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终章圆满 作者:未知 随着中秋的临近,盈芳家几乎天天都有人登门送礼。 有专程跑来探望老爷子、萧三爷的老战友、旧部下,有萧大伯以前督工雁栖大桥建造时结识的朋友,更有向刚的战友、同仁、部下……总归是有不少人惦记着他们。 送来的礼,摆满一個屋還嫌不够。老爷子便让他们把放不长的吃食、补品拿出来,盈芳的师傅师兄家、老书记社长家、以及向二等熟悉的几户人家分一分。 糖果、糕饼等娃子们喜歡吃的嘴儿,就摆在大厅案桌上,用来招待三不五十跑来盈芳家看卫星电视的孩子们。 今年中秋,萧大伯早早就带着八年前修成正果的新媳妇陈旭亚以及五岁的小儿子来宁和過节了。 另外,萧二伯老俩口也說過两天要来。 五年前升调到京都市委的萧鼎华,也說要带着媳妇、儿子来宁和。自从调回京都后,他们俩口子一直都是忙碌的日子多。今年帅帅大学毕业,工作恰好分配在海城,离x省近得很,說什么都要来宁和聚一聚。 “看样子你家今年中秋又要热闹了。”李翠琴笑着总结。 下山路不见得比上山好走,不放心两岁的闺女自己走,换個手继续抱着走。 “嫂子我来抱会儿,你帮我拎着這些。”盈芳把篮子递给李翠琴,接過对方手裡可爱的俏俏。 “暖暖、晏晏中秋回来嗎?阳阳怕是不放假吧?我听你家老爷子說,今年咱们国家首都举行的亚运会,阳阳可是主力呢!”李翠琴问起盈芳家的三胞胎。 盈芳嘴角噙着一抹笑,很是骄傲地說:“是呢,成年以后头一次参加大型比赛,還是在咱们国家举行,說什么都不能输给那些老外。這不,年前生日回来了三天,庆完生就被他教练接回去训练了,连大年都沒回家過。好在如今电话通到了家裡,啥时候想家了,随时都能打电话唠几句,偶尔会跟他兄弟姐妹书信往来,倒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惦记了。” 又說到暖暖、晏晏,盈芳着实有些头疼:“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你說安安分分在学校念书多好?暖暖那丫头就是爱折腾。這不,念叨着要把动物公园建起来,把我和她爹支使得团团转。原以为晏晏是個不要家裡操心的,结果你也瞧见了,医科沒读几個月跑去研究什么导弹了,中秋来了之后,接下来還不晓得啥时能回来……” 李翠琴笑笑:“依我說你该知足了,三個娃子個個有本事,一個比一個成绩好。不用家裡操心就把自個的学业、工作安排得妥妥当当,這還不够省心啊?你去看看别家的熊瓜娃子,阿庆嫂家的小儿子二十三了,工作還沒着落,让他跟着家裡人下地又不肯;黄花婶家的大孙子,考试不及格,還嚷着要读书、不要去厂裡上班,那才叫操心哪……” 相比之下,盈芳家的三胞胎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哪天让家人操心過了?相反,這個奖、那個奖,這個第一、那個第一的捧回家。盈芳家新起的大洋楼,特地留了個房间做陈列室,把一家人大大小小的奖牌、奖杯、奖状依着時間脉络摆在陈列柜裡。其中数阳阳的奖杯最多、奖状不计其数,暖暖、晏晏的也不少。 照這個趋势下去,盈芳和男人商量着,恐怕還要再腾個房间出来。为啥?奖杯、奖状不够放了呀。 阳阳沒成年之前就捧回来那么多奖状,更遑论成年以后,参赛的机会只会多不会少。 晏晏被他教授哄去了研发,不出意外,将来的成就也不会小。 暖暖决定大学毕业就回老家陪伴她那些动物伙伴。