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要等梁鄉長來,才能跟你們走!
只可惜,這個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就被郝文印的一通電話給破壞的乾乾淨淨。
“馮新泉犯蠢,你也跟着一起犯蠢?爲什麼不早給我打電話?”梁惟石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冷聲訓斥道。
他的聲音並不高,神情也沒有太明顯的變化,然而無形之中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原本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蘇瑤和鍾慧不禁爲之側目。
她們這才意識到,她們所不在意的小小鄉長,那是管着兩三萬人口的行政主官。
所以,別拿鄉長當小幹部,人家發起火來,得有一大幫子人被當成孫子訓!
“劉書記知道了嗎?行了,我馬上就回去……”
梁惟石掛了電話,向任成武等人歉然解釋道:“鄉里出了點兒事,我得抓緊回去處理,改天我請大家。”
任成武連忙說道:“那我開車送你。”
梁惟石擺擺手道:“不用,我們開車來的。”
然後帶上明明一直待在這裏卻毫無存在感的辦事員劉波兒,急匆匆地走出了包間。
……
時間退回一個多小時之前。
十里鄉郝家村村頭出現了一輛灰色麪包車,麪包車上坐着四男一女。
“大爺,您知道郝富強住哪兒嗎?”
其中一個男子下了車,向趕羊的老楊頭打聽道。
“你們是幹啥的啊?”老楊頭打量着男子,又看了看旁邊的麪包車,有些戒備地反問道。
“哦,我們是郝富強以前的同事,他離職的時候把身份證和錢落下了,我們專門過來還給他。”留着寸頭的男子笑着解釋道,還特意拿出一張身份證給老楊頭看。
老楊頭看了一眼,嗯,確實是郝富強的身份證沒錯。而且他也知道郝富強確實在外面打過工。
於是回頭伸手一指說道:“順着這條道一直往裏走,東邊把頭第三家,他家大門旁邊有個大石墩子,很好找。”
男子道了聲謝,轉身上了車,然後沿着新修的水泥路,很快就找到了郝富強家。
“郝富強在家嗎?”
聽着咣咣咣的拍門聲,郝富強的二女兒郝來芳走了過去,毫無防備地打開了門,疑惑地問道:“你們是誰?找我爸有啥事?”
“我是你爸的朋友。你爸在家嗎?”穿着黑棉服的女人和善地問道。
“在家。爸,有人找你。”郝來芳轉身喊道。
當郝富強出來看到這些人時,臉色不禁變得煞白。
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些喫人不吐骨頭的傢伙竟然找上門來了。
“老郝,好久不見,我們可想死你了!哈哈哈!”寸頭男人熱情地招呼道。
郝富強感覺不妙,正要大聲呼救,卻見男子一手捂着二女兒的嘴馬,另一手拿着匕首虛虛比劃着。
“天這麼冷,咱們還是進屋裏聊吧。”
黑衣女人走上前,一邊笑着說話,一邊向同夥使了個眼色。
緊接着,五個人很有默契地一起行動,其中四人把郝富強和郝來芳推進了屋裏,剩下一人左右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引起鄰居的注意,過去關上了大門。
“那張光盤你藏哪兒了?只要你交出來,不但你欠的賭債一筆勾銷,我們還會給你十萬塊。”
黑衣女人盯着郝富強的眼睛,聲色柔和地說道。
而寸頭男子則是扮演着白臉的角色,將匕首狠狠紮在了炕沿上,語氣陰沉地威脅道:“你要是不交,今兒個就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郝來芳被嚇得小臉發白,一動都不敢動。
她不知道父親怎麼會惹來這麼一幫兇神惡煞,還口口聲聲要什麼光盤?
現在哥哥不在家,誰能來救爸和她?
郝富強戰戰兢兢地回道:“萍姐,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光盤……呃!”
話未說完,就被寸頭男子一拳擊在小腹上,痛苦得弓起了腰。
隨後,他的一隻手被強行按在了炕上,鋒利的刀尖沿着手指來回晃動,大有隨時切下去的可能。
“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說!”萍姐微笑說道。
她也算是終日打雁卻不小心被雁啄了眼。
兩個月前,她夜總會的一個服務生吃了熊心豹子了膽,偷偷錄了一個重要客人打撲克的錄像,然後向客人勒索了五十萬。
結果被她查出來之後,將對方大卸八塊種進了地裏。
但是,那張至關重要的光盤卻始終沒有找到,而十分巧合的是,夜總會的保安郝富強這時候忽然不見了。
不是做賊心虛,跑什麼?
所以她斷定,光盤肯定在郝富強身上。
“我,我真沒拿。我是家裏有急事,才急忙趕回來了的。”郝富強眼中露出恐懼的光芒,但仍然堅持否認道。
那天晚上,他親眼看見了小孫被殺的慘狀,即使小孫已經供出藏光盤的地點,卻依然沒有逃過萍姐的毒手。
所以對方說的那些放過他的話完全不可信。
現在是大白天,還是在村裏,他賭萍姐不敢貿然動手。
萍姐確實不方便搞出大動靜,但是,她還有另一種可以迫使郝富強就範的方法。
“鐵頭,這小姑娘長得不錯,賞給你和東子玩玩。”
她轉過頭,看着郝來芳笑着說道。
鐵頭和東子兩個人互相交換了個淫邪的眼神,立刻動手將小姑娘的衣服扒了個乾淨。
郝富強被逼無奈,只好閉着眼睛叫道:“我說我說,光盤就在西屋櫃子的夾縫裏。”
哼!敬酒不喫喫罰酒,不見棺材不掉淚。
萍姐冷哼一聲,和兩個手下押着郝富強去了西屋,果然在櫃子裏找到了那張光盤。
萍姐給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一刀抹了郝富強的脖子,拿下今天的一血。
卻忽然聽見外邊房門一響,緊接着從東屋傳來一聲慘叫。
萍姐不禁心中一驚,連忙帶着手下趕了回去,結果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驚呆了。
鐵頭倒在炕上,一雙死魚眼翻着,脖子還在不停地噴着血。
而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正將那把染血的匕首從東子的胸口抽出,順勢將充滿殺氣目光轉移到了他們的身上。
……
等鄉派出所的民警趕到現場時,郝富強的兒子郝大慶早已完成了四殺,滿身是血地拽着死豬一樣的萍姐來到院子裏。
面對着民警掏出的手銬,這個結婚不到兩個月的小夥子,面色平靜地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要等梁鄉長來,才能跟你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