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回家過年
他不得不承認,羅峯說這話是對的。
至於劉家村那面之前確實有些難辦,他們把小表姐嫁過去之後,實際上都已經後悔過很多次了。
可惜劉家村就是一股繩,那種不怕死的鬧事勁,讓他覺得有些後怕。
“可是……”
羅峯頭也不擡,手上還在往裏面填肉餡,還順便放了一點鹽。
“沒什麼可是的,總不能這樣躲一輩子吧,再說劉家人那面即便是來,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劉家村的人都叫到咱們柳河村來,真要是打,擒賊先擒王。”
蘇斌看着對面的羅峯,羅峯面上並沒有任何的驚恐,神色還是和以前一樣淡定。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行,我相信你,不過這事,還要和小表姐講一聲,她如果不同意,咱們也不能硬來。”
羅峯指了指一旁剛安好的水龍頭,這水龍頭並不是在家裏安的,而是在外面,和下面的井連通着。
以往就算真的要洗臉刷牙或者用水,都必須從井裏面舀水。
至於羅峯設置的這款水龍頭是窯井,既能夠喝到甘甜的井水,還能夠不那麼費力。
直接一擰,就能流出水來了。
這幫人一看到羅峯的設計,都不由得心中讚歎。
實際上羅峯只是用了很簡單的原理,再加上這裏先天的地勢結構,能把這一切都運用得當。
幾個人正在讚歎,羅峯設計的有多麼的巧奪天工,只有蘇斌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先洗過手,就趕緊過來和羅峯商量,關於把小表姐接回來過年的事了。
“總是躲着,不是個辦法,你聽我的,把她接回來,就算真的要鬧事。鬧一次也就過去了,給他們一點威力。”
“讓他們以後。再不會覺得我們這面好欺負。之前吃了一次敗仗。沒關係,只要不是每次都喫敗仗就行。”
蘇斌嘆了一口氣,還得是他這個妹夫!
要換了自己,只知道用蠻力。
關於法律的那些,他也不是很懂。
之前只聽劉家村的人說不放過小表姐。
因爲是他們家的媳婦兒,就是他們家的事,一句話就給自己懟過去了。
至於羅峯編排的那些理由,他聽不懂,但覺得有文化的人就是可怕!
蘇斌等人跟着羅峯包餃子,包的差不多,就一起下鍋,晚上就可以喫。
羅峯聯繫着劉山等人,架着大紅騾子先回一趟縣城,把小表姐給接回來。
蘇斌要跟他們一起去,葛玉梅讓羅峯也隨着。
剛開始,羅峯是想留下來,順便再安排一下接下來的魚塘情況。
那些小兄弟們他們都趕着回家過年。
當然,過年這些天,也並不能夠都閒着,除了要看一眼魚塘那邊的情況之外,他們也需要找一些活計,看能不能貼補家用。
這時,羅峯就會給他們安排一些新的活去幹,稍微給點小錢。
自己手裏,這些錢暫時用不完,至於家裏面的情況也越過越好了,要是能帶着村裏面的人發財致富,那纔是最重要的。
葛玉梅這麼一說,羅峯也覺得有道理。
小表姐有可能心中還在徘徊,一方面想回來和大家團團圓圓,一方面又怕劉家村的人來找事。
自己要是回去,又要過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更重要的是,還會給家裏這面添麻煩。
知道這次是他們把小表姐帶回去,下次小表姐再想逃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還可能給蘇家帶來劉家這面的人的報復。
劉家他們可都是一羣無賴和流氓,打家劫舍,耍小聰明的事沒少幹。
騎着大紅騾子,很快就來到了縣城之中。
縣城裏,他們先來到了大食堂,如今年關的大食堂相當熱鬧,兩邊都掛起了大紅燈籠。
不時有人過來喫一頓餃子,大食堂留下的一些員工,他們正在克勤克儉的包餃子。
雖然快到了過年的時候,但這些留守的人,卻並沒有閒下來。
除了給偶爾來到大食堂喫飯的員工們包一點餃子之外,自己也是要喫的。
即便是不能回去,年味也不能少。
當然,有一些人除了外出打工之外,本來就是無家可歸的。
家裏沒什麼人,有的是去世了,有的是早先就已經離散了。
這些人聚在一起,同事之間過個年也挺好。
見着羅峯和蘇斌等人過來。
本來在包餃子的小表姐和旁邊的兩個女工們有說有笑。
她們一側頭,看到了熟悉的人,當即放下了手中的活。
那兩名女工,放下手中的擀麪杖擦了擦手,跟着小表姐一起走了出來。
小表姐的面色恢復了不少,看起來朝氣蓬勃,比第一眼見着她的時候好的太多了。
蘇斌眼見着小表姐恢復的這麼快,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他終於長吁了一口氣,還以爲小表姐出來後會有什麼心理問題,小表姐的內心世界還是十分強大的。
“你們怎麼回來了?”
蘇斌呃了一聲,想起之前與羅峯講過的話,他有點不想告訴小表姐,羅峯先前說的事,就怕小表姐會承受不住。
小表姐的面色一變,“難道是劉家人過來鬧事了?他們把蘇家人怎麼樣了?還是來找……”
小表姐看向對面的羅峯,當即就要跪下。
還好羅峯眼疾手快,把小表姐抓住了。
“你這是做什麼?”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來到這大食堂做工,我心裏都清楚,這些天的安寧日子,都是你爲我爭取來的。”
羅峯嘆了口氣,“既然你是我媳婦的小表姐,也是我的表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而且沒你想的那麼糟糕,我是想跟你說劉家村那面,劉家兩口子出點事。”
小表姐睜着一雙美眸,疑惑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羅峯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沒死,但也嚇個不輕。”
“所以他們不再追查我的事了?”
羅峯搖了搖頭,“恰恰相反,他們還惦記着把你接回去呢。”
小表姐的一張臉一下子白的不能再白,就像一張快要被撕碎的紙張。
“那可怎麼辦?他們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我就在大食堂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