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的沈雪青 作者:未知 回到通信基房後,把山地自行車鎖好,沈雪青皺着秀眉拿着槍,轉身往周圍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但沈雪青心頭還是悄然瀰漫着絲絲不安,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跟在身後,難不成是提前晉級的一級喪屍或者一級異獸? 想到這,沈雪青悄然留了一個心眼,她直接往通信基房一樓行去,接着關上大門,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竄到了二樓往下看。 但外面還是一片帶着絲絲寒意的肅靜,沈雪青抿了抿脣角,思索了一會便揹着今日的收穫,直接從二樓的窗口順着管道溜到一樓,接着速度極快的閃回到了地下室。 過了十多分鐘,通信基房附近的那片叢林處鑽出了兩名身穿迷彩服的男子,其中一名身材修長,五官端正,但眼眸裏卻帶着幾絲狠意,另一名男子則有一隻碩大的朝天鼻,看起來着實長得醜陋。 身材修長的男子輕哼了一聲,眼底帶着絲絲慎重,說道:“那個娘們還真不是一般的警惕啊!” 朝天鼻男子摸了摸鼻子,猥瑣一笑,說道:“老大,有我在,她再警惕又怎麼樣,還不是即將會成爲我們的囚奴!” 身材修長的男子名叫程範,是廣省本地人,一直混跡在各大不良的娛樂場所,仗着有一張好臉皮倒是有不少歡場女子給他錢花。 在末日來臨的時候,程範把一直對他罵罵咧咧的保安老大推進喪屍羣,從保安室摸了三把槍,這才從喪屍羣裏衝了出來。 在末日混了兩個月,程範之前的不成器慫樣倒是改了不少,如今還靠着心狠手辣,收了三個小弟。 見到老三不以爲意的樣子,程範皺了皺眉頭,冷哼道:“哼,你可別太大意了,能從末日活到現在的可都不是慫貨!” 見到程範發怒,朝天鼻倒也不敢再看輕,問道:“老大,我們現在是等二哥和四弟過來,再一起去辦了那個娘們,還是我們先動手?” 程範心中有些不安,便說道:“還是等老二過來先吧!” 朝天鼻頓時泄氣了,不由討好的說道:“啊,等二哥過來還得差不多一個小時呢!老大,等二哥到的時候,那個娘們鐵定把魚都喫光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先把那個娘們制服,再等二哥過來吧!” “老三,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程範皺眉,心中有點不爽老三對他的話語提出異議。 “老大,你看我們遇到那娘們都三回了,那一回她不是獨身一人的,我看着她也就身手好一點而已!但是我們有槍,哪用得着怕那個娘們啊!嘿嘿,再說,等二哥他們過來,這一個娘們可不夠分!”朝天鼻嘿嘿一笑,說的話語也極其猥瑣。 聞言,程範渾身一熱,他們這些日子真是挨餓受凍,還得擔心喪屍羣,壓根沒有心情去思銀欲,如今被老三這麼一提,他還真的挺心動的。 見程範臉色有所鬆動,朝天鼻頓覺有戲,便不由繼續鼓動道:“老大,這段時間,就是見着個男人,我都蠢蠢欲動了!老大,我們就先行動吧!” 見老三再三勸說,想到老三無女不歡的性子,程範雖然覺得不太妥,卻還是同意了,畢竟他們可是靠着老三那變異的靈敏鼻子躲過無數次喪屍羣,他總得照顧照顧老三的情緒。 想到這,程範又覺得上天挺不公平的,爲何就老三這個混貨得了老天的恩賜呢? 雖然心中不甘,程範還是握緊槍,跟在老三的後面,小心翼翼的往通信基房行去。 可是當老三帶路尋到二樓的時候,程範兩人卻根本沒有發現有任何人的存在。 “老三,人呢?”程範皺眉,臉色有點陰沉,精神緊繃的看着四周,那個娘們該不會是躲在暗處就等着給他們一槍吧! “不對啊!那魚腥味明明就是往這裏來的,難道她爬窗出去了?”朝天鼻的臉色也不好看,自從染上毒癮之後,他的身體就差到不行,能追蹤氣味可是他末日以來一直賴以生存的本領,若是這個失效了,他可不敢想他會不會被眼前的男子拋棄。 想起那名短髮女子的警惕性,程範便從窗口處查探了一下,果然在水管處發現了一片魚鱗,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老三,她估計是察覺到什麼了,我們去樓下。” 過了好一會,程範與朝天鼻才找到衛星發射站靠近角落的那塊地板。 見狀,程範頓時恍然,原來她是躲在了地下室,怪不得不見人影。 然後,程範不由心頭大喜,地下室既可以躲人,也可以躲喪屍,可是個好地方啊! 