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八十老奶玩失蹤

作者:童園無忌
鄭八斤神情凝重了起來,看着心力交瘁的胡英說道:“媽,你也累了,這樣吧,你帶清清回家等着,我去找!”

  胡英疑惑地看着鄭八斤:這小子真的變了?會關心起人來。

  看了一眼累得走不動路的清清,突然心裏一動,但願,他找了媳婦,真的能改變過去。

  想想,又不可能。

  都怪自己從小慣着他

  而這時,鄭八斤已經向着村子裏小跑而去。

  胡英暗叫一聲:罷了,這個小女孩子,也挺可憐的。走了一夜的路,應該還沒喫飯吧!先帶她去休息一下,問一下情況,如果真是騙來的,還是把她送回去,別害了人家好姑娘。

  想到這裏,胡英看着清清說道:“姑娘,你也累了,我帶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清清點了點頭,她雖然聽出,鄭八斤不招他娘喜愛,也做了一些傻事。但是,她寧願相信鄭八斤會對她好,也不會再回上魚鄉。

  鄭八斤一路小跑,突然看到了大伯,他也在找奶奶,急得很。

  鄭八斤停下腳步,叫了一聲大伯,聲音就如一個犯了錯的孩子,給人感覺,奶奶是被他害了一樣。

  鄭家山聽到了鄭八斤的叫聲,不由得一愣,看着他,沒好氣地說道:“你還知道回來?”

  “聽說奶奶不見了,我很擔心!不知,山上找過沒有?”

  記憶之中,大伯以前對他還不錯,但是,後來,看着鄭八斤跟他爸和哥一個德性,只喜喝酒打牌,從不下田做事,大伯勸說無果,對他死了心,不再管他,一定是失望之極。

  “找過了,昨天就不見了。”鄭家山雖然對這個侄兒失望,但是,事關母親的安危,也只能耐心跟他說兩句。

  “這麼一個人,而且還是白天不見的,村子裏就沒有人看見她去了哪個方向嗎?”鄭八斤雖然擔心着奶奶,但很冷靜。

  “有人看見你哥拉着她出村,但問題是,你哥也不知去向。”

  “往哪個方向去的?”鄭八斤聽出了事情的關鍵,一定是大哥做的缺德事情。只是,不知大哥在唱哪一齣?

  “往北出村,我去找了,出村兩裏地,都沒有看見他們。”

  “這樣吧,您再往北找找,越遠越好,我去村子裏找大哥!”鄭八斤說着,快步向村子裏而去。

  鄭家山呆了呆,聽從了他的建議,向北而去。

  鄭八斤一路飛跑,心中只有一個念想,千萬不要出事。想必大哥雖然不做人事,好酒好賭不好色,快四十歲了,還是一光棍。但是,也不至於會做出毒害奶奶這種事。

  這時,天已經亮了,鄭八斤到了村裏唯一的小賣部前,一眼就看到了父親鄭老海,醉得人事不知,睡在還沒有開門的小賣部門前,尿從身上流下,在地上擺出了一大攤已經幹了的污漬!

  鄭八斤嘆了口氣,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二個都是一樣,不顧家裏女人的死活。

  鄭八斤走到鄭老海的身前,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尿味,不由得眉頭一皺,叫了一聲:“鄭老海,你媽叫你喫飯!”

  一點反應都沒有,已經爛醉如泥。

  鄭八斤端起小賣部門口的一盆水,也不管它是人家洗過腳的,還是洗過菜的,直接就潑在了鄭老海的臉上。

  “下雨了?”鄭老海果然被激醒,看着是自己的小兒子給他潑冷水,氣就不打一處來,罵了一句,“你小子做什麼,找死!”

  “你媽不見了,還不去找!”鄭八斤氣得不輕,沒見過這麼當兒子的。

  “不見了關我何事,莫不是死了吧?反正都到了壽終正寢的年紀,死了也算是解脫,少在這個世上受罪。”鄭老海喃喃自語。

  鄭八斤反被弄得一呆,這不成器的老子,不愧是個初中畢業生,說出兩句話來,一套一套的。但是,這不是一個爲人子女應該說的話。

  是不是被別人說了可惜?

  “還不起來去找?”

  “找了何用,由她去吧!”鄭老海翻了個身,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又要睡去。

  鄭八斤氣得不輕,但是,又不能動手,不然,一定會背上以下犯上的罪名,只好問道:“大哥在哪兒?”

  “不就是在張元慶家嗎?這小子也不是人,昨晚贏了錢,叫他借一點給我回本,竟然翻臉不認人,老子就沒有這樣的兒子,真是白養了。”

  鄭八斤翻了個白眼,沒有時間和他廢話,徑直往小賣部後面的張元慶家趕去。

  他是奶奶一手背大的,但從來沒有孝順過她老人家,不知還有沒有彌補的機會?

  張元慶家的房門緊閉,像是從裏面上了閂子。

  鄭八斤用力拍門,大叫了幾聲:“開門,開門……”

  沒有一點反應,鄭八斤的心裏一沉,看來,賭牌已經散了,那大哥就不會在這裏。

  但是,他不死心,再度用力拍了幾下。裏面傳來張元慶的罵聲:“叫什麼叫,大早上的,報喪嗎?”

  “張元慶,你給我聽着,我大哥在不在你家?”鄭八斤火冒三丈,但是,忍住了。

  “你大哥是什麼東西,老子哪知道?”張元慶的聲音很是暴躁,就如媳婦被人上了一樣。

  “鄭八兩在不在你家?”鄭八斤差點就罵娘。

  “沒在,別說鄭八兩,鄭八斤都不知死哪去了?”