但雁栖山的动物公园,還沒开建就被上级评了個“五星生态园”,一看就是要大力支持的节奏,以后的奖项准不会少拿。 “全家数我最沒用。”盈芳闲暇时,跟男人打趣。 向刚這些年立下的军功着实不少,只不過一部分是保密级的,立了功也不会大张旗鼓地表彰。能拿回家的奖章,大都比较普通。饶是這样,陈列室裡他的地盘也不小。 “怎么会!”男人每次听她這么說,就一本正经地說,“咱家要是沒你,這些奖章都不可能存在。” 明知道是哄她,听了心裡依然甜滋滋的。 “你家刚子就是這個!”李翠琴腾出手,竖了個大拇指。不止她,村裡其他妇人也一样,提到向刚就夸他是“男人中的模范”。 盖因大伙儿都知道了——向刚为了让媳妇儿少遭罪,毅然選擇结扎的事。 說起這茬,前几年還闹出一桩好笑的事。军部某個大佬的女儿,看上了向刚,不介意他年龄比她大得多,也不介意他有媳妇有孩子,扬言道,只要向刚肯和妻子离婚、并且孩子判给前妻,她愿意下嫁于他…… 和向刚一個级别的战友们听說后笑喷了。她哪来的脸說那样的话?军部大佬听着是很厉害啦,可向刚也不是吃素的好嗎。他如今的地位,别說军部大佬,元首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然而脸很大的姑娘,愣是不理解,见向刚绕着她、躲着她,看到她沒好气,還当是盈芳撺掇的,某次庆功会,借着酒劲耍酒疯,赖着向刚愣說有了他的孩子。搞得不明真相的人差点就信了。 向刚表情淡漠,当着参加庆功会的众人說了這么一句:“我七年前就结扎了。而且我有洁癖,除了我媳妇,别的女人近我的身,我就恶心得想吐。” 和向刚一個正营的军官们,面上不显,私底下纷纷给他大拇指。当着大佬的面,敢這么說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這位爷了。 经這么一闹,其他女人再对他感兴趣、再想破坏他的家庭,也不敢胡說八道、惹是生非了。 否则到时候,丢脸的是她们。向大爷为了贞操,结扎两字都敢說,试问還有什么不敢的? 村裡人听說后,起先都不信。你說堂堂一大老爷们,還是做干部的,走的還是军政之路,干啥想不开结扎呢?后来听萧三爷讲,女婿是心疼他媳妇,避孕措施总有漏洞,怀上了不能生,這不让女人活受罪嘛。 這么一說,大伙儿释然了。也因此,向刚宠媳妇的名声扩散了开去。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只要男人不够疼自個婆娘,都会拿向刚当正面教材。 别說,雁栖公社有了他坐镇,从此以后還真的沒再出现打骂婆娘、苛待婆娘的汉子。 倒不是個個都想跟着向刚学做妻奴,而是吧枪打出头鸟,你做過分了,迎接你的就是整個公社的白眼和唾沫。 山上還有特种兵部队驻扎呢。光想想都吓死了。于是乎,雁栖公社又出了回风头,县裡還敲锣打鼓地送了块匾额過来,夸雁栖公社社风正、民心齐。 收到匾额的时候,村裡這帮大老爷们沒少挤眉弄眼。這真不是他们想要的,真的!纯属意外! 扯远了,拉回来。 下到山脚,盈芳回家的脚程就快了。 如今村裡道路都铺上了柏油,中间是车道,两侧留了一截一米来宽的人行道。 行道旁间隔栽种着柳树、桃花。一到春天,从半山腰往下俯瞰,整一座花红柳绿的美丽花园。 盈芳家尖屋顶的大洋楼是最显眼的,老远就能看到屋顶上那一口白色的像大锅似的卫星电视地面接收器了。 近两米高的院墙裡,人声鼎沸。 “看来又有亲戚到了。”李翠琴笑着說。 “沒准儿是暖暖丫头。她前几天来過电话了,說就這两天的火车。”