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她不愛你

作者:檸檬笑
“不論他說什麼了,想來皇上也是心知肚明的。”秦蓁淡淡道。

  “難不成,他前來並非是爲了你?”端木衢看着秦蓁道。

  秦蓁笑了笑,到底也沒有說什麼。

  端木衢沉默了良久,纔開口,“不論如何,你也要多加小心纔是,不過,你與我已然賜婚了,一切有我。”

  秦蓁怔愣半晌,看着端木衢道,“你倒是什麼都敢說。”

  “我既然有能耐讓父皇下旨賜婚,難道你還懷疑我不成?”端木衢反問道。

  秦蓁勾脣一笑,便不去理會他了。

  端木衢冷哼了一聲,不服氣地走了。

  知茉走了過來,“大小姐,大皇子要見您,您當真不見嗎?”

  “嗯。”秦蓁點頭,“見了有何用?”

  “奴婢反倒覺得大皇子前來,應當不是衝着您的。”知茉低聲道。

  “是嗎?”秦蓁看向知茉,想了想,繼續道,“最好不是。”

  知茉接着說道,“不過大皇子妃?”

  “孟啓軒是不會放棄呂妹妹的。”秦蓁擡眸看着遠處,“畢竟,他許多事情,還是要指望呂家的。”

  “大小姐,少夫人請您過去。”知棋走上前來說道。

  “嗯。”秦蓁低聲道,“可知曉是爲了何事?”

  “少夫人這幾日身子有些重,前些時日送去的安胎藥也都喫過了,不知爲何,這兩日有些心悸。”知棋看着她說道。

  “那我去瞧瞧。”秦蓁沉吟片刻道。

  “是。”知棋點頭應道。

  半晌之後,秦蓁到了南宮青墨這處,便瞧見南宮青墨臉色有些蒼白,反倒不似之前那般紅潤了。

  秦蓁這幾日都不在府上,忙着外頭的事兒,不過卻每日都會讓知茉前來,卻也沒有聽說南宮青墨身子有何異樣。

  知茉看着她,想要說什麼,不過最後還是低着頭退下了。

  秦蓁走了過去,“嫂嫂。”

  “妹妹快坐。”南宮青墨溫聲道。

  秦蓁緩緩地坐下,也只是打量着她,過了許久之後才道,“嫂嫂,讓我瞧瞧。”

  “好。”南宮青墨輕聲應道。

  秦蓁給她診脈之後,並無不妥之處。

  “嫂嫂這幾日歇息的如何?”秦蓁隨即問道。

  “前半夜倒也安穩,只是後頭,這肚子便疼地厲害。”南宮青墨輕撫着小腹,無奈道。

  秦蓁盯着她的臉色,過了許久,“嫂嫂不妨事兒,兄長這幾日都會在府上。”

  “嗯。”南宮青墨見秦蓁如此說,便知曉不會有事兒了。

  秦蓁款兒子了南宮青墨幾句,便出了院子。

  知茉看着她,“大小姐,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這一胎本就不穩當,早先嫂嫂的身子也不太大好,故而有些心煩氣躁的。”秦蓁說的不緊不慢,到底也沒有當回事兒。

  知茉斂眸道,“奴婢會仔細些的。”

  “嗯。”秦蓁點頭,便走了。

  等回去之後,知棋看着她道,“大小姐,宮裏頭來人了,說是皇后下旨,請您入宮。”

  “我知道了。”秦蓁輕輕點頭,“現在嗎?”

  “是。”知棋道。

  秦蓁沉吟片刻道,“去將秦家家主的朝服拿來。”

  “是。”知棋一愣,想着那朝服乃是第一代秦家家主便傳下來的,可是御賜之物。

  不過秦蓁因身形的緣故,是無法穿上的,而且,除了大型慶典祭祀之外,是不得擺出來的。

  秦蓁讓知棋捧着朝服,便坐上馬車入宮去了。

  秦家在雲國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早先開國時若非因秦家,便也沒有今日的端木家。

  後來,太祖登基,秦家避世,緊接着秦家便也有了不成文的規定,但凡女子都要待在祖宅,而秦家男丁都要待在京城,入仕爲官,不過數百年來,秦家的根基盤根錯節,卻也經歷過跌宕起伏。

