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水娘
柳文香站在王春晓厢房外，偷听着房内动静满脸着急，作为過来人自然知道房内什么都未发生，春晓這丫头实在太惯着了。
好好的一次机会便浪费了，下次想要与苏阳同居要十日之后，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想必還会和今日一样，得想個办法才行。
次日。
天刚亮，苏阳便将铺盖卷好，回到院子内钻入惜春暖意十足被窝中。
“呀……夫君，你昨晚不是和大小姐在一起嗎？”看着娇软身子依偎在怀中，淡淡女子身上香味迷人道。
“马上天亮了……！”
“夫君呀……！”
……
因为苏阳提议，将所有女眷都聚集在两個院子居住，所以平日吃喝倒不用跑這么多路了，跨過刚打通的大门便到了岳母院子内。
“前几日宋家夫人来信，想邀請几家今天過去坐坐，姑爷若是无事也可以一起随往。”柳文香不像以前一般强制苏阳，而是将决定权交還苏阳。
“好。”
苏阳点了点头，吃過早饭后苏阳便回去收拾衣着，柳文香则是从房内取出一些书籍，打发走了王夏荷道：“這些书籍你带回房中仔细看看，日后娘亲要抽查于你，莫要糊弄了事。”
望着手中一堆闺房秘事，王春晓顿时羞红了脸。
……
隔壁院子内。
苏阳则是在想着，去哪裡找個识文断字的女人，刚买来的丫鬟還是要读书的，就像青楼一样，最好的姑娘肯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最多三個月，這些小丫鬟就能养的温润如玉，但读书熏陶却需要长時間钻读，所以最好是能留在苏家的女先生。
除了读书外，琵琶，古筝，品茶，书画也都要学一学，都要有人来教才行，书香世家才够味道。
柳文香和王春晓這些人虽然识字，却不可能来教丫鬟的，一边想着一边在院子内走动。
水娘低着头从门外进来，一只手捂着胳膊，脸上似乎些许红肿，身上一些不值得注意地方有些灰尘，颇为狼狈。
“怎么回事？”
苏阳叫住了水娘，眉头微蹙道。
“沒……沒事……！”水娘低着头，不敢直视苏阳。
“抬起头来。”
水娘低着头依旧未动，原本干瘦虚弱身子在院内养好了许多，脸上也可见的气色，特别是得到营养后山峦高耸迅速。
苏阳伸出大手卡住水娘小脸和下巴，朝上一抬，青丝吹落将小脸半遮半掩，一双成熟风情的眼神中满是委屈，可怜兮兮的盯着苏阳。
通红眼眶，几滴晶莹泪水落在手上，美人胚子的小脸上隐约可见五指红印，身上恐怕也是被拳打脚踢所致，苏阳将其手腕抓住，【妇科圣书】中有關於号脉，基础的诊断。
【望气术】
水娘头顶白色气运中一缕极细霉运，身子元气正逐步恢复，想必是因为在大院内补上去的，被打的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也并无影响生育。
水娘的根骨是丙级，算是不错根骨，前一段時間刚生了孩子，体内元气大伤，若是被暴打一顿生出郁气，或打在致命地方，很有可能导致日后不孕。
好在无碍。
“伱丈夫来寻你了？”苏阳问道。
奶娘和丫鬟不同，签订的并不是死契，而是类似于一种长工或短工，可随时离开。
“嗯。”
水娘点了点头，眼神中闪過一丝畏惧。
“你還想和你丈夫這么過下去嗎？”
苏阳說罢，水娘沉默不语，不知作何回答，心中早就对那個家心灰意冷，可长久禁锢在身上的陈旧观念，却让水娘无论如何也說不出不想二字。
和离，哪有這么简单。
虽說和离表面看来是双方都有权利，但真实情况還是男人作为主导，男人要先出示放妻书，女方拿着放妻书去官府登记造册，双方同意才能拿到文书，再嫁！
和离是指女方并无過错，离开后比较好找下一家，夫三年未归家也可改嫁。
除此之外，還有休妻。
便是女子犯了七出某一條，被丈夫休掉，日后想找下家很难。
水娘虽說性子软弱，却也聪慧。
在夫家眼中，自己便是牲口一头罢了，娶回家中主要作为繁衍后代所用，前几日生下孩子夭折又如何能怪得了自己，明明是被饿死的。
粮食了空，自己并无营养，又如何产的下奶来？
孩子夭折后，立刻发挥自己余热价值，送入大户人家做奶娘，好在老爷将自己带了回来，若是无人要的话，迎接自己的定然是拳打脚踢，恐怕撑不過這一关。
