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郭世子昏迷不醒(二更)

作者:檸檬笑
也不知後來,發生了何事,那遊俠不知所蹤,而湖陽長公主大病了一場,最後嫁給了神祕世家郭家的世子。

  自此,便沒了湖陽長公主的消息。

  前世的湖陽長公主致死都不曾入京,可是這一世,爲何突然會回宮呢?

  秦蓁徑自腹誹着,不知不覺,便到了太后的寢宮。

  “大小姐,湖陽長公主正在裏頭。”知茉在一旁提醒道。

  “嗯。”秦蓁稍作停頓,便入宮了。

  卓嬤嬤見她前來,恭敬地迎了過去。

  秦蓁入了大殿,恭敬地行禮。

  “哀家正提到你呢。”太后喜笑顏開道。

  顯然,瞧見湖陽長公主,太后是極其高興的。

  而湖陽長公主正端着茶盞,捏着茶蓋,輕輕地拂過,隨即放下,轉眸看向秦蓁。

  秦蓁低着頭,接着道,“和安見過長公主。”

  “母后,這和安郡主,湖陽也是聽說過的。”湖陽長公主道,“此次湖陽入宮,也是逼不得已。”

  “哀家得知你回京,甚是歡喜,卻也知曉,若非要緊事,你也不會回來。”太后提起此事兒,略顯得悲傷。

  湖陽長公主勾脣一笑,不過那嘴角溢滿了苦澀。

  她看向秦蓁,接着道,“着實是世子病重,到底也尋不出病因,湖陽這纔不得已入京。”

  “那郭世子如何了?”太后連忙問道。

  “如今昏迷不醒。”湖陽長公主斂眸。

  太后這纔看向秦蓁道,“這丫頭,是徐大夫的徒弟,不若隨你去瞧瞧?”

  “湖陽正是爲了此事而來。”湖陽長公主慢悠悠道。

  太后看着秦蓁道,“蓁丫頭,你便隨着你湖陽姑姑前去瞧瞧。”

  “去哪?”秦蓁擡眸看向太后道。

  “自然是去郭家。”太后想了想,低聲道。

  “是。”秦蓁倒也沒有多問。

  太后知曉她機敏,笑着說道,“這丫頭,與你倒有幾分地相似。”

  湖陽長公主也只是淡淡地看着秦蓁,眼神中閃過一抹哀傷,而後道,“到底是湖陽不孝。”

  太后握着她的手,瞧着她挽着婦人的髮髻,姿態雍容,一轉眼,那個天真的少女,卻嫁做人婦,當了母親,不知爲何,太后一時間有些感慨起來。

  湖陽長公主反握着她的手,母女二人便這樣對死者,一切盡在不言中。

  湖陽長公主去面聖了。

  太后看向秦蓁道,“你此次隨着她去郭家,仔細地瞧瞧郭世子的病情,還有……”

  “太后有何吩咐?”秦蓁知曉,太后之所以爽快地答應她前去,想來是有事兒讓她去辦。

  “我知曉你機靈,這些年來,湖陽對哀家心存怨恨,也不知在郭家到底過得如何了?你且幫哀家去瞧瞧?”太后看着她道。

  “是。”秦蓁垂眸應道。

  “如此,哀家也能放心了。”太后自言自語道。

  秦蓁出了太后的寢宮,不知爲何,心情沉重。

  知茉看着她道,“大小姐,這郭家遠在北邊,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要數月。”

  “嗯。”秦蓁點頭,“這不是更好,無人催我出嫁了。”

  知茉看着她道,“大小姐,奴婢聽說,湖陽長公主與郭世子的感情極好,夫妻情深。”

  “嗯。”秦蓁也聽說過。

  “只是,郭世子身子一直羸弱,突然昏迷不醒,反倒令人唏噓。”知茉繼續道,“湖陽長公主生了一子一女,只可惜,都早早夭折了。”

  “那現在?”秦蓁記得前世傳聞,湖陽長公主的這兩個孩子是健康的。

  可是,爲何這一世卻不同了呢?

