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你不會是我那黑心娘生的孽種吧
爲了攢積分,她也得嫁給陸長川啊,結婚後就能正大光明地摸了。
顧糖糖擡頭看天,夕陽很美,可她的心情不太美,因爲顧惜惜朝她走過來了。
她靈活地閃到了一邊,免得撞上這掃把星扣分。
但她這一動作,看在顧惜惜眼裏,卻以爲她是心虛。
“顧糖糖,你爲什麼要害我?”顧惜惜含着眼淚指責。
那天晚上的經歷,害她現在都還做噩夢,晚上睡不好,白天喫不下飯,罪魁禍首卻沒事人一樣,還紅光滿面的,顯然顧糖糖根本沒有反思過。
“害你?我害你什麼了?顧惜惜你可別血口噴人!”顧糖糖表情很憤怒。
“你故意騙我去村口,害我被人綁走了,盼娣嬸說就是你害的,顧糖糖你真惡毒!”顧惜惜眼淚汪汪地控訴。
她自問沒做過對不起顧糖糖的事,可顧糖糖卻害她差點被傻子欺負,要不是許盼娣趕到及時,她……她都沒法活了。
“被人綁走了?誰綁了你?我說你怎麼不在大樟樹下面呢,敢情是讓人綁走了啊,顧惜惜你不會得罪了人吧?哎呀,幸好我那天晚上沒去,要不然我就要被你連累了!”
顧糖糖裝作後怕的樣子,還後退了幾步,一副避之不及的嫌棄樣。
“你……你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害的我,你還不承認,盼娣嬸說的沒錯,你就是個黑心肝的白眼狼!”
顧惜惜氣得不住顫抖,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顧糖糖輕飄飄幾句話就撇清了,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陰險惡毒。
有幾個婦人過來了,顧糖糖眼睛轉了轉,大聲罵道:“盼娣嬸叫得可真親熱,你那麼關心我家的事,怎麼不嫁到我家?咦,顧惜惜,你這模樣怎麼和我那黑心娘一模一樣?天啊,你不會是我那黑心娘生的孽種吧?”
幾個婦人都已經走過去了,聽到這話,立刻折了回來,目光炯炯地盯着顧惜惜看。
這一看,還真讓她們看出了問題,顧惜惜的模樣,和許盼娣確實有六七分像呢。
“你胡說八道,顧糖糖你太惡毒了,你害我不成,還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盼娣嬸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悲哀!”顧惜惜氣得眼淚直流。
越生氣她越說不出來,身體還不住顫抖。
她怎麼可能和許盼娣一個農村婦女長得像?
她是爸爸媽媽的女兒,爸爸媽媽都很疼愛她,要不是爸爸媽媽倒黴了,她也不會被顧糖糖這惡女欺負了。
顧糖糖冷笑了聲,嘲諷道:“我說的是實話啊,你和我那黑心媽明明長得很像嘛,嬸子們,你們說是不是很像?”
“確實挺像的,以前還沒發現呢。”
“尤其是那臉,和許盼娣一模一樣!”
“還有眉眼也挺像的,倒是糖糖和你媽一點都不像。”
幾個婦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她們也不喜歡顧惜惜,病怏怏的,說幾句就流眼淚,不是個有福氣的,要不是顧惜惜父母是城裏人,她們理都不想理。
顧糖糖哼了聲,“我這麼漂亮,許盼娣肯定生不出來!”
“你這丫頭又說胡話了,你不是你媽生的,難不成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幾個女人也沒在意顧糖糖直呼許盼娣大名,以爲她還在賭氣。
“嬸子,顧惜惜說我害她被人綁了,真是奇怪,咱們村裏怎麼會有土匪來綁人?顧惜惜你說清楚,到底是誰綁了你?綁你去幹啥了?難不成是土匪搶壓寨夫人?”
顧糖糖每說一句,顧惜惜臉上的血色便慘淡一分,嘴脣都變成了青白色,她不住搖頭,顫聲道:“沒有,沒人綁我。”
要是讓人知道她被傻子綁去,她的名聲就完了。
顧惜惜好恨啊,顧糖糖肯定是故意的,明明是她們的私密話,顧糖糖卻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成心讓她出醜。
“你剛剛還說我害你被人綁了,現在又說沒有,顧惜惜你腦子有病吧?”
顧糖糖也沒再揪着不放,只是罵了幾句,就沉着臉走了。
她雖然不喜歡顧惜惜,但也不會在名聲這事上作文章,不過顧惜惜最好離她遠遠的,別來招惹她,否則她不會再客氣的。
顧惜惜慘白着臉,身體搖搖欲墜,眼裏都是淚,看得幾個婦人直搖頭,覺得這姑娘不僅長得晦氣,還腦子不正常,大白天說胡話。
她們顧家村多太平啊,怎麼可能有土匪?
糖糖罵的對,腦子確實有病。
“惜惜你快回家吧,身體不好別在外頭轉,萬一碰着磕着可不好。”
顧惜惜應了聲,慢慢走回家了,背影如同風吹楊柳一般。
“顧金鳳也不知道是怎麼養女兒的,怎麼養得這麼小裏小氣的,還是知識分子呢。”
一個婦人口氣極嫌棄,她說的顧金鳳,正是顧惜惜的媽,是顧家村飛出去的金鳳凰,考上師專後,留在東城教書,成爲了喫商品糧的城裏人,也是顧家村村民們羨慕嫉妒的對象。
“顧惜惜和顧金鳳半點都不像,倒像了許盼娣,糖糖那丫頭卻和許盼娣沒一處像的,真是奇怪!”
“對啊,這兩丫頭也不知道怎麼長的。”
“哎呀,你們發現沒,糖糖和顧金鳳有點像,不對,糖糖像顧金鳳兒子,就那雙胞胎兒子,前兩天還在呢。”
一個婦人激動地拍着大腿,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你這一說,還真挺像的,這是見鬼了,自個生的不像,反倒像了別人。”
“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個時候顧金鳳回孃家住,提前發作了,送去了衛生所,許盼娣也生產,顧糖糖和顧惜惜是同一天生出來的。”
“難道孩子弄錯了?顧糖糖其實是……”
大家沒再往下說,神情變得凝重,她們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同一天生產,又是同一個產房,抱錯孩子很有可能啊。
“會不會是許盼娣故意的?她對糖糖哪像是親孃,一天都沒養過,還要賣了糖糖給傻子,親媽可沒這麼狠心。”一個婦人壓低了聲音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