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傭兵中的幼嫩少年
辰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都快二十多分鐘了?爲何還沒有人回來?難道是壓根就沒在意這件事情嗎?那這下恐怕就麻煩了,我們就要一直這麼等下去嗎?”
靈瀟:“咦?不可能吧,看來我錯誤的估計了情況,不等了,也許對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掉東西了,而且一個水壺,和一串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鑰匙,也不一定讓人重視啊!走吧!”
菲雅娜:“等一下嘛,你們二個,真是的!剛纔那八個人的等級都不是很高,我們可以悄無聲息地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打倒他們,你們卻瞎考慮了這麼久,白白錯過了機會!現在,只能憑藉着靈瀟超越常人的魔力感知能力,去找其他落單的傭兵了!”
菲雅娜皺了皺眉頭,苦笑了一聲。便拉着二人慾圖離開。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細小而羞澀,略微有些顫慄的聲音,在三人背後響起:
“啊那個呃不好意啊,我是前不久纔剛剛加入的傭兵,我想”
少年因爲羞澀,嗓子似乎是被口水哽咽住了,發出的音色,顯得有些壓抑和尖銳,當他默默地出現在三人身後的時候,給人一種極爲怪異的感覺,宛如一隻不知名的小野獸,發出了嘶鳴一般,令人感到十分不爽。
三人聽聞之後,猛然一愣,立即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顫,從脊椎處逆襲了上來,涌入到了大腦,接着又瞬間襲便了全身!
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到自己的身後,而包括靈瀟在內,竟然沒有一人有所覺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彷彿正在一間漆黑,封閉的小屋子裏,全身貫注地看着恐怖鬼片,結果,突然在劇情上演到最驚愕的高潮之時,突然有人從你的身後,拍打了一下你的肩膀!
聽到聲音之後,三人下意識地扭轉過頭,露出隨時準備戰鬥的驚愕之態。像這樣暴露着淡淡“殺氣”的狀態,也剛好把少年給威嚇到了。
此刻,少年也是神情緊張,面部一愣!在受到驚嚇之後,身體一抖動,腳尖隨即踢到了一塊隱藏在雜草下的尖銳石板。
“哇~哇~啊~嗚~嗚”
一陣劇烈的疼痛,立即傳到了神經中樞,少年立馬因爲劇烈的痛楚,而失去了平衡感,就這樣被石板給絆倒了,他的身體向前猛然一傾,朝着三人撲了過去;但是爲了在跌倒的過程中,不至於直接讓腦袋和胸口着地,少年條件反射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很明顯是想要藉此撐住地面。
但是,卻事與願違,前方的地板太過於光滑,以至於少年一直都沒能徹底地跌倒在地面,反而像是滑板一樣,灰溜溜地滑了出去!而他前伸的右手,彷彿是在好幾個世紀以來,一直握着火炬的“自由女神像”,筆直地一巴掌,擊向了還未來得及躲避的靈瀟的面頰!
“你,你這是突襲嗎!你在幹什麼,離我遠一點,小子!”
“辰星,這小子到底是誰呀?”
“我的顴骨,好疼!”
“你們二人還愣着幹啥,趕快抓住他啊!”
三十秒鐘之後
這時,菲雅娜立即反應了過來,在幾乎零距離的情況下,投擲出了鎖鏈,準確無誤地將跌倒在地上,還未來得及爬起來的少年,給牢牢地困住了,彷彿是殺豬一般,絲毫不能動彈!
“喂!喂!請等一下,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不是入侵者,我和你們一樣,雖然是穿着便服,但是隻是因爲新來的緣故,還沒有領到傭兵的制服而已!大家都是自己人呀!
我不過是迷路了,想返回一處山澗附近,在歇息的清泉旁邊,爲隊長取回丟失的東西。
而向你們問路而已!除此之外,就別無惡意了,剛纔只不過是被你們那嚴峻的表情給嚇到了,所以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少年趴伏在佈滿了雜草的地板上,從臉部的皮膚中,滲透出了兩滴尷尬的汗珠。在忙於辯解的情緒中,勉強地擠出了一道伴着疼痛的笑意,“呵~呵~呵”的微微擡起了頭,凝望着三人!
靈瀟:“果然沒錯,就是這個小子了,當時我躲在山澗附近的樹叢中,看得很清楚,只有他沒有穿制服,所以記憶深刻!呵~呵~呵!”
辰星:“看來,我們終於不費吹灰之力,逮住一個活的了!果然是個好辦法!比起剛纔直接硬上,要節省力氣多了!呵~呵~呵”
菲雅娜:“哎~呀,剛纔還嚇了我一跳,還以爲是哪一個高手,躲藏在我們背後呢,結果完全只是一個意外啊!”
靈瀟與辰星二人,皆面露出一股“既陰險,又邪惡”的笑容,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傲慢”地俯瞰着自己的俘虜,而菲雅娜則深深地鬆了一口氣,依舊以“可愛”的神色與姿勢,半蹲在少年面前,洋溢出淘氣的笑容,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似乎是壞壞的
“終於逮住了一個活的?那個請問你們該不會就是?那些我們正在搜尋的海盜吧?”
“在你們的主子看來,的確就是呀!”
“什麼?啊!不要呀!”
沉寂了幾分鐘之後
“我叫做花田夕之助!”
這時,這位少年託着被捆綁住的身子,像是一個蠶蛹一般,蠕動着半跪了起來,向着三人慎重其事地介紹着自己,如果不是雙手被反剪住的話,他應該是雙手按壓着地面,以一種“下跪拜服”的姿勢,來介紹自己的名字。
這看起來,他並非是因爲膽怯,而被迫求饒,反而更像是一種經過長年累月的文化積奠,而養成的,具有獨特習俗的民族禮節。
於是乎,菲雅娜笑眯眯地回覆道:“看這個名字,你是來自蘊含得有東瀛文化的神話國度吧?”