  “後來,湖陽長公主便將妾侍的孩子過繼到了自己的名下,也是一子一女。”

  知茉繼續道,“不過,奴婢瞧着湖陽長公主滿懷心事,許是在郭家過得並不如意。”

  “去了便知道了。”秦蓁低聲道。

  “是。”知茉恭敬地應道。

  秦蓁先去了賢妃那處,稟明之後,便出宮去了。

  孟錦偲卻在半道上攔住了她。

  “秦姐姐,湖陽姑姑回來了,我原本是要去見她的,不過,太后不讓我去。”

  “嗯。”秦蓁點頭,而後道,“我明兒個要出遠門。”

  “去哪?”孟錦偲好奇道。

  “去北邊。”秦蓁想了想,“那處前些時日旱災,你最喜歡的九王叔不是去了?”

  “多虧了九王叔。”孟錦偲笑吟吟道。

  秦蓁接着道,“此次我也去瞧瞧。”

  “可惜,我不能跟着你一同前去。”孟錦偲幽幽地嘆氣。

  秦蓁瞧着她臉上溢滿了失望之色,便說道,“我去瞧瞧,若是有趣,日後有機會,你也可以去。”

  “只怕這一輩子是沒指望了。”孟錦偲深知,自個的身份。

  秦蓁便也不多言,而是徑自出宮去了。

  老夫人那處得知她要隨着湖陽長公主前去郭家,並未多問,畢竟皇室之事,她本就不能摻和。

  秦蓁收拾妥當之後,次日後入宮去了。

  湖陽長公主正在等她,見她也穿着隨意,儼然一副出遠門的裝扮,點頭道,“怪不得母后喜愛你呢。”

  秦蓁低頭道,“湖陽姑姑,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啓程吧。”

  “也好。”湖陽長公主拜別了太后與皇后,便出了宮。

  等出了京城之後,湖陽長公主換了輕便的馬車,而秦蓁則的馬車緊隨其後,一行人前往北邊。

  知棋掀開車簾,瞧着前頭的馬車,而後看向秦蓁道,“大小姐,湖陽長公主當真要帶您前去?”

  “你查出什麼了?”秦蓁瞧着她的神色,低聲問道。

  “嗯。”知棋點頭道,“郭家如今亂的很,郭家的家主失蹤了一年之久,不知所蹤,而郭世子性子軟弱,如今的郭家乃是湖陽長公主苦苦支撐着。”

  “那郭家的老夫人跟夫人呢?”秦蓁低聲道。

  “郭家的老夫人對湖陽長公主表面恭敬,實則,一心想着要從她身上得到好處。”知棋接着道,“大小姐,湖陽長公主爲何要嫁給郭家呢?”

  “那便要看當今皇上要的是什麼?”秦蓁淡淡道,“公主向來都是犧牲品。”

  “那大小姐您呢?”知棋擔憂道。

  “我?”秦蓁挑眉,“我如今不也在仰仗着太后嗎?”

  “大小姐,奴婢擔心,到時候太后會給您賜婚。”知棋繼續道,“也不知是哪家?”

  秦蓁斂眸,“短時間內不會。”

  “爲何?”知棋不解。

  “我這背後還有師父呢。”秦蓁自信滿滿道。

  她看得,太后對師父忌憚三分,必定不會隨意地將她指出去。

  一月之後。

  秦蓁終於到了北邊的一處鎮子。

  她仰頭看着,“郭家莊。”

  這裏便是郭家了。

  秦蓁坐在馬車上,隨着湖陽長公主一同進了城門。

  等到了郭家,已有人候着了。

  “長公主。”

  “後頭的馬車內乃是和安郡主。”湖陽長公主冷聲道。

  “是。”

  秦蓁也下了馬車,便瞧見一個年長的嬤嬤走了過來,恭敬地行禮道,“老奴乃是長公主跟前的陪嫁嬤嬤,俞氏,參見和安郡主。”

  秦蓁微微頷首,“俞嬤嬤起身吧。”

  “郡主請隨老奴入府。”俞嬤嬤恭敬地說道。

  湖陽長公主側身看着秦蓁,待秦蓁上前,行至她的身側,她纔開口,“一路上舟車勞頓,你也乏了,便先行歇息,待明日你再隨我一同去見老夫人。”

