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83當富翁 第111節 作者:未知 “能簡單說一下具體什麼情況?” 看着幾個夥計,警察皺眉問道。 “我剛剛看到了,這個老闆賣貨便宜,那人氣不過,上來就直接打人家,就是一流氓!” 沒等其他人說什麼,人羣的一個年婦人就站出來說了一句,看似是滿心的正義,實際上也是多管閒事的心態。 有的甚至是見不得別人好的心態! 像年婦人的人,不在少數,於是在她的一聲指責之後,其他圍觀的人也紛紛說了起來,不管是看到的,還是沒看到的。 “我剛也就在這,人家這老闆好好地在這裏,那流氓突然跑來就對人家拳打腳踢的。” “是啊,那人一看就是個流氓,一定要嚴懲他啊!” “對!不能輕饒。” 警察簡單瞭解了情況,通知乾進來去醫院檢查完之後,再來一趟所裏。 而蔣明明要被幾個警察帶去所裏的,此時的他,完全是被警察架着走着,雙腿無力地搭拉在了地上。 薛慌亂地跟在乾進來的身邊,不斷哀求着,“乾大哥,您也不能這樣做事啊,都是鄰里鄰居的,沒必要這樣吧?” “乾大哥,您說句話啊,這蔣明明也不是故意的。” “要不我們請您喫飯吧,國營飯店裏,您看行不行啊。” 跟着乾進來走出了百貨大樓,薛還在說着,突然,乾進來停下了腳步。 瞪着薛,乾進來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呵呵,喫飯?你就別想着這好事了,沒有一千塊錢,這事解決不了!” 說完,乾進來便大步地向醫院走去,留下薛楞在了原地。 不由得,薛的身子不斷地顫抖了起來,甚至出現了耳鳴的狀態,心跳不斷地加速跳動着。 薛此時徹底地慌了起來,這個年代“流氓”這個詞可是非常特殊的,搞不好,他的工作也可能要丟了的。 那乾進來也不是好惹的啊,還有那麼多的貨壓在店裏,還偷偷地拿了蔣永光的一萬塊錢! 想着這些事,薛甚至有了想尿的衝動,出現了心慌的狀態,喘着粗氣,又楞了些時間後,邁開腿,向着新達小區裏跑去。 街道上的人都是慢悠悠地走着,薛大步地往回跑,又是大午的天,很快,全身都出了一層汗。 大概十五分鐘的時間,薛跑回到了小區樓底,扶着牆壁大口喘着粗氣,稍有停歇後,又慌忙跑上樓去。 到了家門口,擡起手想要用力地敲門時,想起了江辛,於是又放下了手臂,輕輕地敲了幾下。 “咚咚咚!” 很快,房門被打開,開門的是蔣小朵,看到是薛,叫道:“嫂子。” 但隨即蔣小朵也是皺起了眉頭,此時薛的樣子太過於狼狽,頭髮貼在了臉上,衣服也是,黏在了皮膚上。 “爸呢?” 薛驚聲道。 “屋裏睡覺。” “媽呢?”薛又問道。 “也在午睡,嫂子,到底怎麼了?”蔣小朵皺起了眉頭,擔憂地問道。 “你哥被當做流氓抓起來了!” “什麼!” 蔣小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驚呼道。 “哎呀,是真的,快急死我了,小朵,你快,偷偷地把爸叫起來,別驚動媽,我們去一趟所裏。” 薛拉着蔣小朵的胳膊,急切地說道。 “哦,好...好。” 蔣小朵點了點頭,急忙向屋裏走去,在蔣永光的門口稍有停頓後,輕輕地將門給推開。 緊抿着嘴,蔣小朵躡手躡腳地走到蔣永光的身邊,而薛就站在門口,沒有走進來,神色慌張地杵在那裏。 “爸...” 蔣小朵輕叫了一聲,然後又伸出白皙的手,輕輕地搖了下蔣永光。 “嗯?” 蔣永光哼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第154章 心疼父親 臥室裏的陽光全部打在了窗簾上,使得房間裏陰陰沉沉的。 平日裏,在這樣的環境下午睡是非常舒服的,但不知道爲何,此刻睜開眼睛的蔣永光感到異常的壓抑。 睡眼朦朧地看着蔣小朵的小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回到了以前。 記得是小朵七、歲的時候吧,那時候還是住在大院裏,蔣明明和隔壁人家的小孩打架,不小心把別人的頭給打破了,也是這個孩子慌慌張張地跑來找自己的。 當時焦慮、慌張的表情和此刻一模一樣,緊抿着嘴,眉頭輕輕蹙起,雙手緊握,放在牀邊。 “小朵,怎麼了?” 蔣永光低聲問了一句,還沒有完全的清醒,甚至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爸,你先出來一下,別把我媽給吵醒了。”