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十三道丹方
旋即,便有十幾輛巨大的由玄鐵打造的馬車,緩緩出現。
馬車最前面領着隊伍的,便是蕭家家主蕭常山。
其面色沉靜,停在了藥園子的門口,擡手一揮之下,便有衆人將這一輛又一輛的玄鐵大車打開。
接着,祁樂便看見了一個極其弔詭的畫面。
一個又一個身上長滿了諸多靈種,彷彿與他們的身體已經連爲了一體的藥奴被鎖鏈吊着,從這玄鐵馬車之中被拉了出來。
每一個人的下半身都是裝在了一個黑色的陶罐之中。
黑色的陶罐裏面,有着散發着古怪味道的藥水,將這些人浸泡。
每一個人都閉着眼睛,臉上浮現着安詳。
很顯然,這些人就是被蕭家以極其邪異的祕法,種植在了這黑色陶罐之中,這才使得他們的身上生長出了奇異靈種來!
祁樂看着這一幅畫面,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這時,他很敏銳地注意到自己的左前方,大概三十二丈的距離,隱沒在幽深的叢林之中,有一點點的動靜在響動着。
他強大的神念緩緩涌了過去,便看見有一個全身密佈着黑色柔順光亮毛髮的兔子,輕輕搖動着耳朵,貪婪地抽吸着此間的靈光。
這隻兔子之所以吸引到了祁樂目光,這是因爲……這很顯然是一隻已經生了靈智的黑靈參化作的兔子!
而已經能夠化成人形的黑靈參,其年份至少已經超過了一千五百年。
這等頂級藥材,居然被自己機緣巧合之下碰上了,祁樂哪裏還有放過的道理!
但已經生出此等靈種的一千五百年份的黑靈參,極其敏銳。
當祁樂的神念落在它身上的剎那之間,它全身的黑毛頓時豎了起來。
它立刻察覺到了祁樂神唸的存在。
於是他須臾之間,便化作一道黑光,快速在這山林之中穿行,想要逃離祁樂的神念範圍。
當然,祁樂的速度更快!
於是在這黑靈參竄出了將近五十里的距離之後,祁樂終於將它追上,擡手掐訣之下,立刻將之握在了掌心。
其身上一圈一圈的黑芒涌動之下,立刻化作了黑靈參的本體。
這是一個約摸有着祁樂手腕粗細的黑靈參。
通體烏黑,但看起來又有一些透明可口。
濃郁的藥香味不要命一般都往祁樂的鼻腔之中灌進去。
祁樂嘴角勾勒起了一抹笑容,手中翻出了一個玉盒。
以溫暖的大自在醫聖經之法力,化作了一根紅線將它纏繞起來,然後裹進了這玉盒之中。
這時,祁樂回過頭來遠遠看了看那蕭家藥園子的方向。
猶豫少許之後,他還是搖了搖頭,旋即便撐開一道法力,很快便回到了雲水城之中。
接下來又是數日的時間過去。
祁樂特地關注了一下來往的一些修行者的議論話題。
想要聽聽這些人有沒有討論有關於龍大人的事情。
這一天,鄰居們之中還真的刮來了一陣風。
沈俊站在大樹之下,親自做着鹿肉燒烤,笑着衆人說道:
“諸位,你們是不是不知道呀?聽聞龍大人和他的死對頭黑風君大打出手了一次,兩個人似乎都身受重傷!”
立刻便有鄰居笑臉盈盈地附和着說道:“這兩尊大妖這麼多年可沒少打架呀,這次又是因着什麼緣故?”
那沈俊露出了一個神祕的微笑。
祁樂眨眨眼睛,總感覺這小子似乎還特意看了自己一下。
沈俊拍了拍手,衝着手中的鹿肉撒了一些調料,這才道:“聽聞是龍大人想要把多年以前掉落到咱們這地界的那邪神血肉,給拿回去練邪功,然後被他那對頭給發現了。
“你說這黑風君怎麼可能讓他把這邪神血肉就這麼輕易拿回去練功,這不是在平白增長龍大人的功力嗎?所以就打起來了唄,就這麼簡單!”
祁小花頓時好奇地問道:“龍大人和黑風君很厲害嗎?他們和咱們黑雲城姜家的那一位家主比起來,孰強孰弱呀?”
沈俊呵呵笑了笑,將手中的一串鹿肉遞給了祁小花:“小花,你說的姜家家主是姜韻舟,還是姜通城?”
祁小花甜甜地說道:“當然是姜通城呀,這麼大一個姜家當然只有這一個家主。”
沈俊搖了搖頭道:“這倒是不知了,這些大修行者,一個比一個神祕,底牌手段一個比一個多,真要打起來,他們把整個雲水城拆了,說不定他們自己都不會受傷!”
鄰居們一邊喫鹿肉一邊攛掇祁樂繼續講故事。
尤其是沈俊,他可太喜歡祁樂的楚留香的故事了。
每天必來催促祁樂講故事。
好在祁樂肚子裏面的故事夠多,每次都勾得這小子意猶未盡。
晚上大家都散了之後,沈俊再一次來到了祁樂醫館。
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枚玉簡,他恭敬地將這枚玉簡遞給了祁樂:
“李兄,我這裏有十三種丹方,其中十種是神橋境的,我希望你能幫我煉製出來,另外還有三種是陰陽界的頂級丹方,這三道丹方就送給你了,權當做你爲我煉製這十道神橋境丹方的報酬!”
祁樂接過了玉簡神念在其中一掃。
這十種神橋境的丹方,都是一些快速提高法力、神魂以及身體強度的丹藥。
而三種陰陽境的丹方效力則是更強。
祁樂好奇地問了一句:“神橋境的丹藥我倒是能煉……就是你這些靈種,我這裏都沒有……全都價值連城呀,很難弄到的!”
沈俊擺了擺手,手中又多出一個儲物袋:“兄弟,你放心吧,哥們兒我早就準備好了,東西都在這袋子裏面裝着呢,你好好煉!”
祁樂隨意在儲物袋之中一掃,便看見了堆成一座小山一樣的諸多靈種。
他不由衝着沈俊豎了一個大拇指:“真看不出來,你這麼有錢!”
沈俊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哈哈大笑道:“我輩修士,想要在這修真界之中,多前進一步,財侶法地,皆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我也就是僥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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