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不過暫時沒分院子。
杜若在聽到小琴這麼說後，整個人愣住。
她知道程放的後宅有幾房姨娘，她印象裏，她師父是獨愛那個叫邢代容的青樓妓子。
旁的女子他一個不愛。
這是程放之前親口同她道的。
程放住在她家那幾日，日日鬱鬱寡歡，她知曉他是爲情所困，也是那時迷上了他。
覺得程放是當時少有的深情男子。
她氣憤那個叫邢代容的女人不知道珍惜，把如此好男人逼走，要是程放愛的是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她一定會死死抓着他，不叫他受傷半分！
在後面知道邢代容難產死的時候，她心裏頭說出來的爽，狠狠出了口惡氣。
可現在，一夜紅燭燒。
杜若在進門當天便是感受到了什麼叫想法與現實的落差。
怎麼就，跟她想得完全不一樣！
次日，早飯時候。
杜若到了陸又齡院子。
程放在陸又齡的院子裏喫早飯。
杜若一進門，便是滿眼幽怨的盯着他。
程放絲毫沒在意她眼神，低頭喫着飯道一句，“阿若也來了。”
杜若心裏頭的怨念更深了。
坐在一旁的陸又齡全都瞧見了。
“我來了，師......世子爺。”杜若咬着後槽牙道。
聽到換了稱呼，程放這纔想起來，杜若已經是他姨娘了。
程放擡起了頭，見着了杜若的表情，他後知後覺的想到昨天晚上他沒去杜若那兒，杜若是不是心裏有點不滿？
可是，可是這叫他怎麼解釋，怎麼安慰。
他本來就沒做好準備。
納杜若進門純是形式所迫，他到現在都沒轉變對杜若的心態。
他對上杜若那幽深滿滿的眼睛，眼看着她張開嘴要說話，程放把筷子一放，“我要去當差了，你們喫吧。”
說完，他直接逃了。
杜若看着逃走的程放，心裏頭更氣了。
而坐在一旁的陸又齡瞧着這一幕，只覺得好笑。
程放這人是有擔當，但是他一點不成熟。
他給出去的承諾永遠和別人想到的不一樣。
他覺得自己做到了，可實際上，都是叫旁人失望的東西。
對他抱期望，那註定得失望。
陸又齡見着一對新怨偶，眉梢揚揚，“杜姨娘來這麼早，是來請安的嗎？”
杜若剛剛被傷了一遭，心裏頭鬱結，“嗯。”
她剛打算坐下，便是聽到一旁的萬嬤嬤厲斥。
“杜姨娘，少夫人叫你坐了嗎？怎可這麼沒規矩！”
杜若往常都是來了直接坐，坐下來就喫飯。
她學了些規矩禮儀，可那些，都是按小姐規矩來的。
那時的她，在侯府就當半個小姐看。
可現在，她是姨娘了。
“以後來這裏，主母允了你坐，你才能坐！這用飯時間過來，你做姨娘的，是要站在一邊，伺候主母主君用飯，哪裏輪得到你這麼大喇喇坐下來！”
陸又齡沒說話，她小口小口喝着熱湯，任由萬嬤嬤教訓杜若。
杜若尷尬站在原地，被厲聲訓斥着，她看向一旁安坐的陸又齡。
一直等到萬嬤嬤說完規矩，陸又齡才放下湯盅，淡然的擡眸看向她，只道四個字，“記住了嗎？”
她是當家主母，脾氣好歸脾氣好，可核心的威儀規矩不能失。
今兒她就得讓杜若明白，妾，就是妾。
一旦做了妾，這輩子在她面前就是半個奴。
杜若對上陸又齡淡泊但根本不容置喙的眼睛，她袖子底下的手緊了緊，“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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