  尤其是眼前的秦家,也是經歷過數次洗禮之後,纔有了時至今日的局面。

  秦蓁雖爲女子,可卻是頭一個真正明面上的秦家家主。

  至於原先的太夫人,也不過是暫代的。

  在外頭,總歸是不能被成爲秦家家主的,也只能尊稱太夫人。

  等入宮之後,秦蓁坐着轎輦到了皇后寢宮。

  她下了轎輦,緩緩地入了寢宮內。

  知棋彎着低頭捧着朝服跟在身後。

  皇后端坐在鳳座上,瞧着秦蓁前來時,也只是笑了笑。

  只是秦蓁入內之後,並未恭敬地行禮,反倒是朝着她微微頷首。

  “秦小姐既然與衢兒有了婚約,待成親之後,也該喚本宮一身母后。”皇后見秦蓁對自己並無半分的恭敬,不知爲何,這心裏頭着實有些煩悶。

  她深知秦蓁乃是秦家的家主,可也該有君臣之分。

  秦蓁低聲道,“不知皇后娘娘宣臣前來所爲何事?”

  臣?

  而非臣女?

  這一聲稱呼,反倒讓皇后的臉色越發地難看。

  秦蓁繼續道,“皇后娘娘,臣如今代表的乃是秦家,到底不敢造次。”

  她說着,微微側身,知棋上前,將手中捧着的朝服恭敬地呈上。

  皇后一瞧,臉色一沉,卻也明白,不論她說什麼,今兒個秦蓁都不會聽進去。

  哪怕是,一些該有的提點。

  皇后如今可是端着皇后的架子,未來婆婆的威嚴,不曾想,反倒被打了臉。

  秦蓁見皇后半天不開口,便說道,“臣還有事兒,這後宮也並非臣隨意出入的,臣告退。”

  她說罷,便行禮,而後退了下去。

  皇后終究還是沒有組織,不過那臉色到底是不好看的。

  秦蓁出了寢宮,擡眸看着遠處,冷聲道,“走吧。”

  “是。”知棋低聲應道。

  不過剛出了啓翔門,便被太后跟前的嬤嬤召了過去。

  秦蓁便又去了太后寢宮。

  太后自然瞧見了她身後知棋捧着的朝服,不知爲何,反倒笑了笑。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小子是如何求得賜婚聖旨的?”太后率先開口。

  秦蓁搖頭,“臣女不敢奢望。”

  太后輕笑一聲,“許多事情,早已註定,不過是早晚的事兒,你自個想清楚就是了。”

  “是。”秦蓁恭敬地應道。

  太后並不多言,只是讓她回去了。

  秦蓁出了宮,卻正巧碰上了回宮的端木闕。

  二人許久不見,在此刻撞上,她坦然,他冷漠。

  “參見太子。”秦蓁走上前去,微微福身。

  “嗯。”端木闕淡淡地應道。

  秦蓁以爲他會說什麼,不曾想,他像是與她並無任何瓜葛一般,便這樣越過走了。

  秦蓁愣在原地,直等到目送着他入宮之後,她才轉身離去。

  她上了馬車,想着如此也是好的,免得日後劍拔弩張不是嗎?

  知棋看向她,“大小姐,您爲何要阻止皇后所言?”

  秦蓁淡淡道,“若是她說出來了,不論是什麼話,到最後,都會成爲我的錯。”

  “這是何故?”知棋不解。

  秦蓁淡淡道,“皇后出自誰家?”

  知棋愣了愣,當即便明白了。

  秦蓁繼續道,“她怎麼可能允許我真的嫁給二皇子?”

  “那皇后如此做,無非是想要給您一個下馬威?”知棋連忙道。

  “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秦蓁淡淡道。

  知棋反倒有些不明白了,這做給誰瞧呢?

  難道只是因爲大小姐身爲秦家的家主,如今要嫁給二皇子,便是整個秦家也都是皇室的呢?

  知棋看着她,眨了眨眼,滿臉疑惑。

  秦蓁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是什麼表情?”

  “大小姐,奴婢越發地糊塗了。”知棋連忙道。

  “這有什麼糊塗的?”秦蓁挑眉,“不過是你情我願的。”

  “啊?”知棋又皺眉不解。

  到底這都是什麼啊?

  秦蓁繼續道,“端木衢能夠讓皇上下旨賜婚,你認爲他到底應允了什麼?”

