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陳年大便一樣的生髮藥
“宵雲,你別鬧了!”
大家都嚇壞了,起初還以爲沈宵雲在和他們開玩笑,可過了好一會兒,沈宵雲都沒浮出水面,他們不由慌了,可他們不會游泳,不敢下水。
“撲通”
顏如玉跳下了水,潛進了水,沈宵雲已經沉到了水底,她也沉了下去,從後面箍住沈宵雲的脖子,拖着他浮上水面。
大家齊心協力將兩人拉上船,沈宵雲臉色蒼白,全身溼漉漉的,情況很不好。
“快劃!”
顏如玉喝了聲,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用力划着,小船很快到了岸,大家把沈宵雲拖到岸上,其他人也圍了過來,還有熱心羣衆要幫忙送醫院。
“不用,謝謝了!”
顏如玉熟練地扶起沈宵雲,倒扣在背上,然後跑了起來,這是她從老兵那兒學來的急救方法,落水的人就得這樣救。
跑了幾圈,沈宵雲吐出了水,咳了出來,氣息也漸漸變強。
“醒了,宵雲,你哪裏不舒服?”
大家開心壞了,還脫下大衣給他們倆披着。
“冷……冷死我了……”
沈宵雲臉色青白,牙關不住打架,凍死他了。
顏如玉也冷得很,但她能忍,緊咬着牙不吭聲,身體卻打着擺子。
回春堂正在午間休息,大廳裏很安靜,顧糖糖和沈青雲都在給病人看診,他們不睡午覺,索性提早上班。
“快救人,他們要凍死了!”
外面闖進來一羣年輕人,還擡着兩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看不清臉。
“怎麼了?”
顧糖糖走了過去,掀開裹着的大衣,就看到了自家那傻哥哥,快凍成冰棍了。
“糖糖糖糖糖……冷冷冷……”
沈宵雲抖得說不出連貫的話,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剛剛在水底的時候,他以爲自己真要死了,而且在水底一點都不冷,暖洋洋的,他好像還看到了一束光。
他情不自禁地朝那束光伸出手,可還沒碰到,就被人拽走了,還用力箍他脖子,現在脖子還疼的很。
然後那束光就消失了,冷冰冰的,凍死他了。
“死不了,忍着!”
顧糖糖沒好氣地拍了一巴掌,大冷天跑去公園划船,真是自作自受。
掀開另一個,果不其然,是顏如玉。
也凍成了冰棍。
沈老爺子和蔣玉華都被驚動了,給兩人檢查了一通,只是受了點風寒,喝一碗薑湯就沒事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說了事情經過。
“好孩子,多虧了你。”蔣玉華後怕不已,要不是顏如玉捨身相救,小孫子的命都沒了。
“沒什麼,也就是舉手之勞。”
顏如玉沒當回事,就算是陌生人落水了,她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顧糖糖在她肩上捶了下,笑着說:“你比浪裏白條還厲害!”
“那是,我游泳超厲害的!”
顏如玉得意極了,別以爲她只會打架,她會的可多了,只是太低調,平時不表現出來而已。
蔣玉華給顏家打了電話,鄭重感謝,顏母匆匆趕了過來,看到女兒紅光滿面地在喫紅燒肘子,蔣玉華特意讓廚房燉的,犒勞這姑娘。
顏母徹底安心了,和蔣玉華聊了會兒,便領着女兒回家了,當然還有那碗大肘子,以及一些調理身體的補藥。
自此之後,沈宵雲對厲思之頂禮膜拜,佩服得五體投地。
至於顧惜惜當保姆的事,沈宵雲也沒說,覺得沒必要。
三天後,嚴長卿的雙腿做了手術,很成功,以他的恢復速度,明年開春就能拄拐行走了。
嚴半夏之後倒沒來過,像是銷聲匿跡了,學校裏也沒見到過。
顧糖糖的系統每天都在刷分,積分越來越多,商城裏也多了些藥方,有個生髮藥方她挺感興趣,藥方介紹說是古代皇帝用的,皇帝儀容很重要,禿髮肯定不行。
所以這個生髮藥方效果相當靈驗,原材料也能從商場購買到,就是配藥過程有點複雜,顧糖糖弄了一堆藥材,回家就鼓搗。
“糖糖你又弄這個?臭烘烘的,這是治啥的?”
又到了週末,顧糖糖回家了,開始鼓搗生髮藥,罐子裏都是黑糊糊的藥,像粑粑一樣,味道也像粑粑,還帶了點陳年餿水的酸臭。
味道十分銷魂。
陸母捂住鼻子,這味道比死魚爛蝦還臭,飯都喫不下了。
“生髮的,媽你不是總說頭髮越來越少了嘛,等我這個弄好了,你很快就能恢復一頭秀髮,比年輕時還多。”顧糖糖笑眯眯地說。
陸母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顧糖糖使勁搗着,得將藥材搗碎,手痠死了。
“媽來弄,你歇着。”
陸母一把奪過,兒媳婦這力氣跟撓癢癢一樣,看得她着急,這可是寶貝生髮藥,關係她的秀髮呢。
現在陸母樣樣都稱心如意,丈夫回單位上班了,加上外快每個月能掙百來塊,兒子已經考覈過了,下個月就能去研究所上班,工資也要漲一漲,兒媳婦又是大學生,方圓十里都找不出比她家更如意的了。
唯一讓陸母不如意的,就是越來越少的頭髮,年輕時候她嫌頭髮多,可生了孩子後,頭髮一天比一天少,髮際線也一天比一天低,現在的髮量還沒年輕時候的一半多。
陸母真擔心哪天成禿頭了,那得多醜啊。
“媽,你不是嫌臭嘛?”顧糖糖故意打趣。
“臭沒事,管用就行,糖糖,啥時候能用?”
陸母現在真不覺得臭了,只要一想到這些臭烘烘的粑粑能讓她長出秀髮,她鼻子都不通氣了,甚至還發生了變異,聞出了香味。
“這些搗碎後,我把藥膏配好,就能給你上藥了。”
“晚上能用不?”
“能!”
顧糖糖點頭。
前面的工序她都完成了,只差這最後一點,晚上肯定能做好。
陸母幹勁更足了,擼起了袖子,站了起來,大馬金刀地開始搗藥,咣咣咣地搞得動靜挺大。
“啊喲,你們在搞什麼?搗大便?”
徐寡婦被薰得捂緊了鼻子,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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