  “是。”秦蓁溫聲應道。

  湖陽長公主瞧着她並無半分的不耐煩,反倒一副隨遇而安的模樣,她只是擡眸看着前方,並未多言。

  俞嬤嬤引着她去了一處院落。

  “郡主,這處院子是長公主一早便讓老奴準備好的,這裏頭的陳設也都是按照您的喜好佈置的。”俞嬤嬤低聲道。

  秦蓁輕輕點頭,這般周到,足以說明,這俞嬤嬤是個心細之人。

  知茉扶着秦蓁入內,瞧了一眼,與自個在秦家倒也有幾分的相似,她看向俞嬤嬤道,“有勞俞嬤嬤費心了。”

  “郡主不必客氣。”俞嬤嬤連忙道。

  待俞嬤嬤退下之後,秦蓁入了裏間,瞧着裏頭的陳設,轉眸看向知茉道,“這郭家真不愧是神祕世家。”

  “大小姐,怕是您前來之前,他們便已經事先做了準備。”知茉看着她說道。

  “嗯。”秦蓁點頭。

  “奴婢反倒覺得這郭家,過於神祕了。”知茉一直覺得墨家纔是最神祕的,如今再看向郭家,才發現,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秦蓁緩緩地坐下,的確有些乏了,故而讓知棋去準備熱水,她沐浴洗漱之後,便躺在牀榻上歇息了。

  等她醒來之後,已是晚上。

  “大小姐,長公主知曉您一路勞累,故而特意讓俞嬤嬤送來了飯菜。”知茉在一旁道。

  “都是您素日愛喫的。”知棋打開食盒,說道。

  秦蓁愣了愣,擡眸看着四周,乍一眼,她還以爲自個不曾出來,一直待在京城呢。

  如今待回過神來,也只是無奈一笑,“到底是不同。”

  “大小姐,奴婢適才也以爲自個是在府上呢。”知茉在一旁道。

  寄香與茗香留在了秦家照看,秦蓁只帶着知茉與知棋。

  知茉看着她道,“大小姐,您先用膳吧。”

  “嗯。”秦蓁點頭。

  等用過晚飯,秦蓁漱口淨手之後,這纔出了屋子。

  這院子裏頭,正值桂花盛開,淡淡的桂花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她坐在一旁石桌前,低頭一瞧,知棋已經將桂花酒擺上了。

  秦蓁笑了笑,舉杯抿了一口,絲絲的甘醇流入心田,她半眯着眸子,便仰頭一飲而盡。

  這樣的月色,再配上如此想花香,酒香,讓人迷醉。

  她緩緩地起身,行至桂花樹下,輕輕地嗅着桂花香,仰頭半眯着眸子,令人陶醉。

  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她愣了愣,只是合起雙眸靜靜地聽着。

  那琴聲帶着絲絲扣人心絃的情意,是在訴說着思念之情。

  不知不覺,一曲終了,而她卻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待她睜開雙眸時,卻瞧見一人緩緩走來。

  他一身白衣如雪,玉冠束髮,乘着月光前來,清冷優雅。

  秦蓁只是靠在桂花樹下,靜靜地看着。

  許是喫醉了,略有些微醺,那白皙的容顏上暈染着一抹緋色,她抿脣不語。

  直等那人緩緩靠近,卻被知茉與知棋攔下了。

  “這位公子請止步。”知棋率先開口。

  “咳咳……”那人握拳,放於脣角,輕咳了兩聲。

  秦蓁睜開雙眸,不知爲何,聽到那富有磁性的低沉咳嗽聲,猛地清醒了。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臉上的微醺也散去了大半,不過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桂花酒香,讓人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秦蓁看向眼前的男子,接着道,“你怎麼在這?”

  “我?”那人的面容瞧着有些模糊,不知爲何,知棋卻辨別不出他的美醜來。

  可是,秦蓁卻能夠從一道咳嗽聲即刻認出他是誰。

  “上次之事,算是我欠你一份人情,不過,你也因九王爺才前來搭救。”秦蓁直言道。

  那人勾脣淺笑,只覺得他周身似乎盛開着梨花若雪,讓人移不開眼。

  秦蓁連忙合起雙眸,生怕被這樣的美景迷亂的心神。

  待她再次地睜開雙眸時,眼前早已空空無一人。

  可是地上,卻無端端地飄落着一片雪白的梨花。

  秦蓁走上前去,彎腰半蹲着,指尖拂過那落在地上的梨花,只是剛碰觸,那梨花便化成了灰,沒入塵埃中。

  秦蓁眨了眨眼,以爲自個看花了眼。

  可是等她再想看個清楚的時候,眼前隻身一片淒冷。

  “大小姐。”知茉輕聲喚道。

  秦蓁仰頭看着她,“你適才瞧見什麼人了沒?”