盈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暖暖、晏晏今年子高考,一個考上了京大的新闻系,一個考上了华大的临床医学。平时都住校,周末回四合院,但要說最惦记的,還是宁和老家。因此中秋說什么都要回来,哪怕只在家待一两天。 “俏俏我来抱,你赶紧回家去吧。我去趟燕子家,前儿她說理出了一袋妞妞先前穿的衣服,我過去拿下。” “那行,晚饭来我家吃。”盈芳竭力邀請,“燕子一家今晚也在咱家吃。” “行,我不跟你客气。” 唠叨了几句,盈芳和李翠琴分道扬镳,几乎是小跑着回了家。 迎面碰上去她家窜门的村民,笑得一脸暧昧:“刚子媳妇回来啦?家裡来客人了,快回去招待吧!” 盈芳被她们暧昧的笑容整的一头雾水。 過了桥看到她娘在院门口张望,赶忙问:“妈,是不是暖丫头回来了?” “不止,晏晏也回来了。姐弟俩同一班火车回来的。”姜心柔說着,等四下无人了,拉過闺女压低嗓门道,“暖丫头還带了個小伙子回来,說是同学,我瞅着不像,你二婶也說不像,别不是两人瞅对眼、带回来的对象吧?” 盈芳一时语噎,半晌不甚确定地說:“不会吧,這才刚上大学……” “但岁数不小了呀,你瞅瞅村裡和她一個年纪的,娃儿都会喊奶奶了。而且那小伙子瞅着還行,高高壮壮,挺精神的……” 盈芳无语。亲娘啊,您老到底是担心暖暖丫头呢,還是巴不得她有对象? 姜心柔抿嘴一笑:“关键還得看俩孩子怎么相处。若是合得来,家裡條件也還行,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有多着急三個孩子的终身大事,就怕赶不上他们的喜酒,要是能成,皆大欢喜嘛。” “那也得问清楚才行啊。” “那還用你說!你爹指不定這会儿就已经三堂会审上了。” “……” 到家一看,果然…… 老爷子、萧大伯、萧三爷,三個大老爷们已经和跟着暖暖来家做客的小伙子唠开了。 這個问:“你老家哪儿的?离咱们宁和远不?” 那個问:“你家父母干什么的?兄弟姐妹有几個?” 萧三爷最直接,呷着百年老茶树产出的明前茶,悠哉哉地說:“我們家暖丫头虽說才上大一,但对大学毕业后的去向已经有安排了。她呀,打算回老家這裡当她的动物园园长。咱们這地方你也看到了,环境是真好,前景也不错,可有一点是硬伤——既不是省城、更不是一线大城市,一流学府毕业回山旮旯,外人可都不看好啊。” “姥爷你唠這些干什么?”暖暖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出来,顺嘴接道,“周嘉恩知道我打算的。” “他知道?”萧三爷愣了愣。 周嘉恩和暖暖相视一笑,回答道:“我的专业是动物学,這次跟着暖暖回来,就是想看看她說的那些小家伙。” 顿了顿,温煦地看了暖暖一眼,含笑着說道:“不瞒您老,我比暖暖大一届,后年就毕业了。原本打算回老家那边的动物园,不過如今有了更好的规划……” 萧三爷:“……” 什么什么?谁還专门去读個动物学专业?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還什么原本打算回老家动物园,如今有了更好的规划…… 不不不!你還是回老家吧!這儿庙小,沒法给你最好的规划…… 八十高龄的老爷子和萧大伯也一個意思,皆一脸仇视地瞪着周嘉恩。 萧家的小公举要被乌克兰大白猪拱走了,沒有比這更惆怅的心情了。 看到這一幕,盈芳暗自庆幸向刚不在家。否则绝对不止三堂会审。别看向刚平时对三個孩子那么严格,即使闺女也沒少挨他批评,但论起对闺女的疼爱,绝不比萧三爷少。 叹了口气,走进去打圆场:“怎么都坐這儿說话呢?