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師搖花手
於是她趕緊眯着眼睛往水裏一看,等看清金櫟腳腕上纏着的東西時,頓時嘴角狂抽了幾下。
“你冷靜一點,沒有水鬼,是你剛剛從河底刨出來的繩子纏你腳上了。”
金櫟半信半疑,趕緊停止掙扎感受了一下,腳腕上確實纏了東西,但並沒有把他往水裏拖。
於是他壯着膽子伸手一摸,果然是繩子。
他趕緊把繩子解開,這才一手抱着骨灰罈子,一手拼命刨水往岸邊遊。
上岸之後,金櫟把骨灰罈子往地上一放,整個人就癱在了地上。
溫寧也沒笑話他,把骨灰罈子拿過來看了看,只見白色的罈子渾然一體,連個開口都沒有。
這是爲了防止用普通罈子,骨灰會在水流中衝出,裏面用來鎮魂的東西失效。
可真是煞費苦心!
金櫟緩過力氣趕緊湊了過來,“天師,這要怎麼才能打開?是找專業的切割工具,還是你用法力?”
溫寧伸手在口袋裏掏了掏,摸出個厚厚的塑料袋來,然後把骨灰罈放了進去,再從路邊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照着罈子上一敲。
“啪——”
罈子破了個洞。
溫寧把石頭一扔,隨口道:“不要把簡單的事情搞得那麼複雜。”
金櫟:……
溫寧伸手進骨灰裏掏了掏,很快就從骨灰裏找到了目標。
那是一塊正面畫着鎮魂符,背下寫着陸小蓉生辰八字的瓷牌子,看得出來,做這個法事的人想得極爲周到。這個罈子本來就密不透水,就算將來透水了,這個瓷牌子也不會受影響。
只要這個瓷牌子一直保存完好,那麼陸小蓉就一直會被鎮在這條河裏。
溫寧有點好奇:“辦這缺德的事的人,上哪兒搞的這種罈子和這個瓷牌?這得定製纔行吧。”
金櫟盯着瓷牌看了幾眼,“我估計知道地方,我們鎮有個小瓷器窯,經常接私人定製這種,這些腌臢東西,多半是從那兒出來的。天師要是有興趣的話,回頭我帶你去看看。”
溫寧點點頭,擡手在空中畫了道符,然後往那瓷牌上一拍。
只聽着一聲悶響,那完整且厚實的瓷牌竟然碎成了粉末。
金櫟眼睛都瞪直了:“天師牛X!”
瓷牌一碎,陸小蓉只覺得自己的魂體猛然一輕,隨後許多她被迫遺忘的回憶一下就被回想了起來。
想起來的越多,陸小蓉身上的怨氣就越重。
“蔣飛!劉紅!你們竟然合謀害我性命,害我女兒,我要你們的命!”
話一說完,陸小蓉的魂體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溫寧眼睛一眯,看向正抱着胳膊猛搓的金櫟:“蔣飛一家三口現在在哪兒?”
金櫟道:“在派出所,怎麼了?”
“趕緊去派出所,陸小蓉估計是恢復了記憶,要去找蔣飛索命!”
她大老遠的跑來,可不是爲了讓陸小蓉殺人的。
兩人趕緊跑上車,金櫟也顧不得自己一身的水和泥,立刻發動車子趕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內。
蔣家三口還有接受問話,他們的嘴挺緊的,不管警察怎麼問,都一口咬死了說蔣露是自願跟劉剛發生關係的。
他們很清楚蔣露拿不出任何證據。
因爲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劉紅母子算計好的,所以在蔣露被強迫的那天,所有證據都被劉紅母子清理得一乾二淨。再加上蔣飛的縱容,將家的鄰居也根本不知道蔣露遭遇了什麼。
所以三人有恃無恐,劉紅甚至還哭天抹淚,說自己辛辛苦苦給別人養孩子,結果養出個白眼狼,勾引自己兒子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倒打一耙,想害他們丟人坐牢,簡直喪良心。
而蔣飛這個父親則一口咬定是蔣露主動勾引的劉剛。
而劉剛則大呼冤枉,說是蔣露自己投懷送抱,說從小愛慕他,想跟他結婚。雖然他知道他們這個身份結婚會被人說閒話,但法律上來說,他們是符合結婚條件的,而自己又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所以頂着別人的閒言碎語跟蔣露擺了酒。沒想到蔣露竟然會這樣誣陷他,他表示很受傷。
三人口風一致,不管怎麼問都是這套說辭,警察也很無奈。
蔣露本來就被蔣家壓迫得很是懦弱,在知道自己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之後,情緒幾度崩潰,要不是警察看得緊,估計她又要尋短見了。
陸小蓉飄到派出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蔣飛幾人態度囂張地鬧着要告蔣露誹謗,投訴警察冤枉好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陸小蓉當年死得蹊蹺,加上被困在河裏這麼多年,自己女兒還被這幾個畜生害成這樣,陸小蓉頓時怨氣沖天,直接衝過去一把掐住了蔣飛的脖子。
蔣飛正鬧騰得厲害,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脖子突然被一隻冰冷的手給死死掐住了,接着,他看到一張讓他當場嚇成了孫子的臉!
那是他死了十幾年的前妻!
但此時陸小蓉並不是生前時的清秀模樣,而是死後被河水泡得發白腫脹的樣子,再加上化作厲鬼手的那一雙血紅的雙眼,蔣飛嚇得一哆嗦,當場就尿了褲子。
只是他現在根本就沒發現這一點,因爲他馬上就要被掐死了。
他驚恐地瞪着眼睛,伸手在脖子上拼命的抓撓,想要將陸小蓉的手抓開。
但他根本做不到,只得拼命甩動上半身。
而對面兩個耐心已經被耗盡的警察,見他突然兩手抵在脖子上,兩眼充血,脖子和額頭上青符鼓得老高,臉紅得像充了血一樣,頓時嚇了一跳。
好傢伙,見多了裝病裝死耍無賴的人,但裝得這麼逼真的人還是頭一回。
這是兩個警察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念頭。
也不怪他們誤會,實在是做他們這個工作的,見多了那些爲了脫身的無賴的各種手段。
但看着看着,他們就覺得不對勁了,這不像是裝的,反倒像真的要死了一樣。
兩人趕緊上前去查看,人可不能就這麼死在他們這兒了,否則他們也得擔責任。
突然,訊問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短髮姑娘衝了過來,對着他們搖了個花手,然後嘴裏大喝一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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