  “臥槽!”鄭八斤罵了一句,說道,“我就是鄭八斤,你真不知鄭八兩去了哪兒?現在,人命關天的事情,你不說,到時你也脫不了干係,反正有人看着他在你家賭錢。”

  “鄭八斤,你不是被八兩打跑了嗎?怎麼,出去幾天,贏到錢了?癩蛤蟆打哈欠—大口大氣的!嚇唬誰呢?”張元慶一點面子也不給,陰陽怪氣地說道。

  “好了,實話跟你說,我奶奶不見了,有人看見她被我大哥帶到了你家,如果找不着大哥,萬一她老人家有個閃失,你的良心一定會不安。”鄭八斤耐心地說,不想耽誤時間。

  “看在你小子說話還客氣的份上,老實告訴你,八兩昨晚贏錢了,此時,說不定就在張寡婦家裏快活着。”

  鄭八斤聽得一呆,大哥這種冤大頭,也會有贏錢的時候?而且,一向不好色的老光棍,竟然也好寡婦那一口,說了一句:“多謝了!”大步向着張寡婦家走去。

  這時,幾個起早的人物,聽到了鄭八斤和張元慶狗咬狗,不想多事,就躲在門後聽着兩人的對話。

  聽到了鄭八兩竟然拉走他奶奶,心裏都嘆氣,同情老人的心,大部分人是有的。

  早在幾年前,鄭八兩就動手趕過他奶奶,說是跟了他家幾十年,也該去跟鄭家山了。

  但是,他奶奶不去,寧願在他家吃了上頓沒下頓,也不願去大兒子家享福,讓大兒子這個氣管炎爲難。

  這事,在村裏已經公開,不是什麼祕密,人們無法理解。

  在聽了鄭八兩果然和張寡婦有一手,有人嫉妒,當然,也有人羨慕。

  張寡婦,名叫張小娥,長得上翹下豐滿,十足的底盤重,一看就是個費油的女人。

  不過三十來歲年紀,已經找過四個男人,每個男人都不超一年,就莫名其妙死於非命,至今無所出,有理智的人都不敢碰她,說她命硬,剋夫。

  以至於,她一個人住在離村子半里之地的半山上,一直相安無事。

  不過,這女人很會過日子,傳說會算命。

  鄭八斤就想不明白,會算別人的命,爲何就不給自己算算?

  作爲一個農村女人,誰不想找個靠得住的男人,好好過日子?

  鄭八斤腦殼不自覺地亂想,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張小娥家門口。

  看着大門緊閉的瓦房,鄭八斤直接上去就是一腳,大叫了一聲:“張小娥,你家的房子着火了!”

  而此時,天空變黑,就如要下雨一樣。

  鄭八斤這一招果然有效果,不大一會兒,張小娥就拉開門,衣衫不整地衝了出來。

  看着是鄭八斤,也沒有在意麪前是否漏風,而是問道:“哪兒失火?”

  “下面!”鄭八斤說着,一把將她推開,衝了進去。

  果然,鄭八兩還睡在牀上,此時已醒,看了一眼鄭八斤,罵了一句:“你還有膽子回來?”

  “奶奶不見了。”鄭八斤看着穩如老狗一樣的大哥,不想和他廢話,吼了一句。

  “你奶奶不見了,關我屁事?”鄭八兩罵了一句。

  “起來,不也是你奶奶嗎?”鄭八斤氣得差點想打人,伸手把牀上的被子扯開,看着短小精幹的大哥,不知說什麼纔好。

  “哎,對了,你來得正好,一娘生九子,十子不像娘。我就不明白了,同是一個廠家生產,爲何差距就這麼大?你看你哥,小得可憐,除了碎舔碎舔之外,一點也不像個男人。反而是你,雖說沒有見過火,但是,憑這身高,火力一定很猛,來,姐免費教你如何做個真男人?”

  “不要臉!”鄭八斤聽了張小娥的話,罵了一句。

  “小子,你這是找死!”鄭八兩站了起來,就要對兄弟動手的樣子。

  然而,這一刻,鄭八斤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鄭八兩完全蒙圈。

  從小到大,只有鄭八兩打他的,就沒有他敢打鄭八兩的時候,可以說是被打得習慣了。

  雖然,鄭八兩隻有一米五,足足短了鄭八斤一個頭,但是,這傢伙下手狠,專門用腳踢他褲襠。

  而鄭八斤從小就深受其害,就連長大之後,依然怕他,沒有還手的勇氣。以至於,十天之前,被鄭八兩打出了門,不敢回家,纔會到上魚鄉去,在年家村白撿個女人,因禍得福。

  現在,他竟然打了鄭八兩,讓人不可思議。

  “小子,你敢打我,你這是地下打雷—沒有天了?”鄭八兩老羞成怒,站在牀上,一腳向着兄弟的頭踢去。

  鄭八斤伸手抓住他的腿,借力向後一拉。

  鄭八兩慘叫一聲,一個豎叉劈在牀上,雙手捂着被硌到的小弟,痛得眼淚直流。

  張小娥嚇得呆了。

  這還是那個曾經的少年?

  出手出這般狠,讓人看着都疼。

  “廢話少說,奶奶被你送到了哪裏?再不說,別怪我不講兄弟情面,直接把你給紮了!”鄭八斤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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