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乖,再忍忍

作者:看我眼色行事
入夜,四合無聲,繁星點綴,猶如一條倒掛天外的銀河。

  馬車的車輪滾過一汪小水窪,急迫的向前滾去。

  馬車行至宮門口,墨輕璃坐在前邊兒駕車,朝宮門的守衛開口道

  一位身穿甲冑的將軍上前一步:“夜已深,宮門落鎖,不得入內!“

  墨輕璃嘖了一聲:“不是說了,太子殿下有急事入宮,此事十萬火急,若是耽擱了,你可擔待得起”

  ”這

  ”那位將軍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若是有急事,也應當向宮中遞交羽令,由小黃門呈送陛下,得陛下首肯,方纔能夠開門放人。”

  見那位將軍固執,君彌的嗓音自車轎之中傳來:孤擔着便是了!”

  君彌自回到大雍國以來,一直跟着蘇望他們住在驛站,來宮中的次數並不多,也從未自稱過孤,更未喊過父皇,此刻竟拿出太子的身份來壓人,莫不是真有什麼急事陛下想要認回這個孩子,是闔宮上下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陛下原不是什麼寬容之人,卻能任由這位剛剛找回來的太子殿下胡鬧,不住東宮住驛站,可見是十分喜愛這位太子殿下的。

  思及此,那位將軍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這

  他話音剛落,轎子中便溢出一聲嬌媚的輕喘。君彌抱着蘇望,伸出手揉了揉他已然咬破皮的脣,開口道:“莫咬,都傷了你若實在想咬,就咬我,別再傷自己了,大師兄蘇望神智迷離,張口就咬住了君彌伸過來的手臂。

  他這口是下了死力氣的,若不然,就又忍不住要叫出聲來了,君彌疼的眼前一黑,冷汗密密麻麻的遍佈了額頭。

  鼻尖很快就縈繞起血腥味,兩個人的血液混在一起,顯得有些可怖。

  但君彌卻眯着眼笑了一下,另一隻手將蘇望的黑髮別到耳後:“大師兄,乖,再忍一會,好不好,我馬上就帶你進宮,等妖元詛咒解了就不難受了,再忍忍將軍一臉茫然的看着馬車。不是說有急事嗎這聲音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太子殿下還在裏頭金屋藏嬌了不成君彌掀開簾子,臉色暗沉得可怕:孤的事情,也是你可以探聽的麼若再不放行,今日,你便不用出宮了,孤會將你的頭顱砍下來,掛在這宮門口,讓你永生永世爲我君家看門,可好

  那將軍久經沙場,卻仍然被這位剛回來的太子殿下身上的血腥氣嚇得脊背發寒,很快便讓開了道路。

  馬車連忙向宮中駛去,墨輕璃用妖力細細的探查那殘存的妖力,駕着車向着皇宮的一處地方飛速駛去。

  夜晚的涼風順着馬車的簾子吹了進來,蘇望眼角滾落一滴熱淚,張口說了一句什麼。

  君彌沒聽清,只能將他死死的摁在自己懷中,不讓他在扭來扭去的亂動,低頭俯身去聽他說的話:“你說什麼大師兄”

  滾燙的氣息拂過耳側,蘇望聲音小小的:“對”對不起大師兄弄疼、弄疼你了嗎”君彌愣了一下,下一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方纔那一口。越靠近那個地方,在蘇望體內蒸騰的慾望漸漸有消弭的趨勢,他也能清醒的知道方纔發生的事情,鐵鏽般的血腥味還在口中瀰漫君彌的手臂鮮血淋漓。

  “沒關係的。”君彌垂着眸子,幫蘇望擦掉額上的汗水:“師兄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是師兄,我甘之如飴。”望體內的躁動終於趨於平靜,他伸出手握住君彌的手臂,小聲道:麼是好。”

  君彌看着蘇望漸漸恢復了理智,也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走的方向沒有錯。”

  “好了,別以爲我聽不見。”馬車漸漸慢了下來,墨輕璃的聲音從馬車外響起

  君彌將袖子放下來擋住那傷口,彎腰將蘇望抱了出去。

  馬車停在蕭條的木門之前,門外掛着的兩個紅色燈籠在經歷了數年的風吹日曬之後已經變成了硃紅色,看上去像是乾涸的血跡黏在上邊兒,冷風一吹便輕輕搖晃起來。君彌仰頭看了看宮門口的牌匾。神英宮。

