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我坐在窗戶上慢悠悠的看向趴在沙發上的男孩，地上的書被攤的到處都是，他卻沒有自覺，反而天真可愛的撐着下巴，小腿在半空緩慢有序地晃動。
“你不用看書了？”我問道。
“反正都是簡單的術式，比起這些我更想和鬼凜玩！”他眨眨眼，露出燦爛的笑容：“你不會拒絕我吧？”
玩遊戲啊…以前只是看過人類之間玩遊戲，我卻從來沒有嘗試過。
於是我看向他：“你想玩什麼遊戲？”
五條悟立刻從沙發上翻下身，開心的舉起手：“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
“……”
不，我只是很好奇人類會玩什麼遊戲。
他在一邊雙眼亮晶晶。
“遊戲很簡單，一方提問另一方回答。女士優先，鬼凜你可以問我任何問題哦。”
我表情微妙的看他：“我沒什麼想問的。”
他像是早料到了我會這麼回答，笑着點頭：“那就由我來問吧。”
“開始吧。”我繼續窩在窗戶上，一邊說着手裏又打開了一瓶酒。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做，閒着也是閒着，就稍微陪他玩一會吧。
五條悟認認真真地盯我看了會：“你有什麼喜歡的嗎？”
我脫口而出：“酒。”
五條悟：“除了酒呢！就沒有別的什麼喜歡的了嗎？”
“……”
我歪頭看着他。
好像這個問題以前源和道真也有問過我，不論過去多少年，我的回答依舊不會有變化。
“沒有，除了酒以外我沒有任何興趣。”
和其他咒靈不同，我沒有任何感興趣或者有執念的事物，我不喜歡喫人，不喜歡破壞，不渴望力量……我毫無目的的遊蕩在這世間。
有時候我也曾懷疑，自己是否是咒靈。
五條悟皺眉思考了會，然後跑到我面前，笑着指着自己：“那你喜歡我嗎？”
我低下頭平靜地問：“什麼是喜歡？”
他苦惱的看着我：“這有點難說……大概就是像你喜歡喝酒的感覺？”
看着他絞盡腦汁思考的模樣，我收回視線，轉頭望向窗外。
今天是個好天氣，天色蔚藍，陽光充沛。
我眯起眼，輕聲說：“以前有人問過我，是否喜歡人類。”
五條悟愣了下，擡頭望向那漂亮地側臉。鬼凜有着一張冷豔的五官，哪怕臉上有着縫合的傷痕也不妨礙她的美麗，反而產生了種蒼白又陰鬱的美。
若非頭上那對漆黑地鬼角，她就像普通的人類少女，高傲明豔，宛若帶刺的薔薇美麗又帶有攻擊性。
他有點好奇：“那鬼凜是怎麼回答的？”
我：“……”
這孩子平日對待家裏人都安安靜靜地，唯獨在我面前特別愛笑，那充滿孩子氣的笑容，閃閃發亮。
“我並不喜歡人類。”
“誒？”
“人類中偶爾也會有個別幾個例外，比如我並不討厭你們。”
我對着發愣地男孩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唔，果然和貓一樣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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