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癔症
“我只是在儘可能客觀地陳述這件事情。”
似是猜到葉無畏心中所想，海鳴替自己解釋了一句。
葉無畏淡淡點頭，道：
“徐福存在的年代太過久遠，真與假都是未知數。”
“既然你說王族的歷史有記載，那有沒有記載徐福爲什麼不讓後人回大夏？”
海鳴點頭：
“自然是有的。”
“只不過，寫得並不詳細。”
“王族的竹簡中記載，徐福去過一次大夏崑崙山後，就得了癔症。”
“有時候十分正常，有時候又自稱聖主，好像換了一個人。”
“按照今天的說法，就是得了精神分裂。”
“古籍中還記載，祖龍坑殺方士和儒生，與徐福有關。”
“徐福本來也應該是被坑殺的人，但是祖龍放過了他，還資助他離開了大夏，出海尋找解決癔症的仙藥。”
“我以前一直覺得，徐福不讓後人回到大夏，是因爲太多被坑殺的方士和儒生與他有關，迴歸大夏估計會被報復。”
“前些年王上將小公主送到大夏，整個王族遭難之後，我才發現是我想得簡單了。”
去了崑崙山得了癔症？
精神分裂？
一瞬間，葉無畏想到了白夜之前說過的話。
不久前在崑崙禁區，白夜說有一種沒有流傳開的傳說。
那就是祖龍製造的坑殺事件，不僅坑殺了儒生，還坑殺了不少方士。
這些方士和儒生是因爲被域外妖邪附身了，纔會被祖龍坑殺。
依照這個說法，再對照重溟水族王族的記載。
葉無畏展開聯想，猜測徐福可能是被一個自稱聖主的域外妖邪附身了。
但是徐福作爲那個時代有名的方士，應當是十分強大的存在，並未被那個自稱聖主的域外妖邪完全掌控。
他在清醒之時，協助祖龍坑殺了天下的域外妖邪，因此祖龍放了他一馬。
如此猜想，這些線索串在一起之後就算說得通了。
不過，徐福爲什麼不讓後人回大夏，葉無畏還是沒有想通。
可能與那個自稱聖主的域外妖邪有關。
海鳴見葉無畏目露思索之色，目光不斷閃動，半晌不說話，心中疑惑不已。
等了好一會兒，他好奇問道：
“葉殿主在想些什麼？”
聞言，葉無畏回神，換了個話題，道：
“沒什麼。”
“照你所說，現在整個重溟水族是大長老在掌控。”
“那大長老是什麼來歷？”
“你有沒有聽說過天啓？”
對於重溟水族那位神祕的大長老，葉無畏還是挺好奇的，想多瞭解瞭解。
提到大長老，海鳴忍不住捏緊拳頭。
他有些怨憤地道：
“大長老並不是水族的人。”
“是上一代王上在海上撿到的一個重傷瀕死的大夏人。”
“他當時的傷勢很嚴重，養了他十多年才慢慢恢復。”
“他漸漸適應了大洋的生活後，不願離去，就一直留在大洋。”
“先王對他有救命之恩，誰想到他現在竟然做出叛逆的事。”
“至於您說的天啓，我沒有聽說過，是一個水族勢力嗎？”
聽到這番話，葉無畏心中微訝。
這大長老是上一代王上救的？
海鳴瞭解這麼多王族的事，在重溟水族的地位應該不低，應該是重溟王的身邊人。
可他竟然不知道天啓。
看來天啓的消息，在重溟水族裏只有大長老這一脈的人才知情。
葉無畏略一思索，問道：
“照你這麼說，這位大長老少說也有上百歲了！”
海鳴點頭：
“有一百多歲了。”
“他是和大夏守護者張養浩同時代的人物。”
“先王在海上救到大長老時，正是張養浩聲名鵲起、名傳天下的時候。”
“那時候，我族遠在大洋深處，都聽說過張養浩的威名。”
“就如同如今的您一樣。”
葉無畏：“他是什麼時候突破到武神境的？”
“現在處於武神哪個境界？”
這位神祕的大長老接下來會帶人去崑崙山，妄想覆滅真武殿堂。
葉無畏自然要了解清楚他的實力，以便更好的應對。
可是，讓葉無畏意外的是，海鳴竟然搖了搖頭。
海鳴仔細回想了一下，喃喃道：
“他很神祕，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出手。”
“他雖然沒有出過手，但是卻能讓族中的武神都聽他的。”
“他應該很強，超出我想象的強。”
“他的野心也很大，想一統水族世界。”
聞言，葉無畏略一細想，那位神祕的大長老應該不是極境武神。
要不然，何須藉助天庭的力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他要是極境武神，直接就可以殺到崑崙山，對真武殿堂下手。
所以，頂天了應該就是武神二境的超脫武神。
想通了這一點，葉無畏放下心來。
超脫武神雖強，但是強得有限。
崑崙山有白前輩在，這位大長老翻不起什麼浪花。
葉無畏還想搞清楚大長老派人在崑崙禁區裏面抓捕禁區生物的真實目的。
但是海鳴連天啓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知道這些了。
葉無畏收起思緒，看了看乖乖坐在一旁的徐妙妙，道：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瞭解得差不多了，葉無畏也準備走了。
海鳴面露難色，輕嘆道：
“其實我也沒什麼打算，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們到禁忌海域來，原本是想試試能不能找到聖斧，然後帶着聖斧投奔碧波水族。”
“大長老麾下的爪牙追我們追得很緊，我們必須要個勢力依附。”
“可是找了這麼久，根本就沒有發現聖斧的蹤跡。”
“接下來只能再找找，實在找不到，就只能返回大夏，找個偏遠地區悄悄隱居下來。”
聞言，葉無畏想了想，撩開大衣，將別在腰後側的聖斧拿出來，淡淡道：
“不用找了，聖斧已經落入我的手中。”
“啊？”海鳴以及周圍的其他武者全都瞪大眼睛，驚呼一聲。
誰都沒想到，找了半天，結果聖斧早已經被兇悍的誅神殿主得到了。
想把聖斧拿回來，顯然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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