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孟錦偲要殺孟宇軒
秦蓁拿過令牌,這乃是邊關府衙的兵符,慕容栩給她這個做什麼?
知茉與知棋也覺得奇怪,二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看着她,“大小姐,慕容世子是不想讓您直接去慕容府嗎?”
“這兵符着實奇怪。”秦蓁想了想,只有遇到危急時刻,纔會用上的,難不成,她前來大召的消息被走漏了?
可是除了這幾個人,又有誰會知道呢?
秦蓁沉默了良久,接着說道,“今夜不必去慕容府了。”
“是。”二人低聲應道。
秦蓁一直留在三樓的客房,如此過了兩日,這一日,城內亂哄哄的,不知爲何,大批的官兵突然將街道封鎖了,挨家挨戶不是在搜什麼?
她的這家客棧也沒有幸免。
知茉與知棋連忙上前稟報,“二公主出事了。”
“二皇子呢?”秦蓁接着問道。
“二皇子還未到,聽說乃是中途病發,昏迷了一次,便耽擱了。”知茉看着她,“二公主昨夜被劫走了。”
“劫走?”秦蓁一愣,“這是何意?”
“奴婢也不知道。”知茉繼續道,“如今城內都被封鎖了,官兵正挨家挨戶找呢。”
“我知道了。”秦蓁緩緩地坐下,孟錦偲突然被劫走,到底是何人所爲呢?
如今官兵挨家挨戶找,慕容栩是要在暗示自己,有人想要藉此將她揪出來嗎?
她如今的裝扮,雖然能夠瞞得過一時,一旦被帶進衙門,那便是暴露無遺了。
原來這兵符便是如此用的。
只不過,現在她卻不能輕易地動用。
她接着起身道,“先去密道吧。”
“是。”
秦蓁與知茉、知棋趁着官兵還沒有上來,順着一側出下了一樓,快速地進入了密道。
“大小姐,二公主是被何人劫走的呢?”知棋也覺得事發突然。
可是慕容栩給她兵符,難道是一早便知道孟錦偲會被帶走?
那他到底發現了什麼呢?
秦蓁斂眸,只覺得在她離去之後,大召怕是發生了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緩緩地坐在密道內的石凳上,纖細蔥玉的手指輕輕地扣着石桌,一下一下地,不緊不慢。
知茉與知棋聽不到外頭的動靜,不過卻能感覺得上頭傳來的沉重匆忙的腳步聲。
沒一會,那腳步聲便漸漸地消失了。
秦蓁倒也不想這個時候急着出去,只是看着二人說道,“再等等吧。”
“是。”知棋低聲應道。
半晌之後,掌櫃的進了密道。
待行至密室內時,恭敬地行禮,“少主。”
“如何了?”秦蓁低聲問道。
“那些官兵只是拿着一副畫像。”掌櫃的這處留了一張,故而他便拿了過來。
秦蓁看了過去,挑眉道,“這不就是我現在易容的模樣嘛。”
“正是。”掌櫃的點頭道,“少主,眼下該怎麼辦?”
“你在這城中也有數年,最近城內可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秦蓁看向掌櫃的問道。
“往年有大事發生,屬下都會傳消息過去,這幾日,聽說二皇子要過來,可是屬下派人暗中盯着,倒是覺得奇怪。”掌櫃的低頭說道。
“這幾日我一直趕路,並未及時看,你仔細說來聽聽。”秦蓁看着掌櫃的說道。
“是。”掌櫃的應道,而後便將這幾日發生的怪異之事都說了一遍。
秦蓁聽過之後,臉色一沉,“你是說,這些時日,城內半夜總是鬧鬼?”
“是。”掌櫃的點頭應道,“而且,總會有聽到嬰兒的哭聲,可是城內並未有孩童失蹤。”
“還有呢?”秦蓁繼續問道。
“還有就是,按照二皇子前來的時日,今兒個便該到了,可是至今還未進城,屬下也派人出城外去瞧了,派去的人……沒有回來。”掌櫃的繼續道,“少主的身份除了屬下之外,無人知曉,而且派去的人也不會吐露半個字,屬下反倒覺得這其中另有緣故。”
“你是說,我在進城那一日便已經被盯上了?”秦蓁冷聲道。
“想來您在雲國邊關的時候,便已經被盯上了。”掌櫃的低聲說道。
秦蓁沉吟了片刻道,“你說的不錯,二公主被何人擄走的,你可有消息?”
