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在牌位裏?
封雲墨和驚宏跟着挪到屋頂的另一邊,小心翼翼。
觀音堂的裏屋是擺設了長明燈的地方,一排排的牌位前面都點了一盞長明燈,有錢人家的主子去世了,家裏人爲了祭奠,多會來定國寺給點盞長明燈。
驚鳴跟着呂甯浩一塊兒進了裏屋,看到死人的牌位眉頭都不帶皺的,只是奇怪呂甯浩怎麼會把詔書放在這裏,如果讓皇上知道……
“我就說誰都不可能找得到的,那孽障既然發現了,還跟我對着幹,那麼想要隱藏,那我就放在她面前,哈哈哈,誰能想得到我會把詔書放在這兒。”呂甯浩睜着眼睛看着牌位,尋找着呂書畫的牌位。
“哪一個?”驚鳴不耐煩問道。
“呂書畫,是呂書畫,我那‘好’孫女。”呂甯浩哈哈笑着,沒有什麼焦距的眼神看不準到底是哪個牌位。
驚鳴一聽名字,雙目如炬,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呂書畫的牌位,英國公府先逝大少奶奶花呂氏書畫,牌位前一盞長明燈,還有一個扁平的木匣子,看了一溜,驚鳴發現好多牌位前都有這麼一個匣子。
驚鳴拿過匣子,神色有些不好看,呂甯浩是不是傻,怎麼會把詔書放在這裏,“啪嗒”鎖釦開了,蓋子一掀,卻發現匣子裏只是一些佛經,“詔書呢?”
“嘿嘿,你一定以爲在匣子裏是吧,蠢不蠢,放在這誰都有可能看到的。”呂甯浩呵呵笑道。
“在哪?”驚鳴閉了閉眼,忍住把呂甯浩打一頓的衝動,接着問道。
“牌位,牌位……”呂甯浩看着衆多的牌位,就是找不到呂書畫的,驚鳴倒是有些意外,利落的拿過呂書畫的牌位,翻來覆去檢查,卻什麼也沒有發現,皺緊眉頭直接雙手合力掰斷了,就說一塊木板,什麼都沒有。
驚鳴不耐煩的看向呂甯浩,“到底在哪裏?”
“牌位,牌位,就在牌位裏面啊,怎麼可能會沒有。”呂甯浩蹲下身子撿起被驚鳴掰斷的牌位,翻來覆去看,“不對,不對,這不是呂書畫的牌位,找錯了,找錯了。”
呂書畫的牌位當年是呂甯浩親手換的,藏了詔書的牌位他親自小心的擺放上去,表面一點兒看不出來的,重量也跟原來的沒差很多,字跡更是一模一樣,牌位是忌諱的東西,誰都不可能來拿的,還是點了長明燈的牌位,誰不是供着敬着的。
驚鳴看着斷裂的牌位,上面明確的寫有呂書畫的名字後,跟着蹲下身子,直視着呂甯浩渙散的瞳孔,認真問道,“詔書在哪裏?”
呂甯浩猶如被控制了一般,重複着話說道,“在定國寺,觀音堂;在定國寺,觀音堂——”
驚鳴眉頭緊皺,心底有不好的預感,服了幻神散的人不可能說謊,詔書就是在這裏,“觀音堂哪裏?”
“在呂書畫的牌位裏,在呂書畫的排位裏——”呂甯浩一直重複着這句話,驚鳴看着地上普通的牌位,閉了閉眼,“帶呂閣老回去。”
“是。”
屋頂上的驚宏和封雲墨互相對視了一眼,具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意外,詔書不見了?
驚鳴把整個觀音堂翻了個遍都沒找到詔書。
封雲墨和驚宏趁此機會,出了定國寺,帶着紅秀回去了,結果在半道上看到了罵罵咧咧的呂修遠一行人。
“駕——”呂修遠兇狠的抽着馬匹,馬兒喫痛高擡起兩條前腿,呂修遠差點掉下馬,“畜牲都敢不聽話,啊——”
鞭子的聲音不絕於耳,另一匹馬上的“呂甯浩”是一副暈過去的狀況。
“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吧,去了呂家祖墳,還刨了墳,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呂修遠胸口起伏,“也不知道幻神散到底有沒有用?”
等呂修遠一行人過去了,封雲墨才吩咐紅秀道,“繼續守着呂府,確認詔書是不是真的沒有了?”
兩隊人馬都沒有找到詔書,有問題。
“紅秀,你跟上確認哪個呂甯浩纔是真的。”封雲墨說道,雖然他們心裏認定驚鳴帶着的纔是真的,可還是得鑑定一番才能百分百放心。
“是。”紅秀忙跟上呂修遠他們,沒有驚鳴在,那行人不是紅秀的對手。
封雲墨回到睿王府,躺在牀上有些睡不着,詔書不可能不翼而飛,偷換呂書畫牌位的人是知道詔書的存在,還是因爲什麼原因,封雲墨不好判斷,但既然會換,那就一定是認識呂書畫的人,呂府和英國公府的嫌疑最大,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
封雲墨有些擔心,封雲正知道事情後會怎麼做,而且呂甯浩把詔書藏在呂書畫的牌位裏,總歸得有個解釋,而且之前在觀音堂他說的那些話足以引起封雲正的注意,呂書畫的事被發現了,清荷的事又怎麼躲得過呢。
封雲墨睡不着了,利落起身,開始穿衣服。
“爺,這麼晚了您去哪裏?”驚宏在封雲墨起身的瞬間就進了屋子。
“去英國公府。”封雲墨披星戴月直奔英國公府,直接翻牆而入,在花開勳的書房沒有發現人,就有些被動了,他總不能去內院找吧,可都已經進了英國公府,封雲墨不想就這樣回去。
清塵齋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當歸聽到內室窗戶被撬動的聲音後,就瞬間睜眼,從外間起身,進入內室,待看到打開的窗戶外是封雲墨和驚宏的面孔後,驚訝的瞪大了眼。
睿王爺翻牆進人姑娘家的閨房,這可是大信息,不過看到兩人面色有些凝重,心裏一沉,“發生什麼事了?”
“當歸,你去把花伯父找來。”封雲墨進了窗戶,關上後吩咐道。
“是。”當歸轉身帶門出去了,等關上了外室的門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把封雲墨和花清荷兩人留在屋裏不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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