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嘴脣碰到滾燙的肌膚,讓顧流惜心跳有些凌亂,慌忙退開了些,按了按心口,有些懊惱。可看到聞墨弦那難受的模樣,也顧不得多想,她擡手將長髮盤起,輕輕解了身上的腰帶。回頭看了看牀上的人,隨後將身上衣衫褪盡。燭火下晶瑩白皙的玉背似乎泛着光澤,窈窕的曲線,精緻玲瓏的骨架,透着別樣的誘惑,只是一切都無人能夠探尋窺視。
雖說屋內那個人,此時什麼都不會看到,可顧流惜還是覺得分外羞窘,深吸口氣,緩緩邁入屋內盛滿冰水的浴桶。
普一進入,冰冷的水無比霸道的奪走身上的溫度,身子不受控制的痙攣起來,顧流惜死死咬着牙纔沒叫出聲。哪怕是夏日,這滋味也十分磨人。強壓着想要起來的本能,顧流惜閉着眼忍耐着,隨後身子不再顫抖,卻是冰冷到麻木。
片刻後,她才哆嗦着從水中起來。此時她渾身蒼白,嘴脣都有些青紫,勉強擦乾身上的水漬,隨意裹了件衣服,走到聞墨弦牀邊。顧流惜心裏不停說着,只是替她退熱,沒什麼大不了得,可心卻是跳地快要破出心口。她閉了閉眼,掀開聞墨弦的被子,感覺到她身上的熱度,心裏的羞窘陡然被心疼佔據。她側身躺下去,將渾身滾燙的人攏進懷裏。
聞墨弦燒了許久,身子難受的緊,此時雖然意識不清,可陡然貼上一個冰冷柔軟的物體,不等顧流惜多動作,自己就黏了過去。
顧流惜眼裏發疼,將手覆在她臉上,聞墨弦十分配合的蹭了蹭,窩了進去。冰冷的身子一瞬間被熱氣包裹,讓顧流惜頓時好受了不少,可心裏卻心痛的無以復加,燒了這麼久,她得有多難受。
過了一會兒,顧流惜身上的冷意退了不少,大概是感覺不涼了,聞墨弦有些不舒服,身子也開始亂動。發覺身上的布料阻隔了那軟軟涼涼的東西,她有些難受的扯了扯衣服,努力了半天沒有成功,又開始扯顧流惜隨意裹着的單衣,惹得顧流惜臉色紅的幾欲滴血。
她慌忙握着那人的手,低聲哄道:“乖,你忍一下,我再去泡一次。”
軟涼的東西離開,聞墨弦有些煩躁,眉頭擰的死緊,手也胡亂摸索着。
顧流惜又是羞又是心軟,等她再次渾身冰冷的爬上牀,聞墨弦總算鬆了眉。只是這次顧流惜發現這人似乎長了記性,即使自己已然夠冰了,她還是不滿地扯她衣服,明明身子弱的很,可是對這事卻分外執着。顧流惜又捨不得她難受,心裏稍稍想着,也許這樣效果會好些,心下一動搖,衣服便被扯開了。
又發覺聞墨弦出了一身虛汗,這樣的確難受,心想着反正小時候也一起洗過澡,都是姑娘家,又不會壞了清白。如此想後。顧流惜索性破罐子破摔,偏着頭,解了聞墨弦的衣服。
沒了衣料阻隔那股涼意,聞墨弦更是越發黏着,直接將臉埋進她脖子裏,整個人都緊貼了過來,還頗爲舒服地蹭了蹭。兩人肌膚毫無阻礙的貼在一起,讓顧流惜有些發矇。
聞墨弦雖然瘦,可身上肌膚仿若上好的絲綢,細膩滑潤,由於發熱,肌膚上暈開一層薄汗,好似瓊脂融化了般。顧流惜渾身僵硬,覺得一瞬間她身上的熱度,全部跑到自己身上了,渾身燒得慌。
聞墨弦貼得緊,顧流惜還犯愁怎麼讓她鬆開,最後發覺這人十分自覺,感覺不涼了,就會自動讓她離開。一整個晚上,顧流惜都處於冰火兩重天的狀態,心臟從未跳地正常過,臉色都是紅白交加。當然白是凍得,紅則是羞得。
顧流惜都不知道自己來來回回,泡了多少次冰水,即便她有內力也已然熬不住了。等到外面天色微醺,晨曦稍稍潛入屋內,顧流惜才停了下來,強撐着暈沉沉的腦袋,她重新貼了貼聞墨弦的額頭,微涼的觸感讓她頓時鬆了口氣,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半天沒緩過來。
良久後她勉強撐起身子穿好衣服,再給聞墨弦換了身乾淨的褻衣,這才拖着疲倦的身子打開了房門。
蘇若君幾人早就侯在門外,看到顧流惜臉色蒼白,眼圈青黑的模樣都微微驚了一下。顧流惜卻是笑了笑,眸子裏都是愉悅,彷彿不知疲倦。
“她燒退了,你去給她看看!”
蘇若君臉色一喜,看着她的眼神透絲歡喜和篤定,讓顧流惜有些奇怪。
“紫蘇,趕緊帶流惜姑娘下去休息。”
雖有些驚訝於蘇若君突然改變的稱呼,但顧流惜還是搖頭道:“我還不累,等你給她看了我再去。”
蘇若君卻是堅持道:“你這三天都未閤眼,待會兒阿墨用藥,還需要你用內力相助,若你休息不好,到時怕是後繼無力。我給你開了付藥,待會讓紫蘇熬了,給你去去寒氣,不然怕是會落病根。你莫要擔心,我們都在,不會有事。”
聽到這裏顧流惜纔不再堅持,有些虛浮地回了客房。
蘇若君進了屋,房內蠟燭已然燃盡,燭臺上堆了厚厚一層燭淚,聞墨弦正安穩的睡着。看到屋內那浴桶邊,殘留着的一灘水漬,她眸子沉了沉,微微嘆了口氣。
她伸手給聞墨弦診脈,雖依舊虛弱無力,卻比昨晚好了不少,果然是退燒了。將她手放回被窩內,她低聲在聞墨弦耳邊道:“阿墨,你的惜兒該是來尋你了,你要撐下去。”
閉着眼的聞墨弦眉頭皺了皺,很快便又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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