(靈瀟辰星):“不光打扮另類,名字也好奇特啊,這樣是不是顯得有些拗口?”
二人的眼睛像是“死魚眼”一般,盯着這位來自東瀛,看似“無知”又“愚笨”的少年,自言自語道。
“什麼?拗口?可是大家都說這個名字很通順啊?花田是一種園林盆景,分解開來就是遍佈於鮮花的田園。“夕”是早晨溫暖的日光的意思,“助”則是我們東瀛文化裏面,男性的稱呼。
辰星:“要是直接叫做花田太郎,或者花田君,就好了,幹嘛要叫做花田夕之助,真的是拗口得不得了!”
靈嘯:“算了,管你是哪個神話國度的,反正你是我們的敵人,幹嘛還上前通報自己的姓名?”
二人被這差異的舉動給“雷”住了,依舊擺出一副“死魚眼”,毫無生氣地凝視着少年。
花田夕之助:“哦,對呀,也是啊,我幹嘛要向敵人主動地彙報自己的姓名呢?難道是我已經養成習慣了嗎?”
這時,原本趴伏在地上的“花田夕之助”,搖搖晃晃地擡起了身子,盤腿坐臥在地上,望着二人木癡癡地答道。
辰星:“我們既然抓到了這個傢伙,那就得從他的口中,問出關於這座島嶼的基本情況呀!不然不就是白白浪費了精力嗎?”
辰星用一隻手指着少年,雙眼眼睛盯着靈瀟,“恍然大悟”般敘說道。
靈瀟:“對呀,這小子還打了我一巴掌呢!要是什麼都不知道,簡直就太不值了!”
菲雅娜:“好了,好了!鬧劇夠了!雖然知道雅莉絲被關在這座島嶼上邊,但是關押的具體位置又是在哪兒了?我們應該走哪一條道路,才能到達呢?”
靈瀟:“雖然我並不懼怕,但是我也不想遇見與我同樣的S級魔導士,要是能夠知道敵人的具體部署,就方便多了!”
辰星:“就是什麼樣也不知道,所以纔要抓俘虜呀!喂!喂!小子!你究竟”
當辰星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完,被捆綁在一旁的“花田夕之助”,則似乎發生了一些顯而易見的轉變:
由於剛纔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但是,礙於大腦神經反射速度比較緩慢,直到現在才接受到信號,神情突然一愣,彷彿“神奇寶貝”裏面的“可達鴨”一般,瞪着大如鴨蛋的雙眼,從嘴中蹦出了一句話,將辰星的詢問,給打斷了。
“雅莉絲你們是說“雅莉斯哈布斯堡”嗎?”
“沒錯!你果然”
三人再次將視線和希望,通通聚焦到了少年的身上。
“果然,讓我預料中了吧!王城“康姆特佈雷斯”哈布斯堡家族,前任族長的女兒。眼下正身爲囚徒,被緝壓在這島嶼上
那個這麼說來的話,(星塔)果然就是監獄呢
我
我知道如何到達那兒!而且它是進入星塔的隱祕小徑!”
花田夕之助稍微擡起頭,眼中夾帶這一絲稍縱即逝的淡淡憐憫,十分平靜地回覆道。
“嘿嘿嘿跟我來吧!”
另一處地域:
衆人跟隨着夕之助,來到了一塊隱藏在岩石之下的地底空間,這片空間雖然位於地底,並未遭受到外界的陽光照射,更沒有人刻意地爲其懸掛上霓虹燈飾,但是隨處可見一種特殊的,散發着茵茵綠光的藤曼,正生生不息地“棲息”在隧道的兩側,以及頂端。
仔細一看,會發現這些藤曼,彷彿是經過了好幾十年的演化,而以幾乎“鑲嵌”的模式,融入到了周圍巖壁的夾縫之中,與其說是縫隙,倒不如說更像是堅硬的巖壁,受到外力的作用,而逐漸地變得“支離破碎”。
而這種奇特的現象,對於富有經驗的植物學家而言,一看就明白,這是因爲藤蔓在生長的過程中,爲了吸收寄存在巖壁之中,那肥沃泥土的養分,而不斷向着裏面紮根,爲了達成自己的生之意志,不論四周的巖壁如何厚實,不管巖壁與巖壁之前的縫隙如何窄,總要曲曲折折,不屈不饒地穿透厚實的夾層,毫不吝惜地展露出蓬勃向上的生命氣息。
“這種植物叫做“熒藤”,通常和地面的一些低矮植被共生共存,可以爲那些由於紮根比較淺薄,吸收泥土中養分較少的植物,提供一些營養,有作爲“樹根”的作用!它們能夠將藤曼自身,與地面上的樹木,相互連接在一起,可以將隱藏在地底,更爲深邃的養分,帶到地表的植被中去。
說白了,也就是起到一個輸送能量管道的作用,作爲交換,同時又將位於地面上的植物,所吸收到的光能汲取,以同樣的方式,帶到地底。因此,我們見到它在發光,其實就是由地面的一部分“光能”轉換而來的!
因此,它剛好能夠爲地底的生物,提供一些照明。”
那宛如螢火蟲般閃耀的瑩瑩綠光,將整個地下隧道,照亮得燈火通明,而衆人也因此發出了無比驚歎的讚美。而此刻的夕之助,彷彿是一位老實而淳厚的鄉村導遊,在眸子中泛起了純真的笑意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