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人情世故
李錫佑等人要等到六點鐘下班以後才能離開市政廳，因此周文華與老頭先行回家，晚上七點鐘他們在南村韓定食料理店見面。
“那個，老人家，您覺得我除了請李市長他們喫飯外，我……”
周文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吞吞吐吐地說道。
“你還想送他們禮物，對吧？”
老頭秒懂他的心思。
“是，老人家，您認爲我應該送他們多少錢合適呢？”
在送錢這個度上，周文華把握不住，送少了怕李錫佑不高興，送多了自己喫虧不說，萬一對方見錢太多不敢收就更加尷尬了。
“你從來沒幹過這種事嗎？”
“是。”
俗話說眼睛是不會騙人的，老頭看着周文華遊離不定的眼神，他笑道：“好吧，雖然我作爲教授是不應該教年輕人這些東西的，但是無論在哪個國家，這些事都是必要的，只要大家彼此不違反原則就行。”
“是，我一定會謹遵您的教誨。”
“你拿八千萬出來，錫佑那裏你送個五千萬吧，金局長那裏你送兩千萬，剩下的一千萬你把它分成兩個五百萬送給他們各自的祕書。”
周文華在心中複述一遍，“是，我記住了。”
“不過千萬不要送銀行卡，要送現金，用信封和箱子裝好，一定要讓對方接受爲止，知道嗎？”
送現金，用信封和箱子裝。
“是，我明白了，謝謝您的教導。”
等候紅燈時，周文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老頭。
給李錫佑送五千萬，那該給老頭送多少錢呢？
“你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老頭從周文華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
“沒有，沒什麼。”
周文華說話也有點結巴。
“你該不會還想送錢給我吧？”
“耶？我……”
被老頭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周文華尷尬地笑了笑。
“你不用送錢給我，我一個老頭要那麼多錢沒用，我連我自己的退休金都用不完。”
老頭活到這個歲數，他明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道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是。”
“你要是想感謝我，就多給我做好喫的、多陪我下棋和釣魚吧。”
老頭很喜歡喫周文華做的華國菜，也很喜歡有人陪伴的感覺。
“是。”
周文華長舒了一口氣，他的笑容也總算是變得自然起來。
送老頭回家，周文華立馬去銀行取了八千萬的現金出來，然後到超市買了一摞信封和兩個一大一小印有蘋果圖案的紙箱。
回到家中，他將兩百張五萬韓元面值的韓幣分別放入兩個大信封中。
然後他又將2000張1萬韓元面值的韓幣裝進1個印有蘋果圖案的小紙箱中，將5000張1萬韓元面值的韓幣裝進1個印有評估圖案的中型紙箱中。
首爾市中區
六點四十分，周文華站在南村韓定食料理店的門口等候，老頭在包間裏坐着休息。
不到七點鐘，李錫佑和金局長等四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簡單問候兩句，五人快步走到包間裏去。
老頭和李錫佑坐在上位，周文華和金局長依次在他們下面坐着，兩位祕書坐在最後。
服務員將菜端上來，周文華拿起酒壺準備給李錫佑倒酒，然而對方卻拿起酒杯擺手道：“文華xi，我年齡大了，酒就免了吧。”
“誒，市長大人您哪裏老了，看起來不過才四十來歲。”
金局長拍馬屁道。
“錫佑吶，我們兩人一起喝一壺吧。”
一壺清酒還沒有一瓶燒酒多，更何況還是兩人分。
李錫佑見老頭有意要喝酒，他便將酒杯放下，“好，難得老師想喝酒，那我就陪您喝幾杯吧。”
周文華替李錫佑和老頭把酒倒上，接着他和金局長互相倒酒。
“乍，我們先乾一杯。”
由老頭舉杯，除了要開車男祕書外，其他五人一起幹下第一杯酒。
“老師，我敬您一杯，謝謝您以前對我的教誨和幫助。”
李錫佑單獨敬老頭一杯。
“錫佑吶，你也是我們國家難得在同一個地方連任三屆的市長啊。”
李錫佑從2006年開始就一直擔任南楊州市的市長，這種情況在韓國政治家中屬於很少見的。
“老師您過獎了。”
李錫佑謙虛道。
“是啊，我們市長大人對我們南楊州的發展真的做出了不可磨滅的功勞。”
金局長抓住機會就是一頓猛拍馬屁，一旁的周文華自嘆不如。
老頭對周文華使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地端起酒杯說道：“李市長，因爲我的事，您費心了。”
“沒有，沒有”李錫佑連忙擺手道，“我還要感謝文華xi，不是你的話，我們市政廳又要接到很多失業市民的訴求信了。”
“是，您過獎了。”
周文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得笑笑然後把酒喝下。
接下來的時間裏，老頭和李錫佑聊起以前的事，兩人時而大笑，時而感傷，畢竟他們一個是84歲高齡的老人，另一個也是67歲的老人。
“對了，文華xi，你新會社的辦公樓選好了嗎？”
金局長端起酒杯和周文華碰杯時問道。
“我暫時還沒有選好辦公樓，要是工廠裏的辦公樓可以的話我或許會選擇在那裏辦公。”
關於這個周文華一時間還真給忘記了。
“欸，工廠裏的辦公條件很簡陋，而且基本都在郊外，不利於以後你和顧客談生意。
金局長從周文華的角度爲他分析道。
“是，您說得對，我跟着會去挑選辦公大樓的。”
“嗯，還有，新會社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沒有，不過我這兩天會認真想想的。”
關於新會社的名字，周文華考慮過，但他始終沒有確定下來。
喫飽喝足，衆人到了該分別的時刻。
沒有喝酒的男祕書負責開車送金局長回家，李錫佑自己有司機，女祕書則要先送完李錫佑後纔會自己回家。
“那個，請您過來一下。”
周文華趁着老頭、李錫佑以及金局長在一旁聊天時，他把女祕書叫到一旁去。
“文華xi，您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這個您請收下。”
周文華拿出信封來。
“您這是幹什麼。”
女祕書拒絕道。
“這兩天麻煩您了，請收下吧。”
“不麻煩，這是我分內的事。”
女祕書第二次擺手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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