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逃跑 作者:未知 可以說,這件T恤,應該就是這位名叫許明嬌的無疑了。 “說說這兄妹兩個,是什麼情況?”姜大鵬繼續問。 張警官如實答道:“這兩個人性格有點極端,平時好喫懶做,哥哥許明濤更是遊手好閒,幻想着一夜暴富,經常和街道上一些小混混往來,欺軟怕硬。妹妹許明嬌略微好一些,但是很聽他二哥的話。” “上次我們之所以打過交道,也是因爲這許明濤偷小販的錢被發現,扭打之下被小販刺傷。對了,他們倆好像有個哥哥,這個哥哥在本地工作,生活,是個本分工作的上班族,娶了本地人做妻子,家境還算不錯。但是又好像這個哥哥其實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也不願意再管他們,所以關係並不太好的樣子。”張警官接着說道。 姜大鵬擰起了眉頭。 哥哥,非親生。 許明濤,許明嬌…… 許明哲? 姜大鵬的腦海裏頓時掠過一道強光,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們兩個人的哥哥,該不會是叫許明哲吧?” “對,就是叫許明哲。”張警官急忙點頭:“可是,姜警官,你怎麼知道?” 姜大鵬沒吭聲,但嘴角卻是帶了幾分志在必得的笑意。 這其中的關鍵應該就在於此了。 許明濤和許明嬌,好喫懶做的兩個人,期盼着生活條件優越的哥哥許明哲能夠幫扶他們一把,但是天不遂人願,這個哥哥不是親生的,而且對於他們的性格非常不喜,不願意幫助他們。 所以,惱羞成怒的兩個人,打算着直接入室行竊,意圖能將許明哲和蘇洛雨的財產佔爲己有,但不巧遇到了心血來潮上門的蔣鳳華,所以纔有了這件事。 這也就可以解釋,爲什麼入室行竊的人,要去偷蘇洛雨平時在穿的衣服了。 肯定是許明嬌這個小姑子,看不得嫂子平時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心裏羨慕嫉妒恨,所以就想着把所有的衣服都帶走。 姜大鵬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立刻和局裏溝通,將許明濤和許明嬌作爲本案重大嫌疑人,立刻對他們進行搜捕詢問。 然而,此時此刻的許明濤和許明嬌,也正在火車站,誠惶誠恐的等着上車。 出了這麼大的事,整不好還攤上了人命,他們是不敢繼續在H市呆了,想着趕緊回老家,躲上一陣子再說其他的。 許明濤此時強裝鎮定,儘量不讓自己去想這件事,用力的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情緒。 好歹他也是平時在道上混的,這些事就算沒經歷過,平時也聽說過了,看過了不少,總算是有些膽量,很快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了。 倒是許明嬌,從來火車站的路上,就緊張的一個勁兒哆嗦。 尤其是看到火車站內來來往往巡邏的警察時,更是嚇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面色蒼白的拉着許明濤瑟瑟發抖,更是一臉驚恐的盯着警察,直到警察和自己擦肩而過時,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就不能放輕鬆點,你這個樣子,眼沒瞎的都能看出來你攤上事兒了!”許明濤看着許明嬌沒出息的樣子,恨不得給她兩巴掌。 許明嬌一聽這話,險些沒哭出來,顫抖着聲音說道:“二哥,我就是害怕……” “害怕啥害怕?”許明濤瞪了她一眼。 “咱鬧出人命來,人警察來抓咱咋辦,回頭咱會不會進監獄去?”許明嬌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下來了。 “咋能被抓起來?又沒看到是咱倆做的,咋就能懷疑到咱倆頭上?”許明濤不耐煩的喝道:“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去吧,這H市這麼多大,找個人跟大海撈針差不多,不能輕易就找到咱的,咱回家躲躲,等風聲過來再出來。” 聽完許明濤的安慰,許明嬌一顆懸着的心仍然放不下來,伸手又去拽許明濤的袖子。 “二哥,我還是害怕。”許明嬌小聲說道。 “怕啥怕?咋好賴話都聽不懂呢,都說沒事了沒事了,你怕個鬼啊怕!”許明濤有些不耐煩,聲音難免高了一些。 周圍都是候車的人聽到大聲嚷嚷,紛紛側目。 此時可是在逃難,引起別人的關注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有人有印象見過他們,倒警察那舉報怎麼辦? 許明濤見狀,急忙壓低了聲音,同時又恨鐵不成鋼的在許明嬌背上打了一下:“安生點,實在不行閉上眼睛,就不害怕了。” 說完之後又小聲的在許明嬌耳邊耳語了一番:“你注意點,別在鬧什麼什麼幺蛾子,要是吵吵嚷嚷真被別人發現咱們了,到時候真是神仙也救不了咱了!” 許明嬌聽完這話,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留神說溜了嘴,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知道了,二哥。”許明嬌點點頭,靠在休息椅上,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緊張的情緒平復下來。 可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出蔣鳳華倒下後,滿地是血的場景。 鮮紅鮮紅的血,流的到處都是…… 許明嬌覺得好害怕,但是也不敢聲張,趕緊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許明濤覺得許明嬌的行爲舉止還是過於怪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表現的自然點。 許明嬌急忙掐住了自己的手掌心,儘量讓自己安靜下來。 但內心依舊煎熬無比,整個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好在,半個小時過後,火車終於到站。 許明濤和許明嬌拿着車票,檢票上車。 票是硬座車票,兩個人按照車票上的座位號找到自己的位置,將行李放在行李架上,悶不吭聲的坐了下來。 總算是離開這裏了,這樣的話,那些人就再也找不到他們了! 許明濤鬆了一口氣。 許明嬌也頓感輕鬆,但與此同時,因爲緊繃的神經突然鬆弛,忍不住感到一陣一陣的睏倦。 睡意十足的許明嬌忍不住趴在座位中間的小餐桌上,睡了起來。 蘇洛雨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夢…… 夢中的自己,在暗無天日,昏暗無比的街道中走着,走着,寒風凜冽,身上卻穿着單薄的衣裳,凍得她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