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望見大望
但是這一次,失敗了。
雲無心不,這個時候的雲無心應當還是劍靈,所以叫無心劍靈恰當一些。
無心劍靈毫無感情的迅速往旁邊挪動了一下,蘇望撲了個空,險些栽倒在地上。蘇望:““
他頓了一下,心中有股十分奇怪的情緒蔓延上來。
不過他很快就忽略了,也是,現在什麼年份還沒搞清楚,他師尊不認識他也是應該的,說不準這個時間點他都還沒有出生呢。蘇望安撫完自己之後,心中舒服了一點,轉過身來眯着眼笑了一下:“對不住,方纔是我認錯了,您長得很像我一位長輩。”
碧麟蛇盤在他頭上嘶嘶了兩聲:“蠢貨。”蘇望:“你閉嘴。”
墨輕璃輕哼了一聲,抖了抖蛇尾,從他頭頂滑下來,鑽進他的衣領之中睡覺去了。要冬眠的。
這雪霽神山上終年白雪皚皚,天寒地凍的,他真是要被凍死了,因此蘇望心口那處最溫暖的地方成了他的冬眠之地。
無心劍靈看了一眼那碧麟蛇,皺了皺眉頭。
碧麟蛇一族乃是妖族王者,這個人是誰,身上怎麼會帶着這麼小的一隻碧麟蛇蘇望往前走了幾步,開口道
按照之前所說,他是小神王的話,那他的父親,應該就是整個神族的神王了
說起來,自從他的記憶被幻夢瓶封印以後,腦海之中就再也沒有對自己父母的記憶,剛好趁着這個時候,看看自己的父母長的什麼樣子。
無心劍靈冷聲道
說完便轉身要走。蘇望看見他手上拿着一串冰糖葫蘆,之前一直藏在袖子下,如今露出一角,蘇望追着無心劍靈的腳步走了上去:葫蘆嗎”
無心劍靈低着頭,愣愣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糖葫蘆,輕聲道:“他喜歡。”蘇望愣怔了一下。
他他是誰不是,你媽的你不是喜歡我喜歡了幾千年嗎這時候蹦出來一個“他”是什麼東西合着這幾千年我就是個替身唄
無心劍靈收起糖葫蘆,開口道:“你怎麼還跟着我,說了主人不見外人,你還不快走”
蘇望死死的盯着無心劍靈手中的葫蘆串:“你說,這個糖葫蘆是給誰喫的”
無心劍靈不解地皺起眉頭:“與你有什麼關係若再不離開,便休怪我不客氣。”
蘇望心中酸澀難言,反骨作祟
無心劍靈聽不懂他說的話,見他不走,雙指併攏便瞬間召來了滿山的風雪。
蘇望冷聲道:“你對我出劍”
無心劍靈冷着臉,肅殺的劍意無聲的給出了答案。蘇望有些無理取鬧的大聲喊道:“雲無心,你對我出劍!你媽的你這個渣男,你明明
他話還沒說完,不遠處便傳來了一聲稚嫩的少年音:“無心一一!“
無心劍靈聽到了這個聲音,墨色的袖袍一揮,便收了滿身的戾氣,化作春風般的溫柔,警告的看了一眼蘇望,轉身朝身後走去。
連綿的雪山深處走出來一個穿着白色衣袍的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桃花眼,鼻樑上有一顆小痣。
蘇望瞪大了雙眸,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鼻樑上的小痣。
媽的,這白月光怎麼看着有點眼熟
那少年看見無心劍靈,便朝他跑了過來,到了跟前,蘇望聽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銀鈴聲,少年手腕上戴着一個銀色的小鈴鐺,行走坐立之間發出悅耳的聲響。
“望兒。”無心劍靈拿出手上的冰糖葫蘆,小聲道
少年接過冰糖葫蘆,嘆了口氣,勉爲其難的咬了一口:“怎麼又是這個,沒有別的嗎”
無心劍靈眉間閃過一絲忐忑的難過,他小聲道:“你說,喜歡這個。”
“那也不能連着仨月,每天都是這個啊。”小少年朝着他張大了嘴:“喏,你看,都給我吃出蟲子了。今日我爹抓着我,非要給我把這牙拔了,嚇死我了,好不容易躲起來沒叫他找着,我娘說我再喫下去,我的牙全都要壞了。”
無心劍靈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伸手要去搶他手中的冰糖葫蘆:“那,不要喫我明日下山,給你找別的。”
“算了算了。”少年躲了一下,嘆了口氣,埋怨道:指着你給我帶點東西,你還這麼無趣,帶回來的都是些什麼。
無心劍靈垂着眸子,站在他身邊,小聲道:“對不起。”
小少年這才注意道站在一邊的蘇望,兩人對視一眼的時候,都愣了一下。蘇望
