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合作
“許總來，我老季敬你一杯！”季伯常滿面紅光，十分熱情的給許遠敬酒。
“季總客氣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許遠也沒端着，舉起酒杯以示迴應。
“許總當真是海量啊！”
季伯常恭維的誇讚了一句，心裏也鬆懈了許多。這飯喫到現在，許遠和葉浩似乎都沒有攤牌算賬的意思。
他和孟文淵對此，雖然有些疑惑，但卻也樂意看到。
他們之所以暗地裏搞小動作，針對許遠。本身就是因爲正面實力不夠。
現在許遠不僅把他們打過來的招數輕鬆接下，還把他們從暗地裏揪出來了。
等於是可能要正面起衝突了，季伯常和孟文淵兩人，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的。
孫天琪在一旁冷眼旁觀，對於幾人各自懷的心思，他滿不在乎。
本來這件事就和他沒有直接關係，孫天琪也沒必要忌憚許遠和葉浩藉機爲難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許遠又夾了一筷子祕製醬牛肉。
白酒的味道太沖，也容易傷胃，喫點硬菜稍微能夠保護一下胃。
許遠上一次來的時候，由於提前離開，沒有喫上明樓的正菜。這回算是正兒八經的，吃了一頓，的確相當不錯。
明樓的飯菜用的食材都很講究，除了燕鮑翅這些名貴的食材之外，似乎有不少中藥在其中。
許遠不是美食家，說不出這些特殊食材是什麼。可是這味道方面卻是無可挑剔，好喫就完了。更何況，這些菜喫進肚子裏，莫名讓整個人都很舒服。
難怪這一頓飯價值不菲，上次更是吃了許遠30萬。除了地方的加成和會員制的加成之外，食材和做法也有加分的地方。
“各位，喫好了嗎？”許遠擦了擦嘴，笑眯眯的掃視了一圈衆人。
飯喫好了，那就應該進入正題了。
許遠的話音落下，在場幾人的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斂了起來。
葉浩也不做聲，低頭看着手機，似乎此時略顯怪異的朋友跟他無關一樣。
“許總，這次的事情……我和老季的確做的有些不對。”孟文淵率先開口了，似乎是放低了一些姿態。
季伯常瞥了一眼孟文淵，顯然是有些不滿對方拉上自己。
他和孟文淵可不是合作關係，這話一出，許遠和葉浩可別以爲他們是統一戰線的。
“許總，您也知道，我老季也不是做大生意的。
西西文化底下的產業，也就娛樂新聞板塊還算可以。綜藝，影視……稍有涉獵。和您的許願金融合作也是十分密切。
這次的事情是手下的人不懂事，想借着唐印的事情搞個爆款新聞。我知道以後是嚴厲批評過了。
還希望許總千萬不要介意，我老季永遠都會是許總的朋友。”季伯常端起酒杯，情感真切的說道，隨後一飲而盡。
季伯常看上去也有40出頭，在商海里混了這麼久。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
孟文淵看着季伯常幾乎是毫無底線的服軟了，也是抽了抽嘴角。
季伯常投降的這麼快，他怎麼搞？
“許總！老季的態度也是我的態度。這次的做法的確是一時衝動。
我孟文淵也知道，許總和葉總在搞新東西。
您是做大生意的，我的文淵資本比之不上。
關於自己的事情，許總如果要怪罪的話，我也只能說一句，實力不行，犯了錯就得活該捱打！”孟文淵說話的彎子就少多了，沒找任何理由，乾脆就承認是他乾的。
孫天琪在一旁默不作聲，他好奇許遠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許遠搓了搓手，輕笑了一聲說道：
“孟總，季總。生意有競爭，有合作，是常有的。
我和老葉還不是一樣，私交不錯，但是在生意上從來不會讓步。
只是，有什麼訴求咱們可以談。搞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動作，那就沒什麼必要了吧？
這次只是請兩位喫一頓飯，下次的話可能就沒這麼容易了。”
許遠語氣中滿是威脅。對此，季伯常和孟文淵面色雖然平常，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服和怨恨。
“許總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們還能怎麼着呢。”孟文淵不鹹不淡的說着，然後伸手還從口袋裏掏出了支票本。
“許總這次一共花了2000萬，我和老季來之前就說好了，各出1000萬。
就當是彌補許總的損失了。”
季伯常看孟文淵都把最後的招數給使出來了，心中也是暗歎一聲。最後同樣也是取出了一張早就寫好了的支票。
許遠剛纔話裏的意思很明顯，沒有打太極的可能性。
他們如果不服軟，那許遠可能就要針對兩家公司採取一系列的行動。
葉浩在一旁一直不說話，其實給兩人的壓力蠻大的。
他們忌憚許遠不錯，畢竟對方能夠在短短一年時間內迅速崛起，的確不容小覷。
