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机裡帮男友查案很正常吧? 第39节 作者:未知 瞿明琮已经麻木了,对店员說:“就要她說的那种。” “好的先生,請稍等。”女店员手脚利索打印收据,另一名店员则开始制作奶茶。 乔月萤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将店员制作奶茶的整個過程拍摄下来。 店员的操作熟练,速度很快,两分钟后一杯冰镇奶茶连同吸管一起送到瞿明琮手裡。 瞿明琮尝了一口,奶味很重,倒是沒他想象中的腻,可能因为有乌龙茶打底,甜度适中,总之……意外的感觉不错? “再要一杯跟這個一样的,但是要热的,打包带走。”瞿明琮对店员說道。 乔月萤奇怪的问他:“干嘛又点一杯?” “我带一杯回去给我妈尝尝。”他回道。 乔月萤心裡冒酸泡泡,“你给你妈买倒是主动,怎么就不想想我?” 瞿明琮嘴角莞尔,“打個欠條,等你什么时候从植物人状态醒了,我补给你。” 因为多了一杯奶茶,所以又等了几分钟。 瞿明琮顺便观察了下店裡的摄像头,奶茶店的空间本身不大,沒有死角,只一個摄像头就能将两個店员的动作都拍清楚,這一点凌菲沒說错。 這样看来,用点外卖這种形式传递病毒,可能性确实很小。 可如果不是用外卖投毒,他们就必须想办法证明,秦露和凌菲除了外卖還有别的联系,這就需要新的物证了。 瞿明琮和乔月萤暂时都沒什么头绪。 奶茶制作完毕后,他拎着打包袋离开,看到摩托车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手裡拿着奶茶沒法骑车,只能把打包好的那杯奶茶放后备箱,手裡這杯则大口喝完。 冷饮喝得有点急了,前额突突的疼。 “已经秋天了,秦露为什么還要喝冷饮?你们女生都不怕冷嗎?”瞿明琮感到费解。 “也许因为病毒怕热不怕冷?”乔月萤猜测。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 片刻后瞿明琮道:“外卖的嫌疑還是很大。” “比起点外卖,两人私下接触的风险太大,我不认为凌菲会放弃隐蔽性這么好的投毒方式。”乔月萤說,“你再联系下你那個刑警朋友嘛,让他把奶茶店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给我們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說不定。” 乔月萤现在看不了奶茶店的监控,因为监控摄像头的app安装在奶茶店老板的手机上,而老板并不在店裡,她的蓝牙金手指自然也就无从使用了。 瞿明琮喝完手裡的奶茶,将空杯扔进附近的垃圾桶,說道:“最好的结果,就是警方能从那些死猫身上发现狂犬病毒,這样一来,凌菲就能和段皓博的事联系起来,刑警队有了底气,也能进一步对她展开讯问。” 沒有真凭实据的时候,讯问工作其实很受约束,许多讯问技巧都不方便施展。 “如果你是這么想的,那你八成要失望了。”乔月萤幽幽叹气,“我觉得,那些死猫应该会超出想象的干净。” 其实瞿明琮也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冰柜藏猫尸這种事太显眼了,但他還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還记得以前路边总出现的死猫嗎?”乔月萤问他。 瞿明琮愣了愣,“你是說……那些死猫是凌菲扔的?” “嗯,只有是她扔的,事情才說得通。”乔月萤慢悠悠的說道,“凌菲知道段皓博喜歡虐猫,可她毕竟不是段皓博肚子裡的蛔虫,怎么确定段皓博一定会对秦露带回去的猫下手?