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你想好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那麼自信。
“你想好了?”張教授看着安以南。
一個億啊。
玩一場股市的遊戲,值得嗎?
在外面一個億是錢,在股市裏,一個億隻是數字。
“想得很清楚。”安以南迴答。
這是張家欠她的賭約,她也不想知道張家怎麼安排,她只需要賬號!
張教授低頭想了很久,他擡頭看向了安以南,“我安排。”
“不會讓人查到資金來源,也不會讓人查到你的地址。”
“身份也會進行隱藏,其他的事兒,我就不管了。”張教授回答。
也不能管,他張家可以爲她搭橋,但不能爲她趟河。
至於她的錢怎麼來的,以後會賺會賠,以後都和張家無關。
“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不是所有人進入股市,都會殺出一條血路的,更多的人是血本無歸,你可要想好了。”
這是他一個老師,對學生最後的提醒。
安以南笑了笑,“謝謝張教授,我已經想好了。”
張教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錢你想辦法,匯到這個號,後期我會安排。”張教授給了她一個賬號。
安以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事兒說完了,那我就先告辭了。”安以南站起身,然後和爺孫兩個告辭。
送走安以南後,張教授看向了張成,“這個賭約,你賠的可是不少。”
不光是人脈,還有一些別的資源。
看似一個學生的賭約,總感覺安以南所圖甚大。
而且她那談判的姿態,根本不像一個學生。
她好像不怕自己毀約,也不怕自己不答應,奇怪。
“爺爺,她能抽身幾成?”張成說道。
張教授想了想港股,最終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知道。”
“我們對港股並沒有過多的瞭解,港股我們之前是沒有碰過的,而且我並不看好港股,希望安同學能聽勸吧。”
但是以他對安同學性子的瞭解,聽勸好像很難。
而另外一邊,安以南把事情安排完,終於能鬆一口氣了。
其實她很緊張,她的佈局,最關鍵的一個點,就是張教授。
畢竟她和張成,只是一個小輩的賭約,但自己所圖的卻是張教授的資源。
等一年過後,港股回暖,自己提醒一些吧。
總歸不能讓張家賠本賺吆喝。
“南南,這是我的錢,不用還。”她剛剛走進屋,姜雲朵就把包直接塞到了安以南的懷裏。
她的錢都是攢下來的生活費和壓歲錢,自從上了大學後,她再也不用拿錢維持朋友關係了,而且去南方的這段時間,她的生活費一點都沒有動,現在攢下了不少,雖然不能幫什麼大忙,可是也能儘儘力。
“還有我的!”張佳從她身後走過來,背了一個雙肩包。
自從安以南從戰場回來後,發佈了雙肩包的設計,立刻賣空了。
尤其是京都大學的學生,十個人裏有七八個都背雙肩包。
“這是我姐姐的!”張佳拿出一份還不夠,又拿出了另外一份。
張紅!
那個在前線第一個跟着自己的護士。
說不感動吧!也不是。
說感動吧。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缺錢了,這消息傳播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快了?
“你拿着吧,我們能幫的也只能這樣。”她們不能和家長要,會讓家長誤會,也會讓南南不好做。
所以她們拿出來的錢,實實在在都是自己的錢。
就算南南賠本了,她們也不用還。
安以南接過錢,最終是沒忍住笑了笑,“來,我記上帳,兩年後分錢。”
她把錢都記好了,這才把筆記本和錢都收進了書包裏。
看着一個個的笑臉,這樣的人生,不再孤孤單單,真好。
還有十天開學了,安以南到了郭哥的院子,郭哥扶着牆慢慢地挪動。
“南南來了?”郭鐵雄聽到開門聲,立刻回過頭去看,就看到了一臉笑意的安以南。
經過一個來月的藥敷,他的腿終於有了知覺。
“不用這麼着急站起來。”安以南笑了笑,看着滿頭大汗的郭哥,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
聽到南南的聲音,嫂子從屋子裏出來了,還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他呀,說不聽,我都說了兩天了。”嫂子心裏也是高興的。
她見過他意氣風發的樣子,才更心疼他失意的樣子。
“以後的知覺會越來越多,不過腿也會越來越疼。”安以南爲了讓郭哥有個心理準備,這些事兒,也沒有瞞着他。
郭哥腿上的藥,無法分辨好壞。
說是毒藥吧,它能維持腿部生機,藥物可以柔化筋骨,能讓腿部達到練習輕功最好的狀態,但是隻是藥方記載,現在無從考究。
在自己的藥方上說明,這個藥以前是爲了選拔輕功人才,特意而制。
但要說是好藥吧,讓人一下就失去了知覺,那腿長了,可和沒長一樣,足以崩潰一個人的內心。
“我不怕疼。”郭鐵雄已經坐到了輪椅上,呲着牙看着安以南。
有生之年,還能站起來,是他沒有想到的!
但現在,就這麼生生地出現了,他能站起來了。
“我知道,這是以後十天的藥。”安以南把中藥貼直接遞給了嫂子。
隨後她推着郭哥的輪椅,直接進去了屋子裏。
“扎一次針,下次可能要十天以後了。”安以南笑了笑,把自己的金針從包裏拿出來。
這個藥有毒的成分,而且很烈。
她需要用金針拔毒。
嫂子把藥仔細地放好,又回身把郭哥的褲腿給捲上去,在邊上晾了兩杯熱水。
安以南蹲在地上,一個手指按着穴位,隨後用金針扎入,不同於之前的兩次,這一次很疼。
“疼了?”
剛剛郭哥抖了一下,顯然這個痛感很強烈。
郭哥鬆開了手,“沒事兒。”
安以南笑了笑,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而且怕郭哥亂動,她的手還固定了他的腿,幾次金針扎入。
無論是安以南,還是郭鐵雄,兩個人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安以南是累的。
郭鐵雄是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