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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先生捉/奸

作者:未知
那日的谈话最后不了了之,两人分别的时候,萧世臻忽然像是抽风了一般的高兴。竟然把她抱起来颠了颠,吓得谢明珠差点喊出声来。 因为谢明珠越长越大了,之前秦老替他们画画的时候,就是萧世臻說最后抱着她摆姿势。后来当真沒有抱過了,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明明谢明珠很悲伤,方才那個话题如此令她恼火,萧世臻却笑得脸上都要出褶子了。 她正等着看萧世臻如何把自己的亲事往外推,不過几日就有消息传来了。 望京忽然传出一個消息来,說是宁息公子去明晓寺时,偶然被得道高僧瞧见,說他在二十四岁之前不宜谈婚论嫁。這個消息非但沒有压下去,還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原本有看中宁息公子的官宦人家不少都偃旗息鼓了,不過想要送他侍妾的人,却丝毫不知收敛。 不能娶妻又不代表不能有侍妾通房,自家的嫡女庶女不能送去,那其他买来调/教的女子总行。也是难为他们,总是惦记着宁息公子现在還是处男之身的忧虑。 “今日先生留的课业可真多,要练好几页字,也不知道韩先生究竟怎么想的。我回去之后都不用睡了,還不许身边的人帮着写,他特地叮嘱了這句话,我估计要写到明儿早上了。” 等先生宣布可以离开的时候,钟毓秀就凑到了谢明珠和谢明颜的身边,嘴巴撅着,明显是一副非常不高兴的模样。她最近跟谢明珠的关系還算不错,对于先生留下的课业是最为不满的,每日都要来念叨几句。 谢明颜瞧了瞧四周,并沒有先生们的身影,只有来回匆匆的同窗,遂放心地附和道:“就是啊,韩先生平时不会留這么多的课业,为何這几日跟要对着我們发火似的,不停地留课业。我昨儿手腕都写酸了,感觉快要提不起笔来了。” 她们两個的抱怨,谢明珠也是深有同感,她练了好几页纸。每日晨读时,韩先生必要挨個检查,好几個小姑娘因为字迹有些潦草都被勒令重新写,一個個被逼得眼泪在眼眶裡打转了。 “哎,那是你们府裡的马车嗎?怎么每回都沒有谢侯府的标志啊?”钟毓秀的眼睛比较厉害,大老远就看到了停在外面的马车堆裡,有一辆混杂在几辆谢侯府马车附近。 “最近总是瞧见這辆马车,接谁的啊?”她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似乎想要看清楚裡面坐了什么人一般。 谢明珠与谢明颜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微闪。 “接我的,這天色快晚了,明儿早上韩先生還要检查呢!”她匆匆說了一句,就拉着谢明颜走了。 钟毓秀被她這么一提醒,脸上闪過几分懊恼的神色。想起丫鬟们捧着的那么多课业,她就觉得头疼异常。 车帘被掀起,谢明珠踩着凳子准备上车,车内早有一只手递到她面前来。当她抓住时,那只手立刻就包裹住了她的,轻轻用力,将她拽上车来,另一只手顺势摸了摸她的额头,似乎在检查她的体温一样。 “今儿出来得挺晚的,方才跟你走一起的是毓秀?”萧世臻替她整理了一下发髻。 谢明珠点头:“最后临走前,韩先生来布置了课业。明颜跟毓秀的关系挺好。” 萧世臻又替她抹平了衣袖,动作十分娴熟,显然经常做這种事情。等到谢明珠整個人都变得妥帖之后,他才罢手了。 两個人坐在马车内,她发现萧世臻今日异常的沉默,但是心情很好,脸上始终带笑。帮她整理完之后,就坐在对面,歪着头轻笑地打量她。 谢明珠忍不住红了脸,难不成今儿她变漂亮了?前几日她穿得正经贵重的去看他,结果萧世臻看一眼就低头了,怎么這会子倒是看得目不转睛了。 “這几日学馆裡有什么趣事嗎?我自幼就有文武先生在身边,并沒上過学馆。挑几件事情說给我听听。” 萧世臻看着对面低头抠手指玩儿的小姑娘,就觉得自己的手指也跟着发痒了,总想抬手去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耳垂,或者帮她整理整理衣裳,可是這些事情他方才都已经做過了一遍。索性就找了個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啊,沒什么趣事的!”谢明珠猛地一拍手掌,撅着嘴巴像是受了诸多的委屈,转身翻找起东西来。 “我們都已经可以回府了,韩先生還跑過来要布置课业。要我們用小楷练满三大张字。不许偷懒,不许把字写得太大,不许笔迹潦草,不许让人代笔。他每次都要检查,一查到我的时候,還要盯着我看几眼,好像是认为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般。” 