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小寒長大了
門外的保鏢對着他的同伴點了點頭,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商摯寒。上次蘇笙笙吩咐過了,有什麼意外一定要通知他們。
本來正在學校開會的商如素突然接到一個號碼,是蘇笙笙要他保存的保護自己母親保鏢的電話。難道出了什麼事?
這讓商摯寒的心裏非常的不安,對開會的老師招招手,表示自己要離開一會。老師點了點頭(允yǔn)許了。商摯寒來到走廊趕忙接起電話,“喂,怎麼了?”
“少爺,有一個自稱是商家老爺的人過來看望您的母親。我們本來攔下了他,但是您母親同意他進去了,我們不放心所以擅自給你打了電話。”保鏢的聲音不像與商祺交談是那麼冷冰冰,是渾厚的男低音。
聽到自己的母親同意商祺進了病房,但商摯寒的心裏還是放心不下。進到會議室和老師說自己有事先離開了,明顯能感覺到老師的不悅。因爲這是整對整個學校的總結會,爲了在全校面前準備的。
商摯寒再三保證,自己私下會找到老師,並且用心做準備這纔得到了老師的同意。畢竟每個老師都喜歡好學生,商摯寒就人們口中的好學生。
時間緊急,商摯寒也來不及和蘇笙笙打聲招呼,攔了倆出租就往醫院趕過去。
保鏢依然筆直的站在門口,看到商摯寒來了。微微一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商摯寒小跑過來問道,“他還在裏面嗎?”
保鏢點點頭準備給商摯寒開門,被商摯寒攔了下來,“先別開,我看看他要幹嘛。”保鏢表示知道了,讓出自己的位置讓商摯寒能夠看的更仔細一點。
病房裏,從商祺進來後兩人就顯得非常的沉默。商祺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柳淮知的迴應則顯得有些冷漠。
商祺手放在膝蓋上,顯得有些拘謹,“淮知啊,這麼多年沒見,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還
是像以前那樣好看。”
柳淮知躺在病(牀chuáng)上,看看自己的手,看看窗外的風景,就是不想看眼前的男人。商祺在威清的磨練上,對於女人的脾氣是非常好的甚至顯得有些木訥,他也不生氣,就自說自話,“你這幾年的血色比之前好很多了,多虧了蘇家照顧的好啊。”
“不,多虧了你。”柳淮知看似柔軟,但內心其實是十分剛強的,商祺在這怎麼聊他們之間的事(情qíng)都沒關係,她也不想搭理。但提到蘇家不行,蘇家對於他們母子倆的幫助,這輩子都可能還不清,怎麼(允yǔn)許現在讓她厭惡至極的男人去評判呢,“要不是你,我也遇不到蘇家。”
話裏的譏諷讓商祺只能尷尬的笑着,他沒想到曾經在他懷裏柔弱的女孩,變的又幾分陌生。驚訝只是一瞬間,他馬上又恢復過來了,“淮知,你這是講哪的話,我這次過來也是擔心你,想看看你。”
這句話半真半假,但在柳淮知的眼裏依然沒什麼可信度。
“你看到了,我很好,讓你失望了,走吧。”柳淮知的語調沒有什麼起伏,只是帶着一點疲憊。本以爲商祺找自己是有什麼事,沒想到只是過來噁心自己的。這讓柳淮知變的很不耐煩,她後悔讓商祺進來的這個決定了。
商祺聽到柳淮知的回答擺出一副傷心的表(情qíng),“我是想過來提醒你,小心威清,我是好意啊。”
不知道(情qíng)況的人肯定都會可憐這個低聲下氣的男人,可站在門外的商摯寒忍不住了。因爲他看見商祺還準備伸手去握住柳淮知的手。只是柳淮知的視線不在商祺的(身shēn)上,所以沒有察覺。
商摯寒猛的把門打開,商祺嚇的立刻回了頭。而柳淮知則是在一瞬間的呆愣後笑的合不攏嘴。
商祺本來想站起(身shēn)與商摯寒打聲招呼,商摯寒卻熟視無睹的繞過他,走到柳淮知病(牀chuáng)的另一邊,“媽,你感覺好點了嗎?”
柳淮知看到商摯寒,剛纔的不耐煩瞬間煙消雲撒,笑着說,“你放心,我沒事。”
在一旁的商祺見縫插針說道,“是啊,你母親
恢復的不錯,我本來想給你們再找一個更好的地方。”
商摯寒擡起頭,望着柳淮知的溫柔一下子消失,瞬間冰冷了下來,“不勞煩商先生((操cāo)cāo)心了,我母親(身shēn)體不好還需要多休息,麻煩您下次再來。”
趕人的意味非常明顯。在商摯寒的面前,商祺奇怪的不敢像對保鏢那樣衝。不知道是因爲虧欠還是怕被門外的兩個保鏢有正當的理由給扔出去。
商祺來找柳淮知本(身shēn)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很大膽的事了。在與威清的爭吵冷靜下來後,他懦弱的本質又暴露了出來。
訕訕的笑着就和商摯寒與柳淮知告了別,但兩人都沒有理他。商祺也不自作多(情qíng)打開門就離開了。
等商祺走後,柳淮知深深的嘆了口氣,像是從心底發出的嘆息。
商摯寒有些緊張,怕柳淮知(身shēn)體不舒服。趕忙拉了把椅子坐在柳淮知的(身shēn)邊,“媽,你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柳淮知輕輕搖了搖頭,她緊緊握着商摯寒的手,“沒給你找個好爸爸呀。”
商摯寒聽到這裏也是一陣心痛,他知道柳淮知非常(愛ài)自己,也很希望能給自己一個完整的家庭。也因爲這個柳淮知爲自己其實也受了不少苦,否則年紀輕輕,(身shēn)子骨怎麼可能就這麼弱。
商摯寒拿起柳淮知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笑着說道,“可我有一個好媽媽呀。”即使少年的(身shēn)形已經非常高大,但在柳淮知的眼裏,商摯寒永遠像小時候一樣的可(愛ài)。這略帶撒(嬌jiāo)的語氣,讓柳淮知不知道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眶,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看到柳淮知要哭,商摯寒慌了起來,他站起(身shēn),彎着腰用手摸着柳淮知的眼淚,“媽,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那個畜生欺負你了?我去給你報仇!”
柳淮知輕輕拍着商摯寒的手背笑道,“傻孩子,我是高興啊,我兒子真是長大了呀。”雖然流着淚,但柳淮知卻感到很開心,她緊緊的抱着商摯寒。就算生活再怎麼艱難,但還好有商摯寒陪在她的(身shēn)邊,這對柳淮知來說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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