他當初就尋思着要找一個地下室作爲據點,但廣省是南方的經濟大省,因爲天氣潮溼多雨,若是建造地下室,對材料的防水要求極高,成本相對來說也很高,所以一般人家不會有人自己建造地下室的。 所以他一直都找不到讓他滿意的地下室,如今這個地下室應該很不錯,若不然那短髮妹紙也不會養得這麼水嫩的。 爲了防止發出聲音,程範把腰間的無線對講機給關掉,這纔打了個手勢示意老三揭開地板。 回到地下室後,沈雪青想着方纔的不安,想了想,便往樓梯處扔了一把圖釘,跟韓喪屍打了個招呼後,這才安下心來剁魚煮飯。 處理妥當後,沈雪青便以極快的速度洗了一個戰鬥澡,然後穿着睡衣,端着魚塊便走進了房間。 自從房間的燈被韓林臣劈壞後,沈雪青也沒有心思重新安裝,而是直接點上一排蠟燭,她若是出門或者睡覺便把蠟燭熄滅拿出廳裏去。 就在沈雪青打算餵食的時候,房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極小的慘叫聲! “吼吼吼!” 聽到有外來的聲音,還嗅到了血腥味,韓喪屍瞬間屍血沸騰,對於眼前的魚塊是看都不看一眼,扯着鐵索就想要往外撲騰。 見狀,沈雪青心底一個咯噔,忙想拿起槍來,卻發現她竟然該死的隨手把槍放在了廳外,就連長匕首也被她隨手放在了洗澡的衛生間。 沈雪青懊惱的咬了咬脣,接着很快反應過來,直接吹滅了蠟燭,端起了房間內唯一覺得比較順手的武器-小板凳,悄然走到房間門口處,她豎起了耳朵,聽見只有一個男聲在忍痛叫着,心中暗道看來是她撒的圖釘立了功。 爲了時時刻刻留意着外面的情況,沈雪青一直都沒有關過房間門,此時房間內的光亮全滅了,而客廳外卻還是一片柔和的淺黃色。 不敢確定是否只有一個人以及對方手上是否有槍械等武器,沈雪青還是很是謹慎的望向客廳正中央的掛着的,那一個正對着樓梯的八卦鏡。 南方人信風水命理,所以大多數的人家客廳都會掛着一個八卦鏡,這八卦鏡便是她從那村落一戶人家順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能讓她無論在房間、廚房、衛生間都可以留意到有沒有陌生人闖進來!爲了活命,沈雪青也是很拼的! 當從八卦鏡裏見到只有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男子,而他手上只有一把西瓜刀時,沈雪青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見她先是一個箭步竄出廳外,接着一個板凳朝男子扔了過去。咳,請不要懷疑沈雪青的過人臂力! “啊!” 當聽到一聲慘叫時,沈雪青已經成功的拿起了客廳裏的槍對準了男子,眸光森冷,看來她這段時間真是太大意了,竟然被人尾隨摸到了地下室。 看着那名朝天鼻掉在地上的鋒利西瓜刀,沈雪青有點後怕,幸得她直覺不錯,夠機警,聰明地撒了一把圖釘,若不然她這會沒準就被人用西瓜刀摸了脖子了! 瞧見那黑黝黝的槍口正對着他時,再聽見房間裏傳來的喪屍吼叫聲,朝天鼻眼睛裏都是驚懼之色,只見他吞了一口唾沫,忙不迭的求饒道:“小姐,我,我只是想要進來討點喫的,我,我並沒有惡意,你,你可千萬不要殺了我啊!” 聞言,沈雪青輕嗤了一聲,眸光冰冷的看向,靠在樓梯上痛苦捂腳的男子,冷哼了一聲,說道:“拿着西瓜刀過來討喫的,你莫不是以爲我腦子被夾了會相信你這混話吧?” 見短髮女子語氣森寒,朝天鼻頓時哭喪起來,說道:“小姐,我,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真是餓極了,纔會闖進來的,我並沒有傷人的意思!” 懶得理會他話語中的意思,沈雪青直接冷言冷語威脅道:“哼,把那西瓜刀踢過來,否則我可不敢擔保,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手抖就把你爆頭了!” 沈雪青並沒有打算開槍,一是因爲不想弄髒地板,害得她還要花時間拖地,二是還要審訊一番,確保對方沒有同伴躲在暗處。 見朝天鼻老老實實的把西瓜刀輕輕踢過來,沈雪青心頭微鬆,一步一步的走近,把槍口對準他腦袋,冷聲道:“老實交代,你是誰?你還有沒有同夥?” 聞言,朝天鼻驚懼的目光瞬間變得猥瑣起來,嘿嘿笑道:“有同夥又怎麼樣?難道你還能把我怎麼着?” 見狀,沈雪青心底一個咯噔,正在她打算警惕的環視四周時,她的腦門已經被抵上了一把槍。 “放下你手中的槍,否則我可不敢擔保會不會手抖!” 沈雪青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森冷,心底忍不住咬牙切齒,丫的,她這是被人包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