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李沐風陰毒的吩咐着,臉上的疤痕此時變得愈發猙獰,小馬仔領了命令,哆嗦着滾出了房間。
不管是被警方抓了還是討了,這四人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封閉黑暗的屋子裏,一個男人全身赤-裸着被捆綁在椅子上,小腹和胸口上都是縱橫交錯的血道子,那是皮鞭淬了鹽水之後鞭打留下的,傷口不能凝固,橫七縱八的血流像小溪一樣蜿蜒着向下流淌,順着椅子腳流下,在腳邊形成一大灘深黑色的血漬。
頭頂上昏暗的白熾燈吱呀吱呀的搖擺着,陳舊的電線隨着擺動彈出許多飄渺的塵埃,在燈光下漫天飛舞,而那粗細不一的線子,好像隨時都要被折斷,啪嗒掉下來一樣。
一個身形纖瘦的女人身着幹練簡易的黑色衣裝,拿着還在往下滴水的鞭子在手裏掂了掂,嘴角戲謔的看着正對面的椅子上,耷拉着腦袋已經昏死過去的男人,輕嗤了一聲“沒用的東西”,扔了手裏的鞭子,俯身提起旁邊的一桶鹽水,走近兩步呼啦兜頭給男人倒去。
“啊......”
霎時,慘烈淒厲的喊叫聲在屋子裏迴盪開來,昏死過去的男人經受不住這蝕骨的疼痛,仰着頭掙扎着清醒過來,鹽水沖洗乾淨了臉上的血漬,被糊住的視線也逐漸變得清晰。
待看清眼前提着桶巧笑嫣然看着自己的女人時,男人驚恐的睜大了雙眼,還在流着血的嘴角因外剛剛的嘶吼而使傷口破裂,血留的更急更猛,不一會兒就在他胸口重新形成了蜿蜒的小溪。
男人驚恐的嗚咽着掙扎,帶動着椅子整個的往後逃離,想要藉此逃離女人的視線,大張的嘴巴里黑洞洞的一片,只有不斷涌冒出來的血水奔流不息,原來,男人的舌頭已經脫離了他的身體。
“嗚......嗚嗚......”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男人依舊不死心的往角落裏移動,雙眼大睜着懼怕的盯着女人,頭髮凌亂的大力搖晃着腦袋,似乎在企圖喚醒女人的一點點良知或是同情,能夠放自己一碼。
女人渾不在意他的逃離,扔了手裏的桶重新抓起鞭子,鐵桶砸在地上發生刺耳的轟咚聲,一直盯着女人動作的男人看見女人彎腰抓起鞭子後,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
女人尖細的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就彷彿是踩在男人心尖上一樣,嗚咽着眼淚鼻涕混合着血水糊了一臉。
“這就是李沐風那混蛋訓練出來的勇士,嘖嘖嘖,不過而已嘛。”女人尖細的高跟鞋踩在男人腳背上,隨着每一個字符的突出而加劇力道,男人的臉色很快就變得青紫,哆嗦着動彈不得,嘴裏只能徒勞的嗚咽着。
“想要我放了你是吧?”
女人手裏的鞭子一下下的在男人光裸的身子上輕輕掃動着,聲音輕柔的開口問地上的人,臉上的笑容卻和她此時腳上的動作格格不入。
仰躺在角落裏的男人,因爲胯間的敏感部位被尖細的高跟鞋大力刺壓而發出了淒厲的慘叫,本來胡亂點着的腦袋此時高仰着,身子一抖一抖的只剩下劇烈的喘息。
“雷先生,風小姐可比你待遇好多了,誰叫你遇見的是我呢,你說呢?”
女人閒適的低嘆着,感覺腳下什麼東西破裂了一樣,驚訝的鬆開了右腳,尖細的鞋跟刺啦一下從洞口裏退出來一樣,男人胯間立馬血流如注,那玩意兒,竟然就這樣廢了。
“啊?這樣應該不能用了吧?真是可惜,看起來應該很能幹的樣子呢。”
女人遺憾的呢喃着,然後眼神一亮,像個孩子一樣高興的拍着手掌,蹲在男人面前雙眼盯着已經壞掉的玩意兒,商量似的開口,“既然這樣,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如果你能把我的小乖伺候高興了,我就放了你,你覺得怎麼樣?”