蔣小朵低聲說道,側着頭,小心翼翼地看了江辛一眼。 母親均勻地呼吸着,睡得很香。 咯噔的一種感覺,是心口處傳來的揪心感。聽到這話,也不知道爲何,蔣永光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此刻,也瞬間清醒了。 看着蔣小朵楞了一秒,便急忙坐了起來,低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嫂…嫂子在外面。” 蔣小朵把拖鞋從木椅上拿了下來,放在了地上,之前她拖地的時候,是將拖鞋放在椅子上的。 往着門口望了一眼,果然薛狼狽地站在那裏,頭髮亂糟糟的,貼在了額頭上,衣服上也是髒兮兮的,臉上因爲跑步,變得通紅。 薛本來是非常注重形象的一個女人,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 蔣永光穿上鞋,大步往着門口走去,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兩下。 蔣小朵跟在後面,退出房間的時候,輕輕地將門給磕上了。 幾人大步走到房門口,蔣永光急切地問了起來,但是聲音都有些變形了,有些尖銳。 “怎麼…了?” “爸,蔣明明被當做流氓給抓了起來了。”薛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流了出來,哭哭啼啼地說道。 此刻,在一家之主面前,薛終於是將自己的不知所措給展現了出來。 “什麼!” 蔣永光瞪大了眼睛,流氓!這個年代,流氓這個詞的嚴重性,對於這些有工作的人來說,更是致命的打擊。 搞不好是要丟工作的啊! “怎麼回事啊?” 蔣永光嘶吼地問道,雙手胡亂地亂擺着,這個沒經歷過什麼大事的人,變得有些慌張了。 “跟人打架,被抓進所裏了,爸!該怎麼辦啊?” 薛哭喊着,身子有些顫抖地抓住了蔣永光。 “已…已經被抓了嗎?那…那…那我們先去…先去…所裏吧。” 蔣永光哆哆嗦嗦地說道,隨後推開門,走了出去,蔣小朵和薛也急忙跟了出去。 三人往着樓梯下面大步走去,出了小區門,走在大路上後,蔣小朵才又問道: “嫂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哎呀,明明他太沖動了!” 薛哭喪着臉,責備地說了一句,擡頭看了眼蔣永光後,又迅速地將頭低下,心裏也是害怕起來,那一萬塊錢的事,該怎麼辦? 現在也是後悔,當初爲什麼就鬼迷心竅地要進那些喇叭褲啊! “明明他把乾進來給打了…” 薛說了起來,但也只是說了下蔣明明打人的經過,至於喇叭褲進貨的事,並沒有提起。 此時她的心裏,還有着一絲的僥倖,希望這位一家之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這件事給解決。 “乾進來啊!” 蔣永光快步走着,重重地重複了一遍那個人的名字,心裏更是擔憂起來。 雖然沒有跟那個人打過交道,但也聽說過他的名字,是浙海市最早一批幹個體戶的,平日裏看起來笑呵呵的,可那人也不是好好說話的人啊。 三人快步走着,來到所裏的時候,都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蔣小朵微微地氣喘了起來。 剛剛走了進去,就有警察上前來問道:“同志,有什麼事?” “您…您好,警察同志,我是蔣永光,是化局的,我兒子剛剛因爲跟人起了點衝突,誤會被抓到這裏來了。” 蔣永光上前一步,雙手不斷揉搓着,擠出一抹生硬的笑臉。 “你兒子是誰?”警察同志詢問道。 “蔣…蔣明明。” “他啊!誤會什麼啊!”突然,警察同志低吼了一聲,從剛剛友好的態度,變得嚴厲起來。 “就是我出警將他逮回來的,無緣無故地打人,現在被打的人還在醫院裏躺着呢,現場一堆人指證,怎麼到了您這位老同志的口,就成了誤會了?” “啊…不是,我兒子我是知道他的,他是個好孩子,除了有些衝動外,真的沒什麼…” 說話間,蔣永光一把將警察同志的胳膊給拉住了,情緒變得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