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83當富翁 第248節 作者:未知 朱爸也在這個時候哭哭啼啼地說了起來,緊緊地拉着沈自染的胳膊。 “叔叔、阿姨,你們別這樣,一會我再去局裏瞭解一下朱軍的情況,不用擔心了。” 沈自染一下心又軟了下來,低聲說道。 “好,丫頭,阿姨知道你家厲害、有本事,可一定要救我們朱軍出來呀。” 說着,朱媽又要給沈自染下跪。 “阿姨,別這樣,快起來!” 沈自染拉着朱媽,急忙將她提了起來,蹙眉說道: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你們別太擔心,家裏不是還有豬要養嘛,你們就先回吧,有什麼情況,我打電話通知你們。” “丫頭,那就謝謝你了,大隊裏的電話,你知道吧。” 朱媽感激地點點頭,來浙海市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家裏還有其他娃和豬要照顧。 “知道,我在本上記着呢。”沈自染認真說道。 之後又與老兩口說了許多,纔是安撫好了他們的情緒,送着兩人坐上電車後,沈自染纔是往着單位裏走去。 緊鎖着眉頭,沈自染緩步地走在新民街,想着大伯剛剛說的那些話,糾結了起來。 看到朱軍爹媽的時候,沈自染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她與朱軍的關係真的很好,甚至比蔣小朵還要親近一些,畢竟大學的時光是實實在在地處過來了。 這次要是不管他,揹着流氓的名號被關起來,朱軍這一輩子可就毀了呀。 他的爹媽怎麼辦,會不會尋短見?整個家也就都毀了啊! 在這一瞬間,沈自染忽然做出了決定,停下腳步,稍有停頓後,轉身向着局裏走去,要去看看朱軍的情況。 “誒呀。” 轉身的一瞬間,碰到了幾個女人,對方也沒多說什麼,看了沈自染一眼後,繼續往前走着,嘴裏碎碎叨着: “廣茂商場那裏,有人彩電了。” “是啊,百貨大樓裏有人手錶了。” “聽說只要抽獎就能,最差的是手帕,個帽子也不錯,質量很好的。” 這些話,沈自染也聽到了,知道是花朵服裝廠的活動,心裏也沒多想,大步往着前方走去。 對於周於峯這個人,沈自染對他的想法變得複雜了起來,默認他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的同時,又覺得朱軍太可憐,他周於峯做得太絕。 ...... 在看守所裏。 朱軍蓬頭垢面地縮坐在一個角落裏,目光呆滯,盯着地面發着楞。 “誒,去那邊蹲着去。” 一個流裏流氣的男人走到朱軍身邊,對着他皺眉說了句。 但朱軍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是默不作聲地坐在那裏。 “不是讓你去那邊坐嗎?” 男人擡手就是一個巴掌,甩在了朱軍的脖子上,怒目圓睜地瞪着他。 “嗯?” 朱軍擡起了頭,同樣目光不善地看着男人,此時臉上透出了一股戾氣,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脖子那裏被男人甩了一下,火辣辣地疼,但朱軍緊咬着牙齒,享受着這個疼痛。 “聾了嗎?給老子讓開!” 說着,男人在朱軍的脖子上又抽了一下,響起了清脆的響聲。 “來,繼續打。” 朱軍伸長了脖子,擡手指了指,面目猙獰地說道,猶如一個瘋子。 不過男人也沒有觀察到這一些,擡手用力地抽在朱軍的脖子上,連連抽打了數下,啪啪啪啪... 每一下都伴隨着清脆的響聲,可朱軍連躲都沒有躲一下,似乎還很享受這種疼痛。 抽打的動作停下來之後,男人終於是有些心虛了,看着朱軍猙獰的面容,使勁嚥了口吐沫。 擡起的手慢慢地放了下去,低聲呢喃了一句“瘋子”後,退到了一邊。 同時挨着朱軍坐着的人,也都與他隔開了些距離,該不是個瘋子吧。 朱軍低下頭,此時嘴角竟然微微上揚,咬牙切齒地低聲呢喃道:“沈自染,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聲音陰森可怕! 