“昨夜,屬下一直待在客棧,派去慕容府盯着的人,也沒有回來,不過二公主被擄走的太突然,如今城內也因此事兒鬧得人心惶惶的,若是二皇子在此時進城,怕是會引起恐慌。”掌櫃的說道。
“嗯。”秦蓁點頭,覺得她說的極是。
“既然如此,我也是該出去的。”秦蓁斂眸道。
她如今易容了,昨夜劫走二公主的人是冒充了她如今的模樣,那麼就是故意逼她暴露身份,而她若是真的暴露了身份,一個已經暴斃的和安郡主,秦家的大小姐竟然出現在邊關,到時候,慕容家怕是也脫不了干係。
那麼,她前來的消息到底是誰走漏的呢?
秦蓁沉默了良久,而後說道,“知茉,你去準備準備,我們今夜便出去。”
“大小姐可是要重新易容?”知茉低聲詢問道。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男兒身自然用不了了,那便依舊是女兒身,不過,稍作一些改變就是了。”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看向掌櫃的道,“你只管裝作若無其事便是,若是有人問起,你只說我早就走了,連房錢都沒有給。”
“屬下明白。”掌櫃的低聲應道,便退了下去。
半晌之後,知茉拿着一個箱子過來。
打開之後,放在一旁。
知棋打開妝奩,秦蓁看着銅鏡內的自己,將束起的青絲放下,便在自個的臉上塗塗抹抹起來。
沒一會,一位看似面容憔悴的女子便出來了。
不過她臉上卻有一大片宛如腐肉的胎記,瞧着倒是觸目驚心。
秦蓁弄好之後,看向知茉道,“拿面紗過來。”
“是。”知茉連忙拿了過去。
秦蓁隨即便將面紗戴上,而後換上了女裝,接着說道,“走吧。”
“大小姐,我們去何處?”知茉小心地問道。
“去城外。”秦蓁淡淡道。
“可現在城門封鎖了,如何出城呢?”知茉連忙問道。
秦蓁繼續道,“我這幅模樣,誰敢不放行?”
她看了一眼時辰,趁着還未關閉城門之前,趕快出去,孟錦偲想來昨夜便被帶出城了,而孟宇軒快要過來,這其中難保不會有任何的關聯。
她要知道,這些年來,她不在大召,孟宇軒與孟錦偲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蓁出了密室,從客棧的後門出去了。
穿過一條巷子,便到了街道上。
因官兵抓的乃是男子,故而瞧着秦蓁的時候,也並未多留意。
秦蓁一面咳嗽着,一面往前走着。
等她到了城門口。
守衛的士兵瞧着她,皺眉道,“這個時候不能出城。”
“小女子得了惡疾,這是傳染的病,如今要趕緊出城,不然……”她說着,便虛弱地靠在一旁的知茉身上。
她臉上的面紗突然被吹開,露出了那張可怖的臉。
不遠處守衛的士兵領頭瞧見了,嫌惡道,“二皇子馬上便到了,若是城內再發生惡疾,到時候你我怕是都會掉腦袋。”
那人說罷,便讓士兵打開了城門。
秦蓁便被扶着出了城門。
可是她知道,適才發話打開城門的必定是慕容栩安排的,否則,她不可能這般輕易地出城。
那守衛的士兵合起城門之後,狐疑地看向頭領,“這樣的女子,爲何要讓她出城呢?萬一途中遇上了二皇子,豈不是?反倒不如直接讓她死了呢。”
“你難道沒有瞧見她臉上的腐肉,萬一直接將她了結了,可是她身上的惡疾卻也跟着蔓延了呢?”頭領接着道,“這樣將她放出城,也是讓她自生自滅,到時候即便二皇子撞上了,也與咱們無關。”
“這倒也是。”守衛士兵連忙應道。
秦蓁出了城門,三人便往前走。
漸漸地,天色暗了。
夜色寂靜,偶爾發出一聲詭異的野獸叫聲,四下無人,倒也顯得陰森恐怖。
秦蓁只是慢慢地往前走着。
畢竟天黑之後,這地方,難免不會發生搶劫的事兒來。
因地處邊關,故而這處人煙稀少,大多都會連夜趕到城內,深夜的時候,是不會有人在路上的。
知茉與知棋小心地跟着,跟着秦蓁慢悠悠地往前。
“大小姐,咱們是要去找二皇子嗎?”知茉看着她問道。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何了,我不放心。”
“大小姐,您爲何如此關心二皇子呢?”知茉看着她問道。
秦蓁沉吟了片刻,接着說道,“也許,當初在京城的時候,他給了我幫助吧,我是個知恩圖報之人。”
“這倒也是。”知茉與知棋也是看在眼裏的。
不過想起茗香來,二人卻是不甚唏噓。
不知不覺,三人便走了兩個時辰。
遠處,突然亮起了火光,秦蓁一愣,連忙飛身上了樹。
知茉與知棋也一同飛身落在了大樹上。
她仔細地看了過去,也只是看到一隊官兵,似是在搜尋什麼。
因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她靜靜地看着,過了好一會,纔看見孟錦偲也在其中。
不過她身穿一身戎裝,手中拿着寶劍,騎着馬過來。
“公主。”眼前的官兵連忙恭敬地行禮。
“嗯。”孟錦偲輕輕應道。
“公主,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領頭的沉聲道。
“待那人出現之後……”孟錦偲朝着自個的頸項劃過,一絲顯而易見。
秦蓁挑眉,難道孟錦偲只知道自個易容的模樣,並不知曉自己是誰?