方才在路上沒来得及抱怨,现在见到萧世臻,就将最近的郁闷一股脑倒了出来。 萧世臻的眉头轻蹙,拿起谢明珠递過来了几张白纸。那白纸是学馆发的,比寻常用的篇幅要大,满满三页字写過去,估计得要好长時間。 “韩先生为什么要布置這么多的课业?你们年纪還小,吃不住如此辛苦的,就沒有府裡的长辈去找他?” 谢明珠摇头:“韩先生之前基本上不留课业,這几日忽然跟抽风了似的。至于府上的长辈,恐怕大多数人都不知晓。上回有個小姑娘调皮,沒好好练字,弄得墨迹一团糟,韩先生直接把她写得那张纸给了那小姑娘的爹看。小姑娘過了几日才来学馆,拿东西的时候手哆嗦,听說是练字太久。” 她撇了撇嘴,韩先生這人一向不苟言笑,平时看着对她们這些女学生比较松散。不過一旦他发火了,有学生触及到他底线了,那么受到的惩罚绝对不会轻,也不知道這一次是哪個扫把星惹到了,竟然一连好几日這么折腾,绝对是罪大恶极,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了。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反常的?” 谢明珠歪头想了一下,拧着眉头道:“应该是你来接我的第二日,他就开始了。” 萧世臻的眸光一闪:“你们课室裡的小姑娘,沒有人惹到他嗎?” “沒有,而且我打听了一下,润哥儿并沒有這么多的课业。只有我們课室的人才要写。” 萧世臻苦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找到了韩肃之发疯的理由了:“我有沒有告诉你,我在望京的时候,韩先生是教我的先生,后来我去了临安,文先生才换成秦老。” 谢明珠愣了一下,几乎是瞬间,她也明白過来了。她连连摇头:“你从来都沒跟我說過,难道是韩先生认出你来了?但是你从来沒有出過马车啊,为什么?” 她一脸的疑惑,对面的萧世臻却只是苦笑不语。不過看着他那无奈的表情,谢明珠好像可以认定韩先生发火,就是因为他。所以那個被她们课室裡的小姑娘,万千诅咒的扫把星就是臻臻? “要不,你明儿就不要来接我了?我不想写那么多字,手腕都肿了。” 憋了半晌,谢明珠才开口建议道。她說這句话的时候,实际上内心十分纠结。自从她开始在学馆上学之后,每日与萧世臻相处的時間越来越少了,更别提独处了。而且她觉得這可能是最后几次能如此肆意的独处了,她真的要长大了。 萧世臻沉默了片刻,认真地看着她。半低着头的小姑娘,脸上带着几分烦恼的神色,他忽而笑开了。看她的小仙子,還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只不過是這一点小事儿,就能让她皱起眉头。 “不,這几日我都会来接你。韩先生那边我去,保证你明日沒有课业。”他還是觉得手指发痒,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发顶。 翌日乘着萧世臻的马车去学馆的时候,萧世臻并沒有像往常那样在马车裡面叮嘱她,而是直接跟着她下车了。 “好好听讲,有什么不懂得把問題记下来,可以问先生也可以回来问我。”萧世臻并沒有做特别亲密的动作,只是将之前准备的食盒递给了她。 裡面装着小厨房预备下来的糕点和甜汤,谢明珠立刻就转手给了一旁的白薇,還想跟他撒撒娇再进去。结果萧世臻摆了摆手,冲着学馆侧门指了指。 她下意识地扭過头看去,当场吓得双腿发软。在侧门边上的廊柱后面,似乎躲着一個人,那人看到萧世臻指点的动作,便往侧边迈了两步,彻底露出他那张冷僵的脸。 谢明珠深吸了一口气,想必此刻脸上的表情跟那人是一样的僵硬。 要死要死,韩先生怎么躲在柱子后面偷看?自从萧世臻要送她上学之后,基本上都沒走正门停下,不過韩先生埋伏在這裡,显然是等着他们的。她立刻就确定了,韩先生這几日抽风布置了那么多的课业,還真的是因为臻臻来回接送她。 谢明珠跟只兔子似的,立刻提着裙摆往学馆裡冲。到了韩先生身侧,匆匆行了一礼就跑了。 她的心跳加快,步伐很快,身后的白薇都险些追不上。 “姑娘,您慢点儿。”白薇急声喊了一句,就怕她摔着。 好容易等到了院子裡,谢明珠才缓下脚步来,她跑得呼哧带喘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一旁的白薇连忙给她顺气,只不過脑海裡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把她惊着了。 姑娘這副害怕的样子,怎么跟被捉奸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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