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抓到刺客
小廝是經常跟在陸元白身邊伺候的人,所以他傳達的話,往往也是陸元白的意思。
“王爺說他從刺客嘴裏問出來一些東西,肯定是你想要知道的。”
她腦海裏想起上次侍衛意圖拿刀逼迫自己,不甘又無奈的情緒在心底翻滾,當前之際保命要緊,反正她過去看看也不喫虧,還能看看那奸詐王爺到底耍什麼花樣!
“等我更衣,這就過去。”她想將門關上,過去之前先帶些能防身的利器,有備無患。
小廝上前抵住門,制止她的動作:“王爺說過不必了,他與你實在熟得很,所以你穿什麼去見他,在王爺眼裏都是一樣。”
池盈初面色垮下來,這府上的人雖喊她一句楚通房,但連半個主子都算不上,更別提怕她敬她的,她要樹立威信就只能靠自己。
“也罷,你在前面帶路。”她跟着小廝一路走到青竹苑,院子裏有個蒙着面的黑衣刺客,被綁住雙手跪在地上。
陸元白眉目清冽的站在臺階上,發覺她過來,突然一腳將刺客踢倒在地。
“本王一向沒什麼好耐性,你又不是本王的誰,那就更不用對你手下留情,趁本王還有興趣知道,你現在老實交代對誰都好,不然本王隨時有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刺客倒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池盈初心中一緊,裝作目不斜視走過去。
“你來了,”陸元白視線落到她臉上,語氣稍有緩和,“先前你懷疑是本王讓人追殺你,但他方纔已經供出,那天在林坡出現的黑衣人,並且同本王毫無聯繫。”
“他的身份尚且不明,說出的話又如何能信?”池盈初睇一眼過去,直接扯下他的面巾,看到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王爺在哪裏抓到他的?”
陸元白餘光掃向身後的侍衛,侍衛站出來開口:“此人昨夜行刺王爺,今日一早又鬼鬼祟祟的出現在王府外,屬下便將他綁了來。”
池盈初若有所思的點頭,在刺客眼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冷笑道:“知道你刺殺的人是誰麼?上京赫赫有名的四王爺,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他,小心他玩的你骨頭都不剩!”
刺客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眼裏露出兇狠的神色:“他在京中禍害百姓,這種人死有餘辜!”
有膽識,罵得好!池盈初在心中暗暗叫喊,看他的眼神裏多出幾分欣賞之色,只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不淡定了。
“我奉順天府尹之命刺殺王爺,即便我今日失敗,也不過丟掉性命而已,想殺他的人千千萬,少我一個還有下一個!”
“你再說一遍?”她神色頓時變得冷凝,刺客要真是鍾景鬆派來的,又爲什要連她一起殺呢?
雖然她現在還無法證明身份,但也不至於招來殺身之禍吧?
“呵,再多說十遍也是這個結果!”
陸元白臉上沒什麼反應,淡然的態度好像與他無關似的,池盈初拔出侍衛腰間的佩刀,架在刺客脖子上。
“你做什麼?”陸元白抓住她的手反問。
“他刺殺王爺還不知悔改,這是其一,目無法紀又態度囂張,這是其二,兩者並罰可要他小命,我這就替王爺殺了他!”
池盈初手中剛要有所動作,被陸元白打掉她手裏的劍,他深深望她一眼,意味深長道:“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三小姐,竟也學會喊打喊殺了。”
她聽出這話裏的諷刺意味,並不覺得有什麼,拍馬屁的話張口就來:“我爲了王爺,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陸元白饒有興致的挑眉,一下子淺淺笑出來:“爲本王死也值得?”
“王爺捨得讓我死嗎?”她只是嘴上說說,但沒想但他是真正聽進去了。
“本王有什麼捨不得?”
“……”池盈初看這男人一副冷血的模樣,真心覺得爲他賣命真是糟蹋自己。
她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話題一轉又問:“既然王爺不讓我殺他,那刺客要怎麼處置?”
“拖下去處理掉,做的乾淨些。”陸元白指使侍衛動作,兩個侍衛將刺客帶上去。
周圍變得沉寂,池盈初不見他開口,就主動問:“王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沒聽到方纔刺客說的嗎?他是順天府尹的人,本王處置了他,要不要再丟回順天府門口?”
“何以見得他的話能當真?王爺上次還設宴請過順天府尹,他又爲何對王爺下手?”
“應當是上次的事沒談妥,以至於他對本王起了殺心,本王容不得任何有威脅性的事物存在。”他丟下這話就拂袖離開,池盈初擡腳要跟上,被小廝攔住。
“王爺該和你說的都說了,你請回吧!”
“就這?”她還以爲有多重要呢,芝麻大點的小事也喊她過來,她豈不是白跑一趟?
不過陸元白的反應也確實應證了她的猜測,他確實對鍾景鬆起了殺心,眼下她要儘快轉告鍾景鬆,還不能讓他懷疑自己。
她轉身要走,就看到趙離鵲帶着丫鬟過來,越過她走進屋子裏,明顯就是衝着陸元白去的。
“王爺,我聽人說您昨夜險些受傷,所以來看看……”
陸元白有些頭疼,眼神投向她身後的池盈初:“誰讓你走的,本王還有事與你詳談,沒幾個時辰解決不了,過來。”
池盈初擡起的腳頓在半空,方纔不是他的人讓自己走麼,這會兒倒是想用自己做擋箭牌,哪有這麼好的事?
趙離鵲本就因爲他早上那番話心生不滿,他這又故意忽略她來喊自己,實在居心叵測!
她一回頭,果然看到趙離鵲正瞪着自己,轉而笑着對陸元白道:“王爺約莫是忘了,事情已經談完,您就好好陪陪五姨娘。”
她無視他的眼神跑出去,他要是覺得頭疼,當初又何必收這麼多呢!
趙離鵲臉上頓時喜笑顏開,眼裏嬌羞:“王爺……”
“嗯。”陸元白滿心存着敷衍,趙離鵲是個不甘心的,當夜自薦枕蓆想要侍寢。
陸元白沒趕走她,拿了一杯酒過來,她明白他的規矩,後院之中侍寢前都要喝一杯酒,每次喝完就沒了意識。
“今夜可以不喝麼?”
“那你回去吧。”陸元白要將酒杯放下,趙離鵲只得伸手接過。
“我喝。”待她喝完後昏睡過去,陸元白擡腳出了屋子,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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