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死就死了!
安雨汐的眼裏滿是瘋狂,握着刀柄往自己的喉嚨送了送。
刀尖劃破細嫩的皮膚,血順着冰冷的刀刃流到她的手上。
可她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一般,笑了:“錦洲哥哥,如果這樣能讓我在你心裏有一席之地,我不介意用我的性命來換!”
“你不會。”
墨錦洲眸光清冷的看着她:“別太高看你自己,你是生是死,與我何干!”
說完,毫不猶豫的回過身,離開了。
安雨汐愣愣的看着他冷漠的背影。
終於忍不住,絕望的大哭了起來。
哭聲漸漸被門外的音樂聲淹沒。
禾易回頭看了眼房間,蹙了蹙眉。
因爲安婭的原因,安崇的爺爺把安雨汐像是眼珠子一樣疼愛。
如果她真出了什麼事,免不得會影響安墨兩家的關係。
“老闆——”
纔剛開口,墨錦洲忽的擡起手,猛地捶向身側牆壁上的掛畫。
“咚”的一聲悶響,玻璃破碎,劃傷了他的手。
血順着指縫往下流,將中指指根上淺褐色的痣染成了鮮紅。
他闔了下鳳眸,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好在,渾身的燥熱漸漸被疼痛感壓制。
身體內奔涌的血液也漸趨安靜。
“老闆,是有棘手的事情?”禾易擔心的問。
“無事。”墨錦洲眸光清淡,“壓制下藥性而已。”
禾易頓時便想到了進門時聞見的那股若有似無的玫瑰香。
蹙了蹙眉:“安小姐出國幾年,不該學的倒是學到了不少。”
頓了幾秒後,又說:“待會兒我會將安小姐送回安家。”
“嗯。”墨錦洲眸光平靜的從他手上接過手帕,按在傷口上止血。
上了車,禾易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醫藥箱替他處理傷口。
“今晚的事,別告訴任何人!”墨錦洲看着染着血的紗布,說道。
“明白。”禾易應道。
老闆在意安雨汐的名聲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個任何人,是所有可能讓老闆娘知道此事的路徑!
不過,他覺得,就算老闆娘知道了,也肯定不會生氣的。
老闆坐懷不亂、守身如玉。
他要是女人,絕對感動到撲在他懷裏嚶嚶哭!
……
翌日,下午。
墨思澤找過來時,墨錦洲正在喫晚餐。
“錦洲,我有話和你說。”他面無表情的開口。
墨錦洲喫完了這口蝦仁,纔看向禾易:“去讓連1挑一瓶紅酒來。”
禾易看了墨思澤一眼後,頷首離開。
“是爲了輝騰的事情?”墨錦洲直截了當的問,聲線清凌凌的。
墨思澤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目光閃了閃。
冷聲回答:“我是爲了墨通的事情,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扯到輝騰上去。”
墨錦洲也不在意他的逃避。
夾了塊雞絲豆腐吃了,才說道:“我只是墨通的股東,而非總裁。墨通的業務,你不該來找我談。”
墨思澤神色一凜,眼底陰沉更甚:
“是啊,你只是股東,坐等年底分紅不就行了?管業務做什麼!墨錦洲,你不會以爲爺爺真會把整個集團都交給你這個瘸子吧?墨通是我和我父親的地盤!”
墨錦洲對他的奚落和羞辱無動於衷。
依舊老神在在的享受着美食:“我是來完成爺爺交代的工作,大哥既然如此自信,又何必來特意找我呢!”
墨思澤暗暗咬牙。
看來墨錦洲是打算和他打太極到底了?!
“對了,忘了和大哥說。”墨錦洲擡眸看了他一眼,“輝騰那些被你讓人燒掉的合同和財報,我已經找到了備份。”
墨思澤的心猛地一沉,脫口而出:“怎麼可能!那些東西怎麼可能有備份!”
話音落下,才意識到他這是承認了和輝騰的關係。
臉色當下就變得更差了。
墨錦洲喝了口雞湯,脣角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墨思澤知道他在嘲笑自己。
定了定心神後,盯着他:“錦洲,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做絕是不是?做人留一線,對他人對自己都好!”
絕不能讓厲弢知道他這幾年利用虛假交易和虛提損耗率,傷害墨通的利益豐富自己的錢包!
萬一老爺子一氣之下將持有的股權都給了墨錦洲,那事情就大發了!
“我們做個交易吧!輝騰這幾年的利潤,再加上我手裏的墨英金融的全部股份,來交換這些賬本!”
他一錯不錯的瞪着墨錦洲,冷聲提出條件:“而且,你讓人在莫斯科栽贓陷害我的事情,也可以一筆勾銷!”
“栽贓陷害?”墨錦洲挑眉看了他一眼。
“你不會真以爲,我什麼都沒查出來吧?我一去莫斯科就被指控謀殺,那些所謂的證據不都是你讓人僞造的嗎?”
墨思澤咬牙切齒:“我是不想讓爺爺看着我們手足相殘,纔沒有將這些事挑明!”
“大哥你想多了。”
墨錦洲眸色淡然:“我怎麼會知道莫斯科發生了什麼和你有關的事情。”
“如果你真不知道,又怎麼會趁機收購我手裏的股份!”
墨思澤冷笑:“不知道爺爺知道了你想置我於死地,又會是什麼反應!”
“能有什麼反應呢?”
墨錦洲攏了攏蓋在膝蓋上的薄毯:“死就死了,左右只剩下一個了,總不能真讓墨家絕後吧。”
墨思澤表情一僵。
這些話,是當年墨錦洲在車禍後,自己對他說的!
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的震動了兩下,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墨錦洲看了一眼,反扣在桌子上。
“我還要喫飯,大哥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他一臉淡漠的下了逐客令。
“錦洲,希望你好好考慮我說的,對彼此都好的交易!”
墨思澤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裝:“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便擡頭挺胸的離開了。
房間內安靜下來。
墨錦洲拿起遙控器,將窗戶打開。
等着墨思澤留下的香水味被燥熱的風吹散,拿手機接通了電話。
“煙煙。”
開口的瞬間,眉宇間的戾氣悉數斂去。
他的嗓音低沉而溫和:“怎麼了?”
電話那頭,葉南煙剛結束面試。
邊按着太陽穴舒緩酸脹,邊挑眉:“沒事就不能給墨總打電話嗎?怎麼,打斷墨總好事了?”
墨錦洲眉心跳了兩下。
抿了下薄脣後,輕笑出聲:“這是在怪我出差太久,太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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