  “奴婢暗中打探了,這個除了皇上與二皇子,連太子都不知道。”知棋如實道。

  秦蓁笑了笑,“那皇后是甘心的還是不甘心的呢?”

  “不甘心。”知棋接着道,“您的身份過於特殊,若是真的嫁給了二皇子,也不知是福是禍。”

  “那……”秦蓁挑眉,“有人在暗中提醒了皇后什麼呢?”

  “大小姐,咱們的人怎麼?”知棋皺眉道,“得到的消息,怎麼還沒有您自個猜測的多呢?”

  秦蓁笑了笑,“畢竟,咱們的人也都是後來的,他們想要一點點的得到消息,需要很長時間。”

  “可……”知棋接着說道,“墨閣那處,似乎也沉寂了。”

  “毓凡如今有旁的事情做。”秦蓁繼續道。

  “大小姐,那咱們?”知棋覺得事情似乎並未解決,反倒越發地複雜了。

  秦蓁盯着她,“回去,該幹嘛幹嘛。”

  “是。”知棋垂眸應道。

  秦蓁帶着秦家家主的朝服入宮之事,很快便傳遍了整座京城。

  衆人詫異,畢竟,秦家的家主朝服可是一道免死金牌啊,爲何秦蓁便這樣拿出來了呢?

  難道這次入宮,事關秦家未來命運的?

  皇上得知此事之後,便去了皇后那處。

  皇后倒也沒說什麼,只是任由着皇上訓斥。

  皇上隨即便去了太后的寢宮。

  太后見他皺眉,低聲道,“皇上何必憂心呢?”

  “回太后,如今秦家的祕密始終沒有浮現出來,而秦蓁這丫頭,瞧着事不關己的模樣,可是行事卻是滴水不漏的。”皇上低聲道。

  太后繼續道,“你既然都答應了衢兒,讓他去解決此事兒,你又何必操心呢?”

  “可……”皇上皺眉道,“畢竟這其中的誘惑太大。”

  “你不相信衢兒?”太后反問道。

  “他素日頑劣,比起他來,朕更相信太子。”皇上低聲道。

  “罷了。”太后擺手,“皇上自個拿主意就是了。”

  皇上見太后似乎不想再摻和此事兒,便離去了。

  待皇上出來時,便瞧見端木闕立在殿外。

  他愣了愣,而後道,“進去吧。”

  “是。”端木闕應道。

  待端木闕入宮了大殿之後,恭敬道,“孫兒給祖母請安。”

  “來了。”太后看向端木闕道。

  “祖母鳳體可康健?”端木闕問道。

  “你始終不想去面對?”太后直言道。

  “她寧可選擇二皇弟,也不願意選擇孫兒,孫兒不知,孫兒到底做錯了什麼?”端木闕壓抑了太久,如今到底還是爆發了。

  “她不愛你。”太后說道。

  端木闕最怕聽到的便是這句話,卻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哪怕是世人皆知,可他卻還是不願意去相信。

  如今,太后又說出來了,端木闕向後退了一步,那本就麻木的心此刻竟然又一點點地被撕碎,這種疼,讓他無法剋制,可他卻偏偏還要剋制。

  端木闕不知自個是怎麼出了太后寢宮的,他只知道,適才,在宮外看見她的時候,他頭一次生出了怒意,若是他從未與她見過,若是當初,他……還留在大召,留在後院,那麼,他們會不會?

  端木闕一次次地在如果,可事實就是如此。

  後宮的長街很長,他並未乘坐御輦,而是一步步地往前走。

  不知不覺,便走了一大半。

  “殿下,是二皇子。”一旁的侍衛稟報道。

  端木闕慌神,隨即收回心思,冷冷地看向前來的端木衢。

  他不知該如何面對,畢竟,眼前的這個二皇弟,當初,若非是自己主動讓他去靠近她,也不至於到了這個地步。

  可爲何偏偏是二皇弟呢?

  端木衢走上前來,“臣弟參見太子皇兄。”

  “起來吧。”端木闕不想與他爭辯,更不想面對。

  故而,他寧可自欺欺人地以爲,他們還沒有成親,那他還有機會不是嗎?

