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蘇姜喜死了
蘇姜喜的離世,帶來的打擊太大了,短暫的,他們還沒有緩過來,一切都太意外了。
縱使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這一天真到來的時候,他發現,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生命居然是如此的脆弱,轉瞬即逝。
驗證了那一句話,明天和意外,不知道誰先來。
蘇家都沉浸在失去女兒/妹妹的哀痛之中。
沈建設帶着孩子離開……
村裏,沒過多久,就傳開了。
“啥,這年紀輕輕的,這麼一個大姑娘就沒了?
哎呦,太可惜了,蘇家的閨女啊,可是咱村裏面的一把好手。
這一下子去了,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蘇家的老兩口子咋接受哦。”
“咋不是,姑娘還年紀輕輕的,左右不過20出頭的年紀。
這一個大姑娘就沒了,做父母的咋能不心疼呢?
更何況,她家姑娘是喫公糧的,在安陽的鋼廠上班……人沒了,飯碗也跟着沒了。
可惜哦……”
“聽說這蘇家的姑娘是爲了生孩子丟的命。
這孩子要是不生啊,興許人還好好的,誰能想到啊,生孩子能丟了半條命。”
“可不是,我聽說還是衛生站的人去接生的。
怕不是,這接生的手法不行,把人給弄死的吧?
真要是這樣,以後生孩子還是不要上醫院去了。
咱的穩婆多靠譜啊,這接生花的錢又少,催生的也快……”
村裏面一時之間七嘴八舌的各種言論滿天飛。
但蘇家人對外面說啥,充耳不聞。
哀莫大於心死。
沒有這些人閒,還得替閨女操持身後事。
沈建華覺得這一件大事,要通知爸媽,看看爸媽啥想法。
沈父母到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以後,蘇姜喜入葬的日子。
蘇姜喜入葬的這一天,沈建設並沒有登門,只是遠遠看着。
回到家,失魂落魄。
“建設。”
聽到聲音,擡頭望去,就看見了自己的爹媽站在院子裏。
他還以爲自己眼花了,不由得揉了揉眼,發現不遠處站着的,確實是夫妻倆。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你這個臭小子,還說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們倆說。
要不是你姐跟我們打電話回來,我們還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沈母看着兒子頹廢的模樣,捨不得責怪,就說了一句。
“我這不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嘛,二姐也真是的,讓你們大老遠跑一趟。”沈建設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
“笑得比哭還難看。
今天是那個姑娘下葬吧,你怎麼不跟着去呢,這麼快就回來了……”
“爹孃,我咋去啊,我又沒有合適的身份,往那一站,讓人都覺得奇怪。”沈建設嘲諷的笑了笑。
“罷了罷了,我跟你爸這一次來呀,除了看你,就是想問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這孩子畢竟你的親閨女,你該怎麼跟蘇家的人開口,把孩子給要過來呢?
這蘇家的情況,我們大致也瞭解了一下,蘇家父母根本就沒有空閒帶這孩子。
三兒子也都沒有結婚。操勞的事情多着呢……”
“還沒想那麼多,如果是蘇家的人不願意養着孩子,也沒啥好說的。
這孩子我自己養……”
“害,你這話也就說一說,你自個養孩子。
你自個都還是個孩子呢,壓根就沒有帶孩子的經驗,這麼小的孩子,你知道怎麼照顧麼?”
沈建設沉默,“媽,哪有人天生就會照顧孩子啊。
你跟我爸那年輕的時候,不是也不會照顧孩子。
就慢慢學唄,慢慢摸索,總能把孩子給帶大的。”
“那姑娘剛走,我和你爸是覺得你心思重,不能照顧好孩子。
我們就商量着,過來幫你帶一段時間的孩子。”
“你們倆過來幫我帶孩子,你們的班咋辦啊?
總不能因爲過來幫我照顧孩子,這工作也不要了吧。”
“你是不曉得,最近停工啦,我們都在家裏呆着,街道上都鬧騰的很。
抓的人越來越多,京都都不安全了……你爸都半月沒出車去了。
要不然,這一次怎麼能一接到你姐的電話,我們這麼快就能過來了呢。”
蘇姜喜入葬後,曾子陽就和蘇家人坐下來商量了。
蘇家人也同意,畢竟這曾子陽跟自個閨女結婚了。
作爲孩子的父親,他是有權利把孩子給帶走的。
自己三個兒子還沒結婚,他們雖然心疼閨女,但帶着一個孩子。
三個兒子對象都不好說,沒人能看得上他們家。
曾子陽冷哼一聲,姜喜在世的時候,他們家可沒有少讓女兒倒補給他們。
現在可倒好……人還沒走幾天呢,就想着這孩子是拖累了。
帶着蘇姜喜的東西離開了蘇家,曾子陽上了沈建設這邊。
一進院子,就看到了沈家父母帶着孩子。
老兩口寵愛小孫女,一直抱在懷裏。
跟蘇家如狼似虎推辭的態度,判若兩人。
一對比,就更明顯了。
“孩子,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帶走,養個孩子,還是沒問題的。”曾子陽說話比較直接,剛從蘇家離開,語氣帶着怒火。
說話也比較生硬。
“孩子是我的,我肯定要養。要養也不是你養,我害怕你虐待她。
在蘇家受氣了?一過來跟吃了槍藥似的。”沈建設給曾子陽倒了一杯水。
“呵,你不跟我說還好,你這一說,我火氣直上腦門。
當初還以爲,蘇家這一大家子人不錯呢,沒想到也是一羣勢利眼。
怕孩子留在他們家,他們兒子找不到媳婦兒……
你說說,真是笑話一個,蘇姜喜在的時候,對他們多好。
你都不知道,剛纔有多麼氣人,她那三個哥哥,一聲不吭!
連個態度都沒有。”
“這不是挺正常的麼,蘇家一大家子,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少接觸就完事了,現在姜喜入葬了,孩子就由我照顧吧。”
“你爲什麼看着半點都不難過……”曾子陽來了一句。
“真正的難過,不止有哭這一種方式。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活着纔是。”
曾子陽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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