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你脖子上怎麼有個牙印
五彩繽紛的氛圍燈如夢如幻,各種裝飾物面面俱到,給人一種浪漫溫馨的感覺。
以沈言懶散的性格,搞不出這種花樣。
顯然出自女孩子的手筆。
中控臺上還擺有兩個宇航員飾品,這讓郝安琪滿心不是滋味,原來那寶馬車擺放的,一直是她親手裝飾的一對小豬,分別雕刻着“平安”“幸運”。
果然,一代新人換舊人。
想着想着,她又委屈地哭了起來:“這些都是陳珊妮給你弄的對不對?”
沈言沒有接話,又給她擦了擦淚水,安慰道:“別哭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又是美好的一天。”
“你跟她親過沒?”郝安琪繼續追問。
沈言沉默不語。
郝安琪心中一緊,又問:“你們.......是不是睡過了?”
面對這一連串的質問,沈言依然保持着沉默。
此刻,郝安琪終於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
當即展開新一輪傷心痛哭。
月光灑下銀白色光輝,通過車窗,倒映在那雙美麗而哀傷狐狸眼中,就像是破碎的心在黑暗中顫抖。
沈言被哭得有些心煩意亂,乾脆道:“你想這些做什麼,你之前也說了,跟我在一起很累,既然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你沒必要沉浸於過去,收拾收拾心情,準備迎接新生活吧。”
“你就沒有丁點捨不得我麼?”
淚水在郝安琪眼眶中打轉,給人一種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感覺,沈言也沒有藏着掖着,直言:“我不是個好男人,花心濫情,喜歡你,又喜歡上了別人,而且你心裏始終有結,這段感情註定走不下去了。”
郝安琪連忙擦了把臉,擡起頭豎起三根作發誓狀:“我向你保證,我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了,你跟她分手好不好?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你要我怎麼配合都行,那些衣服你買什麼我就穿什麼。”
酒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重。
此時此刻,郝安琪大徹大悟,相較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沈言纔是她最珍惜在乎的,她不想失去沈言。
“唉!”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沈言表示兩人真的回不去了。
初戀固然令人難以忘懷,但伍悅兒和陳珊妮他是不會放手的。
郝安琪不明白沈言爲什麼會做出這種選擇,才和陳珊妮在一起幾天,難道已經要好到,超過兩人數月的感情了?
她不願就此放手,於是一把抽出沈言嘴裏的棒棒糖。
一口吻了上去。
她還抓起沈言的手,放在蜿蜒崎嶇的崑崙山脈上,沈言以往最喜歡在這裏的花花草草,以及遍佈的各種生物。
然而,沈言此時卻再也沒有那份興致,他抓住郝安琪的肩膀,擲地有聲道:“你理智點,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爲什麼,她就這麼招你喜歡?”郝安琪哭着質問。
“這裏面的原因很複雜,我解釋不清楚。”
這個答案顯然沒辦法讓郝安琪滿意,她抱着沈言各種撒嬌、賣萌、裝可憐,試圖通過五花八門的方式讓沈言回心轉意。
卻始終沒能如願。
惱怒之下,她在沈言脖子上咬了一口,並丟下一句“你混蛋”。
然後下車傷心離去。
而車外那些美妝豔抹的女生,此時仍未離去,見郝安琪哭成淚人,不禁嘲諷:“喲!某人平日裏一副清高做派,原來暗地裏打着傍大款的主意,可惜啊,看樣子,對方對你不太滿意呢。”
儘管傳媒大學沒有校花榜,但以郝安琪的美貌,在學校裏可謂是聲名遠揚,認識她的人不在少數。
對於受到廣大男同胞傾慕的郝安琪,同爲女生,她們對郝安琪有着諸多不滿,如今找到機會,自然少不了一陣落井下石。
嘲諷起來,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這些話猶如刺蝟的尖刺,一根又一根根深深扎進郝安琪的內心,讓她感到一陣刺痛和屈辱。
是啊!
曾幾何時,自己打心底裏厭惡女生傍大款的行爲,而剛纔,自己卻在對沈言這個“大款”苦苦哀求。
偏偏還被“大款”給拒絕了。
真夠諷刺的!
望着消失在宿舍樓倩影,沈言幽幽嘆息一聲,其實他有心讓郝安琪跟着自己,如悅兒和陳珊妮那般。
但就是開不了這個口。
他沒那麼厚顏無恥,而且人家不見得願意。
一個嬌俏可人的大美女,憑什麼沒名沒分地跟着自己。
陳珊妮只是特殊情況。
再一點,伍悅兒還好說,陳珊妮不見得會同意再有人加入進來。
別看沈言嘴上說得堂而皇之,希望郝安琪能開始新生活,但一想到對方有可能會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沈言只覺心就像被石頭壓着,沉甸甸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唉!想那麼多也沒用。
搖搖頭甩去腦中愁緒,沈言掏出手機給伍悅兒發消息。
“喫叫花雞不給你帶。”
伍悅兒:“???你就這麼對你的小寶貝?”
“不帶就不帶,說得誰稀罕一樣。”
“吃了會胖的,給狗喫,狗都不喫。”
莫名地,沈言心情突然好轉了一大截,他嘴角微揚,打字:“我的意思是,喫叫花雞不,給你帶回去。”
伍悅兒:“喫!(流汗)”
沈言:“不是狗都不喫麼?”
伍悅兒:“汪汪!”
這傻妞!
戲笑一聲後,沈言驅車踏上回程,途經美食街,他買了三隻叫花雞,考慮到陳珊妮喜歡喫甜品,又順道給買了兩盒奶酪和麻薯球。
來到陳家。
伍悅兒正在陽臺清洗衣服,其中包含着不少沈言的衣物,陳珊妮則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身上蓋着一件灰色毛毯,只是臉色不太好看。
脣色泛白。
估計是大姨媽在作祟。
沈言把手中袋子放在茶几上,從裏面掏出奶酪和麻薯球,示意說:“給你帶的,肚子餓了就喫點,這裏還有叫花雞,味道很不錯的。”
“謝謝!”
陳珊妮臉上擠出一抹笑容,那虛弱的表情頗有幾分林黛玉的韻味,我見猶憐,她歪頭往旁邊挪移。
把腦袋枕在沈言的大腿上。
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變得特別依賴沈言。
從陽臺出來的伍悅兒看到這一幕,不禁調侃:“喲!看不出來珊妮也這麼會撒嬌粘人的。”
被人抓個正着,陳珊妮臉頰瞬間紅霞遍佈,她羞赧地直起身,什麼也沒說,欲蓋彌彰般打開叫花雞的包裝。
伍悅兒在那邊咯咯直笑,沈言斜了她一眼,說:“你喫不喫,不喫這些可就全進我肚子了。”
“哼!你就偏心吧。”
伍悅兒嘴上雖然嘟囔着,但還是快步走到了沙發前坐下,撕下一隻雞腿啃了起來。
聞言,陳珊妮嘴角悄悄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叫花雞的味道如同細膩的江南風景,溫婉而悠長,香氣濃郁,肉質酥嫩,三人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喫得津津有味。
突然,陳珊妮細心地注意到沈言脖子上有個牙印,便伸手指了指問:“你這裏怎麼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