什麼都沒有了,自己奮鬥了這麼多年,對未來的幻想,瞬間化爲了烏有,一切,什麼都沒有了。 心裏難以接受這一切,被關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使得他心的一顆心變得扭曲了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你沈自染偏偏在那個時候不在單位,是不是故意躲着老子? 他媽的,從花朵服裝廠出來的時候,老子就覺得你向着周於峯說話了。 你個臭表子,既然不想整週於峯,你告訴老子呀,現在把你爹當槍使了? 那沈佑平老貨撮合你和周於峯,臭表子你是不是動心了? 和那巴飛一起指責老子,說周於峯沒打老子?沈自染,老子這麼愛你,處處呵護着你,你讓老子幹什麼老子就幹什麼,現在把老子當條狗給扔了? 知道要開除老子,故意你媽的不在單位? 沈自染... 想着這些,朱軍的面容難以形容,擡頭的一瞬間,竟然是將不遠處的幾個男人給嚇了一大跳,直接站了起來。 瞅了眼朱軍後,幾個男人縮坐在另一旁。 使勁地握着拳頭,朱軍的指甲竟然是直接陷入到了肉裏,流出了鮮血。 我現在這一切,都是被你沈自染給賜予的,包括此時指甲插進肉皮裏的疼痛,以及脖子火辣辣的疼痛。 那周於峯當廠長了,想跟人家過是吧? 沈自染,你好好等着。 反正我已經不想活了,等我去找你...... 第336章 十五天 “女同志,目前真不可以看他,案件沒有定了性,還是收押階段,沒有這個規矩。” 一名公安同志看了沈自染一眼,客氣地丟下一句話後,便轉身往着一間辦公室裏走去。 沈自染微微蹙眉,站在樓道里稍有停頓後,快步追了過去,邊問着,與公安同志一同走進了一間辦公室裏。 “那準備關他多久,事情應該沒有這麼嚴重吧?” (注:80年代的局裏,跟現在不太一樣,沒有那麼嚴!) “不嚴重?” 公安同志回頭看了沈自染一眼,冷笑了一聲,坐在木製的長椅上,食指勾起來,輕輕敲了下桌子後,表情不悅地說道: “抓他回來的時候,咬傷了我們一名公安的手指,已經襲ji gl了,你說嚴重不嚴重。” “那可不可以,讓他賠禮道歉,然後再給你們一些賠償,這事就這麼過去...” “夠了!” 公安同志一拍桌子,打斷了沈自染的話語,一張臉拉了下來,話語高亢地警告道: “這位女同志,你要是再這麼胡攪蠻纏,我就告你妨礙公務了。” “我...” 沈自染微微張嘴,想了想後,還是退出了辦公室。 走在樓道里,沈自染也沒有直接走出局裏,在門口邊靠牆的鐵凳上坐了下來,猶豫着,要不要去找曹叔。 大伯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一直壓在心頭,這麼小的一件事,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可是朱軍要是被定性之後,那找誰都沒用了呀? 猶猶豫豫,沈自染還是站起身子,輕輕敲了敲身旁一間辦公室的房門,推門進去之後,問起了“曹所長”在哪間辦公室。 十分鐘之後,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裏,沈自染雙手輕輕握拳,拘謹地坐在一張彈簧沙發上,雖然心裏已經做了決定,但還是一陣心虛。 曹全金涮了涮茶缸,倒了一杯茶水後,放在了沈自染身前。 “謝謝曹叔。” 沈自染點頭笑了聲。 “自染,朱軍這件事情,其實你大伯是跟我通過電話的。” 曹全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後,緩緩地說了起來。 “大伯跟你說過?” 沈自染瞪大了眼睛,喫驚地問道。 “對,午的時候剛跟我通過電話,沒想到你後腳下午就來了。” 曹全金看着沈自染,話語柔和。 “那朱軍怎麼辦?” 沈自染有些慌亂地問道。 “這一次的話,曹叔也沒有辦法,你大伯親口交代,一定要嚴肅處理,但...” 曹全金話語,帶有一些猶豫。 “但是什麼?”沈自染有些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