  墨輕璃從他手上接過虛弱的蘇望,體貼的開口道:“手受傷了就好好休息,這種重活兒由我代勞就好了。”

  蘇望撐着他的胸膛開口道

  “我不。”君彌抱着他,又往胸前摟了摟:“小師兄平日裏身邊圍着的人太多了,又是魔尊又是仙尊的,還有個楚楚可憐的小師弟,這樣跟小師兄親密相處的機會可不多,方纔君彌都抱了一路了,公平起見,我要抱着你回去纔行。”蘇望:蘇望

  “你乾脆把我分成五塊你們一人一塊好了,還什麼公平起見,放我下來!”

  墨輕璃可憐兮兮的嘆了口氣:不定,我害怕,我不放。”蘇望:“

  媽的說不通了還。

  他正要開口說話,那掉漆掉的有些斑駁的宮門被君彌吱呀一聲推開了,他踏進宮門,小聲開口道

  墨輕璃很快跟了上去

  君彌在前面帶路,撥開瘋漲的野草,開口道

  “嗯冷宮”墨輕璃開口道:“不對啊,方纔那塊牌匾上不是寫着神英宮麼不要欺負我們妖族不認識人族的字。”

  “你腦子有病啊。”君彌嘖了一聲:“冷宮指的是那些被皇帝拋棄的妃子所居住的宮殿,我母妃生前一直住在神英宮,陛下也從未踏足過神英宮,因此叫做冷宮,你以爲冷宮一開始就是冷宮麼“

  墨輕璃眨了眨眼,抱着蘇望動手動腳:“你們人類講究真多,我怎麼會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我只是一條弱小可憐的小蛇蛇。”蘇望深吸了一口氣,拽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自己胸前拽出來:“再摸,今晚喫蛇肉。”

  “小氣。”墨輕璃撇了撇嘴,嘀嘀咕咕的:就要沒了,就不能讓我多摸幾下“蘇望下意識開口道:“你是在摸尾巴嗎”

  墨輕璃從善如流的抓住蘇望的尾巴搖了搖

  你

  ”蘇望正反應過來中了他的奸計,便感覺靈府之內瞬間充盈了些許,露在外面的耳朵和尾巴也能夠收放自如了。

  他很快將尾巴和耳朵收好,從墨輕璃身上跳了下來。折磨了他多日的發情期總算是化解了,他如今渾身輕鬆,看着眼前的小木碑眨了眨眼

  君彌輕聲嗯了一聲:“是我親手將我母妃埋葬在此處的,這木碑,是我親手刻的。”蘇望垂眸看去,那小小的木頭早就已經腐爛成了一把泡沫,一捏就碎了,上面的字跡也已經無法辨認。

  “不可能。”墨輕璃突然開口道:“這不是你的母妃。”君彌扭過頭來:“你什麼意思”

  “蘇望到達這裏之後,靈府之中的妖元便化成了靈氣,狐耳和狐尾也消失了,這是妖元詛咒解開的徵兆。”墨輕璃刷的一下打開扇子,看着那小小的木塊,開口道:蘇望瞪大眼睛,震驚道:“那如果這是你母妃的話,君彌豈不也是半妖

  “他身上一絲妖氣也無,不可能有妖族血脈。”墨輕璃搖了搖摺扇:保留其一般的妖力和妖形,比如,鳳夙有個大撲棱翅膀,君彌卻一點妖形都無。”蘇望轉頭看着君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這麼多年,好像真的沒有發現君彌長個狐狸尾巴或者狐狸耳朵什麼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蘇望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鬍鬚:“君彌繼承了她母親狐狸般的美貌和狐狸般的心眼子”

  墨輕璃:蘇望見他不信,試圖跟他舉例:“你真別不信,君彌這孩子,從小心眼子就多,狡猾的很,你看上次在雪星宗薅雪星宗的藥園子蔫兒壞的,還知道帶上鳳夙分攤傷害。”

  君彌無奈的看着他:“大師兄

  墨輕璃被他逗的噗嗤笑了一聲,揪着蘇望的頭髮碾了碾

  蘇望眨了眨眼

  “當然不可能。”墨輕璃開口道:“我身爲妖族之主,誰是妖族,我還是分得清的,所以這裏埋葬的,是狐妖,而非君師弟的生母。”

  “完了。”蘇望一拍大腿,憐憫的看着君彌:君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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