都這個点了,灯也不开。” “娘你回来啦?我给你介绍,這是大我一届的师兄,叫周嘉恩,***总理的周、嘉庆皇帝的嘉、***总理的恩……” 好嘛!盈芳听到這儿就知道,沒心沒肺的小棉袄,怕是真的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了。 从小到大,何曾见過她如此热心地介绍一個人的名讳? 尽管眼下看来,她闺女似乎只是把对方当师兄,但对方未必一样单纯啊。依盈芳的目测,小伙子对自家闺女绝不单单是师兄对师妹的友善和照顾。 话又說回来,如果真的如他說的,毕业后和暖暖一道来雁栖动物公园工作,两人有共同的事业和爱好,也挺好的。总比暖丫头嫁到别处去强…… 這么想着,盈芳暗暗给亲爹、老爷子们使了個眼色,让他们别太为难人小伙子。难得遇上個和暖丫头志同道合的般配对象,千万别给吓跑了。 尤其是向刚回来以后,盈芳拉着他聊了半宿,生怕他二话不說,冲去找人小伙子先干上一架。 向刚见媳妇儿柔声细语分析着闺女带回来的小后生,一眼就瞧明白她的打算了。想想自家闺女打小聪明,眼力不至于那么差——相上個中看不中用的。既然愿意带回家,想必有他独到的魅力。 干脆不管這些,反身压上媳妇儿,来了一场久违的水乳交融。 盈芳被拆吃得骨头不剩,第二天醒来捶着老腰宽面两條:为了闺女的,她容易么她!一把年纪了還充当祸国小妖精。咳,請忽略那個小字。 对此毫不知情的周嘉恩童靴,迎着微凉的晨风下楼,享受到了与前一晚截然不同的待遇。這让他颇有些受宠若惊。 原以为要花好久才能打动心仪姑娘的家裡人呢,结果過了個夜就来了個乾坤大逆转。莫非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想想有些汗毛倒立。 到楼下看到心仪姑娘正在院子裡拿着花洒浇花,所有想通想不通的统统抛到了脑后。 愉悦地上前,陪心仪姑娘浇花、拔草、喂個鸡、捡個蛋,要是再来点音乐譬如“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就更完美了。 “晏晏啊,看到你姐他们沒有?有個志同道合的对象是不是很好?”老爷子越是高龄、越是热衷于给小辈们牵红线。 他急啊。半截身子进棺材了,沒准哪天眼一闭就一觉不醒了,曾孙辈的喜酒還沒喝過一杯呢。 搁他的意思,干脆家裡给安排了,来個集体大婚礼,每個人的喜酒一块儿好,多好啊! 再不济来個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也好。今儿帅帅、明儿阳阳,再往后暖暖、晏晏……总之一個接一個,喝它個山高水长…… “太爷爷,山高水长不是這么用的。”晏晏无奈地纠正老爷子瞎用的成语。 老爷子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管這個干啥。有工夫讲究這些细节,倒是带個对象回家啊!瞧你姐一姑娘家,都勇敢地带对象回来给咱们過目了,你好歹是個小伙子!咋连這点勇气都沒有?沒用!” 晏晏:“……” “爸,晏晏不急。男人二十八结婚都不嫌晚。再說了,他過完中秋就要回学校,接下来得有半年见不着面。往后封闭式的工作更多,若真找個对象回来,這不坑害别人小姑娘嘛!”姜心柔站出来替外孙打圆场。 晏晏冲她感激一笑。 老爷子瞪他俩一眼:“先成家后立业有什么不好?我跟老太婆当年就是這么過来的,感情不要太好。” “是是是,您和妈感情当然好。可晏晏毕竟還年轻……” “我到他這個年纪,老大都要出生了。” “……” 這天沒法聊了。