還是早先,孟錦偲便知道自己還沒有死。
那麼,早先她在皇宮的種種呢?
難道都是虛情假意嗎?
可是姑婆賢妃卻費盡心思給她找了慕容栩這樣的歸宿,爲何,她會如此做呢?
秦蓁斂眸,到底沒有想明白。
多年不見,孟錦偲比起宮中時的天真無邪來,反倒多了幾分的殺伐冷然之氣,尤其是那雙眸子,透着不同於常人的冰冷。
秦蓁突然覺得,眼前的孟錦偲纔是真正的孟錦偲。
知茉與知棋也是一陣驚訝,當真沒有想到,眼前的二公主竟然會是這樣的模樣。
直等到孟錦偲翻身上馬離去之後,那一隊官兵也跟着離去。
秦蓁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這正是往孟宇軒前來的路上。
難道她要的是孟宇軒的命嗎?
秦蓁暗叫不妙,當即便與知茉說道,“走。”
“是。”知茉與知棋應道。
秦蓁接着說道,“我記得這處有一條捷徑,我們便走那條吧。”
“是。”知棋垂眸應道。
秦蓁便連忙從捷徑,希望能在孟錦偲之前碰上孟宇軒。
天漸漸地亮了,她遠遠地便瞧見了一隊人馬,她瞧見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孟宇軒。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幅模樣,若是真的過去了,想來他也認不出自己,反倒驚擾了旁人。
她深吸了口氣,似是想到了什麼,而後便看向知茉道,“待會,你將此物交給他。”
“奴婢明白。”知茉應道,便趁着守衛鬆懈時,竄進了馬車內。
孟宇軒彎腰一臉病容地站在原地,也不過是鬆了鬆筋骨,便又上了馬車。
他擡眸看向眼前突然出現的知茉,一怔道,“你是何人?”
“二殿下難道不認得奴婢了?”知茉連忙恢復了女兒家的聲音。
孟宇軒一怔,倒是有些耳熟。
知茉隨即將手中的一個木牌遞給他。
孟宇軒拿過之後,仔細地看過,臉上多了幾分地詫異,“她……她沒死?”
“正是。”知茉低聲道。
“那她?”孟宇軒錯愕地看着她。
“大小姐得知二殿下病重,特意趕過來,只不過,二殿下如今要進邊關,卻晚了,大小姐擔心,便出城了。”知茉壓低聲音,儘量不讓外頭的人發現。
孟宇軒雙眸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慢悠悠道,“難得她還記得我。”
“大小姐說,當年二殿下對她多番幫助,如今二殿下有難,她不得不顧。”知茉看着他,“二殿下,二公主已經不是當年的二公主,前夜,她被擄走,可是昨夜,大小姐出了城,卻在不遠處瞧見了二公主。”
孟宇軒皺眉,“這次我前來,也是因她的書信,父皇才恩准的。”
“那也是大小姐送給慕容世子書信,請慕容世子幫忙的。”知茉如實道。
孟宇軒這才恍然道,“原來如此。”
“二殿下,要當心二公主。”知茉說罷,趁着一個拐彎處,縱身離開了馬車。
孟宇軒伸手摸索着手中的木牌,沉默了好一會,才勾脣淺笑。
到底沒有想到,自個在最後的時候,能見上她一面。
原以爲,她已經故去了。
孟宇軒輕咳了幾聲,而後便合起雙眸,靜靜地等待着。
知茉過來,看着秦蓁,“大小姐,奴婢已經與二殿下說了。”
“嗯。”秦蓁點頭道,“我如今也不方便過去,待會,若是二公主帶着人過來,先看她到底做什麼?”