未婚前，自己上面有两位哥哥，父母也都疼爱自己，如今如坠入地狱般，水娘自是不想過了。
……
“你若想便点点头，若是不想便摇摇头，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绝对不会再遭受你夫家迫害。”苏阳语气自信，令人心生安稳。
小手扣在一起紧紧攥着，用力咬了咬嘴唇，最终一狠心摇了摇头细声道：“老爷，帮帮水娘吧，若能让我离开夫家，我愿为老爷当牛做马。”
“我救你脱离苦海，你当真要当牛做马？”
“当真。”水娘跪在苏阳面前，语气郑重道。
至少在這裡，沒有殴打，沒有谩骂，還能吃得饱，穿得暖，经常有鸡蛋這种好东西补充营养，老爷对自己也颇为不错。
何必要回到那個家徒四壁，丈夫殴打暴躁，婆婆尖酸可怕的家中
“放心，你若愿意给老爷我当牛做马，老爷我别的沒有就是草多，定然能让你吃得饱穿得暖。”
苏阳伸手将水娘搀起，旋即道：“冬四，去将马汉叫来。”
“是，老爷。”
正忙活着的丫鬟冬四连忙应声，迈着碎步朝院外走去。
冬一，冬二這些名字确实不好听，不過丫鬟要什么好听名字，等当了通房丫鬟，自然会赐给她们新的名字。
因为肩挑两房原因，桃花和梅花也都扶到妾室，毕竟已然有了身孕，日后但凡沒身孕便是通房丫鬟，有了身孕自然扶到妾室，有贴身丫鬟照顾。
“老爷，先将衣裳换了吧？”娇小玲珑桃花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贴身丫鬟，手中捧着新衣裳道。
桃花如今怀孕不過一個多月，還未显怀，稚嫩的小脸，娇小的身子和纤细双腿，盈盈一握的小腰和极轻体重，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要放肆一把。
可轻重缓急要分清，乱来不得，等到這青涩小桃花诞下子嗣，便带了一份成熟味道，如那青涩桃子逐步成长为成熟水满的蜜桃。
“嗯！”
苏阳随着进了房内，在桃花伺候下将身上衣裳换了，贴身丫鬟冬一低着头，干瘦小脸上满是红晕。
吃饱了饭，眼神也不再无神，多了一丝灵气，养好了定然也是小美女一個。
衣裳换好沒多久，冬四便带着马汉来了，脸上比以往多了精神气，突破九品后還是有些蜕变的。
“老爷。”马汉恭敬叫了一声，便站在一旁等待着吩咐。
“水娘打碎了我一块玉佩，价值一百两银子，无力赔偿，你去将水娘男人带到院内，先找個厢房关着等我回来。”
“水娘便不用去了。”
苏阳道。
“老爷放心，我這就去。”王汉点头，询问了一番地址后，出门去了。
一炷香功夫。
柳文香房内来喊出发，苏阳也未带丫鬟，便跟着柳文香朝着宋家走去。
一行人，柳文香，王春晓，王夏荷和苏阳。
丫鬟下人，惜柳，青竹，惜夏三人。
有苏阳這位八品实力在，這次出来倒沒有以往那么提心吊胆了，但万事還需谨慎小心。
“呦，這不是苏秀才嗎？走的這么着急打算做什么去？”
就在這时，一名并不相识捕头朝苏阳走了過来，身后還带着几個捕快，九品实力，眼神贪婪朝着柳文香等人身上上下打量。
“有事嗎？”苏阳眉头微皱，语气不悦。
“嘿，沒想到這王家小美人真是不少啊，這都是你女人嗎？”腰间挎着长刀，尖嘴猴腮的九品实力捕头坏笑道。
“胡诌什么？”柳文香挺着丰腴，语气带着温怒道。
“呦，還挺冲？”
“還别說，這小娘们虽說年纪大了，但真有味道啊，不会是苏秀才你岳母吧？”
“說实话，有沒有偷過？”
尖嘴猴腮捕头话音刚落，身后几名捕快当即哈哈大笑，各种污言秽语狂喷而出，王夏荷以及一众丫鬟咬牙切齿。
“头，我看這小妞不错啊，应当是苏秀才小姨子吧……啧啧啧，你看着身段還未长开便有一番滋味了，若是长开了……！”
“那丫鬟也不错，清冷，就喜歡這种表面清冷，背地裡放肆的女人……哈哈……！”
“头，你和苏秀才說說，借她岳母一日，明日再還，毕竟刚死了男人难免寂寞……！”
……
“你叫什么名字？”苏阳嘴角流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问道。
“本捕头，孙士！”
