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危險
目光落在抓住周念黑髮的那隻手,瞳孔冷了半分。
抓周念頭發那人見只有顧謹時1人,仗着人多勢衆也不害怕,冷笑着道:“顧總,你這老婆可是個金山,想要人,就拿錢來換。”
這羣人都是利慾薰心的主,有原則但不多。
誰給錢多,誰就是他們的主人。
顧謹時勾了勾脣,“要多少?”
那人眼睛瞬間亮了,自顧謹時接手顧氏身價飆升,外界都在傳他富可敵國。
可看他對周唸的態度,又不像是很着急的樣子。
從下來開始他的神色始終很平淡,並沒有暴怒的徵兆。
看來價格也高不到哪裏去,打算聽聽顧謹時的報價,然後和上面對比,再決定站隊。
那人思索了下,剛張開嘴,話還沒出口,瞳孔就1縮。
1把解剖刀直直插進了他的手背,偏偏是抓周念頭發的那隻手。
顧謹時抓住那人的衣領,拳頭粗暴的落下,1拳又1拳,前1秒還喜怒無形的人,下1秒就把人摁在地上暴揍。
有人想上前幫忙,顧謹時朝直升機喊了句,“胡範。”
胡範同樣身着黑衣,1躍而下,腳剛落地拳頭就揮了過去。
好久沒筋骨,胡範興奮得不行。
顧謹時踩着那人帶血的手慢慢碾,“你把她打壞了,怎麼辦,嗯?”
那人渾身痙攣,表情扭曲得可怕,“我...對不起......”
疼得語無倫次。
“那麼有誠意,你剁了手賠罪好不好?”顧謹時手裏拿着解剖刀問那人。
黑色帽沿下是他冷硬的臉,眼裏明明帶着笑,說出的話卻嚇得人冷汗直冒。
那人沒說話。
顧謹時腳下力道加重1分,“嘴也不會說話,1塊剁了?”
那人趕忙開口。
“我...錯了,放過我...吧,顧太太。”那人充血的眼睛看向周念,頭還在往外冒血。
是周念之前砸的。
她被胡範扶着,身體微微發顫,裸露的肩膀、手、腳,都是血,有她的也有別人的。
“我報警了,讓他們處理吧。”周念顫抖着聲音開口。
不是同情,也不是心軟。
這不是野蠻時代,光靠暴力就能解決問題。
顧謹時作爲商人更懂其中的道理,讓1個人痛苦的辦法有很多種,並不只有這1種。
這1種雖然解氣,但需要付出代價。
不值當。
“老闆,樓下還有兩個,爲首的身手太好,近不了身。”
藍牙耳機裏傳來樓下保鏢的聲音。
顧謹時看着周念蒼白的臉,她本身就白,1受傷就顯得觸目驚心,“你帶太太去書房。”
那裏是整個別墅最安全的地方,門上的安全鎖也是他找人特製的。
顧謹時怕她再出什麼意外。
他生性謹慎,事關她的安危,他絲毫不敢賭。
周念眼睛裏閃過1絲欣喜,這樣她就可以拿到相機了。
離目標又近了1步。
顧謹時捕捉到她欣喜的神色,神色1暗,鬆了腳上的力道,朝她走來,擡起她的臉,“密室裏有藥箱,自己處理傷口。”
比起懷疑,顧謹時更擔心她腳上流血的傷口。
周念沒說話。
黑色手套偏硬的材質,刮擦着她的臉,動作輕柔。
警察沒多久來了。
那羣人都有命案,被警方直接帶走。
周念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顧謹時書房擺放工具的抽屜開着。
裏面各種器具都沾着血。
爲首那個叫裘昆的人,知道的事情不少,顧家人敢趁着他去外地就公然對周念動手。
顧謹時肯定是不會輕易這麼放過他們。
少不了用點手段,從裘昆嘴裏挖出躲在背後的顧家人。
看着那堆器具,周念覺得反胃。
這是她第1次真正走進顧謹時的世界。
此前她1直以爲顧家雖明爭暗鬥,但至少都是些商場上不見血的手段。
沒想到也會這麼恐怖的1面。
