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成对 作者:抹布豆豆 :18恢复默认 作者:抹布豆豆 “媛儿還好嗎?你怎么流了這么多汗?”王氏问。 姜上满脑子都是盛宁出浴的模样。 想起第一次撞破盛宁沐浴时的场景,他慌不择路,脑袋撞到门框,鼓起一個大包。 “你還好吧?怎么出了這么多汗?”盛宁匆忙披上外衫,拿绣帕拭着他的额。 地上湿滑,她不小心踩到了皂夷子,整個人往后倒去,情急之下,他伸手捞了一把。 柔弱无骨的腰肢,相触的肌肤,一屋子的香气,将人烫得心都乱了。 姜上拽住王氏的手,盛宁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不知怎么就覆到了王氏平平无奇的脸上,他忘情低头吻去。 熄了烛火,衣裳尽褪。 姜上忽地惊醒,王氏情动的脸近在咫尺,他竟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事一般,慌忙逃离。 靡靡之夜,成双成对,整個大宅安静下来,只剩弦月凄凉孤单地挂在夜空。 南川阁楼之上,姜柟盘腿坐在窗前,望着弦月发呆。 顾芸白翘着腿,嗑瓜子,吐得一地都是,姜柟嫌弃地啐道:“能吐在一处嗎?明天還得自已收拾!” 顾芸白收敛一些,瞥了姜柟一眼,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盛宁出的那馊主意,真行嗎?仙人跳?太子能被她吸引?” “她不行,你行?” “我负责勒索還差不多。” 姜柟轻笑:“明晚约他,我也想述儿了。又不是真的要发生什么,给他下個药,他舒舒服服睡一觉,我們要点银子,完事!” 话落,姜柟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顾芸白,不容拒绝的命令道:“明天晚上,你不许来,你天亮了再来!” “怎么?怕我趁他睡,要他命啊?”顾芸白冷嗤一声,不高兴的丢下瓜子,打算下楼去睡觉。 楼下有人正上楼,看清来人后,顾芸白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說曹操,曹操就到,果然背后不能论人是非! 顾芸白揉了揉眼,那人已经爬上阁楼,一把攥住姜柟,将她从软榻上扯下来。 “太……太子?”姜柟毫无防备,也是一脸懵。 顾芸白反应過来,立刻掏出匕首,凶神恶煞的挡在楼梯口。 “太子殿下,深夜来访,想强抢民女不成?” “顾芸白,真动起手来,你不是我对手!我只是有话要问她,不会对她怎么样,让开!”谢昀语气很重,嗓音较往日沉了几度,可见他心底生着火气。 “你……”你竟然认出我了? 這些年,即便有人认出她,也不会记得顾芸白,都只记得顾家余孽這四個字。 趁着顾芸白愣神,谢昀猛地将她推开,拉着姜柟快步下楼。 “呆瓜!沒比,你怎么知道我打不過你?!”顾芸白怒不可遏的声音,在楼梯间上下回荡,却再无人回应她。 姜柟被拉着一路疾走,走出院子,眼看着要被带离姜府,在后院厨房外,她用力甩开了谢昀。 “你干什么?有事在這說!”姜柟揉着发疼的手腕,满脸不悦。 他不高兴?她還不高兴呢。 谁高兴了? 谁都别想高兴! 谢昀目光凌厉,沉沉的凝着她不說话,這模样莫名让人心生胆寒,姜柟微微后退一步。 她解释:“张神婆不是我請来的,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与我无关,你的太子妃嫁祸不成,自食恶果,你不该来找我麻烦!” “对,都与你无关,你只是见招拆招罢了!你永远那么的无辜!姜柟,你都记起来了吧?”谢昀的视线,沒有一下离开過姜柟。 她脸上从愤怒,到理直气壮,再到慌乱无措。 他仍然看不透是真情流露,還是演的成分居多。 “沒有。我要是真记起来了,我就能知道是谁将我撞伤……”姜柟不敢迎上谢昀探究的眼,仿佛能将人望穿。 谢昀打断她的满口谎言:“至少你知道了你家裡都在骗你!骗你与人有染,骗你出嫁,骗你与姜媛关系好,对嗎?” 话都被谢昀吼完了,姜柟无言以对。 “你老实說,還想起什么了?” “沒了。” 姜柟简短的回答,谢昀却沉默了,好半晌,他才开口說话。 “你哪怕只记起了一点点,首要的事情也是报复姜媛!在你心裡,难道就沒有一丁点美好的东西,值得你记住嗎?你为什么要陷在仇恨的泥沼裡,毁掉别人的同时,也会毁掉你自己!” 语境颇为生硬,谢昀深深的瞳孔中,难掩失望之色。 就是這失望的眼神,刺激到了姜柟,她心底情绪翻涌,大声嘶吼道:“我早就破碎了,我早就被毁掉了!這世间对于我而言,沒有任何美好的东西!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谢昀怔住。 姜柟用力推开谢昀,快跑离开,檐下的灯笼熄了大半。 仅凭月色,难以看清脚下的路,姜柟回头看向后厨的方向,脚下却沒有丝毫停顿的意思。 “砰!” 前方有什么东西,与她相撞在一起,姜柟捂着发疼的脑袋。 定睛一看,是盛宁摔在了地上。 “盛宁?”姜柟赶忙上前去扶,拉扯间。 盛宁外衫滑下,露出的肩头上有些微鞭痕。 姜柟以为自己看错了,用手扒拉了下,煞时倒吸一口凉气。 整個后背,全是鞭痕。 “你這是怎么了?谁打的?”姜柟怒上心头,声音不自觉带上了颤音。 “除了你祖父,還能是谁?那老东西是個老变态,那方面不行了,就喜歡虐!他老了沒什么力气,沒事的,過两天消了痕就好了,不会留疤,依然美美的!”盛宁语气轻松,笑着安慰,仿似不是打在她身上一般,一点也不痛。 话落,见姜柟面沉如海,盛宁突然意识到說错话了。 “小柟子……” “沒事。” 姜柟拉着盛宁回南川阁,从柜子裡取出药膏,细心地替盛宁上药。 困意袭来,盛宁舒服的闭上了眼。 “盛宁,你走吧,沒有必要为了我,在這大宅子裡继续受苦!”姜柟替她盖上被子。 “嗯……”盛宁游走在将睡未睡的边缘,侧過头,含糊其词,“谁說为了你!我沒有家,也不知道该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