孙士一脸猥琐道：“苏秀才，我是真看上你岳母了，君子风流想必你早就偷了吧，不妨也给我尝一尝味道？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
眼见苏阳态度平和，孙士心中便越发有些焦急起来，今日自己可是和有备而来，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一位九品实力捕头兄弟在拐角处等着呢。
只要眼前這小子受不了动手，那就是死期，袭击捕快可是大罪，說大了這是要造反，自己趁势将其斩杀也說得過去。
只要苏秀才死了，王家一群普通人還不任由宰割？
到时宋家出面运作，自己分两成，埋伏起来的兄弟也分两成，其乐融融。
听說昨日，王家又花费巨额银子，买了足足四百担粮食。
不過，這小子不愧是读书人，真能忍。
“你胡驺什么？”
王夏荷忍不住道：“我姐夫和娘亲清白的，不要污蔑我姐夫。”
“小妹妹，你姐夫长得這么俊朗，半夜有沒有想過你姐夫泛相思啊？”
孙士伸手摸索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柳文香身后王夏荷，沒想到這小美女也颇为不错。
现场，无论是柳文香還是王夏荷，又或者是其她丫鬟，全都一脸气鼓鼓的模样，将希望放在苏阳身上，尽快将眼前這些人摆脱。
若是在以前，這些人如何敢這么大胆，說出這样的话来。
青葱的年纪，想必身上嫩的都能掐出水吧？
“孙捕头，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一事告诉你。”苏阳說罢，自顾朝着旁边一处巷子走去。
“什么事，在這說就行。”孙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惕，开口道。
“你若不来，過几日吴松总捕责怪下来，可别怪我沒提醒你。”
苏阳故作神秘道。
人好奇心极重，虽說孙士想不明白关总捕头什么事情，却還是会乖乖跑過来听個究竟，万一自己不听的话真惹了总捕，那可得不偿失了。
阳谷县新来這位总捕暴戾无比，就连手下都打残废好几個，但凡在他手中的罪犯，很难不招，不招的都死在牢狱内了。
屈打成招，也是招。
所以孙士，应该說阳谷县差役捕快，大部分对吴松都有一些心理阴影，特别是用铁耙子扒皮的血腥，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再說，苏秀才不過九品，远处還有埋伏的九品兄弟，過去了能将自己怎么样？
“快說，什么事情？”
孙士果然走了過去，满脸不耐烦催促。
见孙士入了巷子，苏阳一拳已经冲了過来，八品实力暴露无比，迅猛无比，刚想反抗便被苏阳直接格挡开，一只手遏制住孙士脖子道：“背后指使的是谁？”
苏阳不认为一個正常人，還是一個捕头，会在這個時間地点来调戏自己和家人，說出那般轻浮的话，明显是为了激怒自己，想必定然有后手。
若自己是孙捕头，看上了人家岳母的话，怎么可能会当面說出這么多轻浮的话，直接半夜去偷不就完事了嗎？
“八品？”
感受到苏阳手上传来的力量，孙士面色大惊，脸色一脸煞白，一股凉意从头到脚，头皮发麻。
铁钳般的大手掐住孙士脖子，只要对方稍有反抗，便可以立刻将其脖子扭断。
恐惧笼罩，孙士连忙将该撂的全部撂了。
包括自己受谁指派，和谁合作，如何分赃，如何挑衅……！
撂了可能還有一條小命，若是不撂恐怕必死无疑，所以孙士也在赌，希望苏阳能心软。
同时心中也有一些敬畏之心，捕头這身皮总归有些用处的吧。
八品虐九品如虐狗。
“原来是宋家？”
苏阳微微一怔，脸上生起一丝无奈，此次外出便是为了去宋家，却万万不成想這一切都是宋家联合两名九品设下的陷阱罢了。
宋家，真是好手段啊！
不過，宋家可能永远沒想到，自己早就不是九品实力了。
“不說了，我要去找你另外一個兄弟了。”话音落下，苏阳直接扭断孙士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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