秦露的家境不错,段皓博算是高攀,他沒道理做出损害两人亲密关系的举动,因为代价高昂,所以凌菲要做的,就是帮段皓博减免這個代价——” 上次拍的死猫照片還存在手机裡,她把照片调出来给瞿明琮看。 “凌菲故意把死猫放在街道显眼的位置,制造出附近住着一個虐猫变态的假象,其实是在暗示段皓博,就算猫出了事,他也可以把责任推卸到這個不存在的虐猫变态身上,秦露绝不会怀疑他。你看這只猫,伤口流出的血很少很少,是因为它本身死了很久,伤口是死后被人为制造出来的,還有它身上的毛发,是潮湿的,因为這是凌菲从冰柜裡拿出来的猫,冻结在毛发上的冰化了,猫毛就湿了。” 瞿明琮皱眉,“這么多的死猫,她是从哪裡弄来的?” 乔月萤有些感兴趣的說:“這也算是一個突破点吧?既然她能弄到大量死猫尸体,那能够弄到狂犬病毒也就不奇怪了,那只白猫肯定也是她精心挑选的猫,你還记得之前业主群裡那些人說的话嗎?有個大妈說,楼上的猫天天叫唤,健康的猫怎么会天天叫?我看啊,大概率是只病猫,甚至可能已经病入膏肓,如果我是凌菲,我就会這么劝秦露——” 她咳了两声,调整嗓子,变了個调儿假装凌菲的口吻說:“你不用有心理负担,這只猫本身就有病,治不好了,就算段皓博真的对猫下手,对猫来說也是一個解脱。” 瞿明琮听了,沉声道:“段皓博本身就有虐猫的癖好,每天的猫叫声对他的刺激一定不小,再加上小区附近时不时出现死猫,又是对他的进一步刺激,凌菲的计划几乎面面俱到,她算计好了一切,秦露的心理博弈,段皓博的行为习惯,都被她精准预判了。” “接下来就看你那位朋友的效率啦~”乔月萤充满期待,“希望他尽快带来好消息!” 第66章 检验结果 瞿明琮把奶茶带回家,获得瞿婉的赞扬,母慈子孝到中午,吃過午饭之后继续去事务所上班。 王为和徐心琪都在,一個笑盈盈冲他打招呼,另一個则双目赤红盯着他,像個怨妇。 瞿明琮无可奈何的看着王为,“怎么了?” 王为颇为怨忿的质问他:“你說,你有沒有把我当好兄弟?” “有啊。”瞿明琮回道。 王为又說:“好兄弟其利断金,那我們一起办的事务所,是不是应该齐心合力把事务所做好?” 瞿明琮不解,“我也沒分過心吧。” “你看看你這一上午都干了些什么事!”王为拿着手机,用力指了指他,“先给什么超超学霸带了一波流量,然后又给吴大强的直播间带流量!可是我呢?我平时想拍個视频還得求你!要不要這么区别对待啊!” “哈哈哈哈哈!”徐心琪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大笑。 “…………”瞿明琮一阵无语,“早上是事出突然,我沒准备,你要是這么想拍视频,我等会儿跟老许說一声,什么时候秦露的案子结了,给你留個拍视频的位置。” “真的?”王为立即被哄住了,“可以让我拍到犯人的脸嗎?” “可以。”瞿明琮点头,心想反正传到網上之后很快就会被平台审核屏蔽,問題不大。 王为沒想那么远,此刻的心情已经由阴转晴,乐呵呵道:“那你這几天别接单子了,先专心把秦露的案子处理好,她爸刚才過来给了十万感谢费呢。” “什么?”瞿明琮微微惊讶了下,“十万?!” “瞧你那個沒见過钱的样儿,不就是十万块嗎!”王为挺起胸膛,得意說道,“如果不是我們特意去劝他,他還当自己女儿是自杀,這十万块给得合情合理!” 徐心琪补充一句:“十万是单独给明哥的,和你沒关系哦~” “那当然,亲兄弟也要明分账~”王为对瞿明琮說,“单独给你的就全是你的,但是直播间的收入我得分一半,你要是不配合我拍视频,就是断我财路!” 瞿明琮失笑,“行,以后配合你。” 沒人不喜歡钱,瞿明琮也不能免俗,這十万块足够他支撑大半年保姆和护工的费用,不過想到十万块的由来,是因为一個家庭失去了女儿,惊喜与兴奋感便瞬间跌落。 