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好好反思怎么做人
时深看着她眼底有震惊,有错愕,有愤怒,唯独就是沒有惊喜。
這无疑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他一直紧紧揪着的心,终于在此刻放下。
沈知渊在她心中沒有地位,這胜過所有苍白无力的解释。
温妤不由自主上前一步,急切的询问时深,“时先生,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时深也站起身,一時間比她高出一個头,“温妤,沈家已经在做准备。”
這是他今早得知的消息。
沈知渊从那天来找過温妤后,回到家裡直接劝說沈夫人和沈老爷,請求婚期提前,名曰两人现在已经到了适婚年龄。
沈家夫妇心中的算盘沒停過,再加上沈知渊不知說了什么,他们直接答应,吩咐人去采办礼品,现在已经置办完毕,就等着上门提亲了。
這桩婚事中掺杂着多少真情,又掺杂着多少利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时深沒想到,沈知渊倒会背地裡找事,且以這么卑鄙的手段。
“乱套了,真乱套了!”温妤恨不得现在直接冲到沈知渊面前,给他個响亮的大嘴巴子。
她原本想让沈知渊和温歆在一起,毕竟上辈子他们两個可算是臭味相投。
可這一世她搬了出去,沈知渊也沒有再去過温宅,少了和温歆相处的机会,两人自然而然成不了,她竟然忘了這些!
而温成策无论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是无比满意這個未婚女婿,到时沈家提亲,他一定会同意!
时深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不动声色再凑进一步,低沉的声音落在她上方,“不想嫁?”
温妤用尽最后一丝冷静,回答他的問題,“抱歉时先生,感谢您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只是我和沈知渊,真的不合适。”
“我們的观点相差太多,還是不要耽误对方,我早一些放手,也希望沈知渊以后能娶到一個好的妻子,给他各方面的帮助。”
她才不希望沈知渊過得比她好,她心中的想法正好相反,她无比希望沈知渊一辈子孤寡终老,或者娶一個恶婆娘折磨死他。
“嗯。”
他的反应太平淡,甚至都沒有问理由。
温妤抬头,不可置信中带着试探,“时先生,您不会怪我嗎?”
“這是你的自由。”
温妤心中忍不住感动,沒想到最后,最支持她的,竟然是面冷心热的时深。
“您放心,我会依照我之前的话,并不会让沈家丢任何面子。”
时深似乎有些意外她這时候還能想起這些,眉头微微一挑。
她做事倒是讲究周全。
“不必,跟随你心就好。”
這下温妤彻底愣了,哪有人這么說自己家的。
“时先生,您是对沈家或者是沈知渊有一些意见嗎?”
时深异常罕见的勾唇一笑,“只是觉得,這应该是你的自由。”
沈家,還不配入他的眼。
“谢谢您,您和他们都不一样。”温妤被深深感动到,心中满是对时深的感恩。
“哪裡不一样?”
“您很通情达理。”温妤深吸一口气,“时先生,如果以后我结婚了,一定会邀請您。”
时深幽深的眸子打探她的神情,“你,有喜歡的人?”
他浑身是自己都沒发现的紧张,還带着些许期待。
温妤脑海中不合时宜闪過一個少年身影,等回過神来,摇摇头,“沒有。”
他悄然松了一口气,“嗯。”
“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温妤抿一下唇,她现在脑子很乱,只想找個地方冷静一下。
“嗯。”
她和时深礼貌的道别,快走到门边时,犹豫了一下,最终還是补了句,“时先生,希望即使最后我們做不成家人,也可以做一個很好的商业伙伴。”
时深静静的看着她,并沒有任何回复。
温妤后知后觉這话說的有些张狂,她一個附属公司的经理,怎么配和时深成为商业伙伴。
失落過后,温妤强撑一抹笑,“那我就先回去了,时先生,再见。”
“再见。”他破天荒的和她告了個别。
门被关上的刹那,时深脸色刹那间低沉下去。
“我們会是家人,不止是家人。”
關於沈知渊,他也是时候该给沈家一些教训了。
免得他们忘了天高地厚。
只是时深這幅样子,温妤并沒有看到。
温妤晚上回到家时,果不其然看到了消失已久的小车。
她把车开进车库裡,再进家门时,特地往对面望了一眼。
灯是暗着的,时深還沒有回来。
温妤反应過来后,暗叹自己多管闲事,打开门就进了家。
客厅灯火通明,向晚正坐在沙发上,无意识的望着面前的电视墙。
电视墙正放着冗长的广告,声音响的站在门口的温妤听的清清楚楚,可向晚沒有任何反应。
她快步走到向晚面前,拿起遥控器抬手关掉电视,接着坐在她身旁。
声音戛然而止,向晚這才有了些意识,转头看向温妤。
“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温妤边說边倒了杯水,递给向晚。
“妤妤,陆景言的判决下来了。”向晚语气平静,“故意伤害罪,十年。”
“十年?”
温妤沒想到温家的名号這么好使,随便說了一句,就是十年。
“嗯。”
温妤惊讶過后是安心,拍拍向晚的手,“那個王八蛋终于受到教训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這十年,就让他在裡面好好反思怎么做人。”
向晚心中五味杂陈,并沒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有些酸涩。
与此同时,警察总局内。
沈知渊坐在警察局长的办公室裡,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陈局,事成之后,酬金会第一時間打到你的账户内。”
陈局犹豫中带着阵阵害怕,“我們在时总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事,如果被查出来,沈总,您一定要保我啊!”
沈知渊听到时深的名号,交叉的双手无意识收紧,眼中带着疯狂的恨意,随即被掩埋起来。
“放心吧,不会被查出来的。”他缓缓坐直身体,“而且时深是我小叔,到时候我說几句话,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