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給你一鐵鍬
楊老瘸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眼前直冒金星。
當看清楚對面的人,他張了張口,又是捂着額頭,又是憤怒的大吼。
“羅峯,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你信不信,我到村支書那裏去告狀?”
“有本事你就去告!我也想看看村支書是向着我,還是向着一個會趁着別人不在家,就去恐嚇他家人的人。”
楊老瘸扁了扁嘴,啞口無言。
關於羅峯不在家,他特意去找大姐和葛玉梅談的事,所有的人都知道。
整個村子裏面,最不閉塞的就是消息。
但凡是誰家出了點什麼事,除非刻意壓住,不讓外面的人知道,這要是知道了,一傳十十傳百,只要一戶人家聽到,就不是什麼祕密。
先前那些村口議論紛紛,還用異樣的眼光,看向羅峯等人的那羣村民,正是得知了楊老瘸和那幫人,圍到羅峯家院子外面的事。
他們不敢進去,也知道前些日子,葛玉梅才進了衛生所出院沒多久。
這要是再氣出個好歹,那他們可要貪官司了。
僅僅是過去找葛玉梅,就讓對方的心臟差點受不住,這才退了出來。
羅峯也是聽了大姐所說,看到母親蒼白的臉色,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我今天打你都是輕的,只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你再做這不速之客,我就把你腦袋給打爆!”
“還有你們這一羣人都給我聽好了,我之所以不帶你們上山
,並不是我對你們有意見,而是你們叛變再先。”
羅峯將鐵鍬插進地裏,聲音鏗鏘道。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那就應該承擔這個選擇帶來的禍患,還有你劉苗子!下次我再看着你,你和那個姓楊的一樣的待遇。”
一見羅峯如此兇悍,其他人悻悻然的道歉,趕緊走了。
剩下劉苗子和楊老瘸,劉苗子跑的比誰都快。
楊老瘸一瘸一拐,也不敢管羅峯要醫藥費,指着對方無聲的怒吼了幾句!
連句恐嚇人的話都不敢說,也跟着逃跑了。
望着幾人離開的身影,站在羅峯身後的蘇秀紅松了一口氣。
“我真不敢想,如果那楊老瘸堅持下去,告到公安那裏,我怕他們把你抓到局子裏去。”
“怎麼可能?就算真的要抓也是抓他們,咱們是正當防衛。”
“可是他們也沒過來打人呀!”
“哈哈,媳婦,你知不知道有一個罪叫做聚衆鬧事?他們人多勢衆,過來咱們家裏,那無論打成什麼樣子,都是他們的過!”
蘇秀紅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羅峯拿着鐵鍬回到家裏,葛玉梅並沒出來,只知道外面鬧哄哄的,想讓大姐過去看一眼,大姐剛一出去,羅峯就帶人回來了。
“剛纔姨說讓我瞧瞧,可千萬別把事情給鬧大了。”
“咱們不怕事!”
羅峯迴去後,將前因後果跟葛玉梅解釋了個遍,唯獨沒說拿鐵鍬打人的事,只說他
們那些人不敢再過來鬧事了,以後就過平靜日子。
葛玉梅是個本本分分的農村婦女,一聽這話也鬆了口氣。
“都說家和萬事興,只要咱們沒做虧心事,就不怕別人找上門,我知道那些人,是想讓你帶他們去賺錢,我也知道之前他們做過什麼這事,你拿主意,我不摻和,你看看想帶他們就帶,不想帶就算了。”
羅峯沒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媽,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大食堂的生意辦得紅火,所以要開分堂了!”
“真的假的?那可太好了!說明大食堂在你的經營下,蒸蒸日上啊!”
“大食堂的分店開在哪裏?”大姐好奇的問道。
“和平街。”
“原來是那裏啊,我去過一次,不過那裏的商鋪挺多的,就是沒有人盤,要是大食堂開在那裏,其實也不錯,因爲周邊有紡織廠和糖廠。”
羅峯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姐,這和他先前考慮的差不多,沒想到大姐還有這方面的思維,倒是可以委以重用。
“大姐,你現在在幹哪裏的工作?”
大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我嗎?我沒有啥正式工作。家裏還有一片地,不過那跟我沒什麼太大的關係,自從嫁人之後,我基本上就在家裏做做家務活。”
蘇秀紅突然道:“我也奇怪很久了,自從大姐你離開後,你們婆家的人什麼都沒說嗎?”
二姐蘇秀林是因爲鬧離婚,那大姐這面又是怎麼回事?
羅峯
一直秉持着對方不願意說,就不追問到底的道理,蘇秀紅卻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這可是自己的親大姐,真要出了什麼事或是受了什麼委屈,大姐一聲不吭的,她看着心裏也難受。
“要是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們是親姐妹,絕對會幫你的。”
大姐本來控制的很好的情緒,在聽到蘇秀紅說這話後,一下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可把在場的人給嚇到了。
“大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李郭和蘇強還坐在外面,他們幫羅峯餵雞。
剛一餵雞,就聽到裏面傳來了一點聲嘶力竭的哭聲。
兩人剛想進去,蘇強反應過來,摁住了李郭的手。
“還是算了,人家在解決家事,咱們進去也不大好。”
“你說的對,還是接着餵雞,這兩隻雞又下蛋了。”
“唉,什麼時候我也在家的院子裏搭個圍欄,養幾隻雞玩玩。”
屋內。
蘇秀紅安慰着大姐,半天,大姐才緩緩開口道,“我之所以大年初一沒地方去,是被婆家給趕出來了。”
一聽這話,蘇秀紅氣憤填膺,“大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我,真要是他們婆家的不是,咱們蘇家又不是沒人,帶着一堆人過去幹他們!”
大姐搖了搖頭,“他們家嫌棄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嫁過去基本上沒給什麼嫁妝,婆家就看不起我,我雖然在婆家勤勤懇懇的做事,但卻換不來他們一絲一毫的憐
惜。”
“有時我想,也不是嫁妝的事,主要是他們家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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