不顧男人痛苦着大力搖晃的腦袋和害怕得顫抖的身體,女人利落的雙手撐在膝蓋站起身來,象徵性的拍了拍手掌,像拍掉什麼髒東西一樣,然後從褲兜裏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質盒子,在男人眼前虔誠的慢慢打開來。
男人瞳孔爆睜着劇烈的顫抖,嘴裏嗚咽着想要逃離女人,更想要逃離她手裏的東西。
看見男人的反應,女人不滿的開口,一腳踢在男人血流不止的胯-下,“你這樣嚇到我的小乖了,他們可是我的乖寶寶。”
在男人睜圓的瞳孔中,女人彎腰將盒子裏的東西取出來,是一條大指粗細的小蛇和一條大頭針一樣長短細小的東西,男人曾經見識過一次,那東西小而毒,鑽進身體之後能夠讓人痛不欲生,所以男人看見女人之後纔會如此懼怕。
躺在地上心如死灰的男人正是小馬仔口中逃跑的雷,而此時站在他身邊一臉無害的小女人,是少主歐陽延身邊的人,當初堂主只說年紀小不成氣候,囑咐要提防她大哥。
當初親眼目睹了這女人小小年紀就陰狠毒辣的將那小蟲從下-體放進人家身體裏的時候雷就知道,堂主錯了,最應該提防的人恰好是他口中還不成氣候的人。
這幾年雷都避着這兩兄妹,特別是這個叫做金乖乖的女人,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沒想到,這樣的小心翼翼,還是有一天落在了她的手上。
金乖乖就那樣睜着天真無邪的雙眼,充滿好奇的撬開了雷緊閉的牙關,將稍大一點的蛇放進了雷的口裏,看着蛇尾巴慢慢的消失在口中之後,才大功告成般滿意的點了點頭,“大乖越來越聰明瞭喲,小乖也要努力跟上哥哥啊。”
說完之後,她重新打開了盒子,將細小的那條不知名的東西放進了雷胯間的血泊中,在雷慘烈的哭喊當中,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入口鑽了進去,細長的尾巴幾不可見的在洞口留下了褐色的體-液,混合着血水,雷的胯間刺啦一聲,竟然冒出了黑煙,不一會兒那個地方就被燒焦了一樣。
“李沐風那毒藥真有意思,改天我去弄點來玩玩,我家小乖好像很喜歡的樣子呢,這會兒應該已經找到哥哥了吧。”
雷五臟六腑都被侵蝕着,身上汗如雨注,大力的掙扎着,不一會兒就掙斷了捆住他的繩子,可是現在,他早就沒了逃跑的力氣,在地上打着滾,腦袋一下下的往牆壁上撞去。
金乖乖冷眼看着地上痛苦掙扎的男人,臉上沒有一點同情的樣子,看得無趣了,轉身像去拿門邊的另外一樣傢伙,卻被一直隱在黑暗中的人制止了。
“乖乖,夠了,別玩兒死了,我留着還有用處,去看看你哥去。”
男人低啞的聲音平淡的吩咐着,金乖乖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瞥了瞥地上的雷,撇了撇嘴開門走了出去。
一直隱匿在黑暗中見證了這一幕的男人終於起身,動了動僵硬的身子,走到了燈光下,赫然正是交代李沐風善後的歐陽延,俊逸的臉龐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樣子,拍了拍纖塵不染的衣角,擡腳向角落裏的雷走去。
“我似乎說過不準任何人動她的。”歐陽延單腳蹲在雷的面前,注視着他胯間已經狼藉一片的地方,突然陰冷毒辣的開口,臉色的表情也瞬息變得陰冷狠毒,和平時無能怯弱需要人保護的少主判若兩人,“想強怕她,打了她一巴掌,左手還是右手呢?”
雷慢動作般的看着歐陽延抽出刀鞘裏鋒利的瑞士軍刀,刀鋒在燈光下一閃,右手手掌中間已經被那蹭亮的刀尖訂上了,而他只能痛苦的嗚咽而無能爲力。
那蝕骨的疼痛讓昏死過去的他很快痛醒過來,而十指連心的手掌,隨着刀把的旋轉,一個血窟窿應運而生,頭頂的燈光甚至在地板上投下了一個不規則的光圈。
抽出軍刀,歐陽延一言不發的站起來,用兜裏的手帕將上面的血漬一點點的擦拭乾淨,直到恢復了以往的光鮮亮麗之後,才轉身走出了屋子,而雷身體裏的兩條劇毒東西,正在歡快的侵蝕着他的五臟六腑,讓他痛不欲生。
作者有話要說:特麼被英語四級虐得體無完膚啊我都不好意思說我考了好幾次,最高分是特麼的
☆、第40章剖析
在風雷受到處罰的同時,公寓裏的木驍和木生卻是溫馨一片。
兩人都是不善言辭之人,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去捅破那層窗戶紙想要說些什麼,木驍是覺得時機尚未成熟,而木生,只是把這難得的歡愉當做人生的奢侈享受,所以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安靜的抱着,一時間房間裏溫暖流竄,讓人不知今夕是何年。
木生聽話的沒有動彈,將頭埋在木驍肩胛窩裏,閉着眼聽着彼此不同以往的心跳,像一個調皮的孩子一樣,在心裏默默的細數着,期待那一刻兩人的心跳能夠重合在一起。
這是木驍一一直以來想要完成的動作,就這麼安靜的擁抱在一起,今天終於如願以償,溫香軟玉在懷,不禁貪念起世間的美好來。
以前的生活除了怨恨就是訓練,從來沒有設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這麼沉迷於一個女人給予的美好,那種不受自身控制的吸引力,那種讓人禁不住沉淪的感情,原來是這麼的精彩絕倫,讓人哭讓人笑,讓人擔憂讓人憤怒,難怪讓這麼多人流連忘返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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