好奇偷聽,心中既害怕又充滿好奇。

  說完油炸三頭的情節,葉小北重重拍下醒木,震得說書檯上的竹筒杯子都倒了。

  客棧內先是死一般的寂靜,而後忽然一片譁然。

  “難道真的都被煮了?”

  “荒謬!人頭怎麼可能活過來?更別說三頭撕咬了。”

  “這本來就是故事,故事雖然來源於生活,但都是經過編纂的,半真半假,當不得真。”

  此時,太陽不知不覺已經移動了位置,葉小北已經說了半個時辰。

  陽光透過大門,射出一道明顯的分割線,直達說書檯,將客棧分成了兩半。

  他的額頭、鼻尖直至下巴,正好被一束陽光分割。

  “列位看官,你們且說,這俠客是否重情重義?而他,又爲何僅僅肯爲只見過一面的眉間尺報仇呢?”

  食客們爆發出熱烈的討論。

  “要我說,這俠客應該也和楚王有仇,恰好藉着這次機會復仇。”

  “也不一定,說不定只是他自身的俠義心腸作祟。”

  “或許吧!再加上他可能對楚王殘暴不仁的暴政不滿,所以才爲民除害。”

  一些人搖搖頭,想起自己被官府欺壓的場景,又暗自慶幸自家大周的帝皇並非暴君,雖是女皇,但勤政愛民。

  “啪!”一聲醒木,葉小北嘆息一聲,道:“干將莫邪分離,夫妻二人的魂靈在劍中哭泣。傳聞得此兩劍者,必定是天作之合。”

  滿堂食客聞言,有的婉然一笑,有的則搖搖頭,表示自己已經有了家室,這輩子怕是沒機會遇上這等好事了。

  也有人幻想自己走着走着,忽然發現一把如同干將般的神劍,期待着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葉小北收起三件套,徑直走向秦若希和葉北玄所在的桌子,行禮道:“師傅,師孃……”

  葉北玄一愣,這聲“師孃”是不是叫得太早了?

  剛想出言解釋,卻見秦若希立刻搶先說道,臉上笑開了:“哎呀!小北辛苦啦,來來來,這是師孃給你準備的你最愛喫的酥肉。你說了半個時辰,肯定餓了吧!”

  “謝謝師孃。”葉小北毫不客氣地坐在桌前,開始大快朵頤起來。跟着師傅三天餓九頓,跟着師孃一天能喫十頓,反正幾位師孃對自己都很好,多喫點也無妨。

  葉北玄見秦若希接連阻止自己解釋,也不好掃她的面子。

  說到底,兩人自從經歷了那件事之後,彼此之間早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瞭。

  “今日說書,有什麼感想?”葉北玄語氣淡然地教導道:“有沒有將爲師今天教你的劍道融會貫通?”

  葉小北放下筷子,端正坐姿,語氣頗爲正式地說道:“徒兒已經刻意留意了自己平日裏打板、拍醒木以及開合折扇的動作,發現確實與劍法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好,既然如此,現在爲師交給你一個任務。”葉北玄喝了一口茶,語氣平淡地說道。

  “什麼任務?”葉小北一臉輕鬆地問道,一旁同樣練劍的秦若希,也不禁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從明日起,你要把爲師今天傳授給你的所有劍招,統統忘掉,必須忘得乾乾淨淨。”葉北玄接着說道:“明日爲師會來檢查。”

  忘掉?怎麼可能忘得掉?那些劍招早已深深烙印在心底,這可如何是好?葉小北滿心困惑,師傅是不是在捉弄自己。

  秦若希同樣覺得葉北玄此舉有些故弄玄虛,哪有讓人忘掉劍招的道理?不行,非得問個明白不可。

  “好了,爲師回去休息了,晚飯我自己來喫,別來打擾我。”說罷,葉北玄站起身,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喂喂喂!你等等我呀。”秦若希趕忙追了上去。

  只留下葉小北,反覆琢磨師傅的話。

  路上。

  秦若希見葉北玄一聲不吭,不禁疑惑地問道:“你是不是在逗小北玩呢?哪有忘掉劍招這種事啊?”

  “我可不光是在教小北,你也一樣。”葉北玄突然停下腳步,秦若希猝不及防,“哎呀”一聲,鼻尖撞到了他結實的後背。

  緊接着,便聽到他語氣平靜地解釋道:“其一,讓他忘掉劍招,是爲了擺脫劍招的定式束縛,使他能夠隨機應變,以劍意出劍。”

  “其二,他和你一樣,所學頗爲繁雜,忘掉劍招後,便能迅速融會貫通,久而久之,你們就能形成獨屬於自己的劍招。”

  “其三,對敵時忘掉劍招,能掙脫諸多限制,臨場靈活發揮,出其不意,連自己都難以預料會使出什麼招式,敵人又怎能預判呢?”

  “哦!”秦若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站在原地陷入思考。

  自己之前學了五仙盟的劍法,又學了他傳授的劍法,對敵之時,面對他人出招,看似有諸多劍招可破,然而臨場之際,卻常常無法迅速給出最優應對之策,這無疑是極爲致命的。

  唯有忘掉劍招,方能下意識地做出最佳反應,真正做到意隨心動。

  想到這兒,她滿心歡喜,正準備與葉北玄分享自己的感悟,卻發現他的背影已在遠處。

  她趕忙大聲喊道:“等等我……你別走那麼快,小心晚上在洞裏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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