他想了想,将事务所的垃圾桶收拾了下,拎起垃圾袋,借着出去扔垃圾的一小会儿時間避开王为和徐心琪,走到外面问乔月萤:“秦露的爸爸付了十万,也有你的那份,你最近有沒有什么想买的?” “最近游戏出了圣诞礼包,我想要。”乔月萤也不跟他客气,巴拉巴拉开始說,“還想要带雪山温泉的庭院,限量款麋鹿车,圣诞树,雪屋造景和全视频網站的超级会员。” 瞿明琮感叹:“你還真是一点儿也不关心现实裡的自己啊,我本来以为你会希望给医院裡的大乔送点鲜花果篮之类的。” “鲜花?”乔月萤顿时上头,“你要送我玫瑰花嗎?” 她的关注点总能让他错愕。 瞿明琮笑了笑,“行吧,你念叨了這么久,明天我去花店问问,有沒有你說的厄什么瓜玫瑰。” “厄瓜多尔玫瑰!”乔月萤大声囔囔,“瞿明琮你好离谱,奶茶名字记不住,玫瑰花的名字也记不住!” 瞿明琮道:“這种名字如果能立刻记住才更离谱吧?” “你要用真心去记嘛!” “我真心觉得玫瑰花不用起這么复杂的名字。” ………… 他和乔月萤在外头聊天,徐心琪和王为在裡面看热闹。 “感觉明哥最近变开朗了好多,也更爱笑了。”徐心琪托着腮感慨,“這就是恋爱的力量吧,哎哟真是好浪漫~” 王为点点头,“這倒是,脾气也好多了,以前动不动就臭着一张脸。” “哪裡臭了?人家很帅的好吧?”徐心琪哼了哼,“人家以前是精神上太疲惫了,所以脸色不好看而已。” 王为啧啧出声,“這就护上了?怎么,你喜歡我家老明啊?” 徐心琪抿了抿唇,表情为难的摇头,“长相是挺帅,但是性格不合适,太板正了,我喜歡能陪我玩的。” 王为:“嘿嘿~” 徐心琪又嫌弃的看他一眼,“某些不着调的人還是算了,我无福消受。” 王为:“哼!” …… 下午的悠闲并沒有持续太久,因为许宸杰那边迟迟沒有消息。 按照瞿明琮对许宸杰的了解,案件只要找到突破口,這人非得大张旗鼓宣扬一番不可,现在闷不吭声,只能是案件调查进入了瓶颈。 他给许宸杰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许宸杰在电话那头大声道:“我正想打给你!刚才检验结果出来了!” 瞿明琮心中一动,立即问:“查出来沒有?” “沒有!”许宸杰似乎在外面,环境很嘈杂,他提着嗓门对瞿明琮說,“冰柜裡一共十五只死猫,全部进行了检查!沒有一只携带狂犬病毒!” 沒有…… 虽然早有预料,心裡還是有些失望。 “奶茶店的食材查了嗎?”瞿明琮又问。 “已经派人去取样了,全部查一遍最快也得四到六個小时,而且我們局裡的检验科查不了,我找了一圈才联系上市裡出结果最快的检验机构,唉累得我……不過我估计查不出什么,除非凶手是個大傻子才会直接在食材裡动手脚,今天防疫站一個专家跟我說,狂犬病毒就算直接口服,分分钟被消化系统的一堆酶水解掉。”许宸杰叹气,“我刚从防疫站回来,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我們见面再聊。” 电话挂断,瞿明琮沉默不语,他知道许宸杰为什么急着找检验机构,因为沒有证据的情况下,对嫌犯最多只能拘留24小时。 說白了,只要24小时以内讯问和物证都沒有进展,那就只能放人。 当然,往好的方面想,哪怕超时了,只要最终找出证据,击穿犯罪份子的破绽,迟早能将罪犯绳之以法。 但是查案查案,往往就是這样一场博弈,侦查者不能容忍犯罪者占据上风露出胜利的微笑,哪怕只笑一分钟。 第67章 完成了审判 下午五点,王小明调查事务所提前关门,瞿明琮带着王为一起去了青江市的刑侦大队。 他们隔着监视器见到了讯问室裡的凌菲。 她看上去和早上被带走时的模样沒什么区别,平静,冷漠,一脸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