可讓他們感到有些害怕的是葉浩一個人！對方只要支持許遠，那麼他們就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兩人把支票放在旋轉託盤上，然後轉到了許遠面前。
許遠拿起了支票，然後放進了口袋裏。這本就應該是他的錢，自然沒什麼可推脫的。
“兩位，既然話都說開了。
那咱們一起喝一個，所謂一笑泯恩仇。
我想孟總和季總也不是小氣的人，對吧？”許遠端起酒杯，主動敬了兩人。
孟文淵和季伯常面色雖然難看，但還是給了許遠這個面子。這錢都花了，如果現在還起衝突，那錢不白花了？
“幾位，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失陪了。”
孟文淵喝完這杯酒，道了就告辭，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季伯常也是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也準備離開。
“兩位留步，我之前不都說了嗎？咱們有競爭就有合作。
競爭談完了，咱們的合作還沒談呢。”許遠站起身來，趕忙攔住了兩人。
葉浩此刻也是終於放下了手機，擡起頭來，笑呵呵的說道：“我這一次特意請兩位過來，還請了孫總就是來談合作的。
我就剛玩了一會手機，兩位怎麼就要走啊？”
孟文淵和季伯常兩人一臉懵逼，心中忍不住暗道：你丫的，再裝！
“合作？”孟文淵和季伯常相視一眼，搞不清楚，現在什麼狀況了。
坐在位置上的孫天琪，此時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然而心裏卻鬆了悄悄一口氣。
孫天琪每次和許遠，又或者是和葉浩準沒好事。所以這次來之前，他特意回憶了一下最近有沒有得罪過兩人。
好不容易確定自己最近沒有和兩人有交際。孫天琪這才放心，估計這兩個傢伙不是來找他麻煩的。
孟文淵和季伯常此刻又坐回了位子上，好奇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在正式談合作之前，有些事還是要交代一下的。
今天在這裏談的話，不論咱們的合作是否能成，希望各位近期不要張揚出去。”許遠微笑的看着三人，滿是神祕感。
許遠和葉浩來之前就商量過，這次的事情未必不能轉換成雙贏。
孟文淵和季伯常兩人，和那幫京圈兒的人不同。他們搞許遠是出於利益的原因。
這些不太願意接受改革的傳統企業，實際上這一年多來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就拿西西文化舉例子。隨着流量娛樂的發展，娛樂項目的確多了。
可是利潤空間卻在不斷壓縮。
天奇和遠途這兩個頭部造星機器火力全開，短短一年內捧出了多少流量小生。
以前的一個綜藝或者是一部劇，演員酬勞的成本其實在總體成本中佔據不大。
可現在用於那些流量小生，一部劇的酬勞成本可以說是天價，最關鍵的是還沒有基本的職業素養。跟那些老牌的影星和歌星，或者諧星的能力沒法比。
這就導致了一系列娛樂作品的質量相比於以前必然會下降。
除了少部分粉絲羣體之外，很大一部分人對於這些質量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差的綜藝和影視劇是抵制的。
特別是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受衆，他們不太願意接受流量娛樂的產品。
這就讓以前靠播放量，又或者靠一些附帶價值而存活的企業，能夠明顯的體會到花的錢多了，但是掙的錢少了。
更直白點說就是，如今的流量市場。明星崛起的速度極快，造星的成本低。
可是明星吸金的能力卻遠遠超過從前。
這些錢從哪裏來？一大部分來自於熱衷於打榜，買周邊，以及爲各種商演，商業活動買單的死忠粉。另一大部分來自於，那些冤大頭的出品人和投資方。他們的利益在不斷的被壓縮。
許遠和葉浩他們熱衷於投資，熱衷於出品一些流量綜藝，流量影視。那是因爲他們是坐莊的。
他們和孟文淵以及季伯常共同投資的錢，的確掙的都少，甚至有可能賠。
可是從流量明星身上掙的錢，可謂是逆天的暴利。
那些流量明星，爲了保持流量熱度，爲了延長流量週期。
就必須依賴於經紀公司，公關公司以及媒體公司。所以流量明星的錢，最終又會迴流到這三個地方。
恰恰這三者，許願金融這段時間以來，最爲着力的地方。同時也是龍華，極爲拿手的領域。
這一點從這一次的極速公關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說到底，這整套產業鏈圍繞的核心就是流量。而流量的源頭在少部分資本手裏。
其他那些傳統資本也是被收割的對象。
因此，季伯常和孟文淵能不急嗎？
所以他們想借着唐印的事情，引發起輿論。甚至想把整條產業鏈曝光出來，看看是否能做最後的抵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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