“是。”知茉恭敬地應道。
半日之後,一隊人馬從遠處而來。
秦蓁尾隨着,便瞧見孟錦偲換了一身裝扮,從馬背上下來。
孟宇軒的馬車也緩緩地停下。
他只是掀開車簾,瞧見孟錦偲的時候,輕聲道,“二妹妹怎麼親自來了?”
“二皇兄。”孟錦偲露出了從前天真的笑容。
孟宇軒劇烈地咳嗽着,擡手阻止道,“我如今病着,你離我遠些,免得我將病氣過給你。”
“這……”孟錦偲一怔,站在原地,擔憂地看着他,“二皇兄無礙吧?”
“不妨事兒。”孟宇軒擺手道,“待會我便好了。”
“如此便好。”孟錦偲點頭,“多年不見二皇兄,得知二皇兄病重,世子說城內有一位名醫,便讓我書信一封回京,請二皇兄前來。”
“多謝二皇妹。”孟宇軒輕輕點頭。
孟錦偲一面說着,便一面往前走。
孟宇軒皺眉,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孟錦偲待行至馬車跟前時,嘴角地笑容變得冰冷,隱藏在袖中的短劍也突然朝着孟宇軒刺了過去。
孟宇軒早有防備,雖然他如今病重,到底也不會真的被輕易地掣肘。
他跟前的侍衛連忙攔住,而孟錦偲身後的官兵也跟着亮出了兵器,一番廝殺在所難免。
秦蓁遠遠地看着,臉色一沉。
“她當真要置他於死地。”
“大小姐,二公主這樣做是爲了什麼?”知棋不解。
秦蓁也覺得奇怪,故而說道,“先等等再說。”
“可二皇子?”知茉看着她。
“你既然提醒了他,想必他也早有防備,不會輕易地被有事。”秦蓁冷聲道。
“是。”知茉垂眸應道。
過了半個時辰,孟錦偲以爲能速戰速決的,不曾想,卻是膠着不下。
她暗暗地咬牙,縱身一躍,便下了死手。
孟宇軒冷冷地看着,突然開口道,“二皇妹當真如此恨我?”
“二皇兄,反正你命不久矣,何不死個痛快?”孟錦偲揚聲道。
孟宇軒冷笑一聲,接着道,“二皇妹何必如此做?”
“我也不得已而爲之。”孟錦偲無奈,繼續道,“若是二皇兄要怪的話,便怪父皇吧。”
“父皇?”孟宇軒皺眉,不解。
“二皇兄,你一則解脫,二則算是成全了我。”孟錦偲說着,已經衝着他刺了過去。
只是在這緊要的時候,一道女子的身影落下,她蒙着面紗,掌風劈開了孟錦偲的短劍。
孟錦偲旋身向後落下,只是瞧着落在馬車上,孟宇軒面前的人。
她眯着眸子,冷笑道,“原來是秦姐姐啊。”
秦蓁低聲道,“你認出我來了?”
“不論你易容成什麼樣,我都能一眼認出你來。”孟錦偲笑着說道。
秦蓁倒是沒有想到孟錦偲竟然還有這等本事,嘆氣道,“算來你我也是表親,你又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呢?”
“表親?”孟錦偲放聲大笑,“我與你何來的表親一說?”
“賢妃乃是我的姑婆。”秦蓁直言道。
“你並非是秦家女,我也不是賢妃之女,何來的表親一說?”孟錦偲反問道。
“什麼?”秦蓁一愣,看着她。
孟錦偲揚聲道,“我是大召國的二公主,卻並非是賢妃所生。”
“那你?”秦蓁倒沒有想到,孟錦偲並非是賢妃所生。
那姑婆?
她眯着眸子,盯着孟錦偲,“當初姑婆中了昏睡散,是你所爲?”
“現在知道這些,已經晚了。”孟錦偲斂眸道,“只可惜,林家沒了一個慧貴妃,又送進來一個。”
“那你到底是?”秦蓁斂眸,不解道。
“我?”孟錦偲冷笑了一聲,“等我送你下了黃泉,你大可去問問你那姑婆。”
秦蓁斂眸,到底沒有想到孟錦偲會變成這幅模樣。
怪不得慕容栩這些年來與她並無夫妻之實,難道他一早便發現了?
孟宇軒也沒有想到孟錦偲竟然不是賢妃的女兒,那麼,她的母妃又是誰?
