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老婆懷上了
趙元吉憤怒地吼了幾嗓子,這時趙三帶着人端着熱水來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祁樂先是爲他仔仔細細地清理了傷口,然後又給他敷好了藥。
等到最後,祁樂給他包紮的時候,趙元吉衝着立在一旁的趙三說道:
“趙三兒啊,你給你們家的狗皇帝說一句,他要麼就趕緊弄死老子,老子這嘴巴,也是他能夠撬開的?”
趙三認真地回覆道:“上面的事,我趙三不關心。眼下我趙三就一件事情,不能讓你死在天牢裏。”
說着,他見祁樂的包紮完畢了,笑着攬着祁樂的肩膀說道:“祁醫師,走吧今日我請客!”
祁樂和趙三來到了上京城知名的酒樓之一和盛酒樓。
剛吃了一會兒,祁樂就被席間的一些文人們給認出來了。
有兩個中年書生模樣的人,端着酒杯就上來了。
這幾日,《三國演義》剛好連載到了諸葛亮在五丈原去世的劇情,虐得讀者們不要不要的。
所以此刻見到祁樂這個作者在,一羣人立刻圍了上來。
“祁先生,你可是寫書寫得開心了,但是卻把我們虐得不行啊!”
“是啊,爲什麼不讓諸葛先生北伐成功啊!可惡的曹賊!”
“祁先生,能夠告訴我們,故事的大結局是什麼吧?之前看到劉關張死的時候,其實我已經完全不想看了,現在就想要看一個結局了!”
祁樂面對着大家的議論,也是笑着和大家喝了酒,然後隨意地說了些什麼【不能劇透】之類的話。
便搪塞了過去。
而這段時間,除了《三國演義》,萬春報上最後的一篇文章,要數林君平的那一本《贅婿》了。
這個時代的人,哪裏見過那麼爽的爽文套路啊。
故而一時之間,這本書的風頭,甚至是蓋過了《三國演義》。
尤其是在一些市井小民之中,這本書更是人人爭相閱讀,大家更是將作者林君平的名聲,給吹噓得要超過祁樂了。
子時。
祁樂從酒樓回到了杏花巷子,便看見林君平的門口,停着一輛奢華的馬車。
他的院門半掩着,但是隱約可以聽見一個女子的叫嚷着。
祁樂慢慢悠悠地走近了,便聽到了林君平老婆在噴他:
“好你個林君平,現在都開始在書裏面編排我了是吧?!我看我徐家的大門,你是永遠別想着進來了!”
徐雙宜雙手叉腰,憤怒地胸膛起伏。
而下一刻,她忽然白眼一翻,整個人直接氣得暈了過去。
跪在地上的林君平一聲慘叫,趕緊就衝出來想要到祁樂家找祁樂。
結果剛好看到祁樂就在院外,拉着祁樂就往裏面衝。
“祁先生,快看看我老婆啊,這怎麼忽然就暈過去了啊!?”
祁樂道:“你先別慌,先把人抱進屋。”
片刻後,祁樂看着躺在榻上,閉着眼睛的徐雙宜,看着林君平說道:“問題不大,就是氣血攻心了,看來你家娘子被你氣得不輕!”
林君平長長的地出了一口氣:“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啊!”
說完,他把着一張手帕,親暱地爲徐雙宜擦拭着額角。
祁樂問道:“你在書裏面寫了什麼內容啊?把你老婆氣成了這樣?”
他給了林君平大綱,但是卻沒有具體指點他要寫什麼。
結果林君平可好,在他的故事裏面,直接把那個贅婿的老婆塑造成了一個大反派。
這徐雙宜看到了還得了。
祁樂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露出了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來。
林君平看在眼裏,忙道:“怎麼了?我娘子還有別的病症不成?”
祁樂道:“哎……我多問一句啊老李,你搬回來也有段時間了吧?”
林君平點了點頭。
“這中間,你和你娘子同過房沒有?”
林君平搖了搖頭。
祁樂嘆了口氣,道:“你娘子懷上了,大概……有一個多月了。”
說完這話,祁樂拍了拍已經傻在原地整個人都懵掉了的老李的肩膀,站了起來,緩緩離開了。
其實這是林君平的家事,祁樂不應該多嘴的。
但是……他不喜歡徐雙宜這個女人。
翌日一大早,祁樂在門口倒洗臉水。
便見到換了一身灰色長袍的林君平捧着自己新寫好的稿子,坐上了馬車。
他的表情極其淡定,甚至還笑着朝祁樂打了個招呼。
昨夜之事,彷彿從未曾發生過一樣。
不過昨日那停在門口徐家小姐的馬車,倒是不見了蹤影。
辰巳之交,宮中天使來人。
說是太后娘娘昨日釣魚,把手腕傷了。
丁禹鈞看了看在場的太醫,然後指了指祁樂,讓祁樂去。
“祁醫師,你可是咱們太醫院,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啊,好好努力!”
他甚至還過來,勉勵一般地拍着祁樂的肩膀。
這態度和之前對待祁樂的模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
祁樂沒怎麼在意,跟着宮裏的天使就進了宮。
而丁禹鈞在安排完了太醫院的事情之後,從太醫院的後門坐上了一輛馬車。
不多時,馬車徑直從長公主府的後面進去了。
一間燃着薰香的屋內。
長公主坐在案前,手裏面捧着一本賬本,大致翻閱了一下。
她一邊翻一邊淡淡說道:“想不到這短短時日,太醫院便賺了近一萬兩白銀,當真是厲害啊!”
丁禹鈞跪在下面,道:“求醫之事,是百姓們生活之必須。大家都想來讓御醫爲自己瞧病。”
丁禹鈞說着,微微擡起了頭,看了看長公主絕美的容顏,又微微低了下來,道:
“殿下,以後這其中收益的三成,每個月我會安排人送到殿下府上。”
長公主放下賬本,美目淡淡地掃了一眼丁禹鈞,輕輕地嗯了一聲:“不錯,不枉本宮把你安排進太醫院。”
丁禹鈞立刻道:“臣,將爲殿下肝腦塗地!”
這時,一個侍女走了進來,稟告道:“殿下,祁醫師來了。”
丁禹鈞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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