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燒炕
聽到妹妹的話,楊雪溫柔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楊宓的頭髮,安慰道:“傻丫頭呀,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會不斷成長和變化,又怎麼可能永遠都不分開呢?就如同夜哥一樣,他時不時還要到山上去打獵呢,前些日子不也不在家嘛。”
這時,楊婉清也輕聲附和着說:“沒錯,生活就好像是在逆水中划船,如果不奮力前進,就只會後退。所以,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努力拼搏,力求讓自己變得更加出色、更加優秀才行吶,可不能原地踏步哦。”
許夜點了點頭,微笑着總結道:“是啊,雖然有時候難免會面臨分別,但這只是暫時的而已。以後每逢過年過節的時候,咱們肯定還是會聚在一起的啦。而且俗話說得好,距離產生美嘛。要是整天都生活在一起,說不定還會因爲一些瑣事發生小小的摩擦和爭吵呢。但若是分開一段時間再相聚,那留下的便全都是美好的回憶了。”
衆人紛紛表示贊同,氣氛漸漸輕鬆起來。
用過飯後,外面的雪愈發下得大了,只見天地間一片白茫茫,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飛舞,伴隨着陣陣呼嘯的北風,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它寒冷的懷抱之中。
許夜放心不下家裏的獵犬們,起身前去查看狗窩的保暖情況。
狗窩這邊,也有一個溫暖的小火炕,之前許夜建造狗窩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
這會兒,火炕已經燒上了,狗窩暖烘烘的。
餵了狗,許夜便離開了狗窩。
此刻,房間內已經開始燒起了炕。
許夜前幾天外出打獵,這段時間,天氣比較冷,所以家裏都燒炕了,楊婉清和楊宓也都搬來了被褥,過來在主臥跟楊雪擠擠,三姐妹一起睡。
之所以如此安排,原因有二:其一,主臥的炕面積較大,莫說容納三四人,即便是睡下六七個人,空間也是綽綽有餘;其二,這樣做能夠節省不少柴火與煤炭資源。
“夜哥,小妹今晚該在哪兒睡覺呀?”楊雪拉着許夜到一旁,輕聲向許夜問道。
雖說次臥同樣設有炕位,但若是再多開啓一處炕來取暖,無疑會造成不必要的浪費。
依着楊雪的想法,大家擠一擠也就過去了。
許夜略作思索後,點頭應允下來。
東北大部分家庭,冬天的時候,都是睡一個炕上的。
聽到這個決定,楊宓興奮異常,不禁歡呼雀躍起來:“哈哈,那太好了!我晚上又能看電視啦!”
小妮子的話,也是讓衆人哭笑不得。
看樣子,電視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
許夜詢問楊宓這幾天有沒有好好複習,看書。
如果說爲了看電視,而懈怠了複習,那就本末倒置了。
他以後就不讓楊宓看電視了。
楊宓連忙表示,她每天都有看書。
是看書的閒暇時間,纔會過來看會電視。
這一點楊婉清和楊雪都可以爲她作證。
許夜聽到這話,這才放下心來。
然而,她的喜悅並未持續太久。
僅僅過了不到兩分鐘,屋內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竟然停電了!
“哎呀,怎麼回事,怎麼停電了呀?”楊宓驚訝地叫嚷道。
許夜倒是覺得很正常。
因爲這年頭,一旦碰到惡劣天氣,比如說暴雨,下雪,線路斷了也經常的事情。
這年頭的電網,可沒有後世那麼強大。
“沒有電,那就點煤油燈吧。”許夜拿出了煤油燈。
幾人在炕上聊着天,嘮嘮家常,倒也不會無聊。
“夜哥,這火炕,還是你來燒吧?我前兩天燒了炕,但睡到下半夜,發現炕上不熱了。”
楊婉清嘀咕了一句。
這是不夠熟練導致的。
許夜猜都可以猜到,楊婉清肯定只燒了一會兒,就沒有燒了。
要知道,燒火炕那也是有技巧和訣竅的。
火炕不可以整夜不停地燃燒,那樣太熱了,人會喫不消。
當然,也不是說燒一小會兒就能停止的。
通常情況下,有燒炕經驗的人,會等火炕燒上一段時間,然後用手觸摸炕頭(靠近竈臺的那一端)。
這個時候,如果能感覺到炕頭明顯發熱之後,便可停止添柴加火了。
將炕燒至所需的溫度,即可不再繼續,雖說炕溫不會始終保持高熱狀態,但足以維持到次日清晨。
楊婉清雖然說下鄉插隊也有好幾年,但知青點燒炕的一般都是男生,她沒有經驗也是很正常。
許夜把其中道理跟她說明白了,楊婉清也就明白了。
下次許夜不在家,她也能夠把炕燒的紅火。
許夜特別叮囑她如果遇到特別寒冷的天氣,則需適當延長燒炕的時間。
許夜和楊婉清,楊雪聊着天。
煤油燈下,另外一邊,楊宓正坐在炕尾,拿着書,正全神貫注地複習着。
她時而輕蹙眉頭思考問題,時而奮筆疾書記錄要點。
過了一會兒,楊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停下手中的筆,轉頭看向坐在炕頭的許夜,輕聲問道:“夜哥,你希望我考哪所大學呀?”
許夜聽到這個問題,也是微微一愣,他凝視着楊宓那張充滿期待的臉龐,沉思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這個嘛…小宓…其實考什麼大學,還是要看你自己內心真正的喜好。畢竟別人給的建議都只能作爲參考而已。我呢,當然希望你未來走的道路都是由你自己親自做出選擇的!”
楊宓聽了許夜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許夜想起前世的楊宓就是個很有主見的人。
所以,許夜一直以來都非常尊重她的想法和決定。
其實就算她不讀大學,對他們現在的生活也並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因爲許夜早已實現了財富自由,空間裏囤積的錢財足夠他們好幾輩子都花不完。
然而,錢這玩意,並非是許夜覺得最重要的。
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應當擁有屬於自己渴望去追求、去實現的夢想與目標。
如果總是由他來替楊宓她們安排人生,那麼這樣的人生豈不是太過無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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