孟宇軒輕咳了幾聲,而後說道,“若是你殺不了我們呢?”
“不可能。”孟錦偲沉聲道,“我知曉你沒有死,也知道你這些年來在做什麼,更加地知道,你終究放不下大召的人,包括二皇兄,所以,才設計了這一切。”
秦蓁看向孟錦偲,不知爲何,反倒覺得她這樣自爆心思,有些不對勁。
孟宇軒也覺得是,孟錦偲爲了引秦蓁回來,大可等秦蓁到了慕容府,這樣她動手不是更方便?爲何要兜一個個大圈子呢?
秦蓁直視着孟錦偲道,“那二公主可知曉長公主現在過得如何?”
“她?”孟錦偲挑眉,“也不過是個任人擺佈的棋子罷了。”
秦蓁卻覺得孟錦偲似乎是有意與她說這些,可是爲何要如此說呢?
她這樣做,怕是另有目的。
秦蓁如此想着,轉眸看向孟宇軒。
孟宇軒劇烈地咳嗽起來,接着看向孟錦偲道,“二皇妹,萬一你失敗了呢?”
孟錦偲眯着眸子,沉聲道,“不可能,這便是你二人的葬身之地。”
只是孟宇軒卻已經準備好了,看着秦蓁,二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便一同對付孟錦偲。
直等到半個時辰之後,孟錦偲被秦蓁擊中了一掌,直接倒在了地上。
秦蓁走上前去,怒視着她,“說,二公主呢?”
“我就是。”孟錦偲揚聲道。
“你不是她。”秦蓁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孟錦偲。”眼前的孟錦偲一口咬定自個就是。
孟宇軒走了過來,“若你真的是二皇妹,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最討厭的便是你身上這股子菱香。”
孟錦偲皺眉道,“哼,看你還能活多久。”
她說着,射出了袖箭。
秦蓁一個閃身躲開,不過射中了身後的侍衛。
孟錦偲藉此要逃走,卻被知茉直接刺中了胸口。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睜大雙眸便這樣斷了氣。
孟宇軒看着她,“你怎麼看出她不是二皇妹的?”
“她知道我現在的情形,卻不知曉長公主如今的處境,更加不知道我與二公主之間的稱呼,她若真的是二公主,便不可能說出賢妃並非是她親生母妃之事,畢竟,姑婆當初的確生了二公主。”
“她此舉,是爲了什麼?”孟宇軒繼續問道。
“一來,是借刀殺人。”秦蓁繼續道,“二公主被人擄走,下落不明,而你也在前去的途中被刺,到時候,她卻活着,你想她會如何?”
“栽贓嫁禍。”孟宇軒直言道。
“不錯。”秦蓁淡淡道,“她的確想要引我進來,可是二公主並不知道我還活着,即便給京城送了書信,也不會如此清楚地知道我是何人進城,除非她一早便暗中盯着了。”
“哎。”孟宇軒走上前去。
知茉低頭檢查着屍體,而後便從她的臉上撕下人皮面具。
待露出真容之後,知茉皺眉道,“這不是二公主跟前的宮婢嗎?”
“檢查這些跟着她過來的人。”秦蓁擡眸看去。
“是。”知茉應道。
沒一會,知棋便趕了過來。
“大小姐,這些並非是官兵,而是……”知棋猶豫了一會,“與上次您在大召京城內遇襲時的那些人一樣。”
秦蓁斂眸,怪不得呢。
難道這一切與齊家有關?
畢竟,這些人只有齊老夫人能驅使。
孟宇軒看着她,“你活着的事兒,極少人知道。”
“那麼齊家是如何得知的?”秦蓁狐疑道。
“就連我也不知,齊家如何得知?”孟宇軒一面咳嗽,一面說道。
秦蓁低聲道,“茗香是皇上安排在我跟前的,秦家被滅門,也是茗香帶着人去的。”
“什麼?”孟宇軒一愣,詫異道。
秦蓁接着說道,“如今茗香已經成了雲國的齊妃。”
“這……”孟宇軒沉吟了片刻,“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可是他們死了,那麼二公主呢?”秦蓁擔心起孟錦偲來。
想來孟錦偲是被她跟前的這宮婢偷偷地藏了起來,畢竟,孟錦偲日後能派上大用場。
可是,那宮婢爲何不直接替代了呢?非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秦蓁皺眉,到底沒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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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親耐噠們,謎團在一點點地解開哦,親們跟着看就好了,真的沒有那麼複雜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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