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弒父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
他怒瞪着傅景言,質問着:“你是不是在酒吧裏將顧弈城給打了?”
那電話是顧啓振打來的。
一開口就是質問,說是顧弈城在酒吧裏,莫名其妙的就被傅景言給打了。
剛送到醫院,就有警察上門,說顧弈城故意傷害人。
顧弈城的傷口匆匆處理了一下,就被帶走調查了。
得知今天晚上是和傅景言起衝突,顧啓振心裏窩着火,直接就來質問傅凜棠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家和顧家最近有一個項目在商談合作。
這會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管是顧啓振還是傅凜棠的心裏都覺得火大。
顧啓振甚至在電話那邊叫囂着讓傅凜棠給他們顧家一個交代。
傅凜棠只是聲音冰冷的讓顧啓振等着,他了解事情真相之後,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
“小學生嗎?打架爭執還要回家告父母?”傅景言不屑的嗤笑着。
這話等同於當着傅凜棠的面,承認了自己打了顧弈城的事實。
傅凜棠一口氣差點憋在胸口,沒提上去。
“你將人打進了局子裏,還有理了?”傅凜棠怒指着傅景言,怒罵着:“你什麼時候能夠懂事點?”
“一天天的,跟着左家那小子不學無術,天天就知道泡在酒吧和女人堆裏。”
“傅景言,你早晚會死在這兩樣東西上面。”他鐵青着臉色。
一把衝到了傅景言的面前,指着他的手指頭顫抖個不停:“之前是賭,再是賽車,現在是酒堆和女人堆裏醉生夢死。”
“你……傅景言,你能耐了啊,喝酒滋事,爭風喫醋將人打進了醫院,明天你是不是就要別人給我電話,讓我給你收屍?”
傅凜棠的情緒激動異常,他額頭上青筋暴起。
一時之間血氣上涌,身軀微微搖晃了一下,傅凜棠被氣的渾身直髮抖。
傅景言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絲毫不在意的挑眉:“真等到了那一天,你在氣死也未嘗不可。”
“我現在還好好的活着,死不了。”
“傅景言。”傅凜棠暴怒的嘶吼着,擡手,對着他就是一巴掌。
他看着傅景言的眼神裏,滿是失望。
以前,傅凜棠覺得傅景言或許只是對自己怨恨,才自甘墮落,和自己對着幹。
可隨着這些年來,傅景言越來越過火的舉動,傅凜棠在給他找了百十個理由之後,終於再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他這個小兒子,也就這樣了。
一輩子都是爛泥扶不上牆,扶不上就不扶不上吧,傅凜棠也不強求了。
他只希望傅景言能夠懂事點,不要虛度自己的青春。
可現在看來,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傅凜棠眼神灰敗,寂寥的雙眸裏滿是對傅景言的失望。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楚,傅景言佇立着身軀,默默的承受着傅凜棠的打。
舌尖頂了一下腮幫子,傅景言只覺得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裏縈繞着。
他輕笑着:“打完了嗎?還要打嗎?來,我不還手。”
說着,傅景言還將自己另外一邊臉頰伸到了傅凜棠的面前。
這邊的臉頰還貼着不久前林晚親手貼上的創可貼。
傅凜棠看着那創可貼,怒火再次直線上升,這在他的眼裏看來,無非就是打遺留下來的。
氣的傅凜棠眼前一陣發黑。
傅凜棠捶打着胸口,爲自己順着氣,臉色已經由鐵青漲成了豬肝色。
站在他的面前的傅景言漠然着神色,看着傅凜棠在他眼前難受拍打胸口的畫面,眸色冷然,不見其他情緒。
傅景然見狀,端着杯子和一瓶藥來到了傅凜棠的面前。
將水和藥遞給了傅凜棠,傅景然生氣的看了傅景言一眼:“景言,你是要將爸氣死嗎?”
“這不是還沒死嗎?”傅景言餘光瞥了一眼正在吃藥的傅凜棠。
他脣角勾起了一抹笑:“大哥,人可還是好好的站在你我的面前。”
“這麼大一頂帽子,你可千萬不要扣在我的身上,弒父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傅景言聳了聳雙肩。
說出口的話,卻再次將傅凜棠給氣到了。
好不容易嚥下去的藥直接就卡在了胸腔的位置,不上不下的,讓傅凜棠更加的難受了。
傅凜棠猛地將那杯水給灌了下去。
怒瞪着傅景言,傅凜棠將手中的杯子朝着他甩了過去:“滾,馬上給我滾出去,傅家沒有你這個逆子。”
這一次,傅景言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站着不動。
在傅凜棠動手的那時候,傅景言就微微側過身子,往旁邊挪動了兩步,成功的躲過了傅凜棠的攻擊。
杯子在他的身後碎裂,碎片四處分散。
傅景言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滲着血絲,被打的臉頰也十分的明顯,微微腫起。
他在傅凜棠對視的目光下,諷刺的笑着:“嗯,我馬上就滾。”
說着,傅景言轉身就要離開。
他在這裏一刻都不想多待。
對着傅景言轉身的動作,傅凜棠的身軀搖搖欲墜,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果盤,朝着他就砸了過去。
傅凜棠已經被傅景言氣的失去了理智。
手裏邊有什麼東西,通通都朝着傅景言砸了過去。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家半步,滾了就別再回來。”
“少給傅家丟人現眼,你就是死在外面,也跟傅家沒有半分關係……”傅凜棠憤怒的謾罵着。
傅景言的腳步並沒有因爲傅凜棠的話停止。
對於傅凜棠砸過來的東西,傅景言也沒有閃躲,其中有不少的東西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傅景言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挺直着身軀,一步一步,踩着堅定的步伐離開了傅家。
身後不斷的傳來傅凜棠暴怒的罵聲。
他的雙手緊攥着,青筋暴起,很快,傅景言就鬆開了雙手。
直到坐在車上,傅景言才感覺到自己的背部和後腦勺,隱約傳來細微的痛楚。
傅景言扯了幾張紙,按壓在額頭的傷口上。
很快,鮮血就將面巾紙染紅,傅景言不在意的將染血的紙巾丟出了窗外。
緊握着方向盤的雙手一陣用力。
傅景言慢慢的平復着自己情緒,直到深邃的眼眸裏不再呈現仇恨的光芒,恢復了之前清明的模樣。
犀利的目光逐漸的軟化,傅景言重新點燃了一根菸,狠狠的抽了幾口。
傅景言丟掉只抽了一半的煙,升上車窗,驅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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