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絕望燈籠
就算是陰陽境的修行者,遇到了這絕望燈籠也絕不可硬扛,只能逃走!
對方那黑色的燈籠之中,只要生靈的目光看向它,便須臾之間便會被其攝走雙目!
這絕望燈籠,與之前來到過黑靈山雲水城範圍的那人間魘無相骨城一樣,皆是很久以前的強大修行者墮化而成的!
這絕望燈籠隨意地在天地之間飄搖着,此刻被天雲鎖靈陣死死地擋住了!
若非有着這一套陣法的存在,整個煉星閣範圍之內的所有人,皆是要死在這人間魘之下!
就算是祁樂……若非他的雙目之中沒有那冥君令的存在,說不得也要在這人間魘的攻擊之下,身受重傷!
“閣主,這絕望燈籠來得猝不及防,不過我們的人已做好防護,眼下應該算是撐過去了!”
因祁樂的忽然迴歸,整個天雲鎖靈陣的力量大增,這才使得蘇靈姝等人有了一些喘氣之機。
她們立刻落了下來,招呼着所有人低下頭,絕對不能夠擡頭看高空之中的黑色燈籠,然後把失去了雙目的靈農們,趕緊擡進屋子裏面。
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的黑色燈籠飄飄搖搖的。
這燈籠就像是那陰陽道之中的幽白燈籠一樣。
尤其是祁樂在聯想到方纔這燈籠進入自己的目光之中後,被冥君令給擋在了外面的畫面,再加上這冥君令……
祁樂不由微微眯起了眼,他在思考這恐怖的人間魘絕望燈籠,和陰陽道的幽白燈籠有沒有什麼關係?
整個絕望燈籠人間魘過境時間,幾乎持續了差不多兩盞茶的功夫。
天雲鎖靈陣才緩緩沉寂了下來。
第二天,附近有關絕望燈籠過境的死亡情況都傳了過來。
比如青紅寨之中,所有人全部死掉了。
包括之前被祁樂以牧靈鎖鏈鎖住了的新任青紅寨的寨主邵書楠,也死在了這絕望燈籠的沐浴之下。
此時祁樂的牧靈經,已完全感受不到這邵書楠的存在了。
另外雲水城之中,因着這絕望燈籠過境,也有近乎三成的人死掉了。
而這幽白燈籠一路往南邊去了,這才讓整個黑靈山範圍的人們鬆了一口氣。
在這一個詭異的修真世界之中,隨時便有這樣恐怖的人間魘過境。
只有極少數的一些城池,以及極其幸運的人類聚居村落,才能夠躲過這一些人間魘的侵襲。
當然,像無相骨城和絕望燈籠這種極其可怕的人間魘,在蒼茫道之中的數量並不多。
雖然每一個都極其可怕,但與蒼茫道幅員遼闊的地域比較起來的話,其實影響也不是那麼的大。
曾經有好事的修行者統計過,絕望燈籠、無相骨城這類可以移動的人間魘,以整個蒼茫道的面積來看,這絕望燈籠第二次回到同一個地方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至少在幾百年的時間之內,不可能重複第二次。
煉星閣之中,祁小花站在祁樂的面前,重重地敲了敲桌子,好看的臉蛋之上已被怒氣填滿:
“大叔,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要忽然就在我的面前消失,然後又忽然在我的面前出現啊!你知道我還年輕,我受不了你這樣的驚嚇!我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你知道嗎?”
祁樂站在了祁小花的面前。
面前的少女只比他低了那麼一寸。
他擡手想揉揉對方的腦袋,但是卻被祁小花倔強的腦袋一偏,躲過了祁樂的手。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祁樂,很是認真地說道:“祁樂,李四十九!你一定要答應我!”
祁樂笑了笑,還是給祁小花解釋了一下,有關於他幫着糜夫人養胎的事情。
不過其中的細節,比如自己的命格……便沒有告訴祁小花。
聽完祁樂的講述之後,祁小花頗爲狐疑地望向祁樂,把小腦袋湊了過來,瓊鼻輕輕抽吸了一口祁樂身上的味道,嘆了一句道:
“怪不得大叔你的身上有女人的香味呀,那糜夫人肯定很好看吧?
“你和她養胎的時候,她是不是光着身子呀?
“這糜夫人的丈夫真的放心,讓你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事不太對勁呀!”
祁小花一連串的問題,其實祁樂心中也有一些疑惑。
按照這糜夫人的手腕來看,對方顯然不是出自世家大族,就是出自頂級宗門。
以她的身份地位,真的需要找自己這樣一個所謂的散修李四十九來神神祕祕偷偷摸摸地養胎嗎?
如果她在自己的宗門之內,怕不是能夠獲取更多的資源,能夠把腹中的胎兒養得更好吧?
而且……她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了一個胎兒居然能夠養足足一百年?
真不知這胎兒真的出生之時,將會繼承一個什麼樣的家業呀。
“行了啊,你這丫頭!我再休整幾天,可能就要離開煉星閣去參加那煉藥師大會了,屆時,煉星閣你好好守着!”祁樂轉移話題地說道。
祁小花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向祁樂拍着胸脯保證道:
“你就放心吧!等你回來的時候,煉星閣和逍遙閣一定會被我發展得越來越好的,到時候嚇你一跳!
“不過大叔,以你的能力,這一次要是去那煉藥師大會,拿不到冠軍,你可就不要回來了啊!嘻嘻!”
祁樂擡起腳就給了祁小花的屁股踹了一腳,祁小花嬉嬉笑着跑了出去。
……
而此時,在雲水城之外,一個裹着赤紅色袍子的蒼老修行者,忽然從大道之上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他立在了這城門之口,兩個守衛手中的武器一插,便攔住了對方的身影。
左邊這個守衛淡淡地開口說道:“每一個進城之人需繳納【入城稅】。道友應是一尊修行者吧?稅收一分孽錢。”
這蒼老的修行者愣了一愣,然後他神念在雲水城上一掃,露出一個瞭然於胸的表情:“有點意思,原來是有人墮化了。”
雖然看出了其間的底細,但這老頭還是交了一份孽錢,這才走進了雲水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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