1想到顧謹時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周念有1瞬間覺得他不易,但又更加懼怕他。
要是真的觸怒他。
她或許真的會萬劫不復。
“顧總,你身上的傷必須處理1下。”
胡範帶了醫生,提醒他。
顧謹時摁着肩膀的手頓了頓。
他在外地遭到何素偷襲,1心急着回來見她,1不小心晃神中了招。
肩膀被捅了1刀。
1直忍着沒處理。
“你過來。”顧謹時靠在沙發上,朝樓梯口的周念招手,手指上未處理盡的血漬讓周念害怕。
此刻她什麼也不敢說,忍着腳上的疼,朝樓下走。
“先給她看。”顧謹時把周念摁在沙發上,聲音嘶啞。
周念沒受什麼傷,就是看起來嚇人,主要是腳被玻璃劃破,其次就是關節有些擦傷。
等她處理完,顧謹時剛好抽完煙,吩咐胡範聯繫律師處理剩下的事。
他脫掉黑色衝鋒衣,露出裏面黑色內襯,肩膀處破了很大的1個口,血還在不斷流,與黑色衣服容在1起看不太出來。
但能感覺到黑色顏色明顯加深了許多。
醫生來給他處理。
顧謹時全程繃着臉,1句疼也沒喊。
他知道如何忍耐這種疼,捱打受傷是便飯,主要是經驗豐富。
皮肉翻開,血淋淋的。
周念想起自己死於地震那天也是如此。
莫名有些不忍心看。
悄無聲息偏過頭去。
落入顧謹時眼中以爲她害怕,他伸手捏了捏周唸的耳垂說道:“別怕。”
察覺到周念沒躲,任由他捏她,顧謹時眼底染上半分笑意,心情好了不少。
處理完傷口,胡範將調查的東西彙報。
看到周念在這兒他猶豫了下。
周念知道顧謹時向來多疑謹慎,於是起身準本離開。
沒想到顧謹時1邊穿外套1邊開口,“你就在這兒。”
周念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他。
上1世顧謹時在她面前始終很神祕,他從來不曾透露過1點自己的事。
無論好的壞的,他都不曾說。
對於她,他沒什麼要求,要錢給錢,要物給物,就連周家需要幫忙,問題都沒到她這裏就被顧謹時處理了。
這種的好處就是,她可以躲在他身後躲避許多麻煩,壞處就是她的能力在被慢慢扼殺。
這也是上1世,周念面對沈南柯和秦韓霜母女總是喫虧的原因。
在家躲在爸爸身後,嫁人又被顧謹時圈養似的餵養。
她的自我和能力,在年復1年中逐漸被消磨。
這也是爲什麼大多家庭主婦很難擺脫家庭的重要原因之1。
她們難以走出‘愛’的囚籠。
不能自己捕獵的鳥兒,是飛不遠的。
周念坐着沒動。
胡範開始彙報,“昨晚別墅那羣人是3房和4房僱的人,置於偷襲的那個似乎與何管家有關。”
顧謹時眼神1寸寸暗下去,好得很啊。
他的爸爸和他的叔叔都想讓他死!
都說血濃於水在利益面前卻這麼不堪1擊。
打火機1開1合,火苗竄出,顧謹時看着火苗,瞳孔火光跳動,“是時候讓他們知道,誰纔是主人。”
他說這話時表情沒什麼變化,周身氣壓卻很低。
周念垂着眸,手指無意識抓緊。
胡範看了她1眼,猶豫了下繼續道:“還有1件事......”
不知道爲什麼周念莫名其妙心漏跳1拍。
剛纔胡範看她的眼神,帶着1絲惋惜。
顧謹時掀起眼皮看着2人,明顯的探究,最後視線停在胡範身上,“有話就說。”
周念忍不住咽口水。
好不容易拿到相機,可千萬別出什麼事。
胡範猶豫了下道:“偷襲您的人是何管家的侄兒,叫何素.....”
周念渾身1震。
“繼續。”
胡範看了周念1眼,“他說有1個向他透露了您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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