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依舊理直氣壯
也知道這個人,而且在背地裏觀察過蘇南不知道多少次,知道她當了婦聯的幹事,還知道她從前在村子裏被婆婆欺負,現在陸向國回來了之後,還攛掇着陸向國不養婆婆。
也真是奇怪,陸向國那麼一個正直的人居然會聽蘇南吹枕頭風。
但是當齊真真第一次見到蘇南的時候,卻又不覺得奇怪了,“長得就是一副妖\/精的樣子,也難怪陸團和梅支書都會被你給迷惑,你居然還攛掇陸團不養親媽,怎麼會有你這樣的……”
齊真真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呢,蘇南從地上抓起一大坨泥巴就往齊真真的臉上糊,而且她還抓着齊真真的頭髮,不停地揉,不讓齊真真逃\/脫。
一邊揉蘇南一邊說,“我們家的事兒你管得着嗎?倒是你,我弟媳婦兒因爲你死了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還背地裏說我壞話,我沒撕爛你這張嘴,我算是對你仁慈了。”
“還有啊,我兒子怎麼樣教育,那都是我的事兒,他得虧是在我手底下,要跟你這樣惡毒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那才叫完了呢。”
這個齊真真都說了,自己就是一個農村婦女,蘇南索性\/也不管自己的小仙女風度了,拿着泥巴就往她的臉上糊。
齊真真被蘇南糊的不僅說不出來一句反駁的話,更加不敢再招惹蘇南了,她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脫逃,纔好不容易躲到梅家的李子樹下面。
齊真真喘了口氣,指着蘇南大罵,“你真不愧是農村裏出來的,你就是個潑婦。”
但齊真真這話剛說出口,頭頂上就有李子從樹上紛紛掉下來,砸的齊真真七暈八素的。
齊真真擡頭一看發現是兩個孩子,大罵,“哪來的沒教養的小\/東\/西,還不給姑奶奶我下來。”
跟着蘇南一起到縣城來的陸維和蘇牧洲正在樹上摘李子呢,聽到這個齊真真罵蘇南,一開始也沒下來,因爲要完成媽媽交代的摘李子的任務,但齊真真送上門來,他們就不得不動手。
聽到齊真真又在罵罵咧咧,兩兄弟對視一眼,又是一陣噼裏啪啦,嚇得齊真真趕緊跑了,蘇南也不和齊真真玩虛的,又是一團泥巴,直接往齊真真口裏塞。#@$
“是,我是潑婦,但是我兒子是我弟弟和弟媳婦兒留下來託孤給我的,他們是信得過我才託孤給我,我兒子也確實是有數學方面的天賦,
可我也有選擇要他走什麼路的權利,我更加可以讓他長大以後選擇自己要走的路,憑什麼你們認爲他有這方面的天賦,就要讓他當個數學家?
你真的以爲你是京市來的,你就高人一等,你的思想就比別人要有高度?你這是在誤人子弟你懂不懂。”
蘇南氣勢洶洶地指着齊真真,一番話劈頭蓋臉的就下來了。
像齊真真這樣的女人是什麼心理,蘇南能不明白嗎?她就是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指責別人應該怎麼樣做,實際上就是爲了滿足她高高在上的虛榮心而已。%(
蘇南也不想跟這個女人浪費太多的口水,她只說,“以後你再敢摻和我們家的事情,那你就給我等着,我弟媳婦兒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我抱着蘇小陽和蘇牧洲去軍區上訴你!”
齊真真見着蘇南長得漂亮,杏眼小嘴巴,還以爲也是個溫柔的女人呢,沒想到行事作風這麼潑辣,被蘇南堵在牆角罵,居然也沒敢再囂張。
田青的死,是齊真真永遠的愧疚和軟肋啊,她一下子就被嚇住了。
“你……你別過來,我……你再敢打我試試!”她整個人的氣勢都慫了。
蘇南不過笑了笑,“我可是文明人,我從來不打男人和女人。”
但是她就要打齊真真這樣鬼鬼祟祟的,就知道背地裏說人家壞話,尖酸刻薄到了極點的小人。
說實話,要是這個齊真真,是真的對他們家有愧疚,那完全可以像隔壁的丁大姐一樣,學學人家第一次見孩子,就趕緊給送上糧票肉票。
什麼叫幫助?