小少年可能認不出自己因爲他一定沒有見過長大後的自己,但蘇望卻能認出小時候的自己。媽的,他小時候跟雲無心在一起的時候這麼欠打嗎
小少年雙眸一亮,飛快的閃到他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哇,你跟我長得好像啊,尤其是這顆痣的位置,一模一樣唉!臥槽,你是我那不要臉的老爹在外面的私生子”
這,怎麼說呢,我總不能說我們可能是同一個人的不同階段吧。
小少年似乎沒怎麼見過外人,看見他非常興奮,繞着他嘰嘰喳喳
蘇望動了動脣:“蘇望。”
眼見着小蘇望愣了一下,他飛快的解釋
小蘇望頓了一下,然後扭頭去問無心劍靈:蘇望
”
你是真文盲啊你。
然後看見無心劍靈也愣了一下,誠實的搖搖頭:“不知道。”蘇望:好嘛,倆文盲。
小蘇望握緊了雙拳:“這麼難的字,你一定很有文化吧!“蘇望:“嗯·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們過於沒有文化呢
然後他就被小蘇望拉着手拉回了家。
無心劍靈看他的眼神帶着防備,但見小蘇望這麼喜歡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很快就看見了這傳說中的雪霽神族,他們生活在雪山深處,這裏萬物不生,卻不乏人氣。跟蘇望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裏的神族不是天上飄來飄去的那種,他們也是用腳走路,四周亭臺樓閣可見人間的痕跡,有一點雲霄仙門當初的影子。
小蘇望拉着他見到了一個青年。
蘇望看見他的背影被籠罩在一件青色的道袍當中,長身玉立,風姿綽約,正在給一株花澆水。
“爹!”小蘇望跑過去:“你還在種這個花啊,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能活嗎”
“你個小兔崽子,有你說話的份兒”青年長相斯文俊郎,頭髮隨意的紮在腦後,倒有幾分翩翩公子遺世獨立的味道,他對着小蘇望翻了個白眼:“你爹是神王,種朵花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小蘇望撐着腮幫子開口:可這雙生花不能用靈力啊,咱們這太冷了,開不了的。你還是考慮送別的東西給孃親吧。”
那青年嘶了一聲
小蘇望連忙躲進無心劍靈的懷裏:“我不要,好疼呢,我是你親生的嗎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無心劍靈抱着他,一個慣常的保護者姿態。
蘇望皺了皺眉。
明明知道那就是自己可爲什麼心裏還是有一股彆扭的難受。
在看到雲無心把溫柔給了其他人,而對自己冷眼相待的時候。
別說這個“其他人”多半就是自己,即便真的是別人,他又有什麼資格過問,師尊喜歡誰都是他的自由來着如果喜歡的是別人不就更好了,至少至少不會有心魔困擾。
致力於跟自己兒子拌嘴的青年總算注意到旁邊的蘇望,愣了一下開口道:“這是
小蘇望躲在無心劍靈懷裏,手指繞着雲無心的白髮把玩:“你私生子。”
青年白了一眼蘇望:“別逼我在這麼美好的日子裏揍你。”
蘇望看着青年,愣了愣神,好久才反應過來,開口道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介紹自己,眼前的青年面容溫潤清雅,落在他眸底,卻讓他有一點莫名的難過和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
好像潛意識裏,這個青年已經跟他分別的太久了,深沉的思念壓抑在心底,久到他自己都快忘了,現在卻猛然破土而出。
青年站在原處等他的下文,卻等來一串眼淚。
蘇望的眼淚來的猝不及防,他分明沒有想哭的感覺,可就是忍不住。眼淚嘩啦啦的掉,倒是把青年和小蘇望弄懵了。
小蘇望看着他,嚴肅道:“上門就哭,這戲碼我在人間的話本子裏見過!蘇憑雪,你完了,真是你私生子,上門認親來了,我要告訴孃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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