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仔長出狐耳,幾個變態蠢蠢欲動
“你這幾天都不開心。”雲無心開口道:“蘇望,不要瞞我。”蘇望抿着脣,將臉扭了過去:“師尊,我不想說。”雲無心點了點頭:“好,不想說,便不說。兩人相對無言,蘇望看着那七竅生煙的狐族少年的屍身,將他抱了起來:雲無心負手走了出去。蘇望知道雲無心這是生氣了,但是那天晚上墨輕璃同他說的話,他實在是不想再回憶,更不要說對着雲無心複述那些話。
他只能無奈的跟了上去,雲無心向來不捨得怪他,或許過幾日自己氣就消了。不料他剛抱着少年走出那破廟的門,手中的屍身便猛然間散發出一陣白光,接着便手上一輕,那屍身碎成了一把細細的光,那白光凝聚成一顆光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蘇望的眉心!蘇望只覺得腦海之中一陣劇烈的疼痛,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巨疼無比,他痛苦的慘叫一聲,瞬間便撐不住站姿,單膝跪地倒在了地上!腦海之中想起那個少年的嗓音:“姐姐”找到我的姐姐,給你沃元給你蘇望渾身的骨骼,像是被人一寸一寸敲斷一樣,疼痛瞬間讓他起了滿頭冷汗,無瑕頤及那聲音。雲無心很快就聽到蘇望的異樣,轉身快步走到他身邊,將他抱了起來:“望兒”死的拽着雲無心的手臂,他的手指突然長出長而尖銳的指甲,他疼的快要失去意識,根本沒有注意到那白色堅硬的指甲深深的掐進雲無心的胳膊,血液瞬間浸滿了雲無心的小臂,但是他無瑕顧及這些,帶着蘇望飛速的朝客棧飛去。
他猛的踹開客棧門的時候,便有些後悔沒有把吾墉一起帶上。
這個家不能沒有吾墉。
師尊好疼
雲無心卻一點兒也不在意,只用另一隻手擦去蘇望頭上的冷汗:“沒事的,望兒,師尊在,很快就不疼了,好嗎”蘇望眸中含着淚,辛苦的點了點頭,抿着脣竭力抵抗那一波又一波的劇烈疼痛,方纔他只是長出了尖銳的指甲,這會兒頭上竟然冒出了兩對毛茸茸的耳朵,身後也竄出一條白色的狐尾。雲無心冷着臉,將自己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輸送進蘇望的體內,但那些磅礴的靈力就如同泥牛入海,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正當他暴躁的想給遠在雲霄仙門的吾墉飛鴿傳書的時候,房門被墨輕璃猛的打開。
“怎麼回事,我方纔在外頭就聞見了,他身上怎麼會有如此濃重的妖氣”
雲無心突然想起來,墨輕璃是妖族尊主,或許他會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於是啞着嗓子快速的將剛纔發生的事情闡述了一遍。
墨輕璃始終皺着眉頭,聽完雲無心的解釋,他神情嚴肅的開口道:“聽你的描述,應當是中了妖族的咒術。”
雲無心常年在山洞裏修行,對於妖族魔族之類的法術一竅不通,聞言也有些不解
“是妖族特有的不傳之祕,以妖族自身的妖元爲代價,與結契人達成約定,只要結契人完成了他的遺願,這顆妖元會在結契人的靈府之中自動獻祭,化作結契人的修爲。但若是沒有完成,則妖元會一直停留在靈府,與原有的靈氣拉扯撕裂:這咒術因爲過於殘忍,自從妖族被修仙正派逼入長林沼澤之後,已經被明令禁止了能夠修習此等咒術的,定然在妖族身份地位遠高於平常妖族。”墨輕璃上前一步,在蘇望眉心點了一下,蘇望的表情很快就放鬆下來,掐着雲無心小臂的手也緩慢的鬆開了,接着綿長的呼吸傳來,疼的久了,這猛的一放鬆下來,便陷入了昏睡。雲無心看着蘇望平靜下來的表情,也跟着鬆了一口氣:“這便解了”
“只是用我的妖力將妖元安撫下來罷了,並非長久之計。”墨輕璃搖了搖頭:“這咒術,只有幫他完成遺願可解,其他方法都不管用。”