這才叫真正的幫助好不好?
像齊真真這樣只知道動嘴皮子,實際上沒一點行動的女人,蘇南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齊真真被蘇南打的出了門,一路上正好碰見散步回來的市委大院其他領導,看見他們齊真真什麼都沒有說,就是哭,人家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兒,齊真真也不說,反正就是哭,哭的差不多就捂着嘴巴跑了。
這一手白蓮花的套路倒是玩的挺厲害的。
看着齊真真跑了,梅芸挺納悶的,“蘇南啊,你剛剛跟她說了什麼?齊真真這人一向都是挺兇的,怎麼今天突然被你嚇的哭了。”
“梅支書,我記得兇的不是齊真真,好像是你吧,咱們青縣除了陸向國和賈支書,誰沒有被你罵過,你那嘴皮子舌戰羣雄不是問題,怎麼齊真真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同志,你這就被人家吵得臉都青了。”
蘇南反問梅芸。
梅芸是個強勢的女人,她也不好意思說起自己婚姻生活中的不如意,更加不好意思告訴蘇南,自己這是被人戳中了心窩,所以纔沒說什麼。
而且在蘇南面前嘆了一口氣,只說,“這嬌滴滴的小姑娘吵架起來,什麼都敢說,我也不好意思和她這麼吵啊,跟潑婦罵街似的,還有,你兒子是不是真有數學方面的天賦,而且是康馨親口承認過的?”
“是。”蘇南的目光特別坦蕩。
在梅芸面前沒什麼好隱瞞的。
梅芸很簡單的說着,“既然他是你的孩子,你確實有權利選擇怎麼樣去教育這個孩子,也能夠作爲一個母親放手給孩子以後怎麼樣選擇自己走的路,沒有誰能夠逼你把孩子交出去,
這事兒你放心吧,這話到齊真真這裏就到此爲止了,我不會讓別人在提起這事兒,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就帶着小陽回去吧,我今天給你帶了一天的孩子,有點兒累了。”
在梅芸的臉上,蘇南看見了一絲深深的疲倦。
但即使是梅芸現在非常疲倦,而且整個人都有些頹唐,她作爲一名國家幹部的正義感使命感卻沒有絲毫被這種陰霾所掩蓋。
把幾個孩子帶着回家,一路上陸維和蘇牧洲興致沖沖地和蘇小陽說了烤肉的事情。
也還好,蘇南和陸向國帶了烤肉回去給溫老還有蘇小陽喫。
喫完烤肉,幾個孩子就開始做作業了,村裏終於找到老師,從明天開始幾個孩子就要做作業了。
蘇南則是在旁邊坐醃製的李子,一樹的李子摘下來有一百多斤,蘇南一個個把李子給拍開,用鹽先把裏面的水分殺出來。
其實醃製李子在後世更多人用的是糖來醃製,殺出水分,但是這個年代白糖實在是太金貴了啊。
把李子給拍完了,蘇南渾身都是汗水,讓陸向國出去挑水回來,自己燒了一大鍋水開始洗澡。
陸向國看蘇南燒了一桶水,不由得有些疑惑,“媳婦兒,咱們昨天不是都洗過澡嗎?怎麼今天又要開始洗澡了?燒這麼多的水,咱家的柴火夠用嗎?”
其實陸向國說這話,是希望蘇南支使他去山上撿柴火去,好在蘇南面前獻殷勤呢,但在蘇南聽起來就是陸向國心疼柴火了。
作爲一個南方人,還是享受了現代化高科技的太陽能熱水器的女孩子,蘇南一天不洗澡真是渾身難受。
但七零年代,柴火很珍貴啊,她也盡力的能不洗就不洗,但這樣渾身出汗的天氣,蘇南實在是受不了不洗澡,躺牀上去都覺得不乾淨,一身臭烘烘的。
她沒好氣的瞪了陸向國一眼,“我現在洗個澡你也問這麼多,陸向國,你現在是不是真當你自己了不得了。”
陸向國沒想到媳婦兒居然又生氣了,本來還在往竈膛裏面遞柴火的手一下子燉住,趕忙解釋,“媳婦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等着你一聲令下,我就給你撿柴火去呢?”
“你撿不撿柴火,那全部都看你自己,等着我一聲令下什麼?你要是個自覺地,不用我說自己就去了。”
蘇南依舊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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