  “太子皇兄可是剛從太后寢宮請安出來?”端木衢倒也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

  “嗯。”端木闕點頭道。

  端木衢輕輕應道,而後便說道,“那臣弟告退了。”

  “嗯。”端木闕冷冷道。

  待端木衢去了太后寢宮,太后見到他的時候,反倒笑了。

  “祖母這是?”端木衢看着太后,皺眉道。

  “臭小子。”太后沉聲道。

  “孫兒做錯什麼了?”端木衢連忙跪下。

  “那丫頭若是知道了真相,我看你怎麼辦?”太后直言道。

  “最起碼,現在走出了第一步。”端木衢笑嘻嘻道。

  太后無奈地搖頭,“罷了,哀家老了,也看顧不了你多久,你自求多福吧。”

  “是。”端木衢拱手道。

  秦蓁回去之後,便見南宮青墨院子裏頭的丫頭突然衝了過來。

  秦蓁斂眸,而後說道,“可是嫂嫂出事了?”

  “是。”那丫頭焦急地應道。

  秦蓁連衣裳都沒有換,便趕過去了。

  等到了院內,迎面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她皺了皺眉頭,便衝了進去。

  南宮青墨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屋內已經有穩婆忙前忙後了。

  秦蓁匆忙入內,便瞧見了躺在牀榻上痛苦哀嚎的南宮青墨。

  她扭頭看向那穩婆,“怎麼回事?”

  “適才少夫人不小心滑到了,動了胎氣,羊水破了。”穩婆道。

  秦蓁上前連忙給南宮青墨把脈,而後與知茉說了幾句,讓她趕緊去了。

  “孩子……保孩子……”南宮青墨突然抓住秦蓁的手,乞求道。

  秦蓁看着她,“嫂嫂,你這是何苦呢?‘

  “我……”南宮青墨一愣,那乞求的眸光溢滿了悲傷。

  秦蓁無奈地搖頭,而後便看向穩婆,“待會你聽我的。”

  “哎呦。”穩婆看着秦蓁道,“您可是大姑娘,怎麼懂得這些?”

  秦蓁臉色一沉,“若是你再胡亂嚷嚷,我便將你丟出去。”

  穩婆一聽,便不敢再多言了。

  這穩婆也是剛請過來的,到底也不知秦蓁的性子。

  知茉已經端着熱氣騰騰的一銅盆的黑乎乎的東西過來。

  而穩婆瞧着,皺眉,有心要說什麼,卻還是不敢多言。

  秦蓁連忙拿出銀針,知茉在一旁幫忙。

  外頭,秦贄得了消息,也匆忙趕過來了。

  “怎麼回事?”秦贄連忙問道。

  “奴婢也不知。”知棋在外頭等着。

  生怕秦贄忍不住衝進去,這纔在此攔住。

  秦贄探着頭,“怎麼好端端,就要臨盆了?”

  “這……”知棋便說了大概。

  秦贄身形一晃,而後便跌坐在一旁的圈椅上。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裏頭傳來一陣嬰孩的啼哭聲,秦贄恍若隔世般地起身。

  沒一會,秦蓁便滿頭大汗地出來了。

  穩婆抱着襁褓內的嬰兒,笑吟吟道,“當真是大福氣啊,母女平安。”

  “好,好。”秦贄反倒不在意是哥兒還是姐兒,只聽到南宮青墨並無大愛,纔算是徹底地鬆了口氣。

  穩婆將襁褓抱過來,讓秦贄瞧着,嬰孩皺巴巴的,可秦贄瞧着歡喜的很。

  他看向秦蓁有些虛弱,擔心地問道,“妹妹,可是要去歇息會。”

  “嫂嫂昏睡過去了。”秦蓁繼續道,“兄長,我得在這處待到嫂嫂醒過來。”

  “可你的身子?”秦贄擔憂道。

  “不妨事兒。”秦蓁搖頭。

  直等到翌日晌午後,南宮青墨才幽幽轉醒。

  她睜開雙眸,瞧見眼前的一道白光,突然起身,便覺得渾身痠疼,尤其是……

  她低頭將手放在小腹上,空空如也,她轉頭大叫道,“來人!”

  “少夫人。”丫頭連忙走了過來。

  “孩子呢?”南宮青墨擔憂地問道。

  “小小姐嗎?”丫頭繼續道,“正在奶媽那處喫奶呢。”

  ------題外話------

  啦啦啦,猜猜南宮青墨是不是好的?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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