“你說什麼!”在門口聽了半天牆角的重冥等人再也忍不住闖了進來,重冥瞪了墨輕璃一眼,開口道:些陰險狡詐的死妖怪沒有人性,這種咒術都能研究出來”君彌和鳳夙理智尚存,開口問道:“既然如此,那這妖元的主人生前遺願究竟是什麼”
雲無心冷聲道:“
他話音剛落,牀榻上的蘇望便抖了抖耳朵,慢慢醒了過來。蘇望揉了揉額頭,方纔墨輕璃說的話他也聽見了,此刻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建個墳墓,讓他也不至於曝屍荒野。他倒好,反過來給我下咒術。”雲無心俯下身,輕輕點了點他的太陽穴。一股冰冰涼涼的感覺瞬間從太陽穴傳至四肢百骸,方纔那被生生撕裂的痛感後遺症緩解了不少,蘇望正要開口道謝,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他猛的做起來,抓着雲無心的手臂開口道:“師尊,你這手話沒說完,便看見了自己厲鬼一樣的爪子。蘇望嚇了一跳,猛的縮回自己的手,發愣的盯了好一會兒
雲無心將血淋淋的手臂往後藏了藏,小聲道:“我無事。”
“怎麼會沒事!”蘇望皺着眉頭,下意識又要去抓雲無心的手,卻怕再次傷了他,頓了一下便慢慢的往回縮:“我不碰你了,你掀開衣袖,給我看看傷勢如何
雲無心伸手抓住蘇望的手。蘇望渾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雲無心堅定的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後輕輕的掀開了袖子,露出四道深可見骨的抓痕。蘇望呼吸一窒,連忙翻身從乾坤袋裏找到了一瓶吾墉給的傷藥,只是他指甲太長了,怎麼也拿不起來,很快便顯得有些煩躁。墨輕璃突然俯身,捏着他的手腕,輕聲開口道:“凝神,你能控制它,將靈氣完全釋放,再控制着回收。”下慌亂,聽見墨輕璃的聲音卻下意識的安定下來,照着他的指引,那尖銳的指甲果然慢慢縮了回去,很快恢復成了正常的手指。
他連忙拿起傷藥,低着頭給雲無心仔細的將傷口敷上藥,然後扯下一截紗布,將雲無心的手臂包裹了起來。雲霄仙門的大師兄什麼時候做過這種活計一邊擰着眉頭輕手輕腳的把雲無心的手臂包成了大饅頭。等他慢慢的在雲無心的手臂上打了個死結之後,雲無心抽了抽眉角,但最終沒說話。
做的不錯。”重冥站在一邊抱胸,有些幸災樂禍:“我聽聞九州之外有一個異族,他們有一個奇怪的風俗,人死後用白布沾了藥水包裹起來,存放在特製的棺槨當中,可保屍身萬年不腐。小劍修,之前是不是在異族生活過一段時間”蘇望翻了個白眼:“滾蛋。”重冥被媳婦罵的通體舒暢,挑着眉輕哼了一聲,看他享受的表情,這會兒若是他給插根尾巴,估計他能給自己搖到天上去。
總之就是一副不值錢的樣子。雲無心抱好了,嘆了口氣道
“你不必說這個。”雲無心扭過頭,開口道:蘇望臉色有些發紅。
他盤腿坐在牀上,身後的尾巴輕輕的掃着牀榻。
等等尾巴!蘇望猛的抓起眼前白色的毛絨大尾巴,奮力往外拽了拽。
“我操!”蘇望感覺尾椎部分劇烈的疼了一下,他連忙撒開了手,這才確認,這真他媽是從他身上長出來的尾巴
他有些發矇的盯着那根大尾巴,然後顫顫巍巍的摸上了自己的頭頂果然,一雙冰涼不失毛絨觸感的耳朵落入掌心。
他連忙摸了摸自己本身的耳朵。幸好,還在。但是他爲什麼會長這種東西啊啊啊啊啊!墨輕璃看着好玩兒,將他的耳朵放在手中捏了捏,開口道:“你體內有狐族的妖元,所以有些妖力溢出也是正常的,你試着操控你體內的靈力,可以收回的,就像你收回利爪那樣。”蘇望憋紅了臉,努力控制往外溢的妖氣,只是他仍舊不習慣操縱妖力,收了耳朵就顧不了尾巴,收了尾巴又管不住手指。
因此只能選擇放棄。用尋跡珠找到他姐姐的話,就不用保持這副丟臉的樣子了吧可是他媽的,尋跡珠找人也需要有相關的氣息啊,他現在連他姐姐是誰都不知道,這要怎麼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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