  “沒有啊。”知茉搖頭,一臉不解地看着她。

  秦蓁轉頭看着倒在在石桌上的酒壺,以爲是她喫醉了酒,產生了幻覺罷了。

  她輕揉着眉心,深吸了口氣,而後又大口吐出,轉身便回了屋子。

  “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知茉上前,小心地問道。

  “沒什麼。”秦蓁擺手道,“不過是醉了。”

  “那大小姐好好歇息吧。”知棋輕聲道。

  “嗯。”秦蓁褪去外衣,便躺下沉沉地睡了過去。

  知茉與知棋對視了一眼,便出了屋子。

  “你說,適才我是不是也眼花了?”知棋接着問道。

  “應當是。”知茉搖了搖頭,擡眸看向遠處,低聲道。

  二人便這樣守在外頭,一時間思緒萬千。

  次日。

  秦蓁醒來之後,只覺得有些頭疼。

  她半眯着眸子,輕吟了一聲。

  “大小姐,您醒了?”知棋端着銅盆進來。

  秦蓁下了牀榻,“長公主那處可有人過來?”

  “適才已經讓俞嬤嬤過來了。”知棋接着道,“不過您還未醒,俞嬤嬤在外頭候着呢。”

  “哦。”秦蓁好半晌才清醒,換了衣裳,便出了裏間。

  俞嬤嬤恭敬地行禮,“老奴參見郡主。”

  “長公主呢?”秦蓁慢悠悠地問道。

  “回郡主,長公主正在老夫人的院子等着您。”俞嬤嬤垂眸道。

  秦蓁輕輕點頭,而後道,“走吧。”

  “是。”俞嬤嬤低聲應道,接着便引着秦蓁去了。

  郭家的老夫人,此刻正端坐着,瞧着湖陽長公主,神色透着異樣的冷。

  “長公主到底是覺得咱們府上不乾淨。”郭家老夫人淡淡道。

  否則,怎麼可能親自去京城帶人回來呢?

  “母親,這和安郡主當真能醫好父親?”郭玉蓉看着湖陽長公主問道。

  湖陽長公主慢悠悠道,“郭家能人輩出,可這些年了,世子的身子每況愈下,本宮別無他法。”

  郭老夫人瞧着她擺起了公主的架子,原本以爲她是不願意屈就回京城求情的,可是不曾想,她竟然做了。

  可見,自家兒子在她心裏也是有地位的,可是,當年之事,鬧得人盡皆知,郭家即便是在北邊,卻也少不得被人指指點點。

  即便她尊貴如公主,可是嫁入了郭家,也只是郭家的媳婦罷了。

  這些年來,她仗着長公主的身份,處處壓着她,郭老夫人這心裏頭一直不痛快。

  後來,她接連生了一雙兒女,卻相繼早夭,郭老夫人覺得這是她的報應,卻也擔心她連累了郭家,否則,她的兒子好端端的,怎會突然病倒了,如今更是昏迷不醒,性命危在旦夕。

  湖陽長公主何嘗不知道郭老夫人的心思,即便如此,她也不曾有過辯解。

  畢竟,對於她來說,心已死,其他的又何必計較呢?

  “母親,咱們郭家的大夫,難道比不上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郭玉蓉是瞧不上這個半道被冊封的郡主的,在她看來,自個乃是長公主的女兒,又是郭家的長女,這身份比起秦蓁來,更顯尊貴。

  可是,郭玉蓉卻忘記了,她也不過是個過繼過來的,倘若不是長公主跟前並無子嗣,她也不過是個庶出之女。

  可是,偏偏郭玉蓉仗着郭老夫人的疼愛,長公主對自個一雙兒女的愧疚,待她視如己出,故而養成了這般傲慢的性子。

  秦蓁在外頭便聽到了郭玉蓉的不屑之言。

  知棋冷着臉,看着秦蓁,恨不得直接衝進去與郭玉蓉理論。

  反觀秦蓁,淡定自若地往前走。

  俞嬤嬤恭敬地入內,“回老夫人、長公主,和安郡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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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吼,素不素越來越精彩了,二更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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