摔! 姜心柔扶了扶额,朝外孙看了一眼。心說晏晏,姥姥对不起你,你太爷爷的火力太强悍霸道,姥姥一個人顶不住压力。 這时,萧二伯俩口子到了,随同他们一块儿来的還有罗伯特。 暖暖兴奋地冲上前迎接:“师傅,您老人家也来了?早知您会来這儿,我就在京都等着您了。” 周嘉恩:可别!你师傅一回来,你就抛下我,留我和一把洒水壶作伴。這要是在京都等你师傅一道来宁和,你眼裡還能有我啊? 看来,要赢得美娇娘,光一门动物学远远不够,還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行。 相对于周嘉恩的沮丧,晏晏可谓是大松一口气。 罗伯特的到来,解救了水深火热的他啊!欢天喜地(心甘情愿)地陪罗伯特上山下水地捕捉雁栖公社的美景去了。 然而還是放心得太早了。 待萧二伯一家和阳阳前后脚地到了之后,罗伯特提议给他们拍個全家福。 全家福好啊!老爷子最喜歡拍全家福了! 当即說:“好好好!我早就相中拍全家福的背景了,你看這裡好不好哇?洋楼为背景,左边一棵大石榴树、右边一棵金桂树,都是寓意极好的。” 罗伯特试了试镜头,觉得确实不错,比了個“ok”的手势。 大伙儿于是像往年一样,挨家挨户地照身高、排序站好。 老爷子坐在正中间的圈椅上,左右两边依次坐着儿子、儿媳妇;后头一排站着孙子孙媳、孙女孙女婿;最后一排是青春勃发的曾孙辈,個头都高于父辈,完全不需要踩板凳。 罗伯特支好相机架,问他们准备好沒有? 收了個华国小姑娘为徒弟、并且三不五十来华夏采风的罗伯特,简单的华语已经說得很溜了。 “准备好了,开拍吧!” “ok!三、二、一,茄子!” “咔擦”一声,记录了盈芳一大家子在九十年代的头一张全家福照片诞生了。 洗出来之后,全家头碰头围在一起欣赏、讨论。 “哎,晏晏,你咋挤在你姐和嘉恩中间?這不电灯泡嘛!” “哎唷!不說沒注意,一說還真是……看来沒谈過对象就是不行啊,连個眼色都不会看。” “晏晏,赶明带個对象回来呗,啥样的都行,关键是你喜歡。” “光晏晏喜歡不行,還得对方也喜歡他。两情相悦,婚姻才长久。” “对对对!晏晏,听你太爷爷的,赶紧找個对象!” 晏晏真当欲哭无泪。怎么說着說着又說他头上去了? “阳阳是老大,他都還沒谈对象呢。你们咋光催我不催他?我還小,大学都沒毕业呢。” “我是小学沒毕业好伐!”阳阳磕着瓜子插嘴。 晏晏好想掰开他的脑袋研究研究。說這话還带着一丝嘚瑟是几個意思? 不愧是国际冠军,脑回路都跟别人不一样。 “阳阳有相好的姑娘了,只不過還沒退役,不能搬到明面上相处。”向刚冷不丁扔出個炸弹。 大伙儿炸锅了。 “什么什么?阳阳有对象了?” “哎哟不愧是我的大侄子,這么快就谈对象了,哪像我家臭小子,快三十了還沒哪家姑娘愿意要,八成要当老光棍了。”萧鼎升說着,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帅帅委屈极了:“爸,你咋又夸大其词?我明明才二十五。”事实上,二十五都是虚岁。照实岁算,他還年轻着呢。 “四舍五入不就三十了?” “……”亲爹,算你狠! 其他人继续八卦阳阳暗戳戳谈的对象。 晏晏松了口气,心想這下总能逃過一劫了吧? 沒成想他婶儿、他姥姥又开始议论他。 